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遍覽山河我為主
我在日本戰國以下克上 作者：湘中大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90章 遍覽山河我為主
安濃津的工程和北伊勢的不一樣，北伊勢的石頭運輸路程短，可以省去很多力氣。
而且北伊勢的堤壩工程量也比較小，可以在幾年內完成。
但是安濃津的宮川水壩工程量很大，按照五千人的勞力來算，起碼要五年以上的時間。
而且這還是全年趕工，若是遇上打仗，財力無法支撐，那這個時間就會延長，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
就如武田信玄修建的信玄堤就修了二十年。
孝信在考慮到國內勞動力，以及國家財政，隻好說道：“那就先把第一期的攻城趕出來，盡量減少洪澇對兩岸的影響。”
木村正孝鬆了口氣，這樣任務就輕鬆了些。
孝信迴頭說道：“告訴百姓們，修建堤壩是為了減少洪水，如此田地才不會被淹沒，他們也不會流離失所。
這是關乎他們性命的事情，絕對不能有一絲懈怠。”
木村正孝點頭道：“主公說的極是，當地的百姓對於修建堤壩一事十分高興，他們都很感激主公您呢。”
孝信微微點頭，看向細野藤敦道：“細野，想必你對這宮川發洪水時的情況更清楚，你可要輔佐好正孝。”
細野藤敦行禮道：“哈，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孝信這才對木村正孝說道：“正孝，我對此事十分看重，所以才將這個重任交給你，伱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木村正孝連忙保證道：“請主公放心，臣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好，今日就看到這裏，先迴城吧。”
孝信一連輕鬆對眾人一說，隨即調轉馬頭離去。
很快，一行人迴到了安濃津城，孝信帶著太郎住進了本丸的居館，至於木村正孝和細野藤敦隻能住到偏房去。
晚上，孝信與太郎相對而坐。
“太郎，今日我在看了堤壩的進程後，就改了口，你有什麽想法？”
麵對孝信的提問，太郎不敢懈怠，他當即認真思考。
“我知道了，父親，為君者應該謹言慎行。”
太郎說出了自己深思熟慮的答案。
孝信有些欣慰，一個四歲的孩子能想到這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能想到這點，已經很不錯了。太郎，你要記住，任何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自了解了才能下結論。
今日為父以北伊勢的堤壩工程帶入了宮川的堤壩工程，故而覺得趕趕工期，一年內完成。
但是等為父親自看了後才發現，這裏的情況不一樣，所以為父改變了決定。
所以，你也要記住任何事情都要具體事情，具體分析，不要一概而論，更不能自以為是。”
太郎點頭道：“是，孩兒記住了。”
“不過，父親為何還要木村大人與那位細野大人一起督促呢？”
孝信原本沒打算說的，但是看太郎問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告訴他。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即便我派人修築堤壩對當地百姓有利，但是當地的百姓也會因為正孝不是本地人而心生埋怨。
可是有細野這樣在本地有威望的人出麵調和，才能讓百姓們安定下來，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無法搗亂。
或許我該直接讓細野辦事，可這會讓當地百姓以為是長野家的恩惠，所以我讓正孝到這裏，就是想告訴當地的百姓，能給他們帶來實惠的是我，而不是長野。
太郎你記住，你為本地做好事，就一定要讓百姓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讓他們知道感恩戴德對象是誰。”
“為何要這樣呢？”
太郎有些難以理解，做好事為何一定要讓人知道？
孝信低聲解釋道：“太郎，你要記住了，治理國家最重要的就是得到人心，你頒布了德政，讓百姓獲得了好處，他們感恩戴德，你就得出麵收下。
否則，百姓們的心就會被有野心的人奪去。而百姓的感恩對像隻會有一個，被別人奪去人心，你就失去了人心，失去人心的主君遲早會被人殺死。
為父當年的聲威高過了主君楠貞孝，因而被其提防甚至還想殺我。如果你發現了這樣的人，一定要仔細觀察，他若有聲望，又四處結交家臣，你不要猶豫，一定要殺了他。”
太郎還是有些懵懂，這些道理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超綱。
但孝信沒有多說，這些話，他相信太郎已經記下，等以後他長大了，見得多了，自然會逐漸體會到其中的真意。
“今日之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說，即便你不懂，也可記下，等你長大以後，慢慢體會。”
太郎連忙行禮道：“孩兒知道了。”
孝信很是欣慰了摸了摸太郎的腦袋，他看太郎臉上已有疲憊的神色，便對外喊道：“來人，服侍太郎去休息。”
“哈！”
門外立刻有太郎的侍從迴應，太郎也行禮退下。
待到太郎離去，房間裏隻剩孝信一人，他揉了揉太陽穴，也感覺到了一絲疲憊。
......
在安濃津城待了一天後，孝信便帶著太郎南下，他先是去了大河內城，見了一下阿竹和北畠三郎，太郎也和弟弟三郎見了一麵。
隨後他們繼續南下，巡視了南伊勢四郡，來到了誌摩。
孝信特意來到了田城，見了九鬼嘉隆，隨後又去看了誌摩水軍的訓練。
順便，孝信去看了一下采珠基地，那些隻穿著貼身衣物的采珠女正在忙碌著。
孝信當即向太郎講解了農與商的區別，也說了它們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
之後，孝信讓九鬼嘉隆率領誌摩水軍南下，前往熊野灘，巡視熊野水軍。
太郎見識到了大海的廣闊，他很是好奇的問道：“大海有盡頭嗎？”
九鬼嘉隆連忙說道：“少主大人，如果用我們的眼睛去看，好似大海的盡頭就在前方，但是當我們的船隻繼續往前，大海的盡頭便一直在前方，好似沒有盡頭一般。”
太郎抬頭看向了孝信，孝信思慮了一下，說道：“晚上再給你解釋。”
九鬼嘉隆連忙拍馬屁道：“主公對大海的認識，遠比臣知道得多。”
孝信沒有否認，他看向九鬼嘉隆問道：“鐵甲船的進度如何？”
九鬼嘉隆收起了笑臉，十分嚴肅道：“主公，目前誌摩水軍和熊野水軍中的安宅船都沒安裝鐵甲，或許要更大的船才行。”
“而且，即便薄鐵片，覆蓋船隻的話，也會增加太多的重量，若是遇上極端的天氣，船隻容易解體。”
“我知道，但是鐵甲船必須造出來，數量無需太多，十艘以內就行。”
孝信很是隨意的說道。
九鬼嘉隆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主公是想用鐵甲船應對焙烙玉和焙烙火矢嗎？”
孝信沒有否認，他點頭道；“不錯，你把鐵甲船造出來，我記你一大功。”
九鬼嘉隆十分恭敬道：“臣記住了。”
晚上，太郎還記著白天的問題，再一次向孝信提問。
孝信很仔細的解釋道：“用我們的眼睛去看，大海是沒有盡頭的。但是大海是有盡頭的。
太郎，這個世界很大，我們所在地方不過是滄海一粟。過段時間，我會給你看一個東西，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為父為何這麽說。
本家的錢財超過五成自大海而來，海裏還有我們吃不完的海貨，大海是一個寶藏。
不過你要記住，財富從海上而來，危險亦從海上而來。”
“所以父親才會帶我來看水軍，是希望孩兒以後也像父親這般重視水軍？”太郎接話道。
“嗯。”孝信很是欣慰太郎的反應速度能這麽快。
他心道：此乃我家麒麟兒。
在巡視完誌摩水軍和熊野水軍後，孝信便返迴了武田城。
這一番巡視，就花了他一個多月的時間，等他迴到武田城，馬上就要過新年了。
去年因為與北畠家的戰事，新年並沒有好好準備，此番自然是大半特辦。
他沒在武田城這段日子，武田城的新年慶典是由阿福在主持。
迴到武田城的孝信隻是過目了一下清單，便把事情都交給了阿福去管理。
這一個多月來，孝信雖然帶著太郎巡視南邊的領地，但是對於京畿的關注，他一直都沒有放鬆。
利藏管理的忍者村每天都會向孝信匯報京畿最新的情況。
孝信剛迴到武田城，利藏就親自跑了過來匯報情況。
“有什麽事，居然讓你親自跑迴來匯報。”
孝信坐在主位上，漫不經心的問道。
利藏趕忙說道：“主公，目前將軍大人已經向各地的有力大名送去了禦內書，讓他們上洛，但是並沒有主公在內。”
孝信不以為意，將軍對他的厭惡恐怕就比三好長慶，鬆永久秀他們少一點。
他笑道：“不必在意。將軍給哪些人送去了禦內書？”
利藏迴道：“甲斐武田，越後上杉，西國毛利，越前朝倉，另外奉公眾細川藤孝新收的家臣明智光秀自主請纓前往尾張聯絡織田家。”
“明智光秀...”
孝信聽到這個名字，明顯有些發愣。
“一日將軍”開始活躍了嗎？孝信心中暗暗想道，這位可是在關鍵時刻背刺了織田信長的名人。
可惜最終被豐臣秀吉擊敗，最後死在一群農夫手中，真是憋屈。
上杉和武田就不必說了，現在的武田占據著甲斐，信濃，實力強大，不過在去年與上杉家在中川島進行進行激戰，弟弟信繁戰死，家臣，士卒損失不少。
另外便是關東管領上杉輝虎，他是堅定的幕府派，經常給將軍送去錢財，此番也是損失不少，想要上洛也是有心無力。
至於織田家，正是攻略美濃的關鍵時刻，也不可能上洛。
西國的毛利，毛利元就給予厚望的長子在三年前急病而死，他便開始培養孫子。
但是因為孫子年幼，毛利元就不得不親自出馬圍困尼子家的居城，意圖為孫子掃清尼子家這個麻煩。
故而，毛利家也無暇顧及京都的足利義輝。
最有可能上洛的是越前的朝倉義景，對於越前來說，進入京都的道路已經打通。
緊鄰山城和越前的若狹武田家已經投靠了朝倉義景，可以說朝倉大軍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山城國，上洛勤王不在話下。
但是朝倉義景完全不想上洛，對於將軍的請求直接無視，隻派遣明智光秀上洛，而明智光秀順勢成為了細川藤孝的家臣，為幕府辦事。
孝信暗道：將軍這般大動作，邀請各地有力大名上洛，三好家肯定知道。
他立馬問道：“三好家有什麽動靜？”
利藏行禮道：“三好家家宰鬆永久秀以三好義繼的名義，請求朝廷改元。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朝廷迴絕了。”
“哦？”
孝信眉頭一挑，暗道：年號改元那都是將軍向朝廷提出申請，現在三好家直接越過將軍，向朝廷申請，這是在打將軍的臉。
即便是朝廷拒絕了，但是在大家看來，將軍的聲望也受到了打擊。
不過孝信覺得這是三好家對足利義輝的一個警告，若是足利義輝還沒有收斂的話，鬆永久秀必然要下狠手。
但在孝信看來，鬆永久秀下狠手無非就是效仿三好長慶，將足利義輝趕出京都。
至於足利義輝之死，恐怕是出現了意外所導致的。
畢竟鬆永久秀幫著三好長慶管理三好家務多年，政治手段必然不俗，恐怕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和三好三人眾一起殺了將軍。
孝信也不太記得足利義輝是在哪個月被殺的，但是他記得永祿八年，將軍被殺。
孝信看向利藏，十分嚴肅道：“我會再給你提供一筆金子，你去結交京都的公卿們，幕府的奉公眾亦或是三好家的家臣也行。
不管你怎麽做，我隻要達到一個目的，那就是京畿的一舉一動我都要了如指掌。”
利藏連忙行禮道：“臣一定竭盡所能，辦妥此事。”
孝信為了能讓利藏盡心盡力，便說道：“這些年，你為本家立了不少功勞，利藏，辦好此事，我便賜你苗字。”
利藏激動的渾身顫抖，他大聲道：“多謝主公，臣必舍命辦好此事！”
安濃津的工程和北伊勢的不一樣，北伊勢的石頭運輸路程短，可以省去很多力氣。
而且北伊勢的堤壩工程量也比較小，可以在幾年內完成。
但是安濃津的宮川水壩工程量很大，按照五千人的勞力來算，起碼要五年以上的時間。
而且這還是全年趕工，若是遇上打仗，財力無法支撐，那這個時間就會延長，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
就如武田信玄修建的信玄堤就修了二十年。
孝信在考慮到國內勞動力，以及國家財政，隻好說道：“那就先把第一期的攻城趕出來，盡量減少洪澇對兩岸的影響。”
木村正孝鬆了口氣，這樣任務就輕鬆了些。
孝信迴頭說道：“告訴百姓們，修建堤壩是為了減少洪水，如此田地才不會被淹沒，他們也不會流離失所。
這是關乎他們性命的事情，絕對不能有一絲懈怠。”
木村正孝點頭道：“主公說的極是，當地的百姓對於修建堤壩一事十分高興，他們都很感激主公您呢。”
孝信微微點頭，看向細野藤敦道：“細野，想必你對這宮川發洪水時的情況更清楚，你可要輔佐好正孝。”
細野藤敦行禮道：“哈，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孝信這才對木村正孝說道：“正孝，我對此事十分看重，所以才將這個重任交給你，伱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木村正孝連忙保證道：“請主公放心，臣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好，今日就看到這裏，先迴城吧。”
孝信一連輕鬆對眾人一說，隨即調轉馬頭離去。
很快，一行人迴到了安濃津城，孝信帶著太郎住進了本丸的居館，至於木村正孝和細野藤敦隻能住到偏房去。
晚上，孝信與太郎相對而坐。
“太郎，今日我在看了堤壩的進程後，就改了口，你有什麽想法？”
麵對孝信的提問，太郎不敢懈怠，他當即認真思考。
“我知道了，父親，為君者應該謹言慎行。”
太郎說出了自己深思熟慮的答案。
孝信有些欣慰，一個四歲的孩子能想到這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能想到這點，已經很不錯了。太郎，你要記住，任何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自了解了才能下結論。
今日為父以北伊勢的堤壩工程帶入了宮川的堤壩工程，故而覺得趕趕工期，一年內完成。
但是等為父親自看了後才發現，這裏的情況不一樣，所以為父改變了決定。
所以，你也要記住任何事情都要具體事情，具體分析，不要一概而論，更不能自以為是。”
太郎點頭道：“是，孩兒記住了。”
“不過，父親為何還要木村大人與那位細野大人一起督促呢？”
孝信原本沒打算說的，但是看太郎問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告訴他。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即便我派人修築堤壩對當地百姓有利，但是當地的百姓也會因為正孝不是本地人而心生埋怨。
可是有細野這樣在本地有威望的人出麵調和，才能讓百姓們安定下來，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無法搗亂。
或許我該直接讓細野辦事，可這會讓當地百姓以為是長野家的恩惠，所以我讓正孝到這裏，就是想告訴當地的百姓，能給他們帶來實惠的是我，而不是長野。
太郎你記住，你為本地做好事，就一定要讓百姓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讓他們知道感恩戴德對象是誰。”
“為何要這樣呢？”
太郎有些難以理解，做好事為何一定要讓人知道？
孝信低聲解釋道：“太郎，你要記住了，治理國家最重要的就是得到人心，你頒布了德政，讓百姓獲得了好處，他們感恩戴德，你就得出麵收下。
否則，百姓們的心就會被有野心的人奪去。而百姓的感恩對像隻會有一個，被別人奪去人心，你就失去了人心，失去人心的主君遲早會被人殺死。
為父當年的聲威高過了主君楠貞孝，因而被其提防甚至還想殺我。如果你發現了這樣的人，一定要仔細觀察，他若有聲望，又四處結交家臣，你不要猶豫，一定要殺了他。”
太郎還是有些懵懂，這些道理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超綱。
但孝信沒有多說，這些話，他相信太郎已經記下，等以後他長大了，見得多了，自然會逐漸體會到其中的真意。
“今日之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說，即便你不懂，也可記下，等你長大以後，慢慢體會。”
太郎連忙行禮道：“孩兒知道了。”
孝信很是欣慰了摸了摸太郎的腦袋，他看太郎臉上已有疲憊的神色，便對外喊道：“來人，服侍太郎去休息。”
“哈！”
門外立刻有太郎的侍從迴應，太郎也行禮退下。
待到太郎離去，房間裏隻剩孝信一人，他揉了揉太陽穴，也感覺到了一絲疲憊。
......
在安濃津城待了一天後，孝信便帶著太郎南下，他先是去了大河內城，見了一下阿竹和北畠三郎，太郎也和弟弟三郎見了一麵。
隨後他們繼續南下，巡視了南伊勢四郡，來到了誌摩。
孝信特意來到了田城，見了九鬼嘉隆，隨後又去看了誌摩水軍的訓練。
順便，孝信去看了一下采珠基地，那些隻穿著貼身衣物的采珠女正在忙碌著。
孝信當即向太郎講解了農與商的區別，也說了它們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
之後，孝信讓九鬼嘉隆率領誌摩水軍南下，前往熊野灘，巡視熊野水軍。
太郎見識到了大海的廣闊，他很是好奇的問道：“大海有盡頭嗎？”
九鬼嘉隆連忙說道：“少主大人，如果用我們的眼睛去看，好似大海的盡頭就在前方，但是當我們的船隻繼續往前，大海的盡頭便一直在前方，好似沒有盡頭一般。”
太郎抬頭看向了孝信，孝信思慮了一下，說道：“晚上再給你解釋。”
九鬼嘉隆連忙拍馬屁道：“主公對大海的認識，遠比臣知道得多。”
孝信沒有否認，他看向九鬼嘉隆問道：“鐵甲船的進度如何？”
九鬼嘉隆收起了笑臉，十分嚴肅道：“主公，目前誌摩水軍和熊野水軍中的安宅船都沒安裝鐵甲，或許要更大的船才行。”
“而且，即便薄鐵片，覆蓋船隻的話，也會增加太多的重量，若是遇上極端的天氣，船隻容易解體。”
“我知道，但是鐵甲船必須造出來，數量無需太多，十艘以內就行。”
孝信很是隨意的說道。
九鬼嘉隆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主公是想用鐵甲船應對焙烙玉和焙烙火矢嗎？”
孝信沒有否認，他點頭道；“不錯，你把鐵甲船造出來，我記你一大功。”
九鬼嘉隆十分恭敬道：“臣記住了。”
晚上，太郎還記著白天的問題，再一次向孝信提問。
孝信很仔細的解釋道：“用我們的眼睛去看，大海是沒有盡頭的。但是大海是有盡頭的。
太郎，這個世界很大，我們所在地方不過是滄海一粟。過段時間，我會給你看一個東西，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為父為何這麽說。
本家的錢財超過五成自大海而來，海裏還有我們吃不完的海貨，大海是一個寶藏。
不過你要記住，財富從海上而來，危險亦從海上而來。”
“所以父親才會帶我來看水軍，是希望孩兒以後也像父親這般重視水軍？”太郎接話道。
“嗯。”孝信很是欣慰太郎的反應速度能這麽快。
他心道：此乃我家麒麟兒。
在巡視完誌摩水軍和熊野水軍後，孝信便返迴了武田城。
這一番巡視，就花了他一個多月的時間，等他迴到武田城，馬上就要過新年了。
去年因為與北畠家的戰事，新年並沒有好好準備，此番自然是大半特辦。
他沒在武田城這段日子，武田城的新年慶典是由阿福在主持。
迴到武田城的孝信隻是過目了一下清單，便把事情都交給了阿福去管理。
這一個多月來，孝信雖然帶著太郎巡視南邊的領地，但是對於京畿的關注，他一直都沒有放鬆。
利藏管理的忍者村每天都會向孝信匯報京畿最新的情況。
孝信剛迴到武田城，利藏就親自跑了過來匯報情況。
“有什麽事，居然讓你親自跑迴來匯報。”
孝信坐在主位上，漫不經心的問道。
利藏趕忙說道：“主公，目前將軍大人已經向各地的有力大名送去了禦內書，讓他們上洛，但是並沒有主公在內。”
孝信不以為意，將軍對他的厭惡恐怕就比三好長慶，鬆永久秀他們少一點。
他笑道：“不必在意。將軍給哪些人送去了禦內書？”
利藏迴道：“甲斐武田，越後上杉，西國毛利，越前朝倉，另外奉公眾細川藤孝新收的家臣明智光秀自主請纓前往尾張聯絡織田家。”
“明智光秀...”
孝信聽到這個名字，明顯有些發愣。
“一日將軍”開始活躍了嗎？孝信心中暗暗想道，這位可是在關鍵時刻背刺了織田信長的名人。
可惜最終被豐臣秀吉擊敗，最後死在一群農夫手中，真是憋屈。
上杉和武田就不必說了，現在的武田占據著甲斐，信濃，實力強大，不過在去年與上杉家在中川島進行進行激戰，弟弟信繁戰死，家臣，士卒損失不少。
另外便是關東管領上杉輝虎，他是堅定的幕府派，經常給將軍送去錢財，此番也是損失不少，想要上洛也是有心無力。
至於織田家，正是攻略美濃的關鍵時刻，也不可能上洛。
西國的毛利，毛利元就給予厚望的長子在三年前急病而死，他便開始培養孫子。
但是因為孫子年幼，毛利元就不得不親自出馬圍困尼子家的居城，意圖為孫子掃清尼子家這個麻煩。
故而，毛利家也無暇顧及京都的足利義輝。
最有可能上洛的是越前的朝倉義景，對於越前來說，進入京都的道路已經打通。
緊鄰山城和越前的若狹武田家已經投靠了朝倉義景，可以說朝倉大軍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山城國，上洛勤王不在話下。
但是朝倉義景完全不想上洛，對於將軍的請求直接無視，隻派遣明智光秀上洛，而明智光秀順勢成為了細川藤孝的家臣，為幕府辦事。
孝信暗道：將軍這般大動作，邀請各地有力大名上洛，三好家肯定知道。
他立馬問道：“三好家有什麽動靜？”
利藏行禮道：“三好家家宰鬆永久秀以三好義繼的名義，請求朝廷改元。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朝廷迴絕了。”
“哦？”
孝信眉頭一挑，暗道：年號改元那都是將軍向朝廷提出申請，現在三好家直接越過將軍，向朝廷申請，這是在打將軍的臉。
即便是朝廷拒絕了，但是在大家看來，將軍的聲望也受到了打擊。
不過孝信覺得這是三好家對足利義輝的一個警告，若是足利義輝還沒有收斂的話，鬆永久秀必然要下狠手。
但在孝信看來，鬆永久秀下狠手無非就是效仿三好長慶，將足利義輝趕出京都。
至於足利義輝之死，恐怕是出現了意外所導致的。
畢竟鬆永久秀幫著三好長慶管理三好家務多年，政治手段必然不俗，恐怕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和三好三人眾一起殺了將軍。
孝信也不太記得足利義輝是在哪個月被殺的，但是他記得永祿八年，將軍被殺。
孝信看向利藏，十分嚴肅道：“我會再給你提供一筆金子，你去結交京都的公卿們，幕府的奉公眾亦或是三好家的家臣也行。
不管你怎麽做，我隻要達到一個目的，那就是京畿的一舉一動我都要了如指掌。”
利藏連忙行禮道：“臣一定竭盡所能，辦妥此事。”
孝信為了能讓利藏盡心盡力，便說道：“這些年，你為本家立了不少功勞，利藏，辦好此事，我便賜你苗字。”
利藏激動的渾身顫抖，他大聲道：“多謝主公，臣必舍命辦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