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自己人,話就好說了。


    看著直誇烤肉好吃的阮小七,宋江笑了笑,問出了一個疑惑。


    “小七,先前你搬到屋內的袋子裏裝的是?看著挺神秘的。”


    “嗨,隻是運些私鹽,賺點小錢。見不得光的東西,所以小心了些。”阮小二隨意的道。


    鹽這東西在這時都是官營的,價格很高。


    有的不講究的還會在運輸途中往其中摻雜泥沙,在這種情況下,宋江對私鹽價低質優的私鹽已經見怪不怪了。


    隻要不被抓到,百姓隻會認同。百姓認同,那全靠政策打壓,就是空話了,屁用沒有。


    將烤肉的工作交給帶來的嘍囉,朱貴也是坐上了桌:“哥哥,咱們時間不多,還是要抓緊時間計劃一下怎麽對付官軍的。”


    “哼,那些孬兵來一個,俺們兄弟埋一個。”阮小七的語氣頗為不屑。


    “可能會有幾百人。”朱貴提醒道。


    “無妨,村中不少人都對官府頗有怨言,某去說說,看有幾人願意上山。”阮小二撂下雞骨頭,起身就要去招攬人手。


    宋江連忙攔住:“不急這一時,先吃好要緊。”


    說著揮了揮手,頓時四個在外吃喝的嘍囉走向漁船,抬了一個沉重的箱子過來。


    朱貴上前一步打開,滿箱銅錢配著之上的三塊金子閃閃發光。


    “哥哥這是作甚!”阮小二皺眉道:“俺們兄弟願意跟著哥哥,是為了一起幹大事,可不是為了這些事物。”


    阮小七和阮小五也是麵色難看的道:“哥哥把俺們當甚麽人了。哥哥要不收迴,這夥不入也罷!”


    “哈哈,貴兄弟是灑脫之人,又義氣當先,自然不將這些看在眼裏。”宋江笑嗬嗬的道:“但不是所有人都無牽無掛,咱們要招攬人賣命,總是要讓人安頓好家小的。”


    “這百貫小二哥先拿去招人。這三錠金子也讓老娘和大嫂安安心。”


    聽說是用來招人的,阮家兄弟麵色才轉好,隻是阮小二當即表示:“俺們既然上山,沒道理留下家小提心吊膽。正好全拿來多招些人。”


    宋江也沒有再勸,隻要上了山,什麽時候都能補償。


    一頓好吃,一個時辰方休。


    阮小七帶著老娘和嫂嫂跟隨宋江先行上山,阮小二阮小五留下招人入夥。


    一番操作,又有錢財做綴,成功招了七十個水邊的漢子上山。


    迴山以後宋江才開始研究招募阮家兄弟所得的獎勵。


    船速光環技能不用說,勢力船隻全體加速百分之五,這種加持技能宋江永遠也不嫌多。


    水將稱號被宋江加到了阮小二身上,以如今山寨的體量,水軍隻有百十人,都是阮小二管著。給他一點毛病沒有。


    至於那份航海圖,宋江翻了翻發現隻是從登州海州到高麗倭國的,挺詳細的,就是目前沒什麽用。也許以後用得著吧。


    時間很快就過了四天時間,這四天中宋江除了派出人手密切注意濟州城內和鄆城的動作,就是在讓人伐木。


    現在原有的寺廟房間還夠,但宋江不得不為以後上山的人準備房子,而且也要好好規劃一下。還有寨前三關現在隻是三道殘破的土壩,也要修繕起來。


    “哥,水泊周圍的船能買的都買了,除了一條四百料海船,共計小漁船三百條,總共花費一千三百貫。”宋清匯報道:“剩餘的都是要自家用,說什麽都不賣。另外買船的同時,也從地主手中買了千石糧食,花費千貫。”


    宋江聽後點了點頭,山寨要發展,這些都是省不下的。


    就是這錢也太不經花了,不能隻吃老本,還要開源才行。


    就在他思索怎麽開源時,朱貴闖了進來。


    “哥哥,濟州府那有動靜了。”


    朱貴也不繞彎子,直接匯報道:“蔡京得知自己的生辰綱被劫,大為震怒。得知押送士卒還在,立刻申令他們一月追繳迴來,不然各個發配三千裏。押送士卒無法,就以蔡京命令施壓濟州知州。最後差事壓到了濟州觀察史何濤身上。”


    說到這裏,朱貴倒了一碗茶,一飲而盡,潤樂潤喉嚨接著道:“這何濤也是運好,咱們當初來迴時,被其弟瞧著了。雖不確定,但現在已經帶人往鄆城趕來了。”


    宋江一聽也是緊張了起來,畢竟他也沒經曆過這陣仗,當即起身道:“按原計劃行事。通知阮家兄弟做好準備,這兩天就要大戰了。”


    “是。”


    等朱貴走了,宋江喝了口茶,忐忑的心情稍解。


    能做的安排提前都做了,如今就看阮氏三雄的了。


    鄆城縣,何濤得知宋江請了假,當即不做停留,帶著一行人直奔宋家莊。


    三十人的隊伍衝莊而入,自然是隻查封了一座空蕩蕩的宅院。


    “可惡,讓他跑了。”何濤憤憤然的一拳錘在院牆上。


    “觀察,賊人先走了,不知方向,這如何去追?”


    “找莊中之人來問!”


    官兵下鄉,從沒有溫柔一說。隻見帶來衙役粗暴的敲開就近三戶人家的院門,不由分說的從中拽來了三個漢子。


    “官爺,小的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可從來沒犯過事,別人的事可賴不到小人身上……”


    “閉嘴,聽觀察問話。”押其過來的衙役不耐煩的踹了他一腳喝道。


    “讓他說!”哪知何濤卻是上前一步,死盯著說話的漢子道:“你剛才說別人犯的事賴不到你身上?你知道誰犯事了?說與我聽聽。”


    那漢子不由自主的向後挪動了一下,抖索著道:“俺也不知是不是犯事了,就是宋押司不知為何,上午匆匆帶著人,拖了好多糧食走了。俺愛看個熱鬧,裝作路過,聽了那麽一耳朵。”


    “你聽到什麽了?”何濤急切的逼問道。


    “隻斷斷續續的聽到什麽從石碣村到梁山近,到了梁山就安全了。俺就納悶了,那水泊中的梁山聽說有好幾夥賊人在那,去那怎麽可能會安全。官爺,難道宋押司犯事了,要去落草?”


    “不該你問的別問!”何濤可沒閑工夫和他囉嗦,又看向另外兩人喝問道:“你倆可有什麽消息?”


    兩漢子見問道自己,慌忙連連擺手。


    “啊?俺不知道。官爺,俺一上午都在地裏忙活。什麽也沒看見啊。”


    “是啊,俺也是,天剛亮就去地裏了,中午才迴來,下午又去忙活了一下午。”


    見沒有用的消息了,何濤也不在停留,帶著人上馬而走。


    “觀察,不在多找些人問問了?”


    “看那三人的一舉一動,非常符合一般小民見到官差的神態,斷不會有假,咱們先迴去稟告知州相公。”


    “咱們不去石碣村抓捕宋江嗎?”


    何濤聽了沒好氣的道:“那宋江好大的名聲,又敢對太師的生辰綱動手,手裏會沒有幾個好手?咱們這幾個人去了是抓賊還是送命?”


    頓了一下又道:“現下已是傍晚,賊人即使到了石碣村。和那山上賊人不熟,也不會趁夜上山,定會在那村中暫住一晚。咱們正好迴去請知州相公星夜發兵相助。將他們堵在村裏。”


    何濤思路沒錯,也沒有冒進。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安排好了。


    他們剛走,被叢屋裏拽出來的三個漢子聚在一起,抹了把腦門上的虛汗,一人道:“蒙騙官兵這活不好幹啊,就這一會兒緊張的俺腿肚子都有點打轉。”


    “嘁!”另一人道:“快得了吧,你才說了幾個字?要不是九兒機靈,就咋倆這腦袋和口條非露餡不可。”


    宋九卻沒覺得怎樣,仍然笑嘻嘻的道:“俺剛才演的像吧。這個有意思,比被劉教頭操練有意思多了。咱們已經完成將官兵注意力轉到石碣村的任務了,趕緊迴去稟告押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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