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秦九萬餘年,楚河三王傳承消失的半年後。


    月光下,楚河迴憶這趟穿越中發生的點點滴滴,心中感觸頗多。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下一刻,白衣飄飄的月中仙子竟真的從月亮上向自己走來。


    看的楚河頓時心中一緊。


    壞!


    “今時月,舊時人,楚哥哥不說點什麽嗎?”


    少女的嬌羞勝過千言萬語。


    楚河的惶恐則勝過萬語千言。


    自己就是臨走前感覺氣氛挺好,口嗨了幾句。


    現在不會真的要被抓走當成肉傀儡吧。


    楚河猶豫片刻,終於緩緩開口。


    而一開口就是王炸。


    麵對時隔十三萬年的再見。


    麵對仙秦初期保底前三的仙門掌門。


    楚河沉聲道:“女人老了就是沒有年輕時好看。”


    一言既出,天地色變。


    隻看今夜之九州,明月由缺轉盈。


    幸運的是,九州著名掛機仙門衍天宗此刻無人覺察到月相有變。


    為了推衍當代的天命之人。


    衍天宗這半年間可謂屍橫遍野。


    半年時間將丹仙穀的業績足足翻了五倍之多。


    可見一般。


    楚河驚恐的捂住嘴,連忙搖頭表示這話與自己無關。


    江望舒俏臉一冷:“有意思嗎,始皇道友。”


    仙秦始皇撓著頭現出身形。


    身上那股賊眉鼠眼的勁頭和智靈根一般無二。


    楚河頓時瞪大了眼,感情剛才那話是嬴正動的手腳。


    哎,好端端的孩子跟著陳遠都學了些什麽。


    “話也不能這麽說,說不準這就是陛下心中所想,不過是借我之口說出來罷了。”


    楚河蛄蛹著湊到江望舒身旁。


    他相信,江望舒或許會因為自己的消失而對自己展開清算。


    但應該也會庇護自己免遭嬴正的清算。


    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


    勝則反攻倒算,敗則懷恨在心。


    楚河立刻展開了報複,接著陰陽怪氣道:


    “這可能就是陛下想對皇後娘娘說的真心話吧。”


    江望舒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看向嬴正。


    嬴正這下肉眼可見的慌了。


    楚河這廝是想借著江望舒之口,給傅書琴傳些謠言啊!


    眾所周知,世上沒有怕媳婦的男人,隻有尊重媳婦的男人。


    古時之嬴正,今日之陳映月皆是最尊重媳婦的人。


    若是什麽‘女人老了就是沒有年輕時好看’這種話落入傅書琴耳中。


    那他嬴正可就有福享了。


    偏偏傅書琴特別信任江望舒。


    尤其是她為了追隨嬴正脫離了傅家後。


    江望舒幾乎就是傅書琴唯一娘家人一般的存在。


    嬴正沒想到自己隨手想作弄楚河的一句戲言。


    化為了飛去來器精準的命中了自己。


    難怪陳遠一輩子沒鬥贏過楚河。


    這家夥就是為了挑撥離間而生的啊。


    當嬴正陷入沉默,江望舒才再看向楚河。


    一雙美目中有埋怨、有欣喜:“你說你在月亮上等著我,你騙人。”


    最難消受美人恩。


    楚河心中有愧,不自主的不敢與那美目對視。


    然後,就看見了一旁同樣呆滯的嬴正。


    “不是陛下,您還要在這看著嘛。”


    楚河沒話找話的找著茬。


    嬴正聽見了眉頭一挑:


    “怎麽,當年我和琴妹踏青遊山時,你和陳遠不也偷偷在後麵看著呢嘛。”


    楚河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這確有其事,有時候兩人閑來無事了會去看看小兩口在幹嘛。


    當然,‘那種時候’他們還是會尊重兩人隱私的。


    最多就是偷聽點體己話。


    這也是為了挽迴嬴正人性所做的調研嘛。


    怎麽嬴正說的和兩人趴窗戶,聽牆根一樣。


    “不可能,絕無此事,這定是陳遠為了栽贓我的誣告,陛下要明察啊。”


    楚河嘴硬的叫著冤。


    嬴正聽完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


    “是未來的你親口告訴我的,目的是為了告發陳遠。”


    楚河聞言張大了嘴,幾次想說些什麽都說不出話。


    你別說。


    你還真別說。


    確實很像自己會幹的事啊。


    麵對九州最強者的冷笑,楚河果斷選擇了不再言語。


    迴過頭,是九州保三爭一的楚楚動人的眼神。


    感覺自己這修仙是修到頭了。


    楚河咽了口唾沫,全力開動腦筋。


    拿出坑害智靈根時的智慧思考著破局之法。


    “我見不到你,定然非我本心,一定是有什麽不可抗力,就如嫦娥迴不到凡間一般。”


    楚河無力的爭辯道。


    寂靜的夜空中針落可聞。


    眼看一個等著自己的辯解,一個嗑上了瓜子看戲。


    楚河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先問一下,仙秦前,我們應該還是見過的吧。”


    楚河這次迴來時看天罰之球還有剩餘。


    估計自己時空旅行的機會不會少。


    若是迴到了大周時代,什麽陳遠嬴正自己不去尋。


    但有消息肯定會去捏捏江望舒的小臉蛋。


    楚河沒想到。


    自己的胡思亂想又一次拯救了自己。


    作為大周時代生人。


    江望舒和嬴正一樣屬於化外之民,法外狂徒。


    仙秦律法中就有著江望舒的手筆。


    什麽法,她就是法。


    因此也和嬴正一樣,探聽著楚河的心聲。


    聽見楚河暗想迴到大周時一定會來找自己,江望舒冰冷的俏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隻是很快,這抹笑意又被江望舒隱藏了起來。


    “見過,但是你是說那一次呢?”


    “是你和那野女人被我們堵在屋裏的那次?”


    江望舒雙目眯成一個危險的弧度。


    看的楚河後背冷汗直流。


    不會吧,自己沒這個膽子吧......


    “還是那次我們一起去湯妃秘境的事。”


    湯妃秘境,楚河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沒記錯的話,是一座對外開放的溫泉秘境。


    位列天機閣的此生必去溫泉榜榜首。


    歸屬於九大仙門中的廣寒仙宮所有。


    壞了,這下自己也‘帶我洗澡’了。


    “對了,你是指你被灌了淫藥,差點失身給那壞女人的事吧。”


    楚河擦了擦額間的汗,自己這都什麽經曆。


    沒點正常的了嘛。


    江望舒越說,嬴正就越是憋不住笑。


    看樣子那些事他或多或少都參與或聽說過。


    若不是剛被楚河反將一軍,估計已經出言嘲諷起來了。


    “我是指我最想見你的那一次。”


    危急關頭,楚河如同二代智靈根一般展開了自救。


    隻看楚河緩緩伸手。


    熟絡的捏了捏江望舒多了些嫵媚,卻依舊傾國傾城的俏臉。


    “而且都十三萬年過去了,你怎麽還是和在拜月教一樣呆呆的呀,那點小事記著幹什麽。”


    當江望舒原本嗔怒埋怨的俏臉飛上紅霞。


    用粉拳敲打著楚河肩頭說著‘你混蛋’時。


    嬴正這時才明白了陳遠一直提著的‘騷月光’是什麽意思。


    隻要提起拜月教的事。


    江望舒相隔十萬年的埋怨都化作了小女兒家的柔情。


    騷月光之法最強神通,迴憶過去。


    恐怖如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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