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小竹樓。


    楊春雪看著麵前的三位師弟師妹。


    輕咳一聲後開始出題:


    “提問,夫妻中男子叫‘我不愛你’,女子叫‘我愛你’。”


    “有一天男子死了,女子叫什麽。”


    問題一出,寧柔雨小臉頓時發燙。


    悄悄看了一眼身旁楚河的側臉。


    支支吾吾的結巴道:“我......我......我愛。”


    “第一犯罪嫌疑人。”楚河舉手搶答道。


    陳千帆點頭附和:“應該從情殺與財帛兩方麵著手排查。”


    楊春雪歎息一聲:“寧師妹,看來你還是去學習內務為好。”


    半月前,因為柳彩雲的慘狀。


    楊春雪開始培訓部分出色的門內弟子接手青雲事務。


    楚河三人小隊自然榜上有名。


    經過係統的學習後,楚河與陳千帆很有參與刑罰的潛質。


    至於寧柔雨,楊春雪建議還是向內務方麵發展吧。


    寧柔雨可憐的點點頭。


    “是我愛你。”


    白皙的玉臂突然從天花板上垂下。


    朱雲渺睡眼朦朧的伸出頭,笑著看向楚河。


    貔貅商會出力,不過一日功夫就完成了朱雲渺的要求。


    以鳳族送來的梧桐仙木,加蓋了二層小竹樓。


    目前隻有朱雲渺一個住客。


    正對楚河房間上麵。


    而且朱雲渺還專門在楚河天花板上掀開一塊。


    不時就探頭下來看看。


    以朱雲渺此刻九州最強仙君修為。


    就小竹樓那粗製濫造的天花板,如何能攔得住朱雲渺的目光呢。


    所以這開個天窗是朱雲渺想看楚河。


    還是想楚河多看看她,難以言說。


    如果不是和江望舒有約定。


    楚河懷疑自己可能睡著睡著被窩就動了。


    “五師叔,請您不要搗亂。”楊春雪不滿道。


    朱雲渺努了努嘴,沒有迴話的縮了迴去。


    起碼從這一點來看,朱雲渺已經很有青雲長老的風範了。


    “那楚師弟,陳師弟,路上小心。”


    楊春雪叮囑道。


    理論培訓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實操的時候了。


    四人走出小竹樓,隻見一尊雕像豎立在小竹樓前。


    任憑風吹日曬,也巍然不動。


    “前輩。”楊春雪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雕像晃了晃,嚴厲的麵容上柔和了些許。


    這位是仙秦刑部前前一任尚書。


    青雲真君被押送京城的路上,引得當代刑部尚書犯下謗王之罪。


    落地後,一起進了大牢。


    刑部上一代的老尚書聽說這事,立刻去牢裏找青雲真君算賬。


    具體發生了什麽不得而知。


    結果上,老尚書現在在牢裏吃的也好,住的也好。


    也算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了。


    而這位老老尚書聽說後,卻並未去牢裏追究。


    直接動身前來青雲。


    本來是想直接去青雲峰杵著的。


    結果一進山門,就被傳送到了第六峰,然後被青雲護山大陣洗禮了一遍。


    聽說是來找青雲真君麻煩的,才解開誤會。


    老老尚書也不多說,隻把實情原樣轉達給了楊春雪。


    不嚐試去和青雲真君爭辯。


    而是直接找楊春雪告狀。


    隻能說老老尚書是很有生活的。


    楊春雪心中有愧,派出部分門人協助青州刑部,以示補償。


    至於為何隻協助青州刑部呢。


    因為出了青州,誰抓誰還說不準呢。


    都是青雲人,誰在外麵沒三五十個仇敵了。


    楚河和陳千帆臨時被加上了名單。


    除了給二人曆練外,也是表明青雲的誠意。


    楊春雪的青雲的誠意。


    老老尚書接過契約,青雲雙璧暫定在青州刑部幫忙三月。


    三月後再說。


    這下,老老尚書臉上才有了幾分笑意。


    “前輩,晚輩有點事想說。”楚河小聲道。


    “公務是公務,但是晚輩還有其他事,所以每天散衙後,希望迴青雲。”


    老老尚書一聽就不樂意了。


    你還提上條件了。


    眼看老老尚書要拒絕,楚河連忙拿出一枚令牌。


    鎮魔司客卿令。


    老老尚書皺眉,嘖了一聲,點頭同意。


    楚河連連拱手道謝。


    他的確是要給鎮魔司辦公務,並非純是惦記師姐師妹的廚藝偷懶。


    看著這一幕,陳千帆眼前一亮。


    他一直在參悟六道輪迴也很忙的。


    隻是突然被楊春雪點名了。


    雖然有些不想去。


    可青雲弟子,懂的都懂。


    因此才擠出時間出來應付。


    若是晚上能請假,他也要迴第六峰。


    “前輩,來。”陳千帆拉著老老尚書的手進了小竹樓密談。


    很快,老老尚書一個鷹爪扣著陳千帆的大腦袋走了出來。


    看向楊春雪的眼中滿是疑惑不解:“楊掌門,你門的弟子要賄賂我。”


    雖然仙秦朝廷和六德書院常常會將青雲真君錯認為掌門。


    可這位老老尚書是個較為老派的官員。


    你不要說什麽仙秦戶口總簿上的掌門是誰。


    他就認辦事抓人時找誰有用。


    也就是嬴鹿繼位的晚,若是老老尚書在嬴鹿手下。


    估計真能把案卷直接寄給嬴清瑤去。


    楚河頓時笑出了聲。


    就在陳千帆即將被法辦時,楚河義不容辭的站了出來。


    “老前輩且慢,老陳有苦衷。”


    眼看兄弟要來救自己。


    陳千帆眼中驚疑不定、將信將疑、後怕、擔心、和一點點希望並存。


    雖然自己行賄失敗。


    可隻要楚河掏出秦皇令,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麵對兄弟的眼神,楚河笑著點了點頭,掏出了......傳音玉符:


    “清瑤公主,你家智靈根犯法了,對,在青雲呢。”


    很快,嬴清瑤的聯絡到了老老尚書那裏。


    上一次仙門議事後,當代秦皇嬴鹿得了一小瓶爐鼎精血。


    隨後宣布身體不適,需要休養。


    再不見蹤跡。


    就如楊春雪一般,嬴清瑤承擔起了全部政務。


    是真的脫不開身。


    幸好,嬴清瑤是有口碑的。


    再三保證陳千帆隻是無知,絕非刻意犯法。


    並提出以勞動改造替換牢獄後,陳千帆暫時安全了。


    “你......”陳千帆滿目仇恨的瞪著楚河。


    楚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誰家的人誰救,沒問題啊。


    陳千帆正要怒斥楚河的背刺,傳音玉符飄出。


    很快,陳千帆捧著嬴清瑤的傳音玉符去一旁唯唯諾諾的點頭不斷了。


    “就這點出息。”楚河鄙夷道。


    以後成婚了,也就是下一個小嬴罷了。


    “楚師弟,這次出去不能惹禍,晚上早些迴來,知道嗎?”楊春雪把正笑著的楚河拉到一邊叮囑。


    寧柔雨一邊點頭,一邊遞上包裹。


    裏麵全是易容化身的法寶,追蹤尋跡的符籙。


    雖不貴重,卻是用了心的。


    還有一封她偽造的寧文采手書,必要時可以向寧家求援。


    很快,楚河的頭點的比陳千帆還快啊。


    “兩位師兄,前麵怎麽了,我怎麽感覺心這麽痛呢?”眼上裹著紗布的蕭初南疑惑問道。


    前兩天切磋時,被李禮的毒霧傷了眼睛。


    這幾天正在休養,目不能視。


    雖然目不能視,但一種刻在骨子裏的仇恨。


    令他對前方,應該是小竹樓方麵產生了極大的厭惡。


    “沒事,歇著吧。”陳藥隨口糊弄道。


    有些事,還是看不見的為好啊,蕭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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