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龍山到是還有些錢糧,第二天清點了一下庫房,發現有銀錢五七萬貫左右,大部分都是銅錢,金銀不多,銅錢這玩意就重了,宋江也沒打算全部搬走,裝了萬貫其他的就先放這,糧食有近千石,也一並留了下來。


    新兼並了一山,梁山之上並沒有什麽變化,還是按部就班的在發展。


    時值五月下旬,天氣漸熱,今年河北河東旱情加劇,地裏不說顆粒無收,可減產是一定的了。河北還能強一點,河東那裏可真能算是愁雲滿田了。


    眼看糧食就要收成,但看著地裏一片片的空殼麥子,明明是大熱天氣,可百姓們的心卻像是陷入了冰冷的寒冬,收成大減產,不僅意味著他們這一年白忙了,可能還會熬不過去。


    有在咒罵老天爺的,有在為今後一年命運擔憂的,也有不少眼看過不下去,索性就投身附近山寨做強人的。


    這下可算是給河東田虎機會,其本來就有野心,自從不做獵戶上山落草後,一直就在河東河北上躥下跳,積極聯絡招收山頭。這一次他那裏迎來了大發展,招收了好幾千人,然後帶著去攻村破戶裹挾著更多人上山,滾雪球般的已有了萬餘人,成為了河東綠林執牛耳的人物。


    另外京西那邊房州房山王慶突然崛起,並且開始聯絡京西兩淮的綠林山頭,想要組成山寨聯盟。


    而京東這邊雖然沒有遭受什麽自然災害,可人禍卻更加嚴重,各種各樣的苛捐雜稅讓百姓苦不堪言,有那不甘心的或者活不下去的,一咬牙一狠心便往濟州而來。


    導致梁山這兩個月的發展也是如火如荼,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山寨人口竟然翻了一倍還多,如今的梁山人口竟然達到了四萬餘人之多,其中由青壯組成的士兵就有兩萬一千人。不過全都暫時歸在預備軍裏,那裏已經有一萬六千人,人口增多是好事,但這也讓宋江感到壓力山大。


    移民出海開荒計劃不得不提前提上了日程。唯二耽誤的原因,一是山寨頭領還是太少,有點分配不過來,二是船隻和武器的問題。


    山寨頭領這事真的挺靠緣分的,反正這兩個月來投山的沒有一個能帶來獎勵的,宋江都在想著是不是什麽時候再有目的的出去浪一趟了。隻是如今這個時間段,他還真不能走。


    船隻方麵,好在那潘家莊的兩兄弟比較給力,梁山幫了他們一次,他們幫忙也很是賣力,在加價的情況下竟然從江浙船廠買來了六艘兩千料和四艘一千料的海船,讓宋江開心了好幾天。


    另外孟康也是帶著人開足了馬力,加班加點的生產出了五艘四百料海船,船工也在迅速的從生手變成熟手,現在已經在造第一艘千料船了。


    如今山寨已經有了八艘兩千料,八艘一千料,六艘四百料並不計數的漁船,水軍實力大增。


    有了海船首先就是給了阮小五裝備四艘兩千料兩艘一千料的海船,整整一萬料的運力。載著他麾下水軍和自願做工的百姓前往了濟州島,先行去建造房屋,為不久的將來移民過去做準備。


    隨後又將兩艘兩千料三艘一千料的海船給阮小七配上,讓他跟著阮小五出去浪了一趟,熟悉了一下路徑。


    剩下兩艘兩千料三艘一千料和六艘四百料的船都歸在阮小二麾下。其中四百料船主要是給杜遷當作運送擺渡來用。


    由時遷組建的探視營,不久前送迴來一個消息,便是那原本推進劇情發展的第二次生辰綱已經啟程了,並且還是由青麵獸楊誌押送的。


    本來那北京留守梁世傑是打算大張旗鼓的押送的,不過楊誌卻說不宜大弄。最後還是和原本一樣,就楊誌和十幾個廂禁軍並謝都管兩個虞侯喬裝打扮後運送。


    對於這第二次生辰綱,說實話宋江還是有興趣的,但讓他更有興趣的卻是青麵獸楊誌。但劫了人家,再招攬人家,想想就覺得不靠譜。


    不用係統提醒,就知道招募楊誌肯定是有獎勵的,而且楊誌可是正統軍官出身,家傳的將軍,上了梁山後就是一位可以帶兵的大將,而宋江是永遠不會嫌將軍多的。


    要說在梁世傑身邊絕對有內鬼,不然怎麽會隊伍還沒出發,江湖中人就知道了詳細路線,這要是沒有人透露就有鬼了。要知道這次可不僅僅隻是赤發鬼劉唐知道,還有入雲龍公孫勝,這就說明不是一個人偶然探聽到的,而是有人特意散出來的消息,或者通過消息換錢的。


    至於說這是不是梁世傑特意做扣,自己散波出去消息,好減免以後年年給自家老丈人進貢的事情,宋江連想都沒想過。因為這是不可能的,梁世傑雖然做過秘書生侍郎,但他能做上大名府留守的位子,靠的可是老丈人蔡京,在這位置上,多少銀子撈不到啊,沒必要勞心勞力擔著被靠山發現的危險做扣。


    不過這些宋江可不想管,又不是他身邊出現內鬼,也不是他老丈人過壽,管他做甚!


    這天清晨,鄆城縣東溪村內,卻是來了一行人,卻是鄆城縣內都頭雷橫帶人巡夜結束,看時間還早,便想來找村內保正托塔天王晁蓋吃喝一番。


    說起晁蓋也是豪爽仗義願意疏財之人,又喜結交好漢,但有人來投奔他的,不論好歹,便留在莊上住,若要去時,又將銀兩資助他行路。所以就算知道這幫人是來打秋風的,也不甚在意,左右不過是一些吃食罷了。自己也跟著吃喝,還能搞好關係,多為無錯。


    晁蓋開門迎了出來,見麵便動問道:“都頭有甚公幹到這裏?”


    雷橫答道:“受知縣相公命令,著我與朱仝兩個各引了部下士兵,分別帶人到下麵鄉村各處巡捕賊盜。隻因一夜巡視,走得力乏,想要歇息一下,想著保正便在此處,這才徑自投來貴莊,卻是驚擾著保正早起。”


    晁蓋笑道:“這有何妨!”


    說完一麵叫莊客安排酒食管待眾人,先上茶來吃。


    晁蓋見他們說談,心中一動便問道:“在敝村可曾拿得個把小賊麽?”


    雷橫端著茶碗大大咧咧的道:“卻才在前麵靈官殿上有個大漢睡著在那裏,我看那廝不是良善君子,一定是醉了,就便睡著。我們把索子將其縛綁了,本待便解去縣裏見官,一者忒早些,二者也要教保正知道,恐日後父母官問時,保正也好答應。現今吊在貴莊院外樹下裏。”


    晁蓋聽了,記在心,拱手稱謝道:“多虧都頭相告。”


    片刻莊客們捧出盤碗酒食,晁蓋請道:“此間不好說話,不如去後廳軒下少坐。”


    便叫莊客們端盤拿碗,請了雷橫等人到裏麵酌杯。晁蓋坐了主位,雷橫坐了客席。兩個坐定,剩下隨坐。


    莊客鋪下果品、酒水、菜蔬、肉食。又讓莊客在旁篩酒,大盤酒肉隻管叫眾人吃。


    席間晁蓋一邊相待雷橫吃酒,一邊自肚裏尋思:“我這村中有甚小賊吃他拿了?我且要自去看是誰,要是相熟的怎麽也要保下!”於是相陪吃了五七杯酒,便叫家裏一個主管出來:“你先陪奉雷都頭坐一坐,我去淨了手便來。”


    那主管陪侍著雷橫等人吃酒,晁蓋便自行到了門邊,問看門的莊客:“雷都頭拿的賊吊在那裏?”


    莊客一指門外道:“在門外樹下吊著呢。”


    晁蓋去推開門,打一看時,隻見那歪脖子樹下高高吊起一漢子,近身看去,那漢光著膀子露出一身黑肉,下麵兩條黑黝黝的毛腿,赤著一雙腳。


    晁蓋仔細看那人臉時,就見其紫黑闊臉,鬢邊一搭朱砂記,上麵生一片黑黃毛,果真不像善人。


    晁蓋倒也不怕,動問道:“漢子,你是那裏人?我村中不曾見有你。”


    那漢剛才也在打量晁蓋,見其動問,便道:“小人是遠鄉客人,來這裏投奔一個人,不想這裏的都頭趁我熟睡,卻把我來拿做賊,罔顧好人。”


    晁蓋不應,隻管問道:“你來我這村中投奔誰?”


    那漢道:“我來這村中投奔一個好漢。”


    “這好漢叫做甚麽?”


    “他喚做托塔天王晁蓋,是這村中保正。”


    晁蓋心中一動問道:“你卻尋他有甚勾當?”那漢道:“他是天下聞名的義士好漢。如今我有一套富貴要與他說知,因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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