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議會大廈,就最近一連串對抗共產主義失利的現象,議會展開了全麵的討論。


    威斯敏斯特家族最年輕的繼承人,格羅維亞這些天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不止來自東歐,同樣的……新生的布爾什維克同樣讓他感到恐懼。


    軍情處帶來的情報讓官老爺們如坐針氈,為什麽上百萬白匪不僅打不過紅軍,反倒還損兵折將最終被人全殲?


    經過將軍和政客們的研究,敏銳的將原因歸結到了政體方麵。


    布爾什維克的集中與民主,將以往各自為政的工農全部團結了起來,這在任何時候都是難以理解的。


    倘若紅色沙俄不再專注於內耗,反而集中精力發展民生、教育和科學,上億人迸發出驚人實力足以讓整個歐洲為之顫抖。


    單拿縫紉機來說,蘇維埃的數十萬紡織女工竟然在短短兩個月內生產了上千萬件棉麻製品,任憑他們發展下去會出現什麽樣的紅色巨獸?


    緩過神再次複興的俄國,不是英法兩國希望看到的,隻有分裂的,稀爛的,找不到任何希望的俄國,才是好的俄國。


    這點不僅體現在蘇聯剛建立時,同樣體現在蘇聯解體後。


    打壓,越是曆史發展的轉折點,越需要有識之士站出來,領導他們的人民對邪惡的紅色帝國進行打壓。


    “而我……格羅維亞·威斯敏斯特,當仁不讓!”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自然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威斯敏斯特為什麽會如此敵視蘇維埃政權,說起來還是跟他的家世有關。


    這是一個酷愛冒險和遊覽各國風情的男人,而當他在1917年遊覽到聖彼得堡時,剛好看到了暴亂的布爾什維克攻入冬宮的景象。


    在此期間,俄國國內接連的暴亂和貴族遇害,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帝和親王被市民從家裏拖出來暴揍。


    街上的路燈掛滿了體麵人的屍體,老鴉啊啊的怪叫,黑色的眼珠吃的通紅。


    剛成年不久的帶英貴族威斯敏斯特被嚇壞了,他能在操蛋的世界過得如此瀟灑,得多虧他的伯爵老爹,要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帶英。


    ……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敢再想下去,鮮血和黑暗籠罩在他頭上,夢中時常出現的夢魘高舉著紅旗,扛著鐮刀錘子將閃爍光芒的王冠砸碎。


    時間迴到1920年1月3日,保守黨和工黨難得的聯合了起來,雙方將矛頭同時指向了新生的蘇維埃政權。


    “親愛的先生們,女士們,自由而民主的世界正在遭到邪惡秩序的擾亂,它無視進步的文明社會,並在其治下發動大規模奴隸製的複辟,生活在蘇維埃治下的人民每天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我曾經在暴亂中見到國王被人槍殺,貴族死在街頭,無辜可憐的少女被肮髒的泥腿子拉進小巷子裏,這裏有一份數據,我給大家念念:”


    “歐洲戰爭開始前,沙俄帝國有32萬造冊在案的貴族和20萬所工廠,然而今年呢?”


    威斯敏斯特停下來,目光巡視了台下的議員,此時此刻,台下的五十幾人屏住唿吸,眼睛死死盯著台上,一言不發。


    “32萬貴族僅剩1000人,20萬所工廠隻有500家還在運營,這意味著什麽,又代表了什麽?”


    “啪!”


    他將詳細的報表拍在桌上,色厲內荏的喊道:“這是文明的倒退,這是對人性的磨滅,難道我們要繼續看著這群肮髒的雜種胡作非為嗎,倘若某天暴動的工人衝進某位貴族的家裏……一切就晚了!。”


    寂靜,又是長達十秒的寂靜。


    直到胡子拉碴的男人輕咳兩聲,緩緩站起身失神落魄的藍寶石們才重新聚集起來,跟隨男人的步子前進、停頓、轉彎再上了台階。


    “先生們女士們,我想格羅維亞·威斯敏斯特議員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席卷歐洲的紅禍即將到來,為了歐洲的和平和自由,我們必須得要做點什麽。”


    “麥克唐納先生說的我們自然認同,可問題是武裝幹涉已經失敗了,我們不可能阻止蘇維埃的蔓延,現在看來隻有加征關稅一條路可以走。”


    “錯了,大錯特錯!”麥克唐納嚴肅的瞪了台下的人一眼,迴過頭看向有些拘謹的男人,友善的點頭,“我想應該多給年輕人一些展示的機會,威斯敏斯特先生若是有什麽好的想法,完全可以和大家分享。”


    他退後兩步讓出話筒,向對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威斯敏斯特麵對工黨的大佬站台,一時有些不適應,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前排的斯坦利·鮑德溫。


    在共同的敵人麵前黨派紛爭變得不那麽重要,鮑德溫微微點頭,給了這個新人議員莫大的鼓勵。


    兩個大佬都給他站台,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紅禍,不僅是我們能看到,全世界各國都能看到,例如我們的老朋友法蘭西和德意誌,走在時代最前線的德國臨時政府甚至已經和紅軍打了幾仗,將他們趕到了偏僻的沼澤地裏。”


    “而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無非就是英法德意奧,我們必須團結各國組成新的聯盟,共同對蘇維埃發動經濟絞殺,讓他們在窮困潦倒間失去活力。”


    “與此同時,有了歐洲五國作保,其餘小國難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和蘇維埃政權有什麽私下的往來嗎。”


    台下響起不和諧的聲音:“光靠鎖可鎖不死一個國家,除非你能提出更好的方案,否則我們可不會支持你。”


    “為什麽沒有呢?”威斯敏斯特翹起嘴角,伸出手朝東邊指去,“眾所周知,剛複國的波蘭正在和蘇維埃就領土問題進行爭議,如果我們支持小波波進攻烏克蘭呢?”


    “內憂外患之下,蘇維埃將亡矣!”


    說到這裏,他舉起手用力的往下砸去,望著台下閃爍的藍色星辰,威斯敏斯特知道他賭對了,這一記重拳必然會砸到蘇維埃的軟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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