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青絲未盡 深情款款


    她滿臉糾結的樣子,好似很是失望,最為了解妹妹的飄柔似乎猜到了妹妹的心思,就嚴肅的問道,“飄雪你老是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關係少爺去不去京城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飄雪一驚,繼而很是渴望的說道,“才沒有呢,人家就是聽說京城和好玩,很熱鬧。心裏想著可以和少爺去看一看。”說到最後明顯有些喪氣,恐怕知道葉雲沒有去京城考狀元的打算很是失望呢。


    葉雲見她一副失望的模樣,不禁笑道,“雖然不打算去靠什麽狀元,不過這京城我倒是非去不可!”


    “真的嗎?那少爺迴答著我去嗎,我會很乖很聽話的。”果然飄雪眼前一亮,十分迫不及待。


    “你想去,自然帶你去,正好去京城看一看也好!”葉雲點頭。


    “太好了!”飄雪自然興高采烈,此時葉雲與飄柔兩人總算明白了為何飄雪今夜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恐怕心裏打著和少爺去京城的心思,有些迫不及待,連瞌睡也沒了。


    “少爺....”葉雲說完,一邊的飄柔也看著她,無聲的在表達著什麽。


    葉雲笑了笑,自然也明白了飄柔的心思,他也沒打算丟下兩個丫頭獨自上路的打算。


    “飄柔也去,要是隻有飄雪在,少爺要是吃不好睡不好該找誰去。飄雪可沒我們飄柔這麽能幹!”


    飄柔臉上一副喜色,此時雖然葉雲有取笑飄雪的含義。不過飄雪顧著美滋滋的,才沒心思去反駁呢。


    次月初三,葉雲帶著兩個侍女上京。


    蕭府內外都隻知道表少爺這次是上京考狀元去的,蕭夫人前些日子仔細叮囑一番,給了葉雲一些盤纏就在飄柔懷裏守著呢。


    蕭家的香水生意進展很快,據蕭夫人所說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到京城去。蕭夫人曾經也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小姐,已經在京城囑托娘家人為葉雲打好關係找到了住處。


    馬車走的並不快,已經行了將近半日的時間。離開金陵城,四麵環山,這裏已經是屬於金陵城之外了。


    趕車的是一個老者,就是後來的新上任的蕭府管家。飄雪與飄柔除了幼年時來到金陵蕭府,還是第一次出遠門。


    興奮勁過去之後,兩個少女見葉雲在那裏閉目養神,小聲地說著什麽也沒有打擾。


    葉雲笑了笑,掏出一方淡藍色的錦帕,上麵散發出淡淡的馨香,那時女子的香味。這是臨行前蕭玉若送給自己的,她什麽話也沒說。


    可葉雲看著錦帕上繡著的纖細字體,已然知道蕭玉若的心思。


    “青絲未盡,離懷多少,金陵風煙去,魚雁音書少。


    醉裏秋波,夢中煙雨,兩鬢可憐青,隻為相思老。


    料有牽情處,忍思量,月落天曉。


    甚時躍馬歸來,倚欄,迎門,輕笑。看我紅妝,與天不老!”


    葉雲輕聲吟唱,飄雪與飄柔對視一眼盡皆噤聲不言,因為她們知道這是大小姐送給少爺的東西。


    思量間,葉雲好像看到一幅畫卷。一個窈窕動人的身影,輕立金陵城樓上,遙望著遠去的情郎,臉上似喜似嗔,落日的餘暉印照在她美麗清麗的臉頰上,兩行相思之淚似雪般晶瑩。


    蕭玉若表達的心思再為清楚不過,待君歸來之日,贈君十裏紅妝,青絲白發,攜手到老。


    “少爺,這金陵城外的山野怎麽會有琴聲?”待葉雲收起錦帕,一旁的飄柔十分疑惑的問道。


    “我也聽到了,有琴聲呢!”飄雪也迷惑不已。


    葉雲點點頭,忽然對著趕車的管家道,“管家老伯,先停下來歇會吧!”


    “好的,表少爺!”管家自無不可,在臨行前他可是受到蕭府人的千叮萬囑,自然遵從葉雲的吩咐。


    包括管家與兩個丫鬟在內,都不知道葉雲此舉的含義。這才剛走了半日不到才出了金陵城,怎麽就要休息呢?


    疑惑間,琴聲不絕於耳。琴弦聲響,一陣悅耳的歌聲由遠及近,緩緩傳入耳中:


    “祖席離歌,長亭別宴。香塵已隔猶會麵。


    居人匹馬映林嘶,行人去棹依波轉。


    畫閣魂消,高樓目斷,斜陽隻送平波遠。無窮無盡是離愁,天涯地角尋思遍。”


    這是一首送別的詞,暗示詞作者繾綣深情和無限惆悵。


    這是個女子的聲音,放目遠眺,隻見長亭之上,俏立著一個柔弱而修長的身影,杳杳仙間,似遠似近,正是從那長亭傳出。


    雖然離著遠一般人萬萬看不清這女子的麵容,可葉雲卻知道那是誰。


    “少爺,好像是洛小姐啊!”


    “洛小姐彈得好,唱的也好!”


    飄雪飄柔紛紛驚唿,奇怪之餘不免對洛小姐的琴藝感到折服。洛小姐好似也是認識自己家少爺的,記得臨行幾日前洛小姐經常來蕭府拜訪葉雲。


    這對一個女子來說,主動上門尤為不易了。


    洛凝拜訪葉雲,隻是說了一些不相幹的事情。其中得知葉雲即將上京的事情,也是細細叮囑了一番。不過當詢問到那日壽宴上洛小姐的婚事時,她總是一副躲閃的樣子,言語也是奇怪不已。


    如今出現在這裏,已是極為難得有心。這裏距離金陵洛府有半日的距離,洛小姐想必也是一大早就從府中出發來到這裏送別。她不次幸苦爬上這山頭,就是為了輕抒一曲為自己送別。古有伯牙與子期,今有洛凝與葉雲,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了。


    就算有心人不相信總督壽宴上洛凝招親葉雲的事情,此時恐怕也是信了八分了。


    人與人之間真是奇怪,葉雲與洛凝之間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可是如今的狀況卻也是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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