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以一城人命來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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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以一城人命來禁海
趙老很滿意，清了清嗓子道：“先頭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各家一定要再加大力度，傳播出去，一定要讓天下百姓都知道”
“這個趙老放心，咱們各家在地方，勢力遍布各個行業，此事乃小事一樁”
趙老不置可否，又淡淡喝了一口茶，道：“接下來，就要朝堂發力了，一定要動員所有能發動的官員，讓他們一起上疏，以海洋風險大為由，請施行禁海
當然，這樣做還不足以動搖朱重八的信心，朱橚小兒那飛剪船咱見過，其速度快速無比，從西洋往返不用三月時間，這都已經三個月了，顯然是兇多吉少了
之後便是要上疏請願，各家要那些平頭百姓在請願書上寫上名字，再次請求禁海
如此一來，那朱重八自命皇帝與百姓共天下，我倒是想看看天下百姓都反對開海，他還能做什麽？
最後，便是致命一擊了
我倒想看看，沒有士大夫，他朱重八是怎麽坐穩江山的！”
說到這，趙老便閉口不言了。
其說的也簡單，在場眾人都能理解。
首先，流言四起，讓那朱重八猶疑。
之後，發動百官，讓朱重八陷入被動，跟百官爭鬥，從而他們好有機會發動百姓。
然後，百姓請願，讓朱重八質疑自己開海的正確性。
最後致命一擊，趙老並沒有說，大家也不敢催促。
隻能等趙老喝完茶水。
但是，誰也沒想到，趙老喝完茶水竟然緩緩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有急性子的人問道：“趙老，為何不說了？”
“嗬，前三條做到了，最後一擊才會產生作用，不然的話，說了也是白說”
眾人頓時麵麵相覷起來。
隨後，趙老再次開口道：“好了，該說的咱已經說完了，你們隻要完成前三條，咱保證這海必然會重新禁，你們江南世家，還有漕運的利益，才能迴來，就這樣吧，去做事”
眾人紛紛向趙老鞠了一躬。
...........
這一天後，各方勢力紛紛行動起來。
流言愈演愈烈。
大朝會。
吏部尚書王敏率先奏道：“陛下，今日民間流言四起，多言吳王殿下已經遭遇大浪，遭遇了海難，請陛下告知可有此事”
老朱虎目一瞪，這王敏今日可是吃錯藥了？
平日裏看其乖巧才放在了，六部第一吏部尚書的位置，現在他是怎麽敢的？
“無稽之談”老朱不願意跟他廢話，直接四個字打發了。
不過，老朱心裏也有點擔憂，當初老五走的時候，跟咱說半年之內必然迴來，如今時間已經過了大半。
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由不得老朱不擔心。
但出乎老朱預料的是，王敏卻是不依不饒起來。
“陛下，皇子遇難，可見海洋之兇險，臣請施行海禁！”
之後，兵部尚書，吏部尚書，禦史台，各級言官都紛紛上奏。
“海洋兇險，臣等請陛下施行海禁”
更有甚至，有言官抨擊朱橚起來。
“陛下，吳王建議開海，如今發生了海難，五萬名將士，上萬名各地商人紛紛隨之遇險。
這都是吳王妄議國策，諂媚君上緣故，臣請陛下治罪吳王，取消其王號，貶為庶民”
“臣等請陛下治罪吳王，取消其王號，貶為庶民”
一瞬間，朝堂上滿是聲討朱橚的聲音，今日是大朝會。
各地府縣高級官員，各省巡撫，各地總兵都來參加。
此時已經足足有近半官員站了出來，要求重新施行海禁，並治吳王的罪。
老朱也感覺有點頭皮發麻！
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多人開始反對？
憑借老朱的手段，自然可以將反對者一一殺了。
但是殺了這批人，還需要找到替代他們的人。
這治理國家，可不是打打殺殺。
殺人不是目的。
拉一派，穩一派，殺一派。
之後，拉一派，殺一派。
最後將剩下的那派殺死，這手段老朱運用的爐火純青。
但是此刻，近半的官員全都反對此時。
老朱覺得他需要慎重一些。
這件事爆發的太突然了，打的老朱有點措手不及了。
但是，仔細想一想。
老朱忽然發現事情有點不簡單，所以，他才其一直沒有開口，就想看看還有什麽人要站出來！
看看這群人中，到底有多少膽大妄為之人。
竟然敢公開反對他。
下一刻，老朱的瞳孔忽然放大，他實在是沒想到，這三人怎麽會站出來？
這三人中，有兩個跟老朱有些親戚關係，一個是駙馬都尉王恭，一個是靖江王朱受謙，還有一個便是李善長。
他們同樣是請求重新施行海禁！
老朱更加沉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朱才緩緩開口。
“吳王近日便會歸來，卿等放心，好了，沒事就下朝了”
說完，老朱甩著袖子，就離開了大殿。
留下了麵色各異的大們。
而這次朝會，不僅官方的邸報記錄了，就連朱橚手下的報紙，都刊登了。
上麵書寫的內容基本一致。
都是海洋兇險異常，吳王朱橚葬身大海，並在末尾發出了十三條開海的弊端。
並唿籲全天下的讀書人，為了大明，都應勸諫陛下，重新施行海禁！
一時間，天下讀書人，或閑賦在家的退休官員，齊聚應天府。
他們靜坐在皇宮前。
“海洋兇險異常，吾等請陛下為天下計，為大明計，重新施行海禁！”
老朱站在城樓上，身邊隻有一個劉基。
“陛下，還是想些辦法吧，在讓他們這樣坐下去，若是出了人命，有礙陛下的聖明”
“聖明？”老朱禁不住嗤笑一聲。
“劉伯溫啊，咱有什麽聖明？讓他們坐下去，咱倒是想看看，他們會坐到什麽時候”
說完，老朱看向一旁的王景弘道：“詔李文忠率領京營駐守宮城”
“是”
隨後，老朱便轉身離開了。
而下方的人越來越大，到最後足足有三千人之多。
而坐不住暈倒的人，自有內侍將其帶走好生安置。
..........
兩個月後，下西洋的艦隊還是杳無音訊。
由此，彈劾吳王的奏折，如同雪花一般，飛到了老朱的案上。
而其中二十封奏折，更是讓老朱內心一驚！
奏折的內容倒是老生常談的，無非是彈劾朱橚的。
這段時間老朱見的多了，不足為奇。
讓他心驚的是，與之送來的萬民請願書。
一個個名字，一張張血手印，讓老朱頭皮發麻。
事情嚴重了！雖然不知道背後究竟是誰策劃的，錦衣衛那邊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但這些人竟然有這麽大的能量，發動百姓，便不可小覷了。
老朱緊皺著眉頭。
“二虎，當真一點消息都沒有？”
二虎滿臉為難的單膝跪地道：“請陛下恕罪”
二虎的忠誠他是相信的，那就隻能是派下去的錦衣衛出了問題了。
“二虎，清查錦衣衛上下，咱懷疑咱的錦衣衛出了問題”
老朱麵色沉重，作為自己親軍的錦衣衛，都出了問題，實在是讓他有些焦慮。
二虎心中一驚，立馬應道：“遵命”
..........
江南某處莊園。
還是那些人，說說笑笑品茶。
“趙老，你是沒看到那朱皇帝的臉色，哎呦可逗死我了，都成豬肝色了，哈哈”
“沒錯，聽我叔叔說，那朱皇帝都十來日沒有召集百官，商談國事了”
“看來我等的計策奏效了！”
“這哪是我等的計策，明明就是趙老的計策啊”
“對對對”
趙老聽著下麵人的馬匹，古井無波的臉上，也難免露出幾分自得。
但他還是謙虛的說“非我一人之功，全靠大家齊心協力”
“趙老，計策既然已經實施了，那最後致命一擊是什麽？”
“對啊，趙老，快說說那致命一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海禁了”
在眾人的催促下，趙老緩緩開口道：“致命一擊也簡單，屠福州城！”
眾人頓時麵色一驚，難以置信的看向趙老。
“趙老莫要拿大家尋開心”
趙老搖搖頭道：“我沒有開玩笑，怎麽屠了一個城，就讓伱們如此恐懼，還能成什麽大事”
趙老不屑的語氣，讓眾人臉色頓時又青又白。
“趙老，你可知道屠了一城，影響有多大，萬一惹得皇帝發狂，我等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不會的！你們放心，我既然敢說出來，自然有萬全之策”
見眾人開始沉默，趙老才繼續開口道：“妄圖用言語動搖朱重八的決策，那是癡人說夢，那就隻能讓他自己看看開海的後果了。
所以，才要讓人假扮倭寇，攻陷福州城，用一城之人命，讓朱重八警醒，開海非良策。
事後，為了避免朱重八發狂，那就需要一些替罪羊了。
各家死士都要貢獻出來一些，這些人就是讓他拿來撒氣的，尤其是其中要有高官，要有真倭寇，這兩點一定要謹記。
若是沒有，被朱重八警覺，那咱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眾人聽完之後，頓時默默不語，不知過了多久。
其中一個人說道：“福州城城高坑險，難以攻破啊”
趙老神秘一笑，道：“咱自然有人在福州城中，可以便宜行事！”
眾人再次沉默，沒有一個人開口，很顯然趙老此策太過兇險。
這可是一城百姓，那不是一個人，兩個人。
那是足足十幾萬人啊，屍體堆在那，引發了瘟疫，便可以造成一座死城。
這十幾萬人要是造反，可以迅速波及一府之地。
再者說，誰能擔保屠光全城所有人，一個人都放不跑？
隻要放跑了一個人，那就是前功盡棄，功虧一簣了。
而且趙老也沒詳細說他的計劃，眾人心中自然沒底。
您老好歹多說一點，給咱們一點信心不是？
無奈之下，趙老隻好明言道：“福州城當晚會城門大開，並且沒有一個士兵會出現。
第二天會有三萬衛所兵追殺死士，你們要至少留下萬人首級，再多的我就不會說了”
“此策之後，朝廷剿滅倭寇，給天下一個交代，這時候百官和百姓再一起請願禁海，那就大事成了，你我等家族，都會獨享海洋的利益了”
眾人開始心動了，麵上紛紛顯露出幾分掙紮。
“我陳家幹了！”
“我王家也幹了！”
“我鄭家也幹了！”
“.............”
一個個家族代表，紛紛站了起來，他們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好似想到了以後將有大把大把的銀子流進來。
一想到這他們便興奮難耐。
隨後，眾人簽下契約，定下盟誓，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幾分喜意。
趙老很滿意，清了清嗓子道：“先頭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各家一定要再加大力度，傳播出去，一定要讓天下百姓都知道”
“這個趙老放心，咱們各家在地方，勢力遍布各個行業，此事乃小事一樁”
趙老不置可否，又淡淡喝了一口茶，道：“接下來，就要朝堂發力了，一定要動員所有能發動的官員，讓他們一起上疏，以海洋風險大為由，請施行禁海
當然，這樣做還不足以動搖朱重八的信心，朱橚小兒那飛剪船咱見過，其速度快速無比，從西洋往返不用三月時間，這都已經三個月了，顯然是兇多吉少了
之後便是要上疏請願，各家要那些平頭百姓在請願書上寫上名字，再次請求禁海
如此一來，那朱重八自命皇帝與百姓共天下，我倒是想看看天下百姓都反對開海，他還能做什麽？
最後，便是致命一擊了
我倒想看看，沒有士大夫，他朱重八是怎麽坐穩江山的！”
說到這，趙老便閉口不言了。
其說的也簡單，在場眾人都能理解。
首先，流言四起，讓那朱重八猶疑。
之後，發動百官，讓朱重八陷入被動，跟百官爭鬥，從而他們好有機會發動百姓。
然後，百姓請願，讓朱重八質疑自己開海的正確性。
最後致命一擊，趙老並沒有說，大家也不敢催促。
隻能等趙老喝完茶水。
但是，誰也沒想到，趙老喝完茶水竟然緩緩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有急性子的人問道：“趙老，為何不說了？”
“嗬，前三條做到了，最後一擊才會產生作用，不然的話，說了也是白說”
眾人頓時麵麵相覷起來。
隨後，趙老再次開口道：“好了，該說的咱已經說完了，你們隻要完成前三條，咱保證這海必然會重新禁，你們江南世家，還有漕運的利益，才能迴來，就這樣吧，去做事”
眾人紛紛向趙老鞠了一躬。
...........
這一天後，各方勢力紛紛行動起來。
流言愈演愈烈。
大朝會。
吏部尚書王敏率先奏道：“陛下，今日民間流言四起，多言吳王殿下已經遭遇大浪，遭遇了海難，請陛下告知可有此事”
老朱虎目一瞪，這王敏今日可是吃錯藥了？
平日裏看其乖巧才放在了，六部第一吏部尚書的位置，現在他是怎麽敢的？
“無稽之談”老朱不願意跟他廢話，直接四個字打發了。
不過，老朱心裏也有點擔憂，當初老五走的時候，跟咱說半年之內必然迴來，如今時間已經過了大半。
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由不得老朱不擔心。
但出乎老朱預料的是，王敏卻是不依不饒起來。
“陛下，皇子遇難，可見海洋之兇險，臣請施行海禁！”
之後，兵部尚書，吏部尚書，禦史台，各級言官都紛紛上奏。
“海洋兇險，臣等請陛下施行海禁”
更有甚至，有言官抨擊朱橚起來。
“陛下，吳王建議開海，如今發生了海難，五萬名將士，上萬名各地商人紛紛隨之遇險。
這都是吳王妄議國策，諂媚君上緣故，臣請陛下治罪吳王，取消其王號，貶為庶民”
“臣等請陛下治罪吳王，取消其王號，貶為庶民”
一瞬間，朝堂上滿是聲討朱橚的聲音，今日是大朝會。
各地府縣高級官員，各省巡撫，各地總兵都來參加。
此時已經足足有近半官員站了出來，要求重新施行海禁，並治吳王的罪。
老朱也感覺有點頭皮發麻！
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多人開始反對？
憑借老朱的手段，自然可以將反對者一一殺了。
但是殺了這批人，還需要找到替代他們的人。
這治理國家，可不是打打殺殺。
殺人不是目的。
拉一派，穩一派，殺一派。
之後，拉一派，殺一派。
最後將剩下的那派殺死，這手段老朱運用的爐火純青。
但是此刻，近半的官員全都反對此時。
老朱覺得他需要慎重一些。
這件事爆發的太突然了，打的老朱有點措手不及了。
但是，仔細想一想。
老朱忽然發現事情有點不簡單，所以，他才其一直沒有開口，就想看看還有什麽人要站出來！
看看這群人中，到底有多少膽大妄為之人。
竟然敢公開反對他。
下一刻，老朱的瞳孔忽然放大，他實在是沒想到，這三人怎麽會站出來？
這三人中，有兩個跟老朱有些親戚關係，一個是駙馬都尉王恭，一個是靖江王朱受謙，還有一個便是李善長。
他們同樣是請求重新施行海禁！
老朱更加沉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朱才緩緩開口。
“吳王近日便會歸來，卿等放心，好了，沒事就下朝了”
說完，老朱甩著袖子，就離開了大殿。
留下了麵色各異的大們。
而這次朝會，不僅官方的邸報記錄了，就連朱橚手下的報紙，都刊登了。
上麵書寫的內容基本一致。
都是海洋兇險異常，吳王朱橚葬身大海，並在末尾發出了十三條開海的弊端。
並唿籲全天下的讀書人，為了大明，都應勸諫陛下，重新施行海禁！
一時間，天下讀書人，或閑賦在家的退休官員，齊聚應天府。
他們靜坐在皇宮前。
“海洋兇險異常，吾等請陛下為天下計，為大明計，重新施行海禁！”
老朱站在城樓上，身邊隻有一個劉基。
“陛下，還是想些辦法吧，在讓他們這樣坐下去，若是出了人命，有礙陛下的聖明”
“聖明？”老朱禁不住嗤笑一聲。
“劉伯溫啊，咱有什麽聖明？讓他們坐下去，咱倒是想看看，他們會坐到什麽時候”
說完，老朱看向一旁的王景弘道：“詔李文忠率領京營駐守宮城”
“是”
隨後，老朱便轉身離開了。
而下方的人越來越大，到最後足足有三千人之多。
而坐不住暈倒的人，自有內侍將其帶走好生安置。
..........
兩個月後，下西洋的艦隊還是杳無音訊。
由此，彈劾吳王的奏折，如同雪花一般，飛到了老朱的案上。
而其中二十封奏折，更是讓老朱內心一驚！
奏折的內容倒是老生常談的，無非是彈劾朱橚的。
這段時間老朱見的多了，不足為奇。
讓他心驚的是，與之送來的萬民請願書。
一個個名字，一張張血手印，讓老朱頭皮發麻。
事情嚴重了！雖然不知道背後究竟是誰策劃的，錦衣衛那邊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但這些人竟然有這麽大的能量，發動百姓，便不可小覷了。
老朱緊皺著眉頭。
“二虎，當真一點消息都沒有？”
二虎滿臉為難的單膝跪地道：“請陛下恕罪”
二虎的忠誠他是相信的，那就隻能是派下去的錦衣衛出了問題了。
“二虎，清查錦衣衛上下，咱懷疑咱的錦衣衛出了問題”
老朱麵色沉重，作為自己親軍的錦衣衛，都出了問題，實在是讓他有些焦慮。
二虎心中一驚，立馬應道：“遵命”
..........
江南某處莊園。
還是那些人，說說笑笑品茶。
“趙老，你是沒看到那朱皇帝的臉色，哎呦可逗死我了，都成豬肝色了，哈哈”
“沒錯，聽我叔叔說，那朱皇帝都十來日沒有召集百官，商談國事了”
“看來我等的計策奏效了！”
“這哪是我等的計策，明明就是趙老的計策啊”
“對對對”
趙老聽著下麵人的馬匹，古井無波的臉上，也難免露出幾分自得。
但他還是謙虛的說“非我一人之功，全靠大家齊心協力”
“趙老，計策既然已經實施了，那最後致命一擊是什麽？”
“對啊，趙老，快說說那致命一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海禁了”
在眾人的催促下，趙老緩緩開口道：“致命一擊也簡單，屠福州城！”
眾人頓時麵色一驚，難以置信的看向趙老。
“趙老莫要拿大家尋開心”
趙老搖搖頭道：“我沒有開玩笑，怎麽屠了一個城，就讓伱們如此恐懼，還能成什麽大事”
趙老不屑的語氣，讓眾人臉色頓時又青又白。
“趙老，你可知道屠了一城，影響有多大，萬一惹得皇帝發狂，我等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不會的！你們放心，我既然敢說出來，自然有萬全之策”
見眾人開始沉默，趙老才繼續開口道：“妄圖用言語動搖朱重八的決策，那是癡人說夢，那就隻能讓他自己看看開海的後果了。
所以，才要讓人假扮倭寇，攻陷福州城，用一城之人命，讓朱重八警醒，開海非良策。
事後，為了避免朱重八發狂，那就需要一些替罪羊了。
各家死士都要貢獻出來一些，這些人就是讓他拿來撒氣的，尤其是其中要有高官，要有真倭寇，這兩點一定要謹記。
若是沒有，被朱重八警覺，那咱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眾人聽完之後，頓時默默不語，不知過了多久。
其中一個人說道：“福州城城高坑險，難以攻破啊”
趙老神秘一笑，道：“咱自然有人在福州城中，可以便宜行事！”
眾人再次沉默，沒有一個人開口，很顯然趙老此策太過兇險。
這可是一城百姓，那不是一個人，兩個人。
那是足足十幾萬人啊，屍體堆在那，引發了瘟疫，便可以造成一座死城。
這十幾萬人要是造反，可以迅速波及一府之地。
再者說，誰能擔保屠光全城所有人，一個人都放不跑？
隻要放跑了一個人，那就是前功盡棄，功虧一簣了。
而且趙老也沒詳細說他的計劃，眾人心中自然沒底。
您老好歹多說一點，給咱們一點信心不是？
無奈之下，趙老隻好明言道：“福州城當晚會城門大開，並且沒有一個士兵會出現。
第二天會有三萬衛所兵追殺死士，你們要至少留下萬人首級，再多的我就不會說了”
“此策之後，朝廷剿滅倭寇，給天下一個交代，這時候百官和百姓再一起請願禁海，那就大事成了，你我等家族，都會獨享海洋的利益了”
眾人開始心動了，麵上紛紛顯露出幾分掙紮。
“我陳家幹了！”
“我王家也幹了！”
“我鄭家也幹了！”
“.............”
一個個家族代表，紛紛站了起來，他們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好似想到了以後將有大把大把的銀子流進來。
一想到這他們便興奮難耐。
隨後，眾人簽下契約，定下盟誓，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幾分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