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說好了,這裏的事出去都不準說呦。”


    光陰長河,冰棺內。


    楊春雪叮囑著。


    楚河一邊點頭,一邊在給自己貼隱境符。


    楊春雪頓時無語,隻是再想想自己又不好意思去說教楚河了。


    她希望楚河保密的事中,自然也有她突破渡劫之事。


    在楊春雪的心中,始終相信青雲真君會有浪子迴頭的那一天。


    自己晚一天接任掌門。


    那作為青雲掌門的青雲真君就還有機會挽迴口碑。


    當然,還有什麽講故事,演話本,吃吃喝喝的事也要楚河保密。


    望著楊春雪一頭如雪長發轉為烏黑。


    楚河重重點頭。


    為了維護青雲仙門最後的顏麵,楊春雪當真不容易啊。


    時時刻刻不敢鬆懈。


    不過楊春雪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楚河保密後,楊春雪也會替楚河保守光陰長河中的秘密。


    而且,偶爾可以悄悄給楚河做點吃的。


    “每一月......半月......十日,十日你來我房內,不過要瞞著其他師弟師妹知道嘛。”


    楊春雪說完俏臉一紅。


    楚河給寫的話本故事中為了趣味性,自然百無禁忌。


    男女之事也在其中。


    自己這話說起來,怎麽總感覺有些不對呢。


    楚河懵懂點頭,他隻是想在楊春雪還有閨房呢。


    他一直以為楊春雪就住歸凡殿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自從接手仙門事務後。


    對內,要教導弟子,勸誡長輩。


    對外,要協力青州事務,還有各門各家的來往賠罪。


    楊春雪自己都很久沒有迴過那間小時候的閨房了。


    不過今天之後,或許那間許久沒有人氣的屋子又能重新發揮作用。


    說好後,楚河離開冰棺。


    楊春雪有些不舍的想要伸手,卻在最後停了下來。


    “還有,你下次來這裏時,要叫上我知道了嘛。”楊春雪低下頭說道。


    楚河皺眉:“不必了吧,這裏還是挺危險的。”


    也就是有這冰棺保護。


    否則的話,指不定這次就要鬧出多大的亂子來。


    這破地方楊春雪還是少來為妙。


    “你不想有個人等著你迴來嘛。”楊春雪嬌滴滴的說道。


    楚河沉默,隻是默默的推動著冰棺。


    在天罰之球的追逐下,冰棺向著遠處飛去。


    很快,銀白色的破口出現。


    那就是二人重返九州的地方。


    時間上,恰好是二人失蹤後四個月。


    那聲鳳鳴響徹九州的時候。


    “好,那下次師姐要多帶些東西才行。”


    楚河雙手一推,冰棺沿著破口返迴九州。


    “還有,我可能要晚一點迴來。”


    看著手中殘留的冰霜。


    既然楊春雪決心要來,楚河能做的唯有保護好她。


    握拳,一柄柄冰劍自拳中刺出。


    楊春雪的絕對零度,與楚河的時間停滯。


    屬於不同方式達到同一終點。


    殊途同歸。


    鬆開拳頭,六柄冰劍組成牢籠。


    既然楊春雪一定要迴來,自己就先試著能否在光陰長河中搭個三室一廳吧。


    迴看緊追自己的天罰之球。


    楚河一個折返跑接滑鏟,和天罰之球幾乎貼著擦身而過。


    這一劇烈動作牽動傷勢。


    楚河捂著屁股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小嬴、姬武王、步知道、斬天道人。


    昨日之仇,如芒在背。


    楚河既不想浪費難得的九州時間去苦修。


    從而荒廢了那些陪伴他人的時間。


    又迫切的需要成長。


    以免下次穿越到一個最終形態的智靈根麵前全無還手之力。


    一把將外形如同雷霆的天罰殘餘抓住。


    楚河開始了與天罰之球的第二次轉圈。


    ......


    青州。


    楊春雪與楚河消失之地。


    冰棺落在地上,楊春雪推開棺門,唿吸著久違的空氣。


    將冰棺收起,楊春雪迴頭卻沒看見楚河。


    正擔心呢,楚河一步衝出。


    直接撲進了楊春雪的懷中。


    “怎麽了,是太累了嘛。”


    楊春雪心疼的問道。


    她敏銳的覺察到楚河的疲憊。


    之前從未有過的疲憊。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莽撞,令楚河消耗過大嘛。


    “我沒事......”楚河話說到一半,突然起身。


    “抱歉,我需要一點時間。”


    楚河盤膝坐地,當即參悟了起來。


    可這不過是一道虛影。


    能瞞住九州第一合體的一道虛影。


    楚河的本尊,則落入了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手中。


    等待他的,必是無盡的羞辱與折磨啊。


    “快快快,我也撐不了多久,江姑娘很快就會發現的。”


    嬴正身外化身急切催促道。


    楚河麵前,高瘦道人的獰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看起來分外滲人。


    “你們要幹什麽。”


    楚河驚恐的問道。


    斬天道人一手執無鋒重劍,一手掛著三枚令牌。


    “荊軻前輩,你是要先說還是先打啊。”


    楚河頓時一抽,他屁股上的傷過了還沒好呢。


    還要打!


    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先說吧,還有,斬天前輩你和智靈根沒有什麽恩怨嘛,要不您老先去找智靈根的麻煩?”


    幾次穿越後,楚河已經明白了眼前的情況。


    定是趁著自己穿越的天道疏漏,又有大能迴來複仇了。


    “巧了,沒有。”斬天道人笑著將令牌丟到楚河身上。


    “我是少數與陳遠沒啥恩怨,隻和你有點過往的人,所以這招禍水東引就不必了。”


    斬天道人與陳遠雖然認識,但主要是被楚河坑的。


    在劍宗苦等無數年,都沒等來他的荊軻。


    不過楚河也無需擔心。


    隻和陳遠有仇怨,等著暴打智靈根的人也是有的。


    萬象仙宗的那位萬象仙君就是如此。


    當日楚河借助赤尊第一次與域外戰場聯係時。


    打斷斬天道人的話,詢問智靈根轉世情況的就是萬象仙君。


    聽說是曾被陳遠變成了全無修為的小白兔丟進妖域。


    獨自苟活了百年之久。


    百年間的觀察與苟且求生。


    令萬象仙君於變化道無所不通。


    將不過小宗門的萬象宗發展至今。


    若是他下來,楚河這次就安全了。


    可惜,沒打贏報仇心切的步知道。


    而步知道又沒打贏自己。


    楚河摸著令牌,既然毒打逃不掉,還是先看看自己用屁股換來的寶物吧。


    “這劍宗令怎麽有兩枚。”楚河疑惑道。


    “哦,等的無聊,我去把劍宗那枚也拿來了,你現在可是真真正正的劍宗之主啊。”


    斬天道人這道身外化身,是趁著四月前楚河消失時進入九州的。


    除了幹本職工作外,順手去劍宗取了這枚劍宗令。


    楚河點頭,看向另一枚令牌:“這昆侖令是?”


    “切磋時順手從步道友那裏拿來的。”斬天道人摸了摸後腦勺。


    楚河頓時發覺不對:“是拿,還是偷。”


    他已經看透了這群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十萬年前老東西們。


    給令牌,給寶物那裏需要親自出麵。


    不過都是借著這個借口下來揍自己一頓罷了。


    斬天道人沒迴話。


    感情三枚令牌,兩枚是偷來的。


    “不是,您老到底修的是劍道還是偷道啊。”


    “你管我修什麽,東西給你了,準備挨揍吧。”


    斬天道人辯不過,氣急敗壞的就要動手。


    也在這時,紅火色的倩影出現在了這九州無人能發現的空間內。


    “斬天道友,你要對我夫君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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