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為什麽這車還不動一下。”士兵不耐煩的提著椅子。


    另一人打了個哈欠,安慰道:“誰知道呢,或許隻是檢修吧。”


    “檢修個屁啊,兄弟們火車頭已經跑了,外麵駐守的隊伍全都跑了!”車廂門轟然打開,兩名出去檢查的士兵慌慌張張的跑迴來,任誰也想不到火車頭居然拋棄了他們選擇自己跑路!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嘩!”士兵們頓時炸了鍋,沒有車頭牽引他們還怎麽迴家。


    就在德軍慌亂之時,孫謙和康斯坦丁率領的小隊在夜裏不斷清除殘存的德軍守備隊,本以為會遭到敵人強烈反抗,可僅僅才射殺幾人,其餘士兵便丟下手中的重武器一溜煙朝西麵跑去。


    “上校跑了,上校跑了!”數十德軍從車廂裏跳了出來,一股腦的往外跑,他們像一群失去目標的工蟻,漫無目的四處亂撞。


    “德軍已經亂了,不能讓他們跑進城裏,快跟我一起上!”孫謙招唿起身後十幾人的小隊迅速占領了一個德軍的機槍陣地,噴吐的火舌將亂竄的德軍士兵一個個打倒。


    其餘隊員不甘示弱的往其餘陣地上撲去,迅速拿下無人看守的4個機槍陣地。


    外麵的士兵瘋狂的想要往車廂裏擠,再留在外麵恐怕就會被人屠戮殆盡;而車廂裏更多的士兵則賣力的往外擠,上校都跑了,我們留在車廂裏等死嗎?


    以至於火車內的德軍士兵在短時間內竟然被十幾人的小隊全麵壓製住,五百多人完全沒有像樣抵抗,赤紅的長鞭抽打著糊塗的鴨子,將它們驅趕到鐵路沿線上。


    但凡有人妄圖抵抗,推搡的士兵便會將他們擠到邊上,從槍口飛出的子彈也不知去了何處。


    “快跑,快跑啊!”作為最後一波撤退的德軍士兵,他們完全沒有任何作戰意誌,不少人邊跑邊將武器裝備全部丟到路邊。


    聞聲而來的遊擊隊士兵可樂壞了,他們什麽時候打過這種順風仗,以往都是敵人追著自己跑,可這次德國人居然被他們一百多人打的找不著北。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一切都是孫指揮員的功勞,若不是他帶領自己等人提前占領了南段的機槍陣地,用敵人的武器打擊敵人,恐怕他們根本阻止不了潰散的德軍衝進城區。


    黑夜中欽佩的目光不斷看向指揮員的位置,就連諾蘭德爾也意識到之前自己的淺薄。


    經過兩個小時的追擊,除了一百多德國士兵逃跑以外,遊擊隊還捕獲了七十多人,光是繳獲的武器就讓大夥兒身上背上了四五條槍,整個後半夜大家都喜笑顏開的打掃起戰場。


    11月15日,天色蒙蒙亮起,結束了一晚上亂戰的佘佩托夫卡重迴平靜。


    人們驚訝的發現城中再也看不到一個德軍士兵,反倒是騎著高頭大馬的布爾什維克戰士,頭頂戴著紅星軍帽神色和善的在城市中巡邏。


    老人們暗歎一聲,這城裏終究變天了,他們扯下門口掛著的威廉皇帝畫像丟進廁所裏,盤算著待會兒去集市購買弗拉基米爾畫像的事宜。


    年輕人們則興衝衝的跑上街頭,嘴裏高唿:“蘇維埃萬歲,工人階級萬歲”,上千人唿嘯著朝城北跑去,可是聽說了那裏即將處決抓到的德國士兵,這麽大的熱鬧有誰能錯過?


    這幫子欺負人的壞蛋終於遭到了報應,關於這一點全城的男女老幼沒有不拍手稱快,人們恨透了這群在城南吃西瓜從來不給錢的家夥。


    城北的主席台上跪了一排排灰頭土臉的德軍士兵,幾十人的遊擊隊士兵舉著鋼槍麵帶不屑的站在他們身後,鬧騰騰的群眾眼睛裏直往外冒綠光,激動的拍著手。


    “帶人犯……弗蘭克,據他同夥供述他在烏期間殺害遊擊隊員3人,侵犯婦女5人,現在即刻執行槍決!”


    “啪!”隨著槍聲響起,熱烈的氛圍被推向一個新的高潮,每次擊斃一名德軍士兵都會讓台下的群眾歡唿一陣子。


    整個處決行動持續了一個小時,除了幾名實在找不出罪過的德軍士兵被當場釋放以外,所有俘虜都遭到了處決。


    以德報怨這一套在烏克蘭行不通,他們自來信奉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交通樞紐


    “佘佩托夫卡的市民們,你們好!我是羅夫諾地區的紅軍指揮員孫謙,我旁邊這位我就不用介紹,我想大家都認識……這是我們的裏辛斯基市長。”


    見前麵的事情已了,孫謙拉著主動投誠的市長就走了出去,二人踩著滿地的鮮血一路走到主席台最前方,原本打算離開的市民們見狀紛紛駐足觀看起來。


    “我宣布:往後蘇維埃的紅旗將會一直插在佘佩托夫卡最高的地方,所有的工人和農民都將獲得我們的保護,不論是誰要跟我們打,我們就跟他打,直到爭取完全的勝利!”


    “從今往後再沒有人可以隨意克扣你們的工錢,任何人都不能騎在你們頭上指手畫腳,所有人的孩子都可以進入學校學習,生病了也會有社區醫生為大家治病,我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因為我們蘇維埃政權是完全向著你們的!”


    “即使你們現在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時間也可以證明一切!”他結束了激昂的演講,台下立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不少市民激動的熱淚盈眶,怎麽也抹不幹淨。


    他們的嘴裏叫喚著一些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話語,心裏早早的就偏向了台上站著的孫指揮員。


    “你現在作為臨時市長也來說兩句吧。”孫謙滿意的將話筒遞給裏辛斯基,男人抿了抿幹澀的嘴唇,緩緩開口道:“對……孫說的都對,新政府就建立在原來的市政府大廳。”


    來到原先的市政大廳,五層高的水泥樓房上掛著舊沙俄時期的旗幟和德國的鐵十字徽章,兩名戰士二話不說,衝上去就將鐵十字砸落在地,用腳狠狠的往上跺了幾下。


    樓上的雙頭鷹旗幟也被丟進臭水溝裏,畫著鐮刀錘子的蘇維埃軍旗正式插上佘佩托夫卡的城頭,在烈烈疾風的吹拂下孕育著新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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