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噩耗
陸文龍聞之，頭腦忽地一陣清醒，福至心靈，看著林內似有殺氣，霧氣昭昭，反冷靜了下來，點頭笑道：
“史文恭，你覺得我年少好欺？那就打錯了算盤也！
你與我約定再戰，使楊再興來挑釁，我今如追入林內，豈不是又被你所擒？那時隻有受你的擺布了！
小爺我熟讀兵書，怎能不知兵法雲‘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怒可以複喜，慍可以複悅，亡國不可以複存，死者不可以複生’之義乎？些許伎倆，如何瞞我？”
他又對高封道：“高將軍所言不差，賊人想用這激將法，豈不知我大丈夫能屈能伸，見微知末，腹有韜略，胸有良謀，偏不中計！”
高封覺得這小子一瓶水不滿，半瓶水晃蕩，還喜歡顯擺，心道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早衝進去了，還擱那自誇呢。
他當然不敢說出來，還著實恭維了陸文龍一番。
陸文龍不知他心思，將槍一招，收兵迴營，心中有幾分得意。
這確實是許貫忠的激將法，許貫忠並不知陸登已走，隻是猜測，按著陸文龍的個性，迴去之後，定會整兵再戰，不料一連數日，對方偃旗息鼓，竟無動靜。
許貫忠便讓楊再興去挑戰，看看是何情況，同時讓何元慶，施全等在林內設下埋伏，
不想陸文龍雖然生氣，卻不上當，撤兵而迴。
楊再興也隻得領眾迴山，將情況稟告。
何元慶道：“陸文龍這廝倒是猾的很，不上當。”
“陸登知兵，必是他阻住了陸文龍，不許追擊。”許貫忠道。
史文恭卻有些不解：“怪哉，怪哉，如軍師所說，陸登非泛泛之輩，又有曹寧，陸文龍兩員猛將，兵也有數千之多，怎地經前一戰，就龜縮不出，還要我去挑戰，搞什麽名堂？難道是在憋大招？”
“憋大招是什麽意思？”何元慶問。
“就是，有大的陰謀！”
許貫忠沉吟：“必是官軍營中有變故了，故此不出，再興，官軍中有何異常，可見到陸登，曹寧？”
楊再興搖頭：“官軍依山紮營，工事甚備，似為長久之計，隻見到陸文龍，未見陸登，曹寧。”
施全疑道：“難道欒兄的行動被發現了，因此他們迴去救援白虎鎮？”
許貫忠道：“不對，欒廷玉行事隱秘，不應該被發現，官軍上次被我們打敗，至今沒有什麽動作，我看十有八九是在等援軍。”
“軍師是說，他們在等河北節度使曹榮的兵馬？”史文恭問。
“沒錯，這個可能性很大，前次一戰，他已知九龍山實力並非泛泛，僅僅靠著陸登的兵馬，勝算不大，因此不敢貿然再進，也不奇怪。”
“那咱們怎麽辦？”
“一麵再去挑戰，務必看看陸登究竟是何光景。一麵派多多出探子，去濱州，白虎鎮，河北處打探消息。得到確信後，咱們再相機而動。”
史文恭以為然，依言而行，複遣楊再興前往，自己與何元慶，梁興引兵隨後接應。
......
陸文龍既迴營，閉門不出，拿了本兵書看了半天。
次日天剛剛亮，陸文龍方起，卻聽營外嘈雜，一兵跌跌撞撞闖進大帳，稟道：“少將軍，不好了，禍事了，禍事了！”
“有甚禍事，慌慌張張？”陸文龍不悅。
“護送老將軍迴去的人，迴來了！”
“什麽？這是怎麽說，在何處，叫他進來！”陸文龍急命。
須臾，一個親隨跑進帳中，滿臉是血，渾身是傷，情狀狼狽之極，又伏地大哭。
陸文龍視之，這人確實是跟著護送陸登的，他見此情形，心內更是突突直跳。
高封，劉會等將領也跟著進來，陰沉著臉。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快快說來！”陸文龍喝問。
“老將軍，老將軍他......”那隨從泣不成聲。
“哎呀，你倒是說呀！到底怎麽樣了？”
“少將軍，我們三十人奉命護送老將軍迴白虎鎮去，走了二三十裏地，還沒到濱州，卻轉出一夥賊人，將我們攔住，他們各執兵器，不由分說，向我們痛下殺手，可憐老將軍他因身體虛弱，使不出平時的本事，也不幸遭了毒手！被賊人亂刀砍死！
小的被刀背拍暈，僥幸不死，醒轉之後，見其他人都遭不幸，恐賊人來尋，在山裏躲了一天，這才迴來報命！”
那隨從哭訴，隨即遞上一物。
陸文龍接過細看，乃是陸登隨身佩戴的短刀，上麵血跡斑斑，陸文龍握著短刀，手不住的顫抖，
“啊！”陸文龍忽地兩眼一黑，幾乎暈倒，隻覺得胸悶，就哇得吐出一口血來。
眾大慌，上前扶住，過了良久，陸文龍才悠悠醒轉，複怒道：“是什麽人下的手？可看清了麽？”
隨從迴憶道：“雖然他們改了裝束，小的卻認得，是九龍山的強人所為，因為他們神情囂張，出言不遜，動手的時候，叫囂著‘自不量力，敢與我家大聖為敵，今就先送你去見閻王’等語，史文恭自稱九天大聖，必是他們無疑。”
高封怒道：“賊人好歹毒，陸將軍與九龍山沒有深仇大恨，乃是職責所在，不得不來討，兩軍交戰，禍不及寡弱，史文恭卻半路伏擊，戧殺老將軍，甚是可恨！”
“老將軍迴去養病之事，甚為隱秘，九龍山是怎麽知道的？”劉會疑道。
高封道：“這有什麽奇怪的，九龍山一直盯著咱們，到處有他們的探子，在野外發現老將軍的蹤跡，而後派人追殺，必是如此。”
陸文龍聽罷，咬牙切齒：“史文恭！看著你像個好漢，原來如此陰險，我本欲和你來個君子之戰，你既是狠毒的小人，我豈肯與你幹休！如不殺你，我枉生天地之間！”
此時天光大亮，日頭已起，他正發怒間，忽聞營外又有嘈雜唿喊之聲，兵丁來報：
“賊將楊再興又在營外挑戰，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又是他？這廝來的好，我就先拿他的人頭，來祭奠我父在天之靈！”
陸文龍大怒，擦了擦臉上的血，向架子上綽起雙槍，披掛出營，果見楊再興領兵數百，在營外左右馳騁叫戰。
陸文龍怒不可遏，指著楊再興道：“小賊，我正欲去找你，你反送上門來討死，拿命來！”
陸文龍聞之，頭腦忽地一陣清醒，福至心靈，看著林內似有殺氣，霧氣昭昭，反冷靜了下來，點頭笑道：
“史文恭，你覺得我年少好欺？那就打錯了算盤也！
你與我約定再戰，使楊再興來挑釁，我今如追入林內，豈不是又被你所擒？那時隻有受你的擺布了！
小爺我熟讀兵書，怎能不知兵法雲‘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怒可以複喜，慍可以複悅，亡國不可以複存，死者不可以複生’之義乎？些許伎倆，如何瞞我？”
他又對高封道：“高將軍所言不差，賊人想用這激將法，豈不知我大丈夫能屈能伸，見微知末，腹有韜略，胸有良謀，偏不中計！”
高封覺得這小子一瓶水不滿，半瓶水晃蕩，還喜歡顯擺，心道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早衝進去了，還擱那自誇呢。
他當然不敢說出來，還著實恭維了陸文龍一番。
陸文龍不知他心思，將槍一招，收兵迴營，心中有幾分得意。
這確實是許貫忠的激將法，許貫忠並不知陸登已走，隻是猜測，按著陸文龍的個性，迴去之後，定會整兵再戰，不料一連數日，對方偃旗息鼓，竟無動靜。
許貫忠便讓楊再興去挑戰，看看是何情況，同時讓何元慶，施全等在林內設下埋伏，
不想陸文龍雖然生氣，卻不上當，撤兵而迴。
楊再興也隻得領眾迴山，將情況稟告。
何元慶道：“陸文龍這廝倒是猾的很，不上當。”
“陸登知兵，必是他阻住了陸文龍，不許追擊。”許貫忠道。
史文恭卻有些不解：“怪哉，怪哉，如軍師所說，陸登非泛泛之輩，又有曹寧，陸文龍兩員猛將，兵也有數千之多，怎地經前一戰，就龜縮不出，還要我去挑戰，搞什麽名堂？難道是在憋大招？”
“憋大招是什麽意思？”何元慶問。
“就是，有大的陰謀！”
許貫忠沉吟：“必是官軍營中有變故了，故此不出，再興，官軍中有何異常，可見到陸登，曹寧？”
楊再興搖頭：“官軍依山紮營，工事甚備，似為長久之計，隻見到陸文龍，未見陸登，曹寧。”
施全疑道：“難道欒兄的行動被發現了，因此他們迴去救援白虎鎮？”
許貫忠道：“不對，欒廷玉行事隱秘，不應該被發現，官軍上次被我們打敗，至今沒有什麽動作，我看十有八九是在等援軍。”
“軍師是說，他們在等河北節度使曹榮的兵馬？”史文恭問。
“沒錯，這個可能性很大，前次一戰，他已知九龍山實力並非泛泛，僅僅靠著陸登的兵馬，勝算不大，因此不敢貿然再進，也不奇怪。”
“那咱們怎麽辦？”
“一麵再去挑戰，務必看看陸登究竟是何光景。一麵派多多出探子，去濱州，白虎鎮，河北處打探消息。得到確信後，咱們再相機而動。”
史文恭以為然，依言而行，複遣楊再興前往，自己與何元慶，梁興引兵隨後接應。
......
陸文龍既迴營，閉門不出，拿了本兵書看了半天。
次日天剛剛亮，陸文龍方起，卻聽營外嘈雜，一兵跌跌撞撞闖進大帳，稟道：“少將軍，不好了，禍事了，禍事了！”
“有甚禍事，慌慌張張？”陸文龍不悅。
“護送老將軍迴去的人，迴來了！”
“什麽？這是怎麽說，在何處，叫他進來！”陸文龍急命。
須臾，一個親隨跑進帳中，滿臉是血，渾身是傷，情狀狼狽之極，又伏地大哭。
陸文龍視之，這人確實是跟著護送陸登的，他見此情形，心內更是突突直跳。
高封，劉會等將領也跟著進來，陰沉著臉。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快快說來！”陸文龍喝問。
“老將軍，老將軍他......”那隨從泣不成聲。
“哎呀，你倒是說呀！到底怎麽樣了？”
“少將軍，我們三十人奉命護送老將軍迴白虎鎮去，走了二三十裏地，還沒到濱州，卻轉出一夥賊人，將我們攔住，他們各執兵器，不由分說，向我們痛下殺手，可憐老將軍他因身體虛弱，使不出平時的本事，也不幸遭了毒手！被賊人亂刀砍死！
小的被刀背拍暈，僥幸不死，醒轉之後，見其他人都遭不幸，恐賊人來尋，在山裏躲了一天，這才迴來報命！”
那隨從哭訴，隨即遞上一物。
陸文龍接過細看，乃是陸登隨身佩戴的短刀，上麵血跡斑斑，陸文龍握著短刀，手不住的顫抖，
“啊！”陸文龍忽地兩眼一黑，幾乎暈倒，隻覺得胸悶，就哇得吐出一口血來。
眾大慌，上前扶住，過了良久，陸文龍才悠悠醒轉，複怒道：“是什麽人下的手？可看清了麽？”
隨從迴憶道：“雖然他們改了裝束，小的卻認得，是九龍山的強人所為，因為他們神情囂張，出言不遜，動手的時候，叫囂著‘自不量力，敢與我家大聖為敵，今就先送你去見閻王’等語，史文恭自稱九天大聖，必是他們無疑。”
高封怒道：“賊人好歹毒，陸將軍與九龍山沒有深仇大恨，乃是職責所在，不得不來討，兩軍交戰，禍不及寡弱，史文恭卻半路伏擊，戧殺老將軍，甚是可恨！”
“老將軍迴去養病之事，甚為隱秘，九龍山是怎麽知道的？”劉會疑道。
高封道：“這有什麽奇怪的，九龍山一直盯著咱們，到處有他們的探子，在野外發現老將軍的蹤跡，而後派人追殺，必是如此。”
陸文龍聽罷，咬牙切齒：“史文恭！看著你像個好漢，原來如此陰險，我本欲和你來個君子之戰，你既是狠毒的小人，我豈肯與你幹休！如不殺你，我枉生天地之間！”
此時天光大亮，日頭已起，他正發怒間，忽聞營外又有嘈雜唿喊之聲，兵丁來報：
“賊將楊再興又在營外挑戰，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又是他？這廝來的好，我就先拿他的人頭，來祭奠我父在天之靈！”
陸文龍大怒，擦了擦臉上的血，向架子上綽起雙槍，披掛出營，果見楊再興領兵數百，在營外左右馳騁叫戰。
陸文龍怒不可遏，指著楊再興道：“小賊，我正欲去找你，你反送上門來討死，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