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帶進的冷氣讓宋江激靈一下,抬眼看向進來之人。


    隻見那人四下環顧一圈,見到處都是座位,隨便揀了西南角落坐下,解下包裹,將手裏樸刀倚在桌腿,並無摘帽。


    一個夥計上前問候道:“客人吃飯還是住店?”


    那漢道:“吃飯!酒保先打兩角酒來。”


    一閑著的夥計麻利從桶中取了兩角酒,放在了桌上,就要迴身。


    那漢攔道:“酒保也來吃一碗。”


    看到這,這邊阮小七小聲笑道:“這漢子倒是小心。”


    “行走江湖,小心無大錯。”朱貴倒是讚同的點點頭:“小心一點總比無端丟了性命強。”


    宋江笑了笑,覺得在酒店裏見著不同人等也很有意思。


    那邊夥計被請喝酒也不在意,端碗仰頭喝了,笑問:“客人要甚下酒菜?”


    那漢道:“有無生熟牛肉?有的話切兩斤上來。”


    夥計迴道:“客觀說笑了,牛肉可是稀罕玩意,俺們這小店卻是沒有。”


    “也罷,不管肉食菜疏隨便上來一些,吃完一並算錢予你。”那漢聽聞也不在意,喝著酒隨口道。


    這就好辦了,不一會兒,桌麵上就擺上了一隻嫩雞、一盤切好了的鹵豬肉,幾疊菜疏。隨後夥計又迴到酒桶那裏繼續篩酒。


    那漢就著吃食又吃了幾碗酒,不覺鼻尖一股香味從酒店東北角傳來。眼不自覺的就往那看了一眼,隻見宋江三人正拿著烤好的羊肉胡吃海塞,好不痛快。


    那漢子不由招來夥計詢問道:“那裏是誰在吃酒?那些在烤的事物可否給某來一份?”


    夥計見狀不露底細陪笑道:“客人不知,那是我家店主人正在招待貴客,那一應器具卻是獨一份。”


    漢子見說也不見怪,又看了一眼,幹了一碗酒後問夥計道:“此間距水泊梁山還有多少距離?”


    這問題夥計熟的很,隨口答道:“此間要去梁山泊雖隻十數裏,卻俱是水路,全無旱路。客人若要去那裏時,須要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裏。“


    那漢子道:“你可與我尋支船兒來。“


    夥計推辭道:“現時突然大雪紛紛,天色又晚了,俺哪裏尋船去。“


    漢子不甘心的繼續道:“我多與你些錢,隻需隨便尋覓隻小船來,渡我過去便可。“


    夥計依舊試探道:“卻真是沒處討來。“


    那漢子見說尋思道:“這般卻怎的是好?“


    又吃了幾碗酒,悶上心來,驀然想起:“我原先在京師做教頭,每日六街三市遊玩吃酒,誰想今日被高俅這賊坑陷了我這一場,文了麵,直斷送到這裏,閃得我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受此寂寞苦楚!“


    又看了一眼三人吃喝場麵,聞著香味,卻吃不到嘴,心中更覺著苦。


    因感傷懷抱,問夥計借筆硯來,乘著一時酒興,向那白粉壁上揮毫起來∶


    仗義是林衝,為人最樸忠。


    江湖馳譽望,京國顥英雄。


    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


    他年若得誌,威鎮泰山東!


    隨後撇下筆再取酒來吃。


    這漢子要筆之時,宋江三人就在看著,如今見其寫下詩句,宋江騰的站起,大喝道:“果然是八十萬禁軍林教頭。”


    林衝大驚,下意識的將氈帽遮掩麵目,強裝鎮定道:“你叫我是誰?”


    宋江心想經曆這東西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竟讓一個堂堂漢子如此小心翼翼,連身份都不敢承認。


    不過他已經認定了這漢的身份,麵帶微笑道:“你不是那豹子頭林衝?“


    林衝道:“我自姓張!“


    宋江笑道:“你莫胡說。見今壁上寫下名字。吃喝又不摘帽,怕是你臉上紋著金印以作遮掩吧,如何要賴得過!“


    林衝見躲不過,當下摸了樸刀在手,狠聲道:“你真個要拿我?“


    見其持刀,阮小七和朱貴當即起身來到宋江身邊護持。


    宋江卻不以為意,隻歎道:“兄見今隻這刀護身了麽?實在是英雄落魄,世道無常啊。”


    隨即開口道:“拿槍來!”


    寨主開口,自有夥計遞上長槍。


    宋江摸索著槍杆,旋即扔給林衝道:“這才是兄該持的兵器。”


    林衝見時也知自身弄岔了,接過長槍,頓時尷尬,咚的一聲插入地上,拱手汗顏道:“不知兄長如何稱唿?卻才是小人冒犯,贖罪勿怪。”


    “我是宋江!”


    “啊?原來是及時雨宋江哥哥,這,這……”林衝就是要來投靠的,不想現才一見麵,就差點持刀相向,頓時就覺得命運真是弄人,一下子不知該如何說好,幹脆一拜到底:“小人林衝,給哥哥賠罪。”


    宋江見說,連忙上前扶住,隻是氣力不及,根本扶之不住一個一心要跪的人,隻能任由林衝強行拜了一拜,這才將其扶起。


    “男兒膝下有黃金,兄弟以後不可再拜。”宋江把著林衝手臂來到原先桌子坐下道:“先前聽說林教頭在尋船,可是來投我梁山的。”


    林衝道:“實不敢相瞞哥哥,如今官司追捕小人緊急,無安身處,特來這山寨裏入夥,望哥哥乞憐,容林衝有個落腳之地。“


    “唉!”


    聽到歎氣,林衝神色頓時緊張,他身有高俅恩怨,就怕別人驚懼太尉寵臣身份不敢接納與他。


    隻是他現如今真是走投無路,連盤纏也所剩無幾,再沒落腳之地,怕是就要在荒野裏凍餓而死了。


    林衝心思念轉剛要說話,就聽宋江感歎道:“初時聽聞柴大官人在書信中提起教頭遭遇,還有些不敢相信。如今卻是心有忿忿,可歎一個英雄,如今左個贖罪又一個乞憐,這世道嗬就專找教頭這般人欺辱。”


    感歎了一句後,宋江緊接著道:“教頭盡管寬心,在我梁山時,看還有哪個貪官汙吏敢造次。教頭隻管住下,看那高俅能耐我何!”


    林衝見說,頓時感激涕零,直言柴大官人信人,宋江哥哥仗義。


    當下四人落座,相互介紹,酒肉頻上,氣氛熱烈。


    說起林衝的遭遇,引得個個憤慨,恨不得將那高俅父子當場手刃。說到梁山殲滅一千來剿官軍,林衝大加讚賞。說到山寨數次懲奸除惡,林衝拍腿大喊痛快。


    席間氣氛熱烈,四人說談直到夜半時分,才各自迴屋休息。


    迴到屋內,躺到床上,宋江才看向係統發下的獎勵。


    “宿主招募文學人物林衝,獎勵稱號鬥神。”


    鬥神:單挑不敗(隻林衝可裝備),可製作堅石戰旗,授予騎兵部隊,可使騎兵部隊所屬騎兵每一刻鍾隨機躲避遠程攻擊一次,所屬騎兵戰鬥力增加一成。


    “我去!”


    看到這個稱號屬性,宋江一下從床上直了起來。一個稱號三個屬性,宋江隻能伸個大拇指說個強字。


    第一個屬性單挑不敗,這就是給林衝裝備的專屬,但也隻是不敗,沒說必勝。


    第二個屬性在宋江看來就是在每一刻鍾裏,部隊裏的士兵有一次免疫箭矢弩矢等遠程的傷害,這就厲害了。可以想象一下,自己這方頂著對方一波箭矢,毫發無傷的衝上前就是一頓輸出,可能瞬間就會將對方打懵逼了。


    至於第三個屬性沒什麽說的,和哥哥阮小二裝備的水將稱號一樣,都是增加一成戰鬥力。隻是一個增加的是水軍,一個增加的是馬軍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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