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鬧幾句,宋江分別介紹了新舊頭領,其中朱道能竟然跟聞煥章認識。兩人見麵自又是一陣唏噓,而其他人聽說這是一位太醫,看向他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


    這世上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會有個災病什麽的,有這麽一位禦醫在山上,想想都覺得踏實。


    介紹別人時,阮小二和阮小七並沒有多麽的興奮,因為都是路上的豪傑,不管怎麽說也分不到他們水軍裏來。但是在介紹到孟康時,阮小二頓時雙眼瞪的老大,將其欣喜的拉到自己兄弟身邊,道:“哥哥兩次下山帶上來的都是路上的豪傑,每次看著馬軍和步軍喜氣洋洋的接納新頭領,我們兄弟的心裏總是有些鬱悶的。這次孟康兄弟能來,可算是讓我們水軍也能欣喜一迴了。”


    哪知潘迅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在旁邊悠悠的來了一句:“孟康兄弟要造船也是在陸上造的,分到步軍裏也是可以的。”


    這一句話頓時讓阮小七炸毛跳了起來,指著他笑道:“好你個潘迅,你還來拆台。造出的船難道不是給我們水軍用的?所以孟康兄弟當然是我們水軍的。再說前幾天我老娘做的那條大魚你自己就吃了大半,現在抹嘴不認人了是吧,好,隻你要下山時也莫坐我們的船,自己遊過去吧。”


    潘迅聽了,這那行啊,就自己那最近才學的水性,估計遊不到幾百米就會被淹死吧,於是趕緊笑著賠禮。阮小七裝作不理,自顧的和孟康說著話。


    旁邊看著的眾人都是大笑。


    有著他們的笑鬧,一下子氣氛就顯得自然了許多,新來的人也都覺得沒有了什麽隔閡。


    一頓熱鬧的晚宴過後,都是各迴各家,有事明天再說。


    晚春的天氣已經微微有了點熱意了,一晚的休息,一直再沒有什麽加持自身屬性的宋江,清晨在院中練了會劍術吃了早飯,有親衛來稟告說阮小五迴來了,正在聚義廳呢。


    阮小五卻是在宋江他們出發去滄州之前就再次帶隊出發去了海外。這次還是去那濟州島,不過這次過去,為的是在沿海之處圈地曬鹽。


    山寨有了出海的能力,宋江自然不會不用。不過現下沒有守護的能力,所以並沒有讓山上住戶搬過去的意思,隻是阮小五帶著隊伍過去,差不多半滿船就迴來。


    別小看了這一趟,阮小五麾下四艘船,兩千料一艘一千料三艘,運力相當可觀,這一趟就輕鬆運迴了五千石海鹽,按照現在大宋精鹽四十多文一斤來算,就算是折半發賣出去,也能賺迴萬多貫錢財,所付出不過是阮小五麾下的勞動力和兩個多月的時間罷了。


    有完整的曬鹽之法就是好,要是靠煎法取鹽的話,那就不知道要多久了,也就沒必要弄了。


    宋江進到聚義廳時,阮小五立馬迎了過來:“哥哥,幸不辱命。小弟在海外按照哥哥給的法子采鹵、提取海鹽,隻需三到四天便能收獲一池海鹽,實在是太快了,也不知道那些煎鹽的怎麽想的,如此省力,何必還要燒火那麽麻煩呢。”


    “嗬嗬,一個方法想要成熟,總要經過一步步試驗的,如今大宋已經有人在采取曬鹽之法了,隻是所用的方法還有些繁瑣罷了,隻要他們願意多想想,遲早也會像咱們這般容易的。”宋江笑了笑道。


    不過這個問題阮小五沒啥興趣討論,轉而問道:“哥哥,這運迴來海鹽怎麽處理?”


    “先放著吧,怎麽處理我還在考慮!”


    既然宋江這麽說了,阮小五也不再多說,隨後就敘起了話。


    說著說著,阮小五突然一拍腦袋:“有件事差點忘了和哥哥你說。”


    “什麽事?”


    “就是我們在迴程的時候,行至夜晚,小弟見弟兄們都有些累了,便在那青州地段下錨休息了一晚,就是這晚,俺們船上竟然讓人摸了上來。”


    “嗯?怎麽迴事?”宋江聽了皺直皺眉。


    “嗨,也是俺見船在河中間便大意了,每艘船上隻留了幾個人值夜,隻至於防備不嚴。還好小弟那晚不困,在甲板上溜達時撞見一人,且不動聲色的將其擒了下來。一問之下才發現這人隻是來探路的,而且不止小弟所在的那艘大船,其他三艘也都上去了人,岸上還有人,隻等他們迴報,便會來劫船。俺問清楚後就偷偷將幾艘船上的弟兄都叫醒了,將計就計在船上以逸待勞,一舉將他們都給擒了。”


    宋江聽了疑惑道:“來探的少了一人,他們還敢再上來?”


    “俺本來也是這麽擔心的,可誰知道那領頭的怎麽想的,還真就帶著百十人乘小州上了船。”阮小五笑了笑後道:“俺問過他們了,那領頭的頭目說船上半點動靜都沒有,所以那人肯定不是被發現了,還說河裏淹死一兩個人很合理,他們根本沒想過少的那人是被擒了。”


    “奇怪的思維。”宋江雖然不理解這種心大之人的思維,但總歸是自己人沒有吃虧,便提醒道:“以後可要注意了,休息時間一定要安排好了,分成兩批或者三批輪流入睡,留下足夠的人手警戒。這次是運氣好,正好被你發現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小弟當時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阮小五心有餘悸的道。


    這種話說一下就行了,宋江問道:“問出他們是甚麽人了嗎?”


    “小弟閑著無事,將他們分開挨個拷問了一遍,他們給出的答案非常一致,他們都是青州二龍山的,想來不會有假。”


    “嗯?”聽到這個名字,宋江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二龍山雖然離著北清河不算遠,但一直都是翦徑路上的行人,他們什麽時候開始打劫水路的?”


    “就這幾個月。”阮小五道:“聽俘虜的人說,那二龍山如今也有八九百人,人口增多,壓力就大了,所以才四處劫掠,不僅侵村毀家,連水裏也開始涉足了。”


    宋江聽了卻是在思考著二龍山的地理位置,那裏也勉強算是靠著北清河,距離海外要比梁山近一些,很合適做一個分寨選址。


    想了想後,宋江對著守著門的親衛道:“召集各頭領到聚義廳議事!”


    梁山如今事情不少,都是各管一攤,很多頭領都挺忙的,所以召集需要的時間也多了不少,不過這也不是什麽急事,宋江也不急。


    一個時辰後,各頭領齊聚。


    首先還是匯報這兩個多月山寨來的情況,在宋江不在的這兩個月間,山寨的打土豪審判分糧活動並沒有停滯,總共下山四次,帶迴了上萬石糧食和價值四五千貫的錢財。


    另外就是山寨人口已經到了一萬三千人,其中預備兵力有著抱犢山和飲馬川的補充,加上近來投山之人,達到了三千五百人的規模。


    宋江想了想山寨水軍還是有些薄弱,便再次分了一千人到水軍當中,暫時由阮小二訓練水性,等時機到了便將三營水軍擴充。


    隨後成立的馬軍第三營,以唐斌為主將,征求了文仲容和崔埜的意見後將他們分配給了唐斌做副將。也許這就是緣分,雖然這次唐斌沒有在抱犢山落草,但是三人還是非常投機的。


    宋江這次給他們的選擇一是做馬軍第三營的副將,二是兩人同掌一營步兵,結果兩人沒有猶豫的就選了前者。按他們的話說,雖然梁山上的士兵都會經過預備軍的訓練後才會分配給各個將領,但之後的訓練就要主將來做了,而他們根本就不會訓練,與其以後拖了山寨的後腿,不如跟著彼此看著順眼又是軍官出身的唐斌混著,學學本事。


    這個選擇其實也是宋江心裏滿意的一個,在他心裏山上各營主將最好還是有著軍隊技能在手的人來做的。就連剛得到手的水將技能,也被他分配給了阮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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