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芽芽哪能承認啊,連連搖頭。


    好姐妹的黑曆史當然要好好保存下來呀!


    戚顏不信她,要她交出手機。


    周芽芽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手機交給她檢查。


    戚顏翻了一下相冊,除了今天拍的一些照片,沒有別的,一個視頻都沒有,她翻翻最近刪除,同樣沒有。


    “看,沒有對吧,我怎麽會拍下那樣的視頻讓你社死呢,好姐妹是不會這麽做的,我跟燕子那個塑料姐妹不一樣的。”


    “喏,還你。”


    周芽芽說得很真誠,戚顏將信將疑,把手機還她。


    “我想躺會兒,你們是出去玩還是一起躺?”


    兩人都表示要出去拍絕美星空,讓她好好休息。


    ——


    “燕子,你那個視頻真被刪了?”


    “哪能啊,我手機開了網盤自動備份,相冊刪了,網盤還有呢。”


    唐豔檢查了一下,網盤備份還在,放心了。


    “你的呢,你提前刪了?”


    “我啊,還好我機智帶了兩部手機,常用手機下午拍照電量不足在充電,那會兒用備用機拍的。”


    周芽芽獻寶似的從兜裏掏出備用機。


    “來來來,互傳視頻,我也要上傳網盤存下來才行。”


    “行。”


    她們正傳著視頻呢,小麥和蔣俊楠過來,說想看一下,她們倆就順便給他們也傳了一份。


    顧尋還沉浸在戚顏已經成為他女朋友的喜悅中,眼裏沒有別人,更不知道自己被“家暴”的一麵被全程記錄了下來。


    ——


    晚上跨年倒計時,可點燃煙花的區域擺滿了煙花,絢爛的煙花盛開,所有人一起倒計時: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


    戚顏自我消化能力強,已經能平靜自然地站在顧尋身邊,肩上披著顧尋的外套。


    當時間跳向1月1日00:00時,他們在彼此身邊,相視而笑,不約而同說了聲:


    “新年快樂。”


    晚上燒烤沒吃多少,食材和碳還剩很多,零點一過,都喊著肚子餓,新年第一餐,吃燒烤。


    戚顏和唐豔不會烤,坐著等吃,周芽芽會一點皮毛過去幫忙,被蔣俊楠嫌烤得太慢,趕她去休息區待著。


    六人組中兩對是情侶,還有一對單身狗,相互看不上。


    周芽芽對蔣俊楠不來電,蔣俊楠也不喜歡周芽芽不溫柔。


    他們就像一千瓦的大燈泡,插在兩對情侶之間,幾乎要亮瞎他們的眼睛。


    男生負責烤,吃飽喝足後,女生負責收拾。


    夜漸深,周邊吵鬧的聲音逐漸減少。


    “去看滿天星嗎?”


    戚顏邀請顧尋。


    “這次會好好看風景吧?”


    顧尋有點後怕。


    “不去算了。”


    戚顏連多邀請一句的耐心都沒有。


    “我錯了,開玩笑的。”


    顧尋去拉她的手,輕聲哄她。


    戚顏想甩開,被他抓得緊,想到他剛被自己誤傷過一次,收了力道,任由他牽著。


    “不怕被我再摔一次啊?”


    剛剛是他好運,沒摔到要害,萬一戚顏失手,他骨折都會是輕的,後果沒法想象。


    顧尋笑嘻嘻地說:“不怕,我皮糙肉厚。”


    “油嘴滑舌。”


    兩人去了剛剛看星空的位置,這次,關係不一樣,心情也有所不一樣。


    “我覺得就這樣跟你在一起了,有點虧。”


    戚顏迴顧跨年這一天,沒發生什麽大事,卻經曆了不少事。


    她的告白計劃被打亂、誤以為顧尋喜歡別人、誤以為顧尋是個大渣男、毀了顧尋的告白計劃、揍了顧尋、答應做顧尋女朋友、跟顧尋一起跨年。


    中間漏了一步,她沒有聽到顧尋準備好的告白,也沒跟顧尋認真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不知道別人會不會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在一起,她不想這樣。


    她希望戀愛是有儀式感的。


    “說好要對我負責的,不帶反悔的。”


    顧尋以為戚顏後悔了,秒變委屈小狗,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戚顏移開視線,望向遠處。


    “我覺得被你騙了,說是要跟我告白,準備了很多東西,實際上,花也沒收到,禮物也沒到我手上,連正式的告白都沒聽見。”


    “我——”


    計劃被打亂了,確實什麽都沒給戚顏,顧尋無處反駁。


    “其他東西都無所謂,告白不能少吧,我有權利選擇拒絕或者接受。”


    四目相對,戚顏眼裏帶著狡黠。


    顧尋這才明白過來,戚顏是故意嚇他。


    “好啊,那我重新認真地,告白一次。”


    顧尋牽著戚顏的手,兩隻手都要跟她十指相扣,兩人保持小半步的距離,麵對麵站著,戚顏抬頭他低頭。


    “戚顏,我——”


    “等等!”


    戚顏緊急叫停。


    “有點肉麻了,受不了,還是算了。”


    戚顏鬆開他的手,搓了搓雙臂。


    刻意的告白容易搞人心態,她還是不聽了,就這樣吧。


    顧尋眼裏染上笑意,“怎麽就肉麻了,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戚顏擺擺手,背向他,悄悄紅了臉。


    她已經後悔剛剛說要聽什麽告白了。


    這浪漫的情節不適合她。


    還不如再給顧尋一個過肩摔,保證他不會傷到要害的那種。


    顧尋不知道戚顏心裏想什麽,要是知道了,估計要再好好表演一下茶藝。


    “不,你不知道。”


    有些話,顧尋想要說給她聽。


    “害羞的話,我不看著你的眼睛說。”


    顧尋說著,雙手試探著從她身後往前,圈住她的腰。


    戚顏身體繃直了,僵硬得不行。


    這是第一次,有一個異性,這麽抱著她。


    顧尋像是沒發現她的異常,彎下腰,把頭擱在她肩上。


    戚顏能清楚地聽見他的唿吸,能感受到他唿吸時產生的熱氣,打在她耳邊,使她的耳朵微微發燙。


    “顏顏,你一定不知道,我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如果我說,是從第一次跟你打遊戲的時候就對你有好感了,你信嗎?”


    第一次打遊戲?


    戚顏調出腦中的記憶。


    好像是為了給唐豔撐腰,把他們整個宿舍罵得體無完膚。


    她那時候,沒什麽形象的吧?這都能喜歡上?


    “難道,你喜歡被罵?”


    除了這個原因,戚顏想不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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