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兵馬迴山幾日後,朱貴親上山來,找到宋江稟報道:“哥哥果然料事如神,提前吩咐小的們多加注意濟州府內的動靜。先前一直風平浪靜,不想今日濟州府內突然調動兩千軍馬,由那團練使黃安帶領直往石碣村而去。”


    黃安啊,宋江記得本來是晁蓋等人上山後,在那何濤追捕失敗後出場的,不過也是一仗就被阮氏三兄弟殺敗了,其他的就沒什麽印象了。


    不過這一世宋江卻是和其有過交集。這也是個有意思的人,能擒了最好就擒了。


    劫了萊蕪監,朝廷必然出兵來攻,這是宋江早有預料的,當下也不意外,隻召集眾頭領到聚義廳議事。


    半晌,眾頭領齊聚。


    宋江說了下情況後,笑道:“如今濟州兩千禁軍齊來,眾兄弟可懼否?”


    魯智深聽了當即一拍椅子道:“這廝們還真敢來,正好一並除了,省的在這放著,看的煩心。”


    阮小二道:“哥哥說哪裏話,隻要他們敢下水,保管讓他們囫圇不了。”


    阮小七更是笑道:“隻怕他們來的不多,讓弟兄們不夠分的。”


    林衝徐寧直接請戰:“我馬軍自來還沒經過什麽像樣的戰鬥,這次正好讓哥哥看看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


    見眾頭領各個爭先,毫無懼色,宋江心裏也是踏實不已。如今山上可不是隻有大貓小貓三兩隻的情況了。


    當初隻是何濤帶著一千雜牌軍就讓梁山上下緊張不已,如今三軍初步成型,就是麵對正規禁軍也沒覺得有什麽好怕的。


    宋江當即下令道:“根據情報,如今敵人正在沿岸拘刷船隻,等數量足夠便要駕船來攻。”


    說到這宋江頓了一下,接著道:“不過我不打算被動防守,他們既能來攻,我們也能攻過去,定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朱貴兄弟派人注意監視敵軍動向和位置。”


    朱貴起身拱手道:“小弟的人手一直扮做行路之人在他們周圍,位置隨時能夠掌握。”


    宋江點了點頭繼續下令:“水軍避開對方,先行送馬軍和步軍第二營上岸,然後咱們這樣,再這樣……”


    一連串吩咐下去後,各頭領依言行事。


    聚義廳一時隻剩下宋江和聞煥章。


    聞煥章淡淡笑道:“寨主一點也不緊張?”


    “怎麽可能不緊張,某也沒經曆過什麽大陣仗,不過強自鎮定而已。”宋江擺了擺手長出一口氣道:“這才剛開始,以後的對手肯定會越來越強。不過既然選了這條路,宋某也隻能適應了。”


    “嗬嗬。”聞煥章笑了笑道:“正好聞某也隻是紙上談兵,願與寨主共適應。隻希望山寨能夠走的夠遠,遠到足夠咱們成長起來。”


    “那就請先生拭目以待了,就依此戰作為咱們強大的開始吧!”


    另一邊,石碣村,石碣湖岸邊。


    濟州團練使黃安抱著膀子麵色難看的看著一艘艘小船匯聚過來,嘀咕著:“這都已經開春了,可今日這該死的天氣,也不知是怎地了,竟還這般冷。”


    旁邊的指揮使也是打了個哆嗦,討好的道:“團練還是到屋裏暖和下吧,等咱們湊夠百十條船再出來相看不遲。”


    說是這麽說的,可心裏想的卻是,上官在外麵挨凍,自己就得陪著,太遭罪了。還是想辦法讓他去屋裏的好,自己也能進去屋內暖和一會。


    許是實在是冷,黃安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快步走向屋子,那指揮使自是跟隨。


    “團練,你說這劉知州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就要剿滅水泊梁山的賊匪了?”指揮使很是不解的問道。


    要知道那劉知州自上任期,就沒管過匪事,信奉不管你鬧得多厲害,隻有別打我縣城那就是天下太平。


    而且就在前段時間還和鄆州相互推卸,都說這梁山應該對方去剿。這次卻突然一反常態的讓州裏禁軍全力進取,實在是讓人費解。


    黃安聽了冷笑一聲:“你道那官兒轉性了?有梁山巨賊在此,他可不安穩,早就在拿著銀子使著,準備活動活動調到別處去了。可朝廷旨意到了,他就是不想招惹梁山也是不行。”


    那指揮使用棍子輕輕撥動著屋內的火盆,讓火著的更旺了一些後道:“也是逃不了的事,這夥賊人劫了蔡太師的十萬貫生辰綱,早晚都會被清繳,咱們這就是命啊!”


    黃安也是歎了一口氣道:“唉,到最後出來幹架的還不是咱們這些當兵的。人家大老爺坐在府衙動動嘴皮子就行了,剿匪成功了,也不會少了他的功勞。剿不成功就是咱們背黑鍋。連聖旨上都是寫的著濟州知州出兵剿賊,其他人連提都沒提,咱們啊就是這命!”


    “咱們當兵的命賤。隻是團練,咱們對付這麽一夥草寇,用的著出動這麽多兵馬麽?更別說還有團練你辛苦積攢起來的六百餘騎兵。”


    黃安聽了又是歎了一口氣,說實話,他是真的不願意出來剿匪,打生打死的哪有在城裏做做生意數數錢來的舒服啊。


    隻是命令下來了,他再不願也得來,誰叫他享受著做官的好處呢。


    隻是告誡道:“知道什麽叫做全力攻打?那就是要傾全部的兵力,他們可不會管水戰能不能用上騎兵。騎兵這種在那些官老爺們看來的最強戰力要是不帶著,再攻打不力,那不是更給了他們甩鍋的借口了嗎。咱們就是要給他們做出已經使出全力的印象,到時候事有不諧也好轉緩。”


    那指揮使又道:“團練咱是不是將這梁山看的太高了?我看他們也隻是敢欺負欺負那些士紳地主,難不成還真能和咱們正規軍對抗?”


    “你還真別看不起這夥人,他們能在短短半年間崛起到能跨州搶了有駐兵的萊蕪監,實力不容小覷。咱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敗不可怕,別把命丟了比什麽都強。”


    黃安說著拿起酒壇灌了一口後囑咐道:“等開撥後,你帶騎兵團就在這村裏待著,不用跟隨一起攻山。”


    那指揮使趕忙道:“小人怎好看著團練衝前自己卻在後等待。”


    黃安苦笑道:“你以為我想在前麵衝啊,這不是職位在這,不在前線不行啊。得了就這麽著了,希望能安穩度過此關吧。”


    說著又灌了一口酒,鬱悶的道:“你說說似梁山這般險要的地方,偏偏一任任的知州全都視而不見,以至於讓那宋江占了,從而聚成大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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