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將楚河的歸屬問題擺上了台麵。


    眾位掌門頓時沉默了。


    “江宮主,男修不是進不去廣寒仙宮嘛,你讓聖子去了幹什麽,住別院嗎?”


    七尺道人義不容辭的站了出來。


    隨後對楊春雪叮囑道:


    “楊師侄,這事太大了,要不把青雲道友叫迴來吧,畢竟你名義上還不是掌門嘛。”


    這一提議立刻得到了諸位仙門掌門的一致讚同。


    七尺道人都稱‘青雲道友’了。


    背後藏著什麽心思連陳千帆都看得出來啊。


    眼見話題要向奇怪的方向轉變,江心月連忙繼續說道:


    “楚河得到了月桂仙樹的認可,他自然能進廣寒。”


    “而且這不是我個人的意見,是廣寒上下商量後的結果。”


    不得不說,廣寒仙宮作為仙門中的另類。


    在青雲劍宗這些人耳中,常常分不清她們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玩笑。


    看江心月如此認真,七尺道人也不由正色對待。


    “你若這麽說,劍靈根入劍閣還是我斬天師祖的遺訓呢,當年青雲就同意過周浣青入劍閣。”


    “有著先例在,排也該是我劍宗排前麵。”


    嚴煉己聞言點頭:“要這麽說,爐鼎仙體入兵主殿也是我蚩尤師祖的遺訓,諸位不信的話,明天我就拿證據給你們看。”


    為何要明天呢。


    因為這東西得今晚現造。


    作為體修聖地,兵主殿的風氣一向更為質樸,頗有幾分江湖氣。


    上下之間的相處雖達不到青雲這樣人人都似真正的仇人一般。


    可也常有沒大沒小的事發生。


    蚩尤帝君對於兵主殿後輩來說,除了是傳說中的開山祖師爺外。


    也是將體修之路走至盡頭,令人仰慕的存在。


    除此之外,還有幾分那種長輩大哥的味道在裏麵。


    所以兵主殿才會有過長老私自開棺。


    試圖瞻仰蚩尤帝君遺容的事跡發生。


    隻要是為了兵主殿未來,偽造幾份遺訓算不得什麽。


    聽見這話,七尺道人不樂意了。


    九州當代掌門中最強劍修與體修很快戰至天邊。


    萬象真君聞言也是心中一動,將手搭在了牛馬方丈肩上。


    牛馬方丈麵色一變,猶豫一下後開口道:


    “萬象對陳小友很感興趣。”


    正在打瞌睡的陳千帆頓時一喜。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向萬象真君。


    “你小子但凡是個人都別動那心思。”


    剛和血尊鏖戰完的陳映月一巴掌糊在自家兒子後腦勺上。


    他這次可是親眼目睹了楊春雪對自家好大兒的關照。


    仿佛在楊春雪眼中,九州就沒有壞人了。


    甚至連陳千帆與青雲真君都值得平等的對待。


    這陳千帆要是敢反,他都得出來打抱不平。


    陳千帆抱著頭不敢吱聲。


    他就看看,這老登還急上了。


    哪怕不說楊春雪,就是楚河在他也不可能離開青雲啊。


    離了青雲,自己打誰去。


    無數日之仇,如芒在背。


    “諸位前輩厚愛,晚輩汗顏。”麵對這一危局,楚河主動站了出來。


    令正在第六峰之外監視的知味樓主抬手製止了身旁的趙大寶。


    她這些日子一直在教導寧柔雨。


    結果寧柔雨今夜突然當著她的麵消失。


    不等她急呢,寧柔雨又迴到了第六峰。


    她也就一直在暗中注視著此地。


    直到諸位仙門掌門開始商議瓜分青雲之事。


    “別急,先看看這小子說什麽,若是談不攏在開打。”


    “全部給老太婆捆了肉票,老太婆手頭可正缺錢呢。”


    知味樓主宛若山大王一般發令。


    趙大寶連忙點頭,眼角餘光看向身後還有些懵懂的眾人。


    這都是青雲閉關中的太上長老們。


    今夜被知味樓主一聲令下全薅了起來。


    而且太上大長老這什麽肉票缺錢的。


    隻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青雲的風氣不是一天形成的。


    這位太上大長老也是標準的青雲刻板印象。


    純純無法無天的主。


    “但是晚輩說過,一聲青雲人,一生青雲魂,晚輩是不會離開青雲的。”


    “況且就算離開,晚輩的情況大家也知道,讓晚輩做了那門那派的掌門宗主,諸位真的放心嘛。”


    楚河有些刻意的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身前的楊春雪。


    眾人立刻心領神會。


    青雲雙璧與青雲真君都是無法無天的貨色。


    這九州之大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


    可就這樣的三人,依舊常常會在一起地方乖乖挨訓,交流心得體會。


    那就是歸凡殿的牆角。


    這一個個怕楊春雪怕的不行。


    就算真讓楚河從戶籍上換到自家仙門。


    那未來自家仙門不得被歸入青雲下屬啊。


    這一點上劍宗和陳家都看得明白。


    早早就說,楚河若有意可以兼職。


    唯有與青雲接觸最少的廣寒仙宮還沒想到這一層。


    “當然了,諸位前輩若有吩咐或賞賜,晚輩自然不會推辭,還請前輩們見諒。”


    楚河說完,退迴到楊春雪的身後。


    聽見這話,楊春雪輕歎一聲。


    原本她是想說些官方常用的套話。


    什麽青雲尊重弟子個人意見之流。


    畢竟如今九州互通有無,仙門之間有弟子改換門庭也並非沒發生過。


    可既然楚河都這麽說了。


    楊春雪想起了一位在劍道上令她折服的師叔曾說過的話:


    “楚河是我青雲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還請諸位前輩不要惦記了。”


    “晚輩人微言輕,若是各位前輩強求,晚輩也隻能請家師代表青雲出麵了。”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作為九州著名的矛盾體。


    人人都想遇見青雲真君,又人人都不想遇見青雲真君。


    想遇見,自然是想趁機痛毆一頓,發泄心中怒火。


    不想遇見的,則是對那一張嘴,兩條腿的忌憚。


    一個抓不住的青雲真君,威力可是很驚人的。


    攪的你宗門上下雞飛狗跳都算是輕的了。


    一旁的萬象真君聽見這話,身子甚至有些發抖。


    在上一次京城仙門議事前,他就因為變化出了青雲真君的嘴。


    一時間鬧的萬象仙宗上下不安。


    最後把他這個當代掌門流放了出來。


    要是被真的青雲真君惦記上了,那萬載基業怕都是要亡了啊。


    說不出話的萬象真君想到此。


    一個旱地拔蔥將陳千帆撲倒在地,報以老拳。


    以行動證明自己對青雲弟子絕無覬覦之心。


    適才不過相戲耳。


    眼看江心月還在猶豫,楚河無奈的對其招了招手。


    順便踩了滿地打滾的陳千帆一腳,帶著江心月去了角落。


    片刻後,江心月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跟在楚河身後走了迴來。


    那刻意落後半個身位的姿態。


    與平日裏楚河麵對楊春雪時的模樣一般無二。


    “一切都聽楚......楚河的。”


    江心月為這場仙門議事落下了帷幕。


    正在品嚐正宗玄龜拳法的陳千帆頓時目瞪口呆。


    爐鼎仙體這都行嗎?


    “不過晚輩也對廣寒仙宮仰慕已久,待休息幾日後,能否去拜會一番呢。”


    楚河主動開口道,江心月自然沒異議。


    其他仙門也不多說。


    楚河以男修身份得到月桂仙樹認可。


    單憑這一點,這廣寒他是早晚要去一趟的。


    一切塵埃落定,楚河扶起地上鼻青臉腫的陳千帆。


    哎,老陳挑戰仙門掌門又一次失敗了啊。


    隨後,楚河看向天上還在進行的車輪戰:


    “老陳,你嶽父好像快不行了啊。”


    話音剛落,嬴仁被血尊打飛,滿臉是血落在了二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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