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無題


    散朝後陸言帶著方長直接去了文淵閣。


    這裏是內閣還沒有入駐,正好是練功的好地方,陸言先暫借用一用。


    有方長為自己護法也安心。


    陸言找了個幹淨的隔間,盤膝而坐。


    從袖兜裏掏出那瓶洗髓丹,瓶塞沒有打開就已經丹香四溢了。


    一股股柔柔的氣息從瓶口慢慢散發出來。


    陸言打開瓶子,將瓶子裏所有的紅丹一股腦的全部灌入口中。


    小紅丹丸入口即化,一股雄渾的氣息直衝陸言的丹田,但是與丹田的靈氣似乎要爭奪地盤一樣,把氣海的靈力靈氣都聚攏向自己。


    洗髓丹,顧名思義,洗精伐髓,重鑄修行根基。


    妖妖特意和陸言講解過,一些武者因為丹藥外力加持或者修行速度太快,導致氣息虛浮,就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明明境界很高,但是實戰的時候連弱自己一階的都打不過。


    而有些人則是因為世家出身,自身築基的時候底子千錘百煉,根基夯實,甚至有時可以越階而戰不落下風。


    明顯陸言就是屬於前者虛浮那一類的。


    洗髓丹恰恰就是為了規避這個缺陷應運而生。


    此時的陸言感受自己體內的氣息總量沒有變化,隻是自己的境界出現坍塌。


    從靈將境中期一直降到化勁九重的第三重。


    哦?這是迴爐重造了嗎?內視自己識海感受自身氣息的陸言自言自語道。


    果然如妖妖所說,這洗髓丹是將自己的靈力分解為更細微的炁,然後通過自身特殊的藥效將炁過濾,再重組。


    重組後的炁無比凝練緊實,也更強悍霸道。


    陸言就看自己的氣海在朝著炁海轉化,自己的境界又快速的觸底反彈從化勁三重一直在慢慢的飆升。


    化勁四重。


    化勁五重。


    化勁六重。


    化勁七重煉魂初期。


    化勁八重煉魂中期。


    化勁九重煉魂後期。


    最後停留在煉魂巔峰。


    陸言緩緩的睜開了眼。


    境界卡在這裏上不去了,原來是洗髓丹的藥效消耗完了。


    陸言感受著自身氣息,雖然境界跌落了,但是力量好像變強了,炁的運轉也更快更流暢了,好像還增強了不少。


    哢,朝著身前揮出一拳。


    空氣發出爆裂的聲音,伴隨著虎嘯般的風聲。


    變強了好多。


    聲音把方長都吸引了過來,生怕陸言出現意外,不過看陸言生龍活虎也就安心了。


    陸言活動活動筋骨,咦,好像體內還有不少靈力沒有轉化。


    靈機一動,是該出去打個劫了。


    “走!去太師府!”


    “等下看到好東西往死裏宰!”


    一輛黃色馬車疾馳,從玄武門穿過鼓樓大道,一直奔向太師府。


    駕車的是中車府令趙高,也就是皇上的私人馬車司機。


    車內是陸言。


    一側方長騎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


    身後跟著十二駕禦前侍衛營侍衛,因為出來的急,並沒有喊錦衣衛護駕。


    早早的一名禦前侍衛就去叫門。


    蔡京帶著家臣遠遠的就出門迎接聖駕。


    陸言下車,隨蔡京步入會客廳。


    “皇上此來是有急事?”


    “有一些,也不是很急!隻是很久沒有來探望太師,專程過來看看。馬上戰事將起,怕以後更沒多少時間過來!”


    陸言說的重情重義。


    “老臣謝皇上掛念。”


    “老師說的哪裏話。你我師生之間無需如此客氣。”


    “皇上此來是為與金開戰之事?”


    蔡京疑惑得試探道。


    這陸言很少按套路出牌,蔡京看不透陸言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老師,是這樣。本身確實想在前幾個就找時間和老師商量一番此事,可是國事繁忙,真的無法脫身。這一拖再拖就到了今日。望老師莫要嗔怪!”


    “老師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學生很在意老師的看法!望老師在征金之事不吝指教。”


    “你既喊我一聲老師,那我就與你直說。今日朝堂,如此做確實有些欠缺考慮。但老臣還是希望陛下你可以三思而後行。而行則必果,決定了就不要輕易改變。”


    蔡京情真意切的說道。


    “金國覬覦我中原已久,伐與不伐均可。但如今既然決定伐了,就一定要打到他服為止!而且還要多留意朝中那些藩王,一個個擁兵自重,戰事稍有不利,隨時可能生出異心啊!”


    你老狐狸總算還說點人話。


    陸言心裏念到。


    “學生明白!”


    “隻是學生日前有兩件事比較擔心。”


    “錢糧!”


    “是啊,如老師所說!前方一旦開戰,勝敗、持續多久都是未知之數啊。但是如果打到消耗戰,拚的就是國力和家底。雖然我已經下令海陸和陸路開通了口岸,可以諸國貿易往來,但終究還是需要時日,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所以此次前來,是想找老師籌些錢糧。”


    蔡京一聽立馬聽出了陸言的意圖。


    “不瞞皇上,在朝為官多年,老臣也確實攢下些銀兩,如今朝廷緊張,我願拿出八千兩充盈國庫。”


    這老狐狸,怕陸言獅子大開口,以進為退,先拿出八千兩當封口費了。


    陸言這哪能幹啊,老師你這是在拿我當叫花子打發嗎?這可遠遠不夠。


    “我要這個數!”說著陸言比出一個食指。


    “十萬兩?”


    陸言眯著眼睛搖頭。


    “一百萬兩!”


    “皇上說笑了!就是把老臣這把老骨頭賣了也拿不出這麽多銀子啊!”蔡京嚇得趕緊跪下作揖。


    “太師快起!我知你沒有那麽多,但是你門下弟子眾多,尤其那些門閥世家,想來湊這些也不是什麽難事!”


    “可是...”


    “不用可是!我知道你為難,可是朝中不是還有幾個官缺嗎?那刑部尚書禮部尚書不全都空著。想來那些世家子弟也對這種高位感興趣!”


    “論資排輩,我還是想先從老師這裏先排起。”


    “如果你的門生有感興趣,可以來試試!正好朝中缺錢,他們缺官,各取所得。”


    “老臣替門生先謝過皇上!”


    “唉!老師請起!”


    “我還沒講完,據我所知朝中可是很多人在惦記著這兩個位置呢。我呢,現在隻缺錢,我這裏可以答應,老師門生可以有優先出價權,但終究還是價格者得。當然,門檻嘛,十萬兩的定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也省得什麽阿貓阿狗都進來蹚一蹚!老師認為如何?”


    “老臣這就命人去問!”


    一會兒下人就拿著十萬兩的銀票遞到了陸言手裏,成年人嘛心照不宣。


    “還有一事,請老師務必幫忙!”陸言一邊收著銀票,一邊敲著竹杠。


    “最近朕習武隱隱有要突破的跡象,聽人說這洗髓丹大有裨益。”


    “還有什麽補氣丹啊,凝血丹,凝魂丹啊,等等。”


    “老師府上桃李興旺,想來此類丹藥應該不少,特來求上幾瓶,還望老師成全!”


    “我這就親自去取!”


    “有勞老師!”陸言輕輕作揖。


    蔡京隨後退下朝後堂走去。


    “皇上,你這真當他是批發的了。”


    “我也隻是唬他一唬,他有求於我,自然不會在這方麵小氣!”


    “學著點,以後敲竹杠也要懂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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