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典韋戰張繡


    典韋在城牆底下撓頭:“某怎麽看這城的人,好像沒有出兵的樣子?”


    “典校尉莫急,太史既令我等在此叫陣,定然是已有把握,我等依令而行即可。”


    許耽握緊雙錘,他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平日基本不怎麽說話,典韋疑惑地問出聲時,許耽本不想搭話。


    隻是……


    他望向站在黃巾軍前的張燕。


    這人性子更冷,同人說話時總帶著三分傲氣,似乎並不樂意跟他和典韋打交道,唯獨在種平麵前十分收斂,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過分尊重。


    是以此次誘襲長安,張燕本不願意參與其中,照他的話來說,就是“太史令一人獨行,若遇危難,便是某的失職,某惟願護太史左右”。


    種平仔細一想,還是覺得有張燕統領,負責誘襲的黃巾能更好進退排布,因此拒了張燕好意,私下拜托許耽,若是典韋張燕二人不對付,請他在中間調和。


    許耽雖不解種平為何會選中他這麽個訥口少言之人,卻也受了令,不曾推拒。


    實際種平也是無奈之舉,矮個子裏找高個罷了,孫乾不在,難道還能指望陶商嗎?


    “將軍!出城!出城剿滅黃巾!”


    李蒙還在等郭汜的命令,他又確定了一番,這底下的黃巾加上那點青巾士卒,總共也就近三千人。


    他正盤算著要不放箭恐嚇恐嚇,把這些人嚇走也就算了,便聽見那報信的守衛一路大喊而來。


    這守衛老遠就開始喊,城頭的士卒大抵都聽見了郭汜的命令,李蒙除了聽從,也沒有別的選擇。


    “東城門候可在?”李蒙心說他就是一個總管守城的,最多不過調集城上守兵配合出城之軍,做主力萬萬是不可能的。


    可郭汜這命令的意思分明就是他不打算管此事,全然是交由他這個守城的去應對了,李蒙可不打算擔這個責任。


    既然黃巾匯聚東門,那便讓東門的城門候處理,他隻調其餘各門屯兵來此援助,怎麽也能湊個三千人。


    李蒙想著張繡領著北軍中候之職,除了訓練北軍五營,也會定時領兵上城牆巡視。


    雖說是巡視,其實不過是張濟對城內布防的掌控之舉。


    算算時候,張繡也快到了,加上張繡手低下幾千人,剿滅這些黃巾是綽綽有餘。


    說曹操曹操到,李蒙隻是在心中略略念了念張繡的名字,這人還當真出現了他視線中。


    “咳哼!”


    典韋清了清嗓子,他已經在底下喊了小半刻鍾,一直保持著高強度輸出,實在有些難為喉嚨。


    “城內的鱉孫!有種的出來跟某一命換一命!”


    “典校尉是否想說一決高下?”


    許耽麵色沉穩,嘴角卻小幅度抽動了一下,好心提醒。


    “啊?這兩個詞不一樣嗎?”典韋撓頭。


    許耽抿緊嘴巴,他已經在心底認真說了一大通這兩個詞不同的原因,然而對著典韋,他想精簡一番,三兩句就說明白,似乎不太現實。


    “欸,你看那城門是不是動了來著?”


    典韋很快被城門口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


    許耽暗自鬆了口氣,很快又警惕起來,手指舒展幾次,重新握緊雙錘。


    “哪裏來的蟊賊,敢在長安城下叫囂?!”


    張繡還不知道他將在城外遭受步戰無雙典韋和身輕如燕張燕二人的混合雙打。


    此時他縱馬提槍,錦袍輕甲,一馬當先衝出城,不曾將城外這點黃巾放在眼裏。


    自從知道自己叔父真叛了李傕,張繡心裏一直不怎麽得勁兒,到底他在李傕身邊時間也不算短,還頗受人家看重賞識。


    結果李傕直接被張濟偷家背刺。


    這就導致張濟高居車騎將軍後,原本打算給張繡個四征將軍稱號,張繡卻沒接受,隻要了北軍中候職位。


    張繡一眼望見站在最前頭的典韋,心中不屑:“這人白長了這麽大塊頭,卻是個無膽鼠輩,竟傻在原地不知動作,也罷,就讓我取了他項上人頭,叫這些人作鳥獸散!”


    馬蹄奔馳如風,張繡接著衝勢,槍出如龍,挾雷霆之力,直刺典韋咽喉。


    典韋絲毫不虛,雙腿好似紮在地上,不受鋪麵而來的兇風動搖,舉重若輕,手中雙戟上下橫開,以平湖斷月之勢格擋住快勝雷擊的槍尖,下方手戟猛力旋擲而出。


    張繡身下健馬慘鳴一聲,他雙腿夾住馬腹,上半身一扭一偏,刺出的槍仿佛遊蛇般竄迴手中,穩穩撐住他半身重量。


    他接著旋身下馬之機,特意賣了破綻,典韋果然舉戟劈下,張繡槍尖一晃,紅纓迎上戟刃,散裂空中,紅豔豔的惹眼,典韋眼神一動。


    張繡槍尖上挑,借著紅纓遮擋的一瞬間,直直向著典韋麵門刺去。


    典韋眼前紅色未褪,便見寒光,舉戟去擋已來不及,他驀地怒吼,目呲欲裂,發盡倒豎。


    這一聲真如晴天霹靂,響徹雲霄,又似閻羅鬼嚎,驚散人魂。


    張繡哪料到典韋會有此舉,整個人被震得麵色空白,典韋右手死死攥住張繡槍頭,往後一扯。


    他隻覺一股巨力襲來,竟有些握不住槍,當下大駭,想他習槍數十年,除了圍擊呂布時感受過這種壓力,還是第一次在旁人身上得到,自己的力量還不如幼童這種感受。


    他當機立斷鬆開手,在長槍脫離手心之前,張繡手腕看似輕輕巧巧一抖,那槍尖梨花綻開般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轉了數圈,典韋握著槍頭的手心立刻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張繡滿以為典韋受不住痛,定然會扔下長槍,不料他卻好像沒感覺一樣,將長槍往左扳了去,提戟便刺。張繡眼見長槍被棄,知道是自己輕敵,錯看了這人,眼見雙戟刺來,一時無處可躲。


    他左手撐地,顧不得狼狽,就地一滾,頭上兜鍪一歪,倒替他受了一擊,被生生砸個稀爛。


    張繡更驚,典韋卻好似沒有力竭之時,舞著戟轉瞬又至,張繡下意識伸臂側接,這一驚非同下可,典韋手中戟竟有近八十斤,手挨了半刻,便同骨碎一般,苦痛難忍。


    此時耳邊陣陣兵戈相擊人馬嘶之聲。


    張繡缺了順手武器,戰力大打折扣,心知再與典韋糾纏,自己怕是討不了好,轉頭扯過副將,又翻上馬,打算號令麾下進攻黃巾。


    這一迴頭,張繡差點從馬上栽下來。


    隻見他身後那些兵卒,被幾千黃巾打得節節敗退,尤其那頭戴青巾之人,手持雙錘,悍不畏死,一人同時應對五六人,也不落下風。


    “退!”


    場上敗勢已顯。


    張繡想不明白,為何這支黃巾戰力如此之高,這怪力巨漢又是從何處冒出,此前竟不曾聽聞。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他打馬欲走,典韋卻不想放他離開。


    “休走,再戰!”


    典韋運戟如飛,八十斤的手戟在他手中好似蘆草一般運轉自如。


    張繡隻覺耳邊炸雷,身下健馬遲鈍一瞬。


    典韋手中雙戟猛然脫出,下一瞬隔著數裏外的馬頭轟然炸裂,紅的白的黃的濺了張繡滿身滿臉。


    張繡還有些怔愣,整個人被狠狠摔在地上,腦中嗡嗡作響。


    城上李蒙人都傻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城外這些黃巾是李傕麾下假扮的,可認真一想,又覺得不對。


    “將軍,將軍,我等該如何?”守衛也慌了,要是張繡出了什麽差錯,他們這些人全都脫不了幹係,張濟若遷怒下來,他們哪裏躲得過?


    李蒙強穩住心神,“且去稟告張將軍……餘等隨我出城!”


    許耽抹了把臉,不知何時,城外突兀刮起了風雨,他們這些人正迎著大風,逆風作戰,行動一時遲緩下來。


    李蒙看準時機,輕騎猛衝略顯薄弱的黃巾軍,剩餘兵卒則向著當中的丹陽兵圍攻。


    赤色守兵潮水般湧向青黃二色兵卒,麵對這滔天巨浪,黃巾與丹陽兵不過孤石塊礁,難以抵擋。


    李蒙本因局勢難以掌控而暗自慌張,現在見己方漸漸占了上風,心神略有鬆懈,四處張望,尋覓張繡下落。


    幾乎就在赤色將要吞下大半黃色之時,長安守兵之後突然冒出一人,青衣白馬,流星颯遝,身後黃巾如瀑,自兩翼包抄其後,卻是將逆風之局化作順風。


    這般大的動靜,李蒙怎麽會察覺不出自己是中了誘敵之計?


    他抬頭,正與那青衣少年對上視線。


    李蒙手中大刀一鬆。


    “少府?!”


    (感謝餘處幽篁兮終不見天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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