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帶著他的人提前一步行動了,宋江給他的任務便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大部分財物給換了,好方便後麵宋江托詞。


    隨後讓山寨頭領謹守山寨,宋江也帶著焦挺並親衛營出發前往滑州,為免意外,又讓唐斌帶了一隊人馬一起。輕裝簡行急走三日,在黃泥崗側麵樹林中紮下營啊。


    要說這滑州也有一個黃泥崗,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時遷探聽來的消息,晁蓋等人就準備在這裏幹活。


    與此同時濮州境內一座村店之中,八個人在此相聚。不得不說晁蓋這人是比較迷信的,就因為做了個夢,夢到了八星匯聚,便非要湊齊了八個人不可。這次沒有了阮氏三雄的加入,便又再找了三個人。


    這八人分別是托塔天王晁蓋,入雲龍公孫勝,智多星吳用,赤發鬼劉唐,單刀手韓伯龍,玉臂匠金大堅,聖手書生蕭讓,白日鼠白勝。其中公孫勝和劉唐都是自己找過來的,韓伯龍近來就在晁蓋莊上,而金大堅和蕭讓則是因為認識了一個老陰逼,被吳用騙來的。


    一行八人再次討論了一下計劃的可行性後,便推著幾車大棗出發了。


    這天正午,在楊誌趕路策略下,押送生辰綱的隊伍頗為順利的一路行到了黃泥崗上。此時正值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押送的廂禁兵耐不住酷熱,紛紛嚷著要休息,楊誌卻是生怕生辰綱有失,自是不肯。


    自離了這大名府這些時日,端的是五更就起,趁早上涼快便行,正午熱時便歇。十一二日後,人家漸少,行客也是沒有幾人,一站站都是山路,連個客棧都沒有。楊誌卻要辰時起身,申時便歇。那十一個廂禁軍,擔子又重,沒有一個輕快的。今見天氣熱了,便不想走了,見著林子便要去歇息。楊誌隻是催促,見他們還是不起,拿了藤條便打,逼著他們走。


    兩個虞候雖然隻是背些包裹行李,也氣喘的不行,漸漸落在後頭。


    楊誌見了嗔怪道:“你兩個好不曉事!須知這押送的幹係可不隻是俺的?你們不替灑家打這些夫子,卻也在背後慢慢挨著。我說這路上真不是耍處,常有強人出沒。”


    那倆虞候苦著臉道:“不是我兩個想要走的慢,實在是這天跟下了火似的,太熱了,走不動了才落後的。前日隻是趁早涼快時走,如今怎地大正午的也要走了?”


    楊誌道:“你這般說話,卻似放屁。須知前日行的都是好地麵,無有賊匪紮寨,如今這裏正是個尷尬去處,不少賊人會在此。若不快快日裏趕過去,誰敢五更半夜裏走?”


    兩個虞候口裏不道,肚中尋思:“這廝說不過便罵人!”


    楊誌對這兩個留守府的虞侯卻不能像那些廂禁軍那般打罵,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在外他們也代表了留守府的臉麵,不好落了,索性就去找那謝都管,讓他管束。


    謝都管見說也道:“提轄,你隻打他們做甚,要我說這天氣真是:祝融南來鞭火龍,火旗焰焰燒天紅。這麽熱的天,正午哪裏能走?還不把人曬化了啊。我也曉得責任重大,可我這把老骨頭也是撐不住了。朗朗乾坤之下,哪裏有那麽多賊匪,這些時日都是無事,如今就是歇歇打甚麽緊。”說著也向那樹蔭下走去。


    楊誌環顧四下,見這處亂石叢生,樹木稀疏,不像善地,不敢久留,便還要上前催打那些廂禁軍挑擔趕路。


    至於謝都管和兩個虞侯願意在這歇息就歇著吧,反正他們隻是帶著蔡夫人價值一萬貫的財物,也不歸自己管,丟了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須怪不得他頭上。


    可還沒等他上前,便見從對麵路上來了七個人來,都推著車子,也是到這樹下乘涼的。要仔細看去,卻正是晁蓋等人。


    楊誌見有人來,瞬間就緊張了起來,緊握刀鞘和晁蓋對視了半天也不言語,最後還是晁蓋笑著問道:“這位兄弟隻顧看某做甚?”


    楊誌握著腰刀,沒有迴答,卻是凝聲問道:“你們是甚麽人,來這裏做甚?”


    晁蓋露出憨笑,樂嗬嗬的道:“我等是濰州人士,往滑州販運棗子的,見天氣炎熱,特來這林子中避暑乘涼的。”


    楊誌自不會輕信,徑自到了推車邊上,隨手解開一個袋子,見裏麵全是棗子,這才稍稍放心,再看七人隊伍裏還有兩個像是書生模樣的人,不像是強人,也就不再多說。


    經這一打岔,楊誌也不在催趕士卒行路,便也在一顆樹下坐了乘涼。隻是眼神還是一直在注意著這夥不速之客。


    歇了一會後,又有一個漢子哼哼著鄉間哩曲,趕著驢子上了崗來。看見兩夥人分坐在山路兩旁,許是膽小,哼的哩曲都不自然了,磕磕巴巴的,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避著人慢慢的就要從中間通過。


    晁蓋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慌張模樣,不禁笑出了聲,心想真不愧是白日鼠,這種角色隻要他本性出演就行了,一點破綻也沒有,要是自己不是提前知道,怕也是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計劃來臨,便裝作不認識的笑問道:“漢子,你那驢上擔著的桶裏裝的甚麽?”


    白勝聽他問話,先是下意識的嚇了一跳,隨後強裝鎮定的道:“我這裝的是好酒,要到崗下王家莊去販賣。”


    晁蓋聽聞大喜,道:“你這酒怎麽賣?若價格合適,俺們就買你一桶,也省的你還要去叫賣。”


    白勝聽了,忙到:“這還省事了,隻這一桶做價五貫。”


    晁蓋道:“還算實誠,行,來一桶吧。”


    “好嘞。”


    白勝收了錢賣與晁蓋等人一桶酒,就在那樹下陰涼處等著他們喝完好收迴酒桶。


    可這就讓那邊的廂禁軍饞壞了,紛紛舔著嘴唇。看著對麵的在喝酒,自己沒得喝,頓時覺得這也太殘忍了,紛紛嚷著讓這白勝將另一桶酒賣與他們吃。


    不想楊誌卻是麵無表情的喝道:“不許買,要是著了別人的道就晚了。”


    隻是那些軍卒都饞的緊了,聽後都是道:“楊提轄,你沒看對麵的也喝了麽,哪有什麽事啊,你就行行好,讓咱們也解解渴吧。”


    “哼!”白勝故作不爽的道:“是啊,我這酒裏下了蒙汗藥,一吃就倒,你們就是想買我還不賣呢,什麽玩意,渴死伱們去。”


    這時晁蓋等人已經吃完了一桶,劉唐趁著白勝沒注意,又偷偷的去另一桶裏舀了一瓢喝了下去。白勝連忙過去搶瓢,吳用趁機偷偷在瓢裏放了蒙汗藥,也裝作要去偷酒喝,故意發出聲音,讓白勝抓住,又倒了迴去,還不爽的攪了攪,讓蒙汗藥和酒混著在一起。


    那邊押送的廂禁軍見狀又道:“提轄你看這一桶那夥人也吃了,沒事的。”


    見楊誌還是不同意,他們又去求謝都管:“都管,您幫咱們說說情吧,再這麽下去還怎麽走啊。”


    謝都管也是渴了,就道:“你們隻管去買,我去與楊提轄說說。”


    “謝謝都管了。”廂禁軍歡天喜地的去了。


    這邊楊誌也是看了沒問題,也就沒在管,自顧閉著眼假寐。


    眾軍卒喝著酒,頓時心滿意足,有那會來事的,還給楊誌送來了一瓢。楊誌猶豫了一下還是喝了下去,畢竟他也是饞的緊了,隻是身有壓力,能忍的主罷了。但如今這大熱天的,眼前就有一碗酒水,看別人都吃,真是拒絕不了。


    那邊晁蓋等人坐在樹下笑看著他們全都喝完了酒,正要起身行動時,就聽楊誌等人來的方向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


    這讓策劃這次行動的吳用禁不住的變了臉色,一切行動都按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但偏偏要在接收成果時出了意外。


    隻是他不知,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都被藏在遠處樹上的時遷看在眼裏,時遷手裏可是有山寨最近才製成的望遠鏡的,這時他已經看到了那是一夥人數約三百左右的馬軍疾馳而來,顯然不是自家的,時遷也不猶豫,立馬隱蔽的下了樹,去向宋江稟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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