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資可不是隻知道逞能的東廠千戶,也不是聽從上司安排故意刁難東廠的二十一衛門候百戶。


    王資不想將事情鬧大,事情鬧大之後,自己就會成為文臣們攻擊的一個“典型”,成為一個標誌性閹黨走狗。


    王資在城門根底下支食鋪的同時,從吃飯的三教九流口中,知道了很多關於現在朝堂爭執的流言蜚語。


    也知道現如今正是弘治帝留下的文臣班子與劉瑾的宦官班子爭寵奪權的關鍵時期,王資可不想在這個時間點成為所有文臣的公敵。


    王資比東廠千戶以及門候百戶都看的更長遠一些,


    從後世而來的王資,可不將目光局限於天朝這一畝三分地。


    世界如此廣闊,王資幹嘛要像文臣或者宦官那樣專注於搶奪天朝內的小蛋糕。


    王資深刻的明白,文臣、宦官之爭以及天朝曆史上所有的朝堂之爭,本質上就是在爭奪天朝內的蛋糕。


    當王資與劉瑾進入京城的那一刻起,王資就明白自己已經成為大明所有文臣士大夫們的公敵了。


    擺在王資麵前有兩條路,一條路是成為徹頭徹尾的閹黨,幫助劉瑾等人從文臣手中爭奪天朝內部的蛋糕。


    另一條路就是另辟蹊徑,不理會天朝內部對於那小的可憐的蛋糕的爭奪,直接想辦法將天朝蛋糕做大,幾何倍數的做大。


    然後王資再將擴大了幾十倍的天朝蛋糕的擴大部分,牢牢握在手中。


    等到王資真的掌控了天朝蛋糕的擴大部分後,再迴手將原來那一點點蛋糕拿走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天朝這一個落後的農業社會的蛋糕再大,有一個工業化國家的蛋糕上的一個雕花大嗎?


    更何況王資的目標比將大明變成有一個普通的工業化國家還要高,王資的目標可是要建立一個以天朝為核心、殖民並吸血全球的龐大帝國。


    上一次王資穿越到了大殖民時代末期,殖民地已經被世界分割的差不多了,


    王資知道從殖民者手中搶奪成熟的殖民地的代價,可是遠遠高於從原始部落人手中搶奪處子地的代價。


    而王資這一次的穿越是十六世紀初,這時候美洲才被歐洲發現了沒幾年,王資完全可以搶在歐洲佬前麵殖民太平洋沿岸的南北美洲以及大洋洲。


    所以說,對於現在的王資來說,當務之急是盡可能不要暴露自己,安穩發育穩中求勝。


    王資要盡可能的將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到提高生產力,也就是做大蛋糕的方麵,而不是去和一幫子迂腐的文人騷客做鬥爭。


    隻要給王資十年,王資一定會給大明這些早就該入土的士大夫們見識一下資本主義與工業化的力量。


    到時候讓他們好好品嚐一下資本主義的鋼鐵洪流鐵拳。


    至於眼前這幫手持兵器壯膽的廢物該如何安撫?


    在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之際,王資靈機一動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紙。


    “這位軍爺,這麽多年來保衛京師真是辛苦您了,我來幫您擦擦刀背。”王資一邊說話,一邊掏出一個麵值為十兩的大明寶鈔,幫剛剛那名囂張的小旗擦拭刀背。


    象征意義的擦了一兩下後,王資就將寶鈔留在小旗的刀背上,幫下一個士兵擦拭他的武器。


    用的都是麵值十兩的大明寶鈔。


    伴隨著王資的小舉動,二十一衛所的那些士兵們,臉上的兇煞之氣瞬間蕩然無存,隻剩下慈眉善目的目光看向王資。


    等到王資幫那名門候百戶擦拭兵器時,王資直接將上午劉瑾給自己的一千兩大明寶鈔塞到了門候百戶手中。


    王資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士兵都喜笑顏看,紛紛將刀收迴刀鞘之中,


    看似動刀動槍要見生死的局麵,就被王資一點點不怎麽值錢的大明寶鈔平息了。


    什麽滅國之恨、亡種之災都沒白花花的銀子重要,更別說隻是王資想要偷偷出城這種小事了。


    雖說現在如今大明寶鈔沒那麽值錢了,哪怕在京師,寶鈔的價值也隻有麵值的十分之一到百分之一左右,但對於收到王資賄賂的士兵們來說,王資送給他們的錢也不算是一筆小錢了。


    門候百戶一看見麵值為一千兩的大明寶鈔後,也將上麵安排給自己的話忘了,


    什麽狗屁的盡可能按規矩刁難閹黨?哪有白花花的銀子實在!


    杜勇看見王資給那些士兵塞錢的一幕,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杜勇雖說很勇,在頭腦發熱的情況下甚至敢在數十人麵前拔刀對峙,


    但是他不傻,知道如果這件事能和稀泥和過去也不錯。


    杜勇現在冷靜下來分析現場局勢時,是有些後怕的,如果剛剛真的一不小心和這些酒囊飯袋打起來了,自己和王資大概率會因為雙拳難敵四手而被這些飯桶砍殺了,哪怕事後有人給自己翻案,但失去生命的可還是自己啊!


    杜勇可還有幾房小妾等著和杜勇溫存的,杜勇要是死了就全沒了。


    更重要的是,出錢的是王資,又不是他杜勇,杜勇幹嘛攔著王資花錢擺平這件破事?


    就在所有人打算看在王資送錢行為的“鈔能力”麵子下,打個馬虎眼就將這件事糊弄過去的時候,一個男人在暗中記下了這一切。


    在王資一千三百多兩的大明寶鈔的“疏通”下,王資直接被所有二十一衛的護衛們視作財神爺,客客氣氣的送出了宣武門。


    如果放在王資的第一世,這些士兵就差在城門口扭動他們臃腫的身軀,嬌滴滴的對王資說一句:“小帥哥,再來玩啊~”


    王資迴到小食鋪後,杜勇也沒有繼續留在王資的食鋪中了,轉身就進京城迴錦衣衛北鎮撫司去了。


    杜勇雖說沒有在宣武門下與人多勢眾的二十一衛所士兵撕破臉皮,但也被那些人下了麵子、結下了梁子,杜勇要想辦法找迴這個場子。


    由於王資上午就被劉瑾帶入京城,故而這間食鋪就失去了唯一的廚子,食鋪到了中午和下午的時候,都沒有像往常一樣正常開張。


    難得清閑的沐兒,也不像往常那般因為疲憊而一入夜就打瞌睡,


    今天的沐兒,精神抖擻的像就一個正常的十一歲小姑娘,瞪著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的夫君。


    “夫君,今日你進京城了呀!京城裏是什麽樣子的?”沐兒哪裏去過京城那種富貴人家聚集的地方?她很好奇京城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京城?京城裏麵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王資半開玩笑半說實話的向沐兒介紹京城裏的樣子。


    “夫君胡說,京城裏都是大官和聖上,大官和聖上怎麽可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呢?”沐兒才不相信夫君說的胡話呢。


    “你不相信?沒關係,我估計咱們過幾天就要搬進京城裏住了,到時候京城裏的人是什麽樣子的你自然就知道了。”王資可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京城裏誰還不是一個妖怪呢?


    “夫君你說的是真的嗎?咱們這種賤籍都能住進京城嗎?”聽完王資的話後,沐兒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從京城裏住的是不是妖怪上,轉移到了自己夫妻倆真的能進京城入住嗎?


    在沐兒的印象中,賤籍是不可能進入京城這種“寶地”居住的。


    “當然是真的了,夫君什麽時候騙過你。夫君乏了,先睡吧。”王資摸摸了沐兒的小臉蛋,就睡了下去。


    沐兒看見王資閉上了眼睛,也就不再追問王資,滿臉幸福的睡在了王資的身旁。


    世道就是這麽一個世道,連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都知道賤籍是什麽樣的人。


    王資曾經感歎過這世道真的是人活的世道嗎?


    並不是感歎這個世道對人不公,也不是感歎這個世道的統治者迂腐無能。


    而是感歎這種世界太美好了。


    王資最喜歡爛透了的世道了。


    王資知道,越是爛透了的世道,這個世道裏的人民百姓越好滿足,


    在如今大明在這爛透了的世道下,一個統治者隻需要給全天下老百姓天天吃半口飯,都不需要讓百姓們天天吃飽,就能成為一代聖君、造就一代盛世。


    可這天下的統治者,卻天天隻顧著維持自己的地位,勾心鬥角、爭權奪利。


    王資要改變這些現狀。


    王資要真正利用起現狀——爛透的世道百姓好滿足這一特點,再塑天朝輝煌!


    王資與沐兒躺在那張土炕上入睡,靜靜等待第二天的降臨。


    可有人睡不著了。


    暗中觀察的男人將王資杜勇與百戶的矛盾收在眼底後,就徑直向京城內的一座門口牌匾寫有“劉府”的大宅子趕去。


    這個男人就是這座劉府的一名眼線。


    而這個劉府,就是當朝兵部尚書——劉大夏的府邸。


    劉大夏最鼎鼎有名的事情,莫過於坊間謠言的他於成化年間燒毀鄭和下西洋的資料一事了。


    劉大夏自正德皇帝登基後,短短幾個月內多次上書正德皇帝,希望正德皇帝削減各個衛所中宦官的勢力。


    可正德皇帝不止沒有削減各個衛所中宦官的勢力,甚至還在最近向各個衛所中加派了宦官的數量。


    劉大夏最近一直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將宦官從衛所勢力中剔除,讓衛所成為完全由兵部掌控的部隊。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對於劉大夏來說,前兩項早就已經完成了,


    如今劉大夏將閹黨從軍權中剔除看做是實現自己治國這一人生目標的手段之一。


    以此為終生目標的劉大夏,依靠兵部尚書的職位之便,在京城附近安插了不少眼線,為的就是尋找閹黨的缺陷,好攻擊閹黨。


    當然,身為弘治三君子、楚地三傑的劉大夏,每天忙的要死,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理這些眼線的,他隻是將尋找閹黨缺陷、攻擊閹黨的任務分配下去,


    真正去上書攻擊閹黨的,是劉大夏麾下無數的敢於“實話實說”的言官。


    這名眼線急匆匆的劉府的一個小側門進入了劉府,尋找還在挑燈夜讀的言官們。


    住在劉府內擁簇劉大夏的言官不要太多了。


    按照明代規定,朝廷其實為所有京城的官員都統一修建了住宅,理論上這些言官都可以免費住在這裏麵。


    可這裏是有了正式官職的官員才能入住的地點,所以很多原本家境還不錯的官員,在考取了功名卻還沒有官職的時候,以家境貧寒住不起客棧為由,入住在了京城各大官員的府邸之內。


    哪怕等到他們有官職傍身後,他們還是可以選擇繼續在這些官員的府邸之內短暫居住,


    巴結他們這些考取功名等待官職的進士的人多了去了,但劉大夏可是兵部尚書,如果有的選,誰不想巴結巴結兵部尚書呢?


    劉大夏是天順八年的進士,同年擔任庶吉士。


    身為翰林院前輩、六部尚書兵部尚書、弘治三君子、楚地三傑的劉大夏,他的一生就是所有文人墨客的終極目標,對於這些初入官場的小角色來說,如果能借此機會獲得劉大夏這艘大船庇護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對於劉大夏來說,隻是給這些已經有功名、隨時可能入朝為官的人提供了一處住宅與簡單的食物,就拉攏了大量的進士、舉人,將這些潛力股拉入了自己的陣營之中。


    就算這些人將來與劉大夏分道揚鑣,劉大夏也賺取了一個幫扶大明窮苦讀書人的美名。


    隻不過劉大夏隻幫扶有了功名即將當官的窮苦讀書人,不幫助連舉人都考不上的讀書人,


    這叫有選擇性的幫助貧困家庭。


    讀書人也是哪怕家裏腰纏萬貫、良田萬頃,也對外宣稱自己是因為貧寒住不起客棧而入住各位大人家,


    這叫有選擇性的變成貧困家庭。


    這種特殊的貧困家庭,不是人人都能當,也不是人人都能幫,但卻是人人都想當。


    得益於這種簡單的利益交換關係,劉大夏的府邸內住了不少已經獲得功名但沒有官職的進士以及剛有官職不久的京官。


    那名看到了王資、杜勇與門候百戶衝突的眼線,走到了一個劉大夏府邸內的新科進士的住處門前。


    這間房內,住著一個清秀俊郎的俊郎子,名為嚴嵩。


    嚴嵩是弘治十八年的乙醜科進士,為二甲第二名,也就是總排名中的第五名。


    擁有這種科舉成績的嚴嵩,已經被任命為劉大夏曾經也擔任過的一個職位——翰林庶吉士了,


    有了庶吉士官職的嚴嵩其實早就可以搬出去住了,但對於權柄有些渴望的嚴嵩為了更好的融入大明官場,決定盡可能久的留在劉大夏府中,與劉大夏多走動走動。


    此時的嚴嵩正一個人坐在燈旁,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已經獲得庶吉士職位的自己,卻沒有得到劉大夏的重視。


    之前嚴嵩以舉人身份入京時,就與十餘名舉人一同入住了劉府中,


    經過會試之後,留在劉府內隻有包括嚴嵩在內的幾名貢生了,沒有考上貢生的,都很自覺的離開了劉府。


    現如今殿試已過去了四五個月,殿試成績也早已經公布,留在劉府內的考生也隻有兩三名進士了。


    嚴嵩是其中成績最好的一個,劉大夏不主動與嚴嵩搭線的原因很簡單,是為了避嫌。


    如果劉大夏早不聯係這些考生、晚不聯係這些考生,而是偏偏等到嚴嵩高中進士、被任命為庶吉士後,才主動與嚴嵩搭線,反而顯得劉大夏廣開府邸容許讀書人入住有些太過於功利了。


    身為兵部尚書的劉大夏,真的缺一個庶吉士的下屬嗎?


    劉大夏隻需要穩坐釣魚台,放任這些考生入官後自由發揮,等到有考生成為大魚後,再以當年借宿之情聯係,才物有所值。


    包括嚴嵩在內,未入官場的考生們,誤以為隻要入住了劉府,就是劉大夏的人了。


    可劉大夏卻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四朝老臣,他才不認為住進來的考生就是自己人,是有用的才是自己人。


    如今還沒有成為一代權臣的嚴嵩,並不懂這些官場的彎彎繞,隻能一個人呆坐在座椅旁,思索著自己如何能榜上劉大夏這艘大船。


    隨著嚴嵩思索時間的推移,嚴嵩的房間也成了所有寄宿在劉大夏家中的進士中,唯一一個還留著燈的房間。


    眼線看了看四周圍漆黑的其他房間,就走到嚴嵩房門前,敲了敲嚴嵩的房門。


    “嚴大人,我有重要之事要稟告嚴大人。”眼線用壓低了的聲線隔著房門對嚴嵩說道。


    嚴嵩一聽,以為是劉大夏終於要聯絡自己了,急忙興奮的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眼線站在門檻之外,月光揮灑在眼線的背後,讓嚴嵩看不清眼線的正臉。


    嚴嵩大開房門後,那眼線卻一直一動不動的“呆站”在原地。


    “還不快進來說話?”嚴嵩不理解麵前的眼線為什麽不進門說話。


    “嚴大人有所不知,小的從小體弱多病,不適合進入大人的房間內說話,怕給大人染上了多病的晦氣。”眼線也有些奇怪,嚴嵩連入門費都不肯給,還怎麽賣給他情報?


    “哦,原來如此,那我們就在這裏說吧,你說,你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嚴嵩現在還是一個剛剛從苦讀生涯中走出來不久的進士,滿腦子還是文人墨客眼中的報效國家與治理天下。


    就這樣,嚴嵩這個書呆子站在房間口,等待眼線開口說重要的事情。


    兩個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快一碟茶的時間,嚴嵩沒有“開竅”,眼線也沒有說話。


    眼線又看了看劉府內的其他考生,確認了其他的進士都已經入睡後,有些無奈的繼續站在嚴嵩房間門口,繼續等待嚴嵩的“開竅”。


    終於,眼線等不行了,他還要到“情報費”後,借著自己的職位之便去勾欄快活快活,哪裏有閑情雅致在這裏一直等嚴嵩“開竅”。


    “嚴大人,我這情報還是從手下人口中獲得,他家裏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童,最近他發妻還得了重病,全憑這條消息救命,您看?”眼線直接明示嚴嵩——不給錢我怎麽說?


    嚴嵩聽完眼線這番話,才想起了父親在自己出發前對自己的一番“叮囑”,也明白了這個眼線今天來是幹什麽來了。


    嚴嵩從懷中掏出幾張大明寶鈔和幾兩碎銀子,放在手中問眼線:


    “你那手下家裏需要多少湯藥費救治發妻?”


    “差不多就這麽多吧。”眼線伸出一隻手,也不說要多少錢,全看嚴嵩給多少。


    眼線可是知道,不說多少才是要價最狠的方法。


    嚴嵩先是將手中幾十兩的大明寶鈔全部給了眼線,眼線依舊伸著手一動不動,嚴嵩又將三五兩的碎銀子壓在了大明寶鈔的上麵,眼線還是無動於衷。


    嚴嵩心裏咯噔一下,又有些無奈的從荷包裏要出一塊銀元寶,放到了眼線那手中,眼線在手裏掂了掂銀元寶的分量,又用嘴咬了幾下,才心滿意足的走進了嚴嵩的房間內,還幫嚴嵩關緊了房門。


    為什麽眼線敢這麽有恃無恐的“勒索”嚴嵩?


    庶吉士大明多了去,每次殿試結束後,總有成績優異者被選為庶吉士,可這些庶吉士能不能當上大官,就兩說了。


    劉府的眼線大多數是和劉大夏能攀上點關係的下人,一個庶吉士還真不夠這些下人放在眼裏,宰相門前七品官,現在大明沒有宰相,內閣也不是一個實際的官職,劉大夏的六部尚書一職就是大明官職的天花板。


    眼線身為劉府內的重要下人,也算一個六七品的官吧?


    更何況哪怕是劉大夏從眼線手裏得到重要情報,都要酌情給下人一些獎賞,嚴嵩他一個庶吉士,還是劉府的外人,憑什麽免費獲得眼線的情報?


    這些眼線都機敏的很,真正特別重要的情報都直接越級給劉大夏了,隻有像今天這種眼線也摸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用的情報,才找嚴嵩這種“門客”。


    眼線進入嚴嵩房間內,嚴嵩才看清了這個貪得無厭的男人的麵龐,


    但看嚴嵩清楚這個男人的麵龐又有什麽用呢?


    ——————


    感謝一個直接迅速的蕪湖打賞的200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資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能貓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能貓丶並收藏資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