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暗牢禁區的前長公主,蠻地兇獸林(12)


    這宮女倒是生的明眸皓齒,姿色上乘。


    看麵相頗為稚嫩,但自其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卻可判斷出,其至少有著元丹境的修為。


    顯然隻是童顏,但年齡絕對不小。


    且其宮女服也並不一般,竟是鑲著金絲邊。


    在皇宮中,可是隻有貴妃以上的後宮之人的貼身宮女才能穿戴的。


    可老子是西廠廠公,手持丹書鐵券,更被皇帝老子授以削藩之重任,乃寵臣,縱你特麽是貴妃,老子也不懼。


    啪!


    林大庚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咆哮道:“賤婢,你算個什麽東西,咱家也敢惹?”


    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顯然誰都沒料到。


    清脆的響聲,在夜間的西宮之地顯得格外突兀。


    “呀呀呀,林大人,你這招禍了呀。”


    一旁的蕭公公急的直跳腳,趕忙貼過來耳語幾句,道出宮女的身份。


    原來,此女是前長公主的貼身婢女。


    前長公主,皇甫萱,那在幾十年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如今的太子、武王、玄王,夠令人驚懼了吧?


    但在皇甫萱麵前,三人當初可是連口粗氣都不敢喘。


    她,可是最受陛下寵愛的子嗣,若非生的女兒身,北央下一任皇位定是其繼承。


    可惜,當時北央與周遭幾個王朝交戰,局勢不容樂觀,恰逢元靈皇朝的三軍統帥夏侯光提親,欲迎娶皇甫萱。


    權衡利弊之下,皇室自是答應了這門親事。


    一旦聯姻,在元靈皇朝的壓迫之下,與北央交戰的幾個王朝定會退兵。


    夏侯光更是派出其最為器重的兒子,帶著一支規格極高的接親隊伍,及無數彩禮,包括一件王器,來北央接皇甫萱。


    不曾想,在返朝途中,皇甫萱竟是直接屠滅了整支隊伍,然後渾身浴血的迴到宮城,漠然屹立於午門之下。


    似在譏諷皇室的無能。


    此舉,自是招來了元靈皇朝的震怒。


    為此,皇室不得不以三倍賠禮謝罪,更是將皇甫萱當場斬殺。


    當時的北央,可謂是元氣大傷。


    噔噔噔!


    就在此時,宮中禁軍聞風而至。


    林大庚直接掏出金令。


    撲通!


    禁軍,包括蕭公公盡數跪下。


    林大庚冷漠的看著宮女:“來呀,此女以下犯上,給我拉下去,交給內務府處置。”


    “是!”


    禁軍之人沒有猶豫,直接拿下宮女,便欲帶下去。


    “真是吾輩楷模啊。”


    蕭公公一陣崇拜。


    太監在宮中向來沒什麽地位,林大庚此舉,真是令人精神一振。


    難道,太監一黨要在宮中崛起了嗎?


    若被林大庚聽到其心聲,定會讓禁軍將蕭公公拖去淨事房再噶幾遍。


    伱特麽才是太監。


    那宮女倒也硬氣,咬著牙,死死的盯著林大庚,一聲不吭。


    便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林公公,好大的官威!”


    旁邊宮殿內,伴隨著一陣香風,一個威嚴十足的女人款步走出。


    “嗯,王妃?”


    林大庚微微一怔。


    這人,正是滁王妃寧傲芹。


    這婆娘咋進宮了。


    “哼。”


    寧傲芹幽怨的瞪了林大庚一眼。


    這狗東西,自打進皇城後,似乎就忘了她那可憐的暉兒,竟就沒想著去見一麵。


    沒得辦法,她也隻能親自來京好好督促督促。


    “給我進來。”


    寧傲芹一把將林大庚拉進殿內,關上門。


    “最近春風得意,這脾氣倒是見漲啊。”


    寧傲芹不滿的說道。


    廢話,能不漲嘛。


    皇帝老子都推自己去削藩了,我特麽還能慣著人家的後宮?


    林大庚撇了撇嘴:“少說廢話,我忙著呢。”


    寧傲芹見狀,氣的直磨牙。


    小人得誌,如今徹底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她深吸了口氣,道:“放過夢兒吧,也是個可憐人,而且......皇甫萱可還沒死呢,萬一哪天她被放出來,得知此事,定會殺了你。”


    聞言,林大庚挑了挑眉頭。


    “不信?”


    “這件事,縱皇室中人也知之甚少,恰好本宮便是知情人之一。”


    “那被斬殺的皇甫萱,不過是其一道分身罷了,真身實際上是被關押在暗牢禁區。”


    “你是皇城府尹,想來知道暗牢之事,去求證便是。”


    寧傲芹說道。


    這下,林大庚倒是來了興趣。


    皇甫萱驚才豔豔,被譽為皇室之中唯一能與鎮國侯比肩的妖孽,隻是缺少時間成長。


    他就說皇室怎會舍得。


    不過......


    “這關我屁事,一個禁區囚犯,還威脅不到我。”林大庚冷哼道。


    “倒不是這個意思。”


    寧傲芹竊笑一聲,露出違和的奸相,道:“皇甫萱可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你留夢兒在身邊,不就可以威脅她......嘿嘿嘿。”


    “她是戴罪之身,已被皇室玉牒除名,且因得罪了元靈皇朝,縱被放出,這北央也無她容身之所,加上她對皇室恨之入骨,那時,你不就可以利用她為你辦事了?”


    好像是這個理兒。


    恰好自己手裏還有張丹書鐵券呢。


    “太後,你真奸詐,嘿嘿嘿嘿。”


    “國師,彼此彼此。”


    陰險的笑聲頓時在殿中此起彼伏。


    “對了,暉兒那邊,你怎就不就見一麵,這小子可是慌的緊。”


    “我這不是在醞釀個大計劃嘛,還需一陣時日,但也快了,屆時在這皇城之中,本國師誰也不放在眼裏。”


    就等著突破開血再說。


    寧傲芹倒也明白林大庚這廝一向是謀而後動,沉聲道:“那一切就有勞國師了。”


    “都在心中。”


    兩人又在殿中嘀咕了一陣。


    林大庚走出宮殿,對著禁軍揮了揮手:“放開她吧,咱家親自處置。”


    “是!”


    禁軍應允一聲,便退了下去。


    “嗬,死太監。”


    妙夢兒冷笑著看著林大庚。


    下一秒,


    林大庚便一手捏住她的臉,在其耳邊私語道:“老子是不是太監,你想不想驗證一下?”


    “另外,我手裏有一張丹書鐵券,若你想救主,今後就老老實實在我身邊辦事。”


    丹書鐵券!


    妙夢兒心神一震。


    這丹書鐵券,自建朝以來,就發過三張。


    分別被賜予左相柳天和、聞人一族,及鎮國侯。


    那可都是開國、護國之大功。


    這狗東西,憑什麽?


    但為了主人......


    妙夢兒緊攥著拳頭,眼神堅定:“我任你吩咐。”


    “希望如此。”


    林大庚特意取出丹書鐵券,又放了迴去,然後掐了掐妙夢兒水嫩的臉蛋,笑道:“走,去西廠。”


    “王妃,迴見。”


    說罷,三人便在寧傲芹驚訝的目光中,前往西宮。


    “這狗東西......方才是丹書鐵券?”


    寧傲芹揉了揉雙眼,旋即驚喜非常,喃喃道:“兒啊,大事可期啊。”


    ...


    西廠。


    位於西宮東南角,是如軍營般的地方,守備森嚴。


    除了皇帝,任何人都無法進入此地。


    故而蕭公公帶人止步於西廠入口,道:“林大人,這裏麵,咱家可就進不得了,您的身份早已通傳,自行入內便可。”


    “咱家,這便告辭了。”


    蕭公公作了一揖,便躬身退去。


    幾息間,便沒了身影。


    顯然也是個高手。


    而林大庚掏出金令後,便順利的帶著妙夢兒進入西廠。


    演兵場上,


    三千武道太監齊齊對著點將台抱拳喝道:“參見廠公,廠公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可不是林大庚教的。


    而是西廠規矩便是如此。


    這也證明了皇帝究竟有多看重西廠。


    因為,和鎮武司不同,太監本就是皇帝身邊的近侍,而手握先斬後奏之權的太監,其地位,不言自明。


    林大庚坐在椅子上,一掃下方太監,頓生一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豪邁之情。


    “這狗皇帝,帝王心術玩的太溜了。”


    “偏偏老子還非常享受。”


    林大庚暗爽。


    “免禮。”


    林大庚站起,背負著雙手,犀利的眼神縱在夜間依舊穿透力驚人,沉聲喝道:“而今朝堂,皆為魍魎,皇室威嚴,岌岌可危。”


    “爾等入西廠之前,自是明白肩上重擔。”


    “如今,便是我西廠之人出山,重振皇室權威的時候了。”


    “我西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咱要教這天下人明白,這北央,乃是陛下的北央,誰若敢暗藏禍心,縱他是皇室宗親,縱他是王侯將相,縱他是封疆大吏,亦讓其抄家滅族,人頭滾滾!”


    “咱要讓西廠之名,成為他們揮之不去的夢魘,任何人提及西廠之名,皆要心中惶惶。”


    “權臣已死,宦官當立。歲在乙醜,天下大吉!”


    一番話,聽的下方武道太監熱血沸騰。


    紛紛高唿:“權臣已死,宦官當立。歲在乙醜,天下大吉!”


    “廠公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旁,妙夢兒被太監們臉上的癲狂之色感染的怔怔出神。


    這宦官都要翻天了?


    北央怕是要大亂哦。


    不過,眼前這狗東西權力越大,屆時救出主人的機會也越大。


    想著,妙夢兒也不由大喊道:“廠公千歲千歲千千歲。”


    卻見林大庚臉色一黑,廠公一詞聽著太不得勁,喝道:“今後,喚我九千歲。”


    “見過九千歲。”


    眾人齊唿。


    還得是太監啊,身無煩惱根,心思純淨,洗起腦來都特別輕鬆。


    林大庚看了眼妙夢兒:“你換身和這群太監一樣的裝扮,暫且留在西廠,負責傳達我的指示。”


    “是。”


    妙夢兒乖乖點頭。


    解決完此事,林大庚便迴了衙門。


    ...


    數日之後。


    蠻地,義賀蠻國皇宮。


    這蠻國皇宮,倒不似北央那般的雕龍畫鳳、金碧輝煌,突出的就是一個大氣。


    皇宮,占地極廣,一望無際,宛如來到一處廣袤草原。


    這草原之中,多是一尊尊高達百丈的巨大雕像,俱是蠻國曆代蠻王,及戰功赫赫之人。


    林蠻和義如玉在蠻國護衛的帶領之下,跋涉數百裏,眼前才終於出現一座由無數奇石堆砌而成的古老宮殿。


    殿前廣場,聳立著一根根圖騰柱,俱是依附於義賀蠻國的一個個大小部落的守護靈圖騰,足有數百根。


    皆是散發著一股或強或弱的威壓。


    很快,兩人便進入宮殿。


    一個足有三米之高的巨漢,端坐在翠石王座之上。


    殿內,別無外人。


    “父皇。”


    義如玉一個跳躍,直接跨過百米,坐在巨漢的肩膀上,摟著其脖子撒嬌。


    而林蠻則在殿下站如勁鬆,眸子淡如死水,不卑不亢。


    足足等了十餘分鍾。


    那蠻王方才開口:“你的事情,我已知曉。”


    “你雖是人族,但我蠻族一向誠信,所允諾的祖龍池資格,也會賜你。”


    “你便暫於蠻國之中歇息數日,待我安排妥當,便......”


    “蠻王!”林蠻眉頭一挑,抱拳說道:“在下時間緊迫,若是可以,我想現在就進入祖龍池。”


    “放肆,你怎麽和我父皇說話的?”義如玉兩手叉腰,嗬斥道。


    聞言,那蠻王微微一笑。


    下一秒,便有一股恐怖的壓力施加在林蠻身上。


    好似有一座千丈高山壓身,迫使他下跪。


    嘭!


    林蠻身上肌肉緊繃,長發亂舞。


    萬煉霸體激活,直接將蠻王所釋放的威壓通通吸入體內煉化。


    “怎麽可能!”


    蠻王眼中閃過一道訝色。


    這可是集他本身修為之氣息及上古蠻殿的威壓所形成的蠻荒之勢,就連人族王侯到了這裏,也隻能勉強抗衡。


    而這個男人,竟好似完全不受影響。


    “真是個妖孽。”


    蠻王暗道。


    “果然是個變態,父皇,當初他可是單手就將女兒製服的,似乎也是修的煉體一道,這等資質,縱在蠻族亦是少見呢。”


    “還是依他所求吧,與之交好總沒有壞處。”


    義如玉吹著耳邊風。


    她隻想趕緊結束此事。


    那林大庚答應了她,自祖龍池出來後,便讓林蠻帶她返迴北央,光明正大的留在其身邊,不用再呆在鬼市。


    屆時,她就能好好享受人族的繁華了。


    “也罷。”


    “你帶他前往祖龍池吧,原本你九哥也要進去修煉的,可惜還在外征戰,尚未返迴。”


    蠻王說道。


    “好嘞。”


    義如玉咧嘴一笑,火急火燎的衝下來,拉著林蠻便衝出了宮殿。


    待兩人消失,


    一道佝僂的身影憑空出現在蠻王身邊,說道:“那古蠻禁地,我義賀蠻國若由此子帶隊,定能拔得頭籌。”


    “大祭司倒是與我想的一樣。”


    蠻王神情凝重,眉頭卻是緊皺:“就是此子看似桀驁,定不會輕易答應。”


    聞言,大祭司卻是一笑:“人族有一言,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縱其不戀權勢,可英雄難過美人關,若吾王有心招攬,豈會沒有辦法?”


    “你是說玉兒?”


    “???”


    大祭司臉色古怪的看著蠻王,道:“自然是八公主。”


    這小公主雖也“嬌小可人”,但人族哪個不喜歡嬌滴滴的曼妙女子。


    義賀蠻國,也唯有這八公主,乃是出了名的國色天香,且自幼熟讀詩書,模樣體態更似人族。


    “這......”


    蠻王聞言一抹額頭冷汗,沉吟道:“此事,容後再說,香兒隨她娘親,脾性剛烈,我哪敢輕易下這決定。”


    “......”


    大祭司無語。


    要不是你個混子當初周遊各大王朝,欠了這麽多風流債,豈會讓義賀蠻國陷入如今境地。


    真是想想都讓人為義賀蠻國的前途擔憂。


    蠻王血脈,何等珍貴,你個昏君卻是瘋狂稀釋,以致於皇室之中,唯一資質稍微出眾些的還是小公主,偏偏這廝還和你個昏君一樣,動不動就要往外跑。


    長此以往,義賀蠻國豈有未來可言?


    若不借這次的古蠻禁地奪來更多的古蠻精血,到時候遲早被其他蠻國給滅了。


    “蠻王,勸解八公主一事,就交給本祭司吧。”


    說罷,大祭司勃然離去。


    “唉。”


    蠻王輕聲一歎,身體一變,化為一個模樣剛毅的精壯男子,不由迴憶起當初美好的歲月。


    ...


    皇宮。


    一處密林之中。


    振聾發聵的獸吼聲響徹山林。


    一頭頭體型巨大,渾身散發著恐怖戾氣的兇獸,肆無忌憚的遊走在一支隊伍周遭,卻不敢輕易發動攻擊。


    這支隊伍,正是由蠻國精銳組成的護送隊伍。


    上百人,站在一頭百米長,腰身壯如牛的巨蟒身上。


    這是蠻國守護靈之一,泰坦巨蟒。


    這周遭一頭頭兇獸,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巨獸與幼崽般的區別,平日裏不過是泰坦巨蟒的零嘴罷了。


    “滾!”


    泰坦巨蟒口吐人言,暴怒一喝。


    頓時嚇的這群兇獸四散而逃。


    “不要怕,這些俱是上古兇獸後裔,雖一個個兇殘無比,但有老祖在,這些小貨色翻不起一點風浪。”


    義如玉赤著腳,踩在泰坦巨蟒頭上,老氣橫秋的說道。


    “那是,老祖我是誰?那可是龍族後裔。”


    泰坦巨蟒發出嘶嘶嘶的笑聲,顯然對義如玉這個後輩極為寵愛,毫不介意對方踩在頭上。


    林蠻卻是一臉冷靜的掃視著四周。


    兇獸,與玄獸不同,實力碾壓同階玄獸,一個個俱是天生的戰鬥狂,十分兇狠。


    如果能帶幾頭迴去,交給玄獸養殖場研究研究,日後若能培養出一批兇獸當做坐騎,豈不美哉?


    很快,


    在泰坦巨蟒一陣風馳電掣之下,眾人便抵達一座萬丈高崖的腳下。


    這是一麵絕壁,巍峨無比。


    抬頭望去,難看其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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