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晁蓋等人,由於意外,劫綱不成卻給別人做了嫁衣,不得已倉惶逃迴了東溪村才稍安下心來。


    雖說這次行動讓別人劫了胡,不過晁蓋家境很好,所以並不是很失望。而且心中還想著沒劫成也好,至少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另外的公孫勝是道家人,講究隨緣,沒劫成也覺得無所謂。


    金大堅和蕭讓更是慶幸,他們原本就不想來趟這趟渾水,隻是被吳用拿捏住了他們曾經做過的一些假章假印的事強拉來的,可不想得罪當朝大佬,如今白跑了一趟,正是隨了他們的心意。


    但是其他幾人就失落了,要是劫到了綱,他們分了錢就也能過一過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吃用一輩子差不多也夠了,現在沒劫著就隻能在晁蓋莊上混了。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人少呢,當時要是多帶些人還能拚一拚,可是這種事情肯定是人越少越好,畢竟他們還是良民的身份,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打劫。


    幾天無事後,幾人覺得風頭已經過了,白勝和金大堅蕭讓便先走了,其他人卻被晁蓋繼續留在莊上熱鬧。


    隻是千萬別小看了在大壓力下的辦案人員。


    滑州知州在接到大名府兩虞侯的報案後,聽到是大名府留守送給當朝太師的巨額生辰禮物被劫,當下不敢怠慢,立馬派出全部的使臣捕快追查,連續幾天的走訪問話沒有白費。在一處村店聽那裏夥計說起,聽到前幾天有一個人叫做白勝的人趕驢擔酒來過。


    “可知道他是哪裏人?”那跟來的虞侯趕緊問道。


    “這哪裏知道啊,俺隻是聽那幾個賣棗的有人叫了其一聲,隨後他們小聲說了什麽,俺就沒聽到了。”夥計答道。


    這時掌櫃的道:“老朽聽其中有人的口音像是京東來的。”


    “廢話,那夥人本來就是假稱濰州來的,肯定是京東口音。”虞侯不太滿意的道。


    京東地方可就大了,這說了和沒說一樣,不過好在得了一個姓名。


    “那俺們就不知道,各位去別處問問吧。”雖然著虞侯說話不好聽,但掌櫃的就當沒聽到,民不與官辯,沒好處,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打發走了就好。


    沒了消息,官差們也不多待,出了門後,那虞侯便問滑州捕快:“你們這裏可有一個叫做白勝的?”


    捕快道:“州裏這麽多人,哪個記得啊。”


    頓了一下後道:“既是京東人士,會不會是那水泊梁山的人做的?虞侯不妨去那周邊查問一下。”


    那虞侯聽了心中一動,話說去年的生辰綱就是被如今的梁山賊首劫了,為此還兩次派兵圍剿過,隻是沒有成功,保不準這次又會是這夥人做的。


    想了下,這虞侯道:“你等全力在境內查探,某自去濟州請那裏知州協助。”


    兩天後,濟州官衙內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正是那丟失生辰綱的兩位虞侯。報了身份就直嚷著要見知州,州衙內的眾人聽他們的身份也不敢怠慢,連忙進去請了知州出來。


    稍後知州出來聽了原尾後,直在心裏暗自叫苦不已。


    心想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啊,去年就是因為這生辰綱,讓自己出兵兩次去剿滅那占據八百裏水泊的梁山,結果兩次都是全軍覆沒,將州府防備力量差點抽空不說,還害的自己這好幾個月都沒睡好覺,生怕哪天一睜眼,就被告知治下有城池被那賊寇攻占了去。


    好在那梁山似乎是野心不大,沒有攻占城池的心思,隻是打敗了去圍剿的兵馬,沒近一步的動作。可自己這才安穩了幾天啊,怎麽今年又有事情找上門來了?這次還是蔡太師的生辰綱,自己這是和這玩意犯衝麽,再來幾次自己非要死在這上麵不可,他現在就想調任快點到來,哪怕是降級去做個別州的知縣也比在這提心吊膽的好。


    但人家找上門來了,也可不能敷衍,到時給太師留下個不好的印象,別說知縣了,直接致士才靠譜些。


    濟州知州滿口答應下來,當著兩位虞侯的麵就叫來了新的濟州緝捕使臣,讓其記下兩虞候描述的賊人身形麵貌並白勝的名字後,嚴令他盡快破案,就鬱鬱的迴了後宅。


    走到內宅,他夫人看到他麵色不好,就問他怎麽了。知州就和她說了事情的始末,然後恨恨的道:“你說這次劫綱的賊人又不是在濟州作的案,怎麽就又找過來了?是我濟州風水好,盡出賊人麽?旁邊有個水泊梁山已經夠讓我頭疼的了,要是查定了這次也是濟州人幹的,我就更加不好過了。”


    要說如今在這濟州做官的還真是倒黴,境內有一個水泊梁山,那就別想什麽政績了,能安穩的做到任期末就不錯了,就像他這任期內的考核能得一個中下的評價就算是燒高香了,估計這輩子升遷是別想了,大宋別的不多,等著做官的讀書人可多著呢。


    知州夫人聽了,也是憂愁道:“相公你說這次會不會也是那梁山做的?”


    知州坐不住,來迴度了一會步,思考了一下後道:“應該不是,要是這夥強人所為,應該不會遮掩,他們已經劫過一次了,不差這一次,傳出來還能擴大名聲。而名聲就是這些所為的綠林中人的命脈,名聲大了才能有人來投奔,這梁山應該也不會例外才對。”


    頓了一下後,這知州又有點慶幸的道:“也還好不是他們做的,要不然就要向上麵稟報,請求援兵了。”


    知州夫人不解的問道:“那就稟報請援兵來啊,朝廷大軍來了,正好也能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


    知州聽了煩躁的道:“婦人之見,這種事怎麽能上報上去?能捂住就捂住,拖到任期結束,留給下任來做吧。再說就算禁軍來了,我看也不一定能怎麽樣那梁山,那梁山被廣闊水泊環繞,要是沒有萬八千的水軍,你連麵都見不著他,而朝廷的水軍卻是稀少,你說怎麽打?”


    “再說大軍來了,還不是得我管他們吃喝?要是再剿賊不力,時間長了,這濟州的財政肯定要落下一大截,到時的政績更是不能看了。”


    沒想到這裏邊還有這麽多的道道,知州夫人自知懂得不多,也就閉口不言了。


    這邊新任緝捕使臣領了差事,出了府衙就愁眉苦臉起來,就幾個人的相貌描述和一個名字,還不知道是不是濟州人士,這想要找到無疑相當於大海撈針,難度相當大。


    隻是知州下了命令,就算是做做樣子也是要全力做的。迴到衙內,將差事說了,又將賊人麵貌和白勝的名字說了後,就聽一個捕快道:“聽大人的描述,小人倒是想到一人。”


    “哦?是誰?快與我說來!”緝捕使臣連忙問道。這事要是讓他給破了,讓可是要加分不少的,沒準上麵大佬一高興,真給自己一個實權的好差事呢。


    見頭急切,那捕快道:“在鄆城縣西二十裏外的安樂村裏有個叫做白日鼠白勝的,不過其隻是一個閑漢,膽子也不大,應該不會有膽子做下這般大案。”


    緝捕使臣可不管你有沒有膽子,反正既然名字和相貌一樣,那就先抓過來讓那兩個虞侯認認再說。


    當下眾人也不耽擱,二十幾個人騎上馬就往安樂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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