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城營外邊,五百披甲士卒狂喝一聲直奔那簡陋的營門,遠處五百人正手拿弓箭朝著營寨搶四下亂射。


    能不能射中敵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牢城軍壓製的抬不起頭來。


    整個牢城營雖然有二百餘兵,可傍晚在牆樓放哨的很少,加起來也隻三四十人,還是分散著的。


    驟然間被五百張弓箭集體射擊,一懵之下趕緊找地方躲了,反擊的想法在腦中轉了一下自動就略過了。


    這怎麽反擊啊,敵人比自己這邊多了十幾二十倍,就是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人了。而且人家前方著甲後方遠程壓製,明顯是有充足的準備。還反擊?能順手拉響警鈴就算是敬業了。


    沒有人阻攔,劉贇帶著前隊人馬暢通無阻的衝到了寨門前,卻見營門已閉。好個飛龍將,提刀直劈大門縫隙,門栓立斷。


    推門進入,劉贇房裏分出四百人搜尋牢城士卒順便接管寨樓,他自己毫不猶豫的帶著剩下的人直衝牢房。


    此時被警鈴鬧騰的緊張不已獄卒和十幾個進到牢房的看守士卒,正盯著大門,神色緊張不已。


    一個年輕的獄卒顫顫巍巍的道:“就咱們這二三十人能守住?”


    “要是外麵失手了,這裏肯定也守不住。”一個從外麵跑進來的看守悲觀道:“對方可是有幾百人!”


    “那咱們關著門作甚!到時候惹毛了外麵的敵人,攻進來後還不把我們全殺了啊。我還不想死,不如趕緊開門投降算了。”


    “不妥!就算開了門,也不確定他們會不會大開殺戒。”說著這人歎了口氣道:“要是知道他們是為誰而來就好了,咱們可以過去說幾句好話。”


    有頭腦清醒的,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得了吧,這牢裏一百多人,有哪個過的好了。平時不善待,現在臨時去舔有個屁用,就別費那勁了。要我說這牢半邊在山體內,進出隻這一條路,咱們就是守著門也不一定就守不住。而且我剛才進來時見到有幾個人已經往廂軍駐紮地跑去了,應該是去求援了。咱們要是守住了牢房,怎麽說也是大功一件。”


    聽說有功勞拿,有些人心思就活泛開了,開始積極地用一切東西堵門。看著沒有什麽變化的大門,聽著外麵刀砍斧劈外加撞門聲也不覺的那麽恐怖了。


    隻是就在他們以為能夠堅持到駐軍趕來,自己也得個時,牢房內行來三個漢子,正是焦挺湯隆和還有些行動異樣的徐寧。


    見了他們,先前領著他們進來的獄卒不由得可憐道:“你們還真是不走運,來探次牢都能趕上有人來劫牢,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要是我的話,現在就找個牢房待著,別等賊人衝進來後把你們也當做守衛的人砍了。”


    這人說著突然發覺不對,明明是兩個人進來,現在怎麽成三個人了?仔細一看後麵那個還穿著囚服。頓時拉下臉喊道:“兩位,不是說了隻能探望,犯人不能離開牢房麽,趕緊迴去。”


    “不用迴去了!”焦挺說著一把奪過他腰上的刀,隨後一腳將其踹到一旁。


    “唰唰”隨手兩刀砍翻前麵還在震驚的兩個獄卒。湯隆和徐寧也沒閑著,一發上前,撿起腰刀朝著拔出刀的獄卒就砍。


    他們三個都有武藝在身,一個家傳手藝在手,手抓刀劃,無一合之敵。一個武藝套路繁多,雖有傷在身,可刀光閃閃,凡人莫近。一個蠻力巨大,拿刀當錘使,開路先鋒。


    隻是片刻功夫就衝到了門邊。獄卒還要圍攻,焦挺徐寧將刀一擺,配合著地上躺著的十幾具屍體震懾效果瞬間拉滿。


    湯隆二話不說就開始搬桌動椅,將堵著門的事物全都弄到了一邊。


    隨著門栓被砍斷,大門瞬間被推開,梁山士卒一股腦兒的衝了進來。


    劉贇掃了一眼情形,衝著焦挺三人點點頭,隨後一揮手:“將這些獄卒都給我捆了。”


    控製了牢城營後,宋江也跟著進來。


    劉贇前來複命:“哥哥,整個牢城營都被控製了。”


    “不錯!咱們傷亡多嗎?”宋江點點頭後問道。


    “隻幾個皮外傷。”劉贇說著頗為不屑的道:“這些慫貨眼見咱們這麽多人進來,早已嚇得不知自己姓什麽了,隻恨自己沒有那地鼠的本事,能挖個坑躲起來,哪裏有勇氣反抗。倒是弟兄們把他們都找出來頗費了不少功夫。”


    這時,焦挺走過來,沒有說話直接站到了宋江身後。


    徐寧在湯隆的攙扶下行上前,看著這個為了自己奔波的綠林豪傑,一時心情激蕩。


    突然甩開湯隆的手,徑直下拜:“小弟徐寧見過哥哥。”


    宋江見了連忙去扶。哪想徐寧下了死力,讓有了體魄加成,力量已經今非昔比的宋江一下沒扶住。


    隻聽徐寧道:“小弟自出汴梁就一路受哥哥照顧,出力出錢。現今又因小人,帶大軍跨州而來相救,小弟感激不盡。如今小人身無半點財物,隻願做哥哥麵前一小卒,來報答哥哥大恩。”


    徐寧來投,宋江自然是心喜的。


    雖然武藝不是絕頂,但能穩穩打贏他的,也要幾十合以後才行。這麽說來徐寧在短時間內也能算是五虎級別的武將。


    而且最關鍵的是徐寧會特殊的練兵之法。畢竟靠著一群短期集訓的輕步兵,拿著廉價的兵器,就能把那開國功臣之後唿延灼統帥的重甲騎兵殺了個人仰馬翻,這可不是誰都有的本事。


    特殊兵種就算目前沒用,但存著會訓練的人才也是非常必要的,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能用上呢。


    還有一點就是徐寧這個人本身性格,縱觀全書,此人都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野心。完全和那些被迫上山的原朝廷將領不同,那些人不是想著重歸正統,就是想著光宗耀祖不辱門楣。


    而徐寧總給人一種隨遇而安,隻要能和家人在一起,其他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該出力就出力,該上陣就上陣,有任務就努力完成,沒任務就閑著。


    這樣好用事少的人,宋江當然願意收著。


    當下用力扶起他笑道:“將軍願來,宋江心喜若狂。此前不邀,隻是怕求之而不得罷了。”


    幾人寒暄片刻,宋江便吩咐人搜尋整座營寨,將值錢的都裝好,等一發帶走。


    值此之時,接替原本守衛放哨的梁山士卒,飛速跑來,稟報道:“寨主,外麵遠處有近千人馬,朝咱們過來。”


    萊蕪監駐守兵馬會來,這是早有預料的,宋江也不緊張,淡定的吩咐道:“敞開門來,作勢唿喝廝殺。”


    “是!”劉贇當即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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