第307章 偶遇葡萄牙軍艦(求月票)


    “這個…”小威廉依舊有些拿捏不住,阿方斯之前跟他說,要置身事外;怎麽現在,又讓自己去當攪屎棍呢?


    “別擔心,我不是讓你卷進新的鬥爭,而是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與費馬爵士成為更親密的夥伴。”


    阿方斯笑道:“費馬爵士需要融入巴黎,你也一樣,如果你們互相幫助,那麽…”


    “他拉我一把,我拉他一把?”小威廉似乎明白了一點。


    “是的,費馬爵士跟維勒努瓦公爵不一樣,他在巴黎毫無根基,但地位太高,沒人可以巴結依附,陛下也不允許他巴結依附誰。”阿方斯笑道:


    “但他要立足,自然需要黨羽,你現在有那麽一點存在感,但不多,陛下會很樂見其成,甚至等著看你們羽翼漸豐,給公爵大人來個反戈一擊…”


    “呃…我明白了…”小威廉這才明白阿方斯的意思:


    維勒努瓦公爵之前手段太高,一次就把路易十四信任的那群人一網打盡了,現在路易十四誰也信不過;可信不過也得用,那麽,路易十四當然要用製衡了!


    可如何製衡?顯然就是打壓分化;這時候費馬自立山頭、小威廉依附過去,可不就是路易十四需要的分化?


    到時候,他與費馬的組合,沒準還會得到路易十四的鼓勵,輕而易舉的在巴黎、在宮廷站穩腳跟!


    “放心吧,公爵大人也會理解我們的。”阿方斯笑著拍拍小威廉的肩膀,現在,他就隻等著,去非洲的弗朗索瓦他們,給他一個驚喜了…


    …


    海上的航行枯燥無味,每個上船的水手,總是要麵對無邊無際的黑藍色的藍天大海,最終逐漸迷茫頹廢…


    “來一杯朗姆酒,無憂也無愁!”


    “醒醒吧兄弟,我們今天喝的是藥水。”


    “還是叫加萊可可吧,至少心情不那麽鬱悶。”


    “什麽時候才是星期五呢?我想念烈酒了,我們明明有很多。”


    “巧了,明天就是。”


    “哈!那太棒了,幹了這杯加萊可可,讓太陽早點下山吧!”


    水手們賣力的轉動著風帆,弗朗索瓦一邊喝著加萊可可,一邊站在舵盤的旁邊,背靠著主桅杆,對正駕駛著舵盤的尼爾問道:“咱們走多遠了?”


    “每天早上走八節,中午走六節,入夜走四節,咱們走了八天了。”此時的尼爾,也沒有精明幹練的模樣了:


    頭發亂糟糟的,全靠帽子蓋著,要不然頭發都被風薅禿了;衣服扣子也是亂七八糟的扣著,在這麽抖個不停的地方,能把扣子扣上就不錯了;連皮膚也是又黑又糙的,誰讓海上的陽光更烈呢?


    弗朗索瓦掐指一算,海上的早晨來的早,這意味他們至少有6個小時走八節;晚上又來的晚,這又意味著,他們至少有7個小時走六節;剩下的時間裏,怎麽也能走四節;這一天下來,怎麽也能走個120海裏。


    這八天下來,他們走了快一千海裏的路,如果航向正確的話,亞速爾群島,應該近在咫尺了!


    “聽!是海鳥的聲音!”


    “海鷗!上帝啊!是海鷗!“


    “傻瓜,那是軍艦鳥!”


    “不對,是信天翁!”


    “軍艦鳥!”


    “信天翁!”


    “閉嘴!我們到了!”弗朗索瓦大聲打斷這幾個蠢貨的吵嘴:“了望手,馬上就位!”


    “了望手,就位!”列日立刻大聲喊道。


    “砰!”等了望手爬上了望吊籃後,弗朗索瓦對半空開了一槍!


    海鳥沒有受傷,但是受驚了,在半空中巡航、繞飛了兩圈,便轉頭向著西南方向飛去,顯然,那是它的家所在的方向!


    “滿帆,西南方向,跟著鳥走!”不需要弗朗索瓦下令,列日就大聲喊了起來:海鳥能飛到的地方,距離海島不會超過七十公裏,他們隻要再走二十公裏,就可以看到海岸線了!


    “亞速爾群島終究是葡萄牙人的地盤,咱們走的近了,英國人有沒有意見不說,葡萄牙人,總是有意見的…”尼爾開口道。


    “小子,你可走運了,今天教你釣魚!”弗朗索瓦嘿嘿一笑:


    “傳令:


    卡福船,升荷蘭國旗;


    大帆船,升西班牙國旗;


    後方補給船,升黑旗!”


    “啊?”對於弗朗索瓦這種操作,尼爾感覺有些懵逼,補給船升黑旗?自己追自己?


    很快,十條船就掛著不同的旗幟,揚起風帆向著西南方向大搖大擺的開了過去…


    …


    海上,一條隻有12門火炮的葡萄牙巡洋艦,正慢吞吞的繞島航行。


    “迪亞哥,咱們這日子什麽時候才到頭啊?”


    “得了吧,你想迴國內打仗,還是在這兒兜圈子趕海盜?”


    “可惡的西班牙人!”


    “抱怨的話毫無意義,早點巡邏完了,咱們就迴島上去,英國人帶來很多姑娘,我們今天可以嚐嚐鮮…”


    “嘿嘿…呃…迪亞哥,快,看看前麵!”


    “什麽?”那個被稱為迪亞哥的軍官,手忙腳亂的舉起望遠鏡,對著遠處望了望:“咦?是荷蘭商船?打他們!”


    “看後麵!”旁邊的軍官好沒氣道。


    “呃…是西班牙人?該死!先打西班牙人!”


    “後麵!西班牙人後麵!”那軍官翻了翻白眼。


    “哦!該死!該死的海盜!”迪亞哥望了望遠處,卻有些不確定問道:


    “荷蘭人是異教徒、西班牙人是敵人,海盜是賊寇,我們先打誰?”


    “誰好對付打誰!”旁邊的軍官撇撇嘴:“咱們看看,誰沒有火炮,我們就打誰!”


    “不如挑船吧?挑大的打?你看荷蘭人的船,肯定全是貨物。”迪亞哥提議道。


    “要不逼停他們?開炮的話,萬一把他們嚇跑了,我們可沒有多少好處。”


    “不如這樣,斐迪南,我們衝過去,把那海盜船趕走,借機俘虜那兩條荷蘭商船?”迪亞哥提議道。


    “不錯不錯,是個好主意!可是…西班牙人怎麽辦?可不能讓他們跑了!”斐迪南迴道。


    “從大陸過來的西班牙船,肯定沒有金銀,打沉他們!”迪亞哥揚起拳頭道:“我們要立份大功,換一條大船才行。”


    “說得好,我們不能讓人看扁了…咦…他們好像開的有點快?”斐迪南有些風中淩亂:“真的有點快…這…七節了吧?”


    “我看看…”迪亞哥拿起望遠鏡,望了半天,除了發現對方很快之外,愣是沒研究明白,對方到底開了幾節…


    不過,麵子還是要的,迪亞哥清了清嗓子,很是經驗之談道:“這是不可能的,荷蘭人的福祿特商船,就隻能跑兩節!”


    “怎麽可能嘛?兩節?你看你看?那海盜船跑的快吧?他們距離根本沒差多少嘛…”斐迪南又比劃了一下,試圖證明對方跑的很快…


    比劃了幾分鍾,斐迪南突然有些懵逼,堅信的轉過頭來,看向迪亞哥問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麽?”


    “忘了…什麽?”迪亞哥愣了一下,又想了那麽一分鍾,這才反應過來:“掉頭!該死的!快掉頭,俘虜荷蘭商船!”


    “衝啊!俘虜他們!”斐迪南拔出腰刀,對著遠處的卡福船一指,大聲喊了起來!


    …


    卡福船上,尼爾同樣風中淩亂:“葡萄牙人…就這種貨色?”


    “最優秀的,正在國內跟西班牙人打仗;


    第二優秀的,在地中海跟奧斯曼帝國打仗;


    普通一點的,在新大陸打土著;


    差一點的,在東印度跟荷蘭人搶地盤。”


    弗朗索瓦迴道:“剩下的,不就是這種垃圾?”


    “您這麽一說…原來阿方索少尉,還是最優秀的那部分人…”尼爾點點頭:“那我突然覺得,這兩個傻瓜,完全可以更垃圾一點。”


    “什麽…阿方索少尉?”弗朗索瓦奇怪問道。


    “一個優秀的先生,亞索先生的兒子。”尼爾聳聳肩迴道。


    “哦…亞索嘴邊那個不成才的兒子啊?”弗朗索瓦點點頭:“我看亞索也不怎麽樣。”


    “頭兒,他們衝過來了,我們要不要撞上去。”列日走過來問道。


    “別急,看他們想幹嘛?”弗朗索瓦淡定迴道。


    …


    “停船!停船!馬上停船!這裏是葡萄牙帝國的神聖海域!你們涉嫌走私,現在馬上停船、接受調查!”迪亞哥大聲喊道。


    “我們有理由認為,你們是走私船!馬上停船,接受我們的檢查!”斐迪南也對著卡福船大聲喊了起來。


    “他們在嘰嘰歪歪什麽?”尼爾一臉懵逼。


    “我們是好人,先生!”弗朗索瓦用荷蘭語對迪亞哥他們喊了一句。


    “你們是不是好人,我說了才算!”迪亞哥用荷蘭語迴道。


    “我如果說不算,就算你是好人,你也不算!”斐迪南立刻又補了一句。


    “減速,讓他們靠上來。”弗朗索瓦擺擺手道:“通知後麵的大帆船,圍上來,這條船我要了。”


    “荷蘭人停船了!快!咱們快靠上去!”迪亞哥大聲下令道。


    “大人,這荷蘭人的商船這麽大,我們…”一個水手小聲道:“打不打的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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