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號叛逃了,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水兵幫助軍官們做出了自由的抉擇。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迴到港口的艦長傻眼了,我那麽大條船呢?


    警報聲響徹了整個塞瓦斯托波爾,無數軍警衝進碼頭大肆捉拿水兵,別管有問題沒問題,先打一頓,打的時候再把問題問清楚。


    弗蘭格爾臉色鐵青的坐在大總統府內,他花了不少時間整合南俄政壇,總算鬥倒各方勢力成功問鼎寶座,誰料這個時候發生了叛逃事件。


    這可比薩布林那事嚴重多了,整個地中海艦隊最強的戰艦不過就是皇後級戰列艦,其中一艘葉卡捷琳娜大帝號年初的時候自沉在敖德薩。


    他們手裏握著的是僅存的一艘裝甲戰列艦,如今被紅軍得去了,克裏米亞半島還能守得住嗎?


    不說別的,光看那12門三聯裝305mm口徑炮吧,一輪射擊就能報廢一條巡洋艦,而他們卻沒有可以抗衡的力量。


    想到這裏,冰冷的寒意驟然襲來,寒秋的逆流順著弗蘭格爾的腳尖飛到了天花板上。


    他意識到比失敗更可怕的現實,如果紅軍封鎖了黑海的出海口,他們這幫人不就成了紅軍的口糧?


    “但願紅軍沒有這麽聰明!”


    正當他喃喃自語的時候,一向謹慎穩妥,辦事波瀾不驚的秘書踉踉蹌蹌的闖進辦公室,兩隻酸軟的麵條在鞋子上發顫。


    幾乎是開門的刹那間,他噗通的坐在地上,難堪的麵色比死了親人還扭曲,他匍匐的往前爬兩步,直到那雙貓爪扶住辦公桌才借助外力站起身。


    “大大大大大……總統,不好了!”


    “怎麽個不好,你有話說清楚,別在這裏作妖!”


    弗蘭格爾心頭咯噔一跳,不祥的預感再度襲來,驚的他汗毛倒立。


    “紅軍……擊潰了北部防線,正在……大踏步的朝島內進攻。”秘書說完這話,憋在胸口的碎石子裂開,轟隆隆的滾出喉頭,口齒頓時清晰起來。


    “不可能,北部防線足足有三個師,加上二百多門岸防炮,怎麽可能被紅軍突破,說話是要負責的!”


    弗蘭格爾見門外的官員探頭探腦,聽了交談頓時如喪考妣的呆在那,暗道不好連忙否認,不斷對秘書使著眼色。


    誰料平時機靈的秘書這會兒卻犯了傻,老老實實的解釋起來。


    “紅軍派來五十多架飛機,鋪天蓋地的摧毀了我們的防線,加上叛變的自由號在岸防炮的射程外不斷開火,沒人願意躲在碉堡裏等死。”


    “所以……所以,前線的三個師幾乎是一觸即潰,連紅軍步兵的影子都沒看到就潰散下來。”


    “嘩!”


    總統府的走廊裏擠滿了人,廚子、公務員、清潔工和官員焦急的站在門外。


    頹喪的、後悔的、惶恐的、憤怒的神情掛在不同人的臉上,此刻,他們都知道,南俄政權的天塌了。


    “不要緊的,立即派出附近的混成騎兵師,趕在紅軍前堵住進城的道路,利用騎兵的機動性全殲敵軍。”


    “大家都放心的迴去工作吧,即使紅軍目前取得了微弱的優勢,但勝利必然屬於偉大的南俄政權。”


    與此同時,北部戰線那頭,老托正在撫掌大笑,得意的捏著嘴角的胡子。


    經過紅軍參謀部研究,本以為要打個兩天兩夜才能拔除的北部戰線,僅僅兩個小時就打通關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導致紅軍後續的步兵甚至還沒集結起來,衝鋒的裝甲部隊就提前衝鋒了。


    葉戈羅夫不耐的指揮著戰車前進,他不明白笨重的鐵疙瘩有什麽用,跑的又慢又擋不住大口徑炮的直瞄射擊,上級為什麽要讓他來擔任新編裝甲車師的師長呢?


    “瞧瞧這些笨東西,落進坑裏就爬不出來了,有這個功夫敵人早就跑光了。”


    “師長,話不能這麽說,等後麵攻堅的時候,你會明白裝甲車的厲害。”


    坦克團長阿列克謝·奧涅夫從旁邊路過,跳下裝甲車使勁的拍了拍鐵殼子。


    “那又如何呢,周圍的兄弟部隊早就跑到前頭去了,就咱們在後麵吃灰!”


    奧涅夫笑著搖搖頭,也不多作解釋。


    戰車部隊仍舊在不緊不慢的行動,直到後方趕來的紅軍戰士實在忍不了了,十幾個人用粗壯的繩子將它們從炮彈砸出的深坑裏,拔蘿卜似的扯出來,才結束了笨拙烏龜的表演。


    “很難想象如今笨的死要死的坦克未來會成為陸戰之王。”老托坐著吉普車經過稀爛的防線,留下工兵營幫忙後繼續朝著南方進發。


    “這沒有什麽稀奇的,曆史總是螺旋上升的,新生事物沒有經曆過各種問題,又怎麽可能發展到新的高度。”


    說這話的是約瑟夫,作為中央軍事委員來到前線也是應當的,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與進攻克裏米亞半島的事宜,想必也有著刷威望的心思。


    老托沒有接話,他張嘴感歎未來,約瑟夫就跟他扯科學,扯理論,擺明了想壓他一頭。


    這也是之前革委會的事鬧得,身上的汙點沒有洗刷幹淨,某些偏遠山區還在靠焚燒他的畫像團結民眾。


    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順利接手蘇聯,成為聯盟的第二任領導人可謂是壓力重重,就算是小輩的約瑟夫也敢在他麵前蹦躂了。


    “水兵方麵怎麽樣了,一縱的進展如何?”


    這種情況下老托明智的轉移了話題,坐在一旁的約瑟夫果然也豎起耳朵,好奇的側過頭。


    警衛員迴憶了一下,說道:“根據之前收到的電報,他們於昨晚從敖德薩出發,現在估計已經堵在塞瓦斯托波爾港以外。”


    “哼哼,有他在我就放心了,目前來看沒什麽是他做不到的。”


    約瑟夫摸出煙鬥,感受了一下敞篷汽車顛簸帶來的強風,無奈的收迴兜裏。


    而跟隨艦隊的孫謙此時並不好過,整個艦橋裏彌漫著奇異的酸臭味,穿著海軍製服的華人抱著桶,坐在角落裏。


    “嘔!以後誰讓我坐船我跟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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