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的話宛如一道晴天霹靂,鄧媛媛三人嚇傻了,15萬盜竊罪,那可是要坐牢啊,鄧媛媛眼淚唰唰往下掉,求助的看向副校長。


    “15萬!”副校長驚訝叫出聲,“你一學生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話風突轉犀利,目光淩厲看向段墨,“校長,她在撒謊,一普通學生哪兒有這麽多零花錢!說你是不是背地裏欺負學生!還有那玉牌你是從哪兒來的!是不是偷來的?段墨,15萬不是小數目,如果失主找來,你可是要坐牢的!”


    段墨瞥了眼副校長,淡漠道,“證據。”


    “那玉牌是我給的。”桃李推門而進,清冷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掃過,哼嗤一聲,從lv包裏拿出一紙條,“這是收據。”紙條輕飄飄落在辦公桌上,“怎麽,不是懷疑我這玉牌來路不正啊,收據在此,你倒是睜大你狗眼好好看看清楚,髒水怎麽潑的就怎麽給我舔迴去!”


    校長真是想把那豬頭摁死在糞桶!這人一看就知非富即貴,她身上佩戴的任意一首飾都是高級定製,指間碩大粉色鴿子蛋,接近8位數,區區一15萬的玉牌,人都放不在眼裏。


    “您好,請問您是段墨?”校長強笑著迎了上去,將杵在還杵在原地的副校長一把拽開,麻痹,這煞筆玩意兒,絕不能留!


    桃李坐在軟沙發上,欣賞著新做的水晶指甲,然沒將校長放在眼裏,“我是她姐姐。”桃李吹了下指甲,臉上笑容漸消,“玉牌丟了就丟了吧,也值不了幾個錢,但,我妹平白無故遭受汙蔑,事關我妹清譽,還望校長能給個交代。”


    “段墨家長,我們一定會給你一滿意交代,二中絕不冤枉一個好學生。”校長賠著笑,餘光掃過副校長和那三名學生,牙齒咯咯響,真恨不得衝上去他咬死。


    更重要的是,領導還坐在那兒看著呢!


    真他媽是嗶了野狗!


    15分鍾後,鄧媛媛將玉牌還給了段墨,哭哭啼啼道不是故意的,玉牌長腳跑她包裏去的。


    副校長臉上血色無,心有不甘,不情願說了聲冤枉她了。


    看了半天戲的段菀擎終於站起身,意味深長的看著段墨和桃李,隨後留給校長四字,“為人師表”,至於剩餘四人,直接略過。


    明天周末,段墨直接把晚自習假給請了,坐上桃李的跑車愉快迴盧縣。


    桃李把珠寶首飾部取下,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輕了不少,“除了這身衣服,其他都是累贅,可壓死我了。”


    目光落在桃李衣擺處,無聲勾起唇。


    “他家衣服是純手工,料子也還湊合,天冷了,要不也給你定製幾套衣服。”桃李瞧段墨對它感興趣,開口問道。


    “可以。”冬天快到了,她也是時候備新衣服了。


    手機振動一下。


    鬼魅:抱歉,沒注意信息,我當麵翻譯給你聽啊。


    段墨:有事,外出。


    鬼魅:你不在盧市。


    段墨剛想迴他嗯,電話便過來了。


    鬼魅站在木華樓下,目光注視著段墨寢室,“你生氣了?”


    “沒有,我迴盧縣了。”段墨如實說道。


    “三兒,如果你要追蹤月牙蹤影,把那株扶桑帶在身邊,她能幫你。”鬼魅目光溫柔,聲音醇厚,像一壺老酒一點一點滲透融化那緊閉的心門。


    段墨和桃李趕到盧縣已經是晚上6點,桃李去停車,段墨先一步進屋,屋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段墨眉頭下意識皺起。


    “沒事。”景一來到段墨身旁,想伸手去拉她,然她手上布滿鮮血。


    段墨垂眸看著她的手,問道,“怎麽迴事?”


    景一擰開水龍頭,先將手上的血衝洗去,再打了些泡沫於手心,挨著搓洗徹底,直到手上隻剩睡蓮清香。


    景一帶著段墨進了胡三屋,胡三躺在床上,身上纏滿紗布,剛換上的紗布又滲出血,慘白的臉,團團紅血塊,煞是紮眼。


    “蛇妖埋伏,七葉救了他命。”景一簡單解釋。


    “七葉?”段墨蹙眉,最後一片七葉在她手裏。


    桃李從外麵進來,接過話,“我的那片七葉給了他,危急關頭救了他命。”桃李拉過胡三手臂,探脈,“他若熬過今晚,那就沒事了。”


    “誰把他傷成這樣?”段墨看了眼床上氣息奄奄的胡三,暴戾之氣衝天而起。


    景一趕到時,那人正在折磨胡三,其手法殘忍,變態。


    “妖人。”景一跟他過過招,他的招式中帶著邪氣,刀砍中他,傷口處迅速腐爛,流出黑血,他吸過一人,咬破那人動脈,吸盡那人的血,接著被鑲有七葉的刀砍傷的地放愈合了。


    “小心他,他是蛇妖的徒弟,會妖法。”段墨提醒一聲,“不要碰他,他身上帶有劇毒。”


    桃李點點頭。


    “我贏他。”景一撥了下刀鞘,自信滿滿。


    段墨輕笑,“總歸小心駛得萬年船。”


    段墨取出最後一片七葉遞給桃李,“你拿著,保不齊他還會再來,我需要景一跟我去一趟盧市,你小心些。”


    桃李二話沒說結果七葉,她現在妖力無,跟妖人碰上,還真一定每次都能贏,桃李扯了扯嘴角,“嗯,你們注意安。”


    忙了一天,早已饑腸轆轆,段墨和景一隨意找了家炒菜店,三菜一湯,兩人捧著飯碗,顧不上說話,一心祭奠五髒六腑。


    車上,段墨再次提起月牙的事。


    因為周末,夜間來往車輛依舊很多,景一沒有加速,慢吞吞跟在一大車後麵,一輛車超越她,又一輛車超過她。


    好一會兒,景一問道,“你還記得我為什麽去妖界嗎?”


    段墨答,“找人。”


    景一說,“月牙。”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找人,找一個被狐妖勾了魂兒的小道士,就連扶桑一開始也以為她是去找人,直到很久以後,她與那人相遇,扶桑才想起,她來妖界不是找人,而是找一屬於她的東西。


    那東西名喚月牙。


    景一驅車來到老城區,街道狹窄,兩人選擇走路前行,秋雨綿綿,石板路有些打滑,段墨和景一撐著傘,沿著緊閉的木板門往前走去。


    陳舊的老樓殘留著歲月痕跡,狹窄的走廊上空懸掛著瘦長的竹竿,上麵掛著主人的衣服,從下走過,洗衣水順著衣服下擺淋你一頭。


    門上,還留著過年時貼的對聯,對聯四周卷起,像是垂暮老人累彎的腰,大大的福字也失了最初喜慶,四周泛黃,等待被揭去。


    景一停在街頭瓦房處,指了下左手邊那棟獨立的青瓦房,“裏麵。”


    段墨上前,指頭碰了碰門,沒有上鎖。


    屋裏很黑,段墨打亮手機電筒,見桌上有一截蠟燭,劃燃火柴,屋裏被暖色燭光包圍。


    這屋顯然很久沒人住了,桌上積起的灰已經可以畫畫了,蜘蛛肆意織網,放在櫥櫃上的青菜已經發黴。


    景一指了下狹小的單人床,“它的氣味。”


    “那人之前在這兒住過,出事後,她應該帶著月牙以及黃子燁躲在別去別的地方,扶桑,你能感應到它現在在哪兒嘛?”段墨環視四周,問道。


    “不一定。”景一不確定。她現在不是扶桑,這裏也不是曾經的大陸,她不敢肯定。


    喵~


    一隻黑貓從屋頂天窗跳了進來,落在桌上,舔了舔貓爪,它不怕生,跑到段墨身旁蹭她腿。


    喵~


    段墨看著腳邊多出的一團,忍不住伸腳踢它,黑貓爬起來又粘上段墨,喵喵叫著,前爪扒拉著段墨褲腳,很快褲腿上蹭滿了貓爪印。


    段墨和景一忽視一眼,這貓似乎認識段墨。


    段墨蹲下身,嚐試性伸手順了順貓毛,黑貓揚起頭,主動用頭蹭著段墨手心,它似乎喜歡被人撫摸。


    景一見此也想摸下它的貓,然黑貓耳朵豎起,胡子向前豎起,眼睛眯成細縫,身子緊繃,嘴裏發出咕嚕的聲音。


    景一收迴手,看向段墨,確認道,“認識你。”


    段墨點頭。


    她確實認識一隻黑貓,那隻黑貓朝她齜牙,想要她命,最後倒反而送了她貓命一條,如果這黑貓與之前那貓一樣都是由那人養的,也許,她可以借助它,找到那人藏身之地。


    喵~


    黑貓停下縮成一團蹭著段墨褲腿,仿佛在求誇讚。


    段墨摸了摸黑貓的頭,表示誇讚,“你說她就躲在那裏麵?”


    喵喵~


    黑魆魆的山洞四周爬滿幹枯的枝藤,怎麽看都不想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景一走上前,幾刀下去,洞口徹底露了出來,地上有一道拖痕,有東西被拉進去過,景一蹲在身,洞口飄過雨,痕跡已經模糊不清,進洞痕跡倒是更清楚。


    段墨抱著貓跟在景一後麵,貓在段墨懷中,尋了個舒適地兒,打了個嗬欠,蹭了蹭,閉眼舒舒服服睡了過去。


    段墨愣了一下,拉過背包,將黑貓扔進包裏,包背在胸前,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手查看周圍是否有蛛絲馬跡。


    往裏大概走了五分鍾,裏麵冒出一束渾濁的光,牆壁上倒影著一黑影,那人就在前麵。


    段墨和景一關掉手電筒,小心翼翼朝裏靠近。


    李楚看見段墨,段墨也看到了他。


    段墨將他嘴裏的布取了下來,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我看到黃子燁了。”


    “他在哪兒?”


    “他變成了一隻黑貓,出去了。”


    黑貓……段墨想起包裏那隻黑貓,慌忙拉開拉鏈,它蜷縮著身體,正唿唿酣睡著。


    李楚皺起眉,“它怎麽在你這兒。”


    “稍後解釋,怎麽就你一人在這兒,和你一起被抓來的那女生呢?”段墨問道。


    李楚眼裏閃過詫異,“你怎麽知道還有一人。”


    “7月15。”段墨簡單解釋一句,解開李楚身上的繩子,“那人在哪兒。”


    “墳山。”


    段墨一行人趕到時,晚了一步。


    那人的刀割破女生的手腕,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淌著,李楚衝上去奪迴女生身體。


    “月牙。”景一看著墳頭那人,沉聲道。


    烏雲褪散,一輪圓月跑了出來,皎潔月光灑向山頭,段墨看清那人容顏,她與一人容相似,神不似,段墨瞥了眼她右手握著的月牙,露出的半截月牙沾滿了鮮血。


    “小姑娘,我們又見麵了。”她說道。


    原來那日躲在祠堂的那人她,段墨心靜下來,出聲問道,“你和向揚奶奶什麽關係?”


    “她呀,我的好妹妹。”


    她臉上的褶子層層堆積,當說到好妹妹三字時她眼裏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恨意真真切切。


    景一目光緊緊盯著月牙,突然喊道,“月牙。”


    這時,她手中的月牙明顯顫了一下,黏在上麵的血很快被它蠶食幹淨,月牙表層的暗黃褪去,露出森然肉骨色。


    它本是兇獸的最鋒利的獠牙,原名獸骨。


    她有些驚詫,“你居然能喚醒它!”


    景一冷笑一聲,“它本就屬於我,後被宵小之徒盜去。”


    “放你娘的狗屁,這本就是我向家祖傳的寶貝,你哪裏來的黃毛丫頭,信口雌黃,滿嘴狗屎,竟敢打我家寶貝的主意,老娘扒了你的皮!”


    月牙周身泛著寒光,從她手中飛出,帶著戾氣朝景一逼去。


    月牙在景一瞳孔中逐漸放大,鋒利的月牙頭像是要刺破她的眼球。


    “月牙。”


    景一喊了一聲。


    月牙劃破景一眉心。


    “月牙。”


    景一再次喊了一聲。


    那人見月牙止步不前,氣的渾身發抖,用更尖利的聲音嚷道,“月牙,給我殺了她!殺了她!血,你隻要殺了她,就會有更多的血給你喝!月牙,你動手啊!月牙!”


    李楚咬牙撲了上來,一把將景一撞開,月牙從肩處穿過,李楚悶哼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景一站起身,再次對上月牙,眸光中閃爍著旁人不懂的情愫。


    “月牙。”


    月牙沒有停下,不過在刺中景一前一秒頭向左偏,擦著景一的臉飛過,一串血珠很快滲出。


    “月牙。”


    景一沒有理會傷口,轉過身看著四處飛梭著的月牙。


    “最後一次,月牙!”景一聲音中帶著怒氣。


    這一次月牙在她麵前久久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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