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的這位故友至今隻是秀才,並且與徐元許久都未聯絡。


    但故友仍舊收留了李秋荷。並對其和自己兒女無異。


    李秋荷與故友之子何旭升相處了數年,二人互相心中暗生情愫。


    可誰料想故友之妻知曉此事之後,竟是龐然大怒,指著李秋荷的鼻子便罵她是小狐狸精。


    何旭升氣不過母親,便帶著李秋荷去了最近的一處道觀。


    而這道觀,竟正是彤雲觀!


    其言觀中所供月老極為靈驗,李秋荷也是信了。


    何旭升帶著李秋荷到了觀中後,卻沒有見到所謂神像。


    而是自祭台後,走出了一個令她抱懼終生的陰影。


    那人身著道袍,其間色以紅黑二色為主基調。


    從其身段來看,李秋荷能夠看出是個女性。


    其身形婀娜美好,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是白淨嫩滑。


    但令李秋荷感到恐懼的是,這道姑臉上,卻是戴了個似若野豬的麵具。


    青麵獠牙,雙瞳中隱隱散發出幽紅色的光暈。


    自這野豬道姑走出之後,李秋荷害怕無比。


    但反觀何旭升卻是另一幅模樣。


    他好似丟了魂兒一般,連爬帶滾地跪倒在了道姑腳下。


    “上師,人我已經帶到。”何旭升變得好似欲求而不得,滿臉都變得期盼和瘋狂。


    李秋荷也是被這一幕場景嚇得腿腳鬆軟,走不動路。


    隨著道觀的門逐漸合上,道姑輕輕一笑,她身上的道袍也瞬時脫落,露出美好的身軀。


    那野豬頭道姑全身渾白如玉,和頭上黝黑的野豬頭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何旭升也是滿目被欲望所替代,一幅淫靡的畫麵展現在李秋荷的眼前。


    她被這荒唐的一幕直接驚得暈了過去,再度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已經穿上了大紅色嫁衣,和何旭升共處一房。


    “娘子,做噩夢了吧……”如夢似幻的一幕幕恐怖場景瞬時閃過李秋荷的腦海內。


    看著眼前被裝飾得大紅大喜的房間,她本覺得這些隻是一場夢境。


    但下一刻,何旭升的舉動便讓她瞬時清醒了過來。


    何旭升取出一柄小刀,李秋荷本想逃離但發現全身都使不上勁。


    但何旭升並沒有將李秋荷怎麽樣。


    反而是將他自己的手腕割裂,鮮血不斷流淌,將李秋荷的嫁衣染的更加鮮紅。


    待何旭升渾身鮮血將流盡之時,他竟將李秋荷的嫁衣褪去,以刀鋒取走了李秋荷背上的一大塊皮膚後,何旭升隨即便暈死過去。


    李秋荷醒來後,待自己恢複了些力氣,強忍著背上的痛苦逃出了這房子。


    但最終,她也因為失血過多,走到無定河前時便跌入其中,溺斃身亡。


    謝缺自李秋荷的走馬燈中緩過神來,不禁感到一陣驚悚。


    不論是彤雲觀中那野豬頭道姑,還是何旭升前後舉止的反差瘋狂,都給了謝缺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他將李秋荷的一生再度迴顧了一下,發現不僅是在遇見何旭升之後。


    在此之前也是極為淒慘。


    如果說真是如那道人所言,李秋荷命格太硬克死了家人,但往後的幾年內何旭升一家子卻是沒有出現任何事故。


    現在謝缺能夠得到的一切線索都表明,這些事情都直指彤雲觀。


    但自己現在也沒有證據,得到的李秋荷記憶也很難向他人訴說其由來。


    像是彤雲觀這些小觀小廟,鎮魔司向來都是盯得很緊,一般有什麽出格舉動都是直接剿滅。


    謝缺唿出一口氣,將帶入李秋荷的那種絕望排出體外。


    他給李秋荷的屍身翻了個麵,隨後又小心翼翼地將嫁衣撥開一些。


    背後的血肉模糊證明了其記憶非假。


    謝缺將屍身整理好後,便走出了停屍間。


    老者此時已經離去,童貫正在樹下吭哧吭哧地練習著拳法。


    謝缺思慮後,便直接去了津門城。


    鎮魔司前的守衛對於他已經極為熟悉,謝缺還來不及亮出外執事的身份銘牌,守衛便讓他直接進去便是。


    演武堂前,修習文功的僧侶們已經開始早課。


    穆湧泉一幅懶散模樣,似乎才從睡夢中醒來一般地走來。


    他在看到謝缺的瞬間,眸子不由得一亮。


    “先天……你小子。”穆湧泉也不多言,直愣愣地一拳就朝著謝缺打去。


    謝缺一步側身,在氣勁的加持下的,他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上了數倍,很輕易便躲過了這一拳。


    二人以先天氣勁加持的燕青拳開始不斷對拚,引得一旁的鍛體武者們紛紛將目光放在了這裏。


    隨著兩位先天武者的氣血領域鋪散開來,灼熱的氣浪隨著拳風不斷擴散,使得整個演武堂的溫度都高上了一些。


    雖說穆湧泉晉升先天已有些年,但謝缺兩門拳法都已經誕生出了氣勁,對此也是絲毫不虛。


    隨著謝缺的一式殺鯨霸拳,穆湧泉連退數十步,演武場上塵土飛揚,二人也是點到為止的結束了戰鬥。


    “這才幾個月。”穆湧泉凝視著謝缺,頗為無言:“你就差不多能夠追上我了。”


    謝缺也隻是笑笑。


    若隻是正常的先天武者,謝缺估計應該在許多方麵也都比不得自己。


    一是自己所學頗雜,鍛體境的武學幾乎將全身都錘煉了個遍。


    二則是自己諸多詞條的功效,如新獲得的氣血沸騰、橫練之王這一類,都大大提升了自身實力。


    接著,謝缺又去看望了一眼師祖。


    閻光上師見謝缺已經晉升先天,但並沒有顯露出和穆湧泉般的驚異,而是一切都是如其所料般。


    閻光上師將手中念珠輕微撚動,謝缺頓時感覺自己身體內有什麽東西被抽了出來。


    以黃符紙被折疊而成的小人突然跳出,謝缺也是被嚇了一跳。


    紙人本想逃脫,但便被閻光上師口中吐出一字喝止住。


    “鎮!”


    但卻未想,紙人卻在此刻無火自燃,變成了一堆灰燼。


    “葵乙紙神。”閻光上師長眉下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思索。


    謝缺仍舊有些後怕,雖然晉升了先天,但麵對文功三境的妖人,自己但也是沒有任何把握。


    他便如實將那日遇見妖女附體的事情說出。


    閻光上師隻是點了點頭:“紙神已毀,本體至少需要休養數年,這段時間你盡管安心便是。”


    謝缺趕忙親切地叫上幾聲師祖,閻光上師也是極為受用。


    “江湖之上,這類妖人不少,但現在若非宗師或是入道真人,也極難殺你。”


    閻光上師此時還有要事在身,叮囑一番後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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