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萬象宗?


    作為宗門三聖地之下,十二大宗之一,這萬象宗的底蘊豈是自己能抗衡的?


    “大人,不知您要派多少強者隨我前去?”


    林大庚問道。


    既然是總司要除掉萬象宗,想然已經有了安排。


    “你一個人去。”


    東方明笑了笑,繼續道:“你莫要小覷了宗盟的情報網,非決戰時刻,鎮武司開血境以上武者不會輕易露麵。”


    “當然,你也莫要擔憂自己安危,滁王府有太子殿下的天策金甲衛守護,除非對方敢魚死網破,否則不敢派出強者。”


    說著,東方明伸手一招。


    不遠處桌麵上,便有一封信紙飄來。


    “這是鎮武司在滁州的坤殿之人的部分名單,皆是暗子,或對你有用。”


    “另外,此去滁王府,你的身份為王府總管,所代表的,亦是鎮武司。”


    “你的任務有二。”


    “一是扶王,王府今後終是要小滁王執掌的,故其雖幼,亦要學會心狠手辣,如何禦下,相信此事你最為擅長。這,是陛下的密旨,故而你無需有所忌諱,放開手腳,竭力施為。”


    “二是尋找機會,逼萬象宗先動手,如此宗盟便不好插手,我們也可出師有名。”


    林大庚接過名單,隻得抱拳道:“屬下定全力以赴。”


    這特娘的連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密旨都來了,他若說不去,隻怕明年墳頭雜草得有一米高。


    不過,既然讓他無所顧忌,那自己豈不是相當於奉旨胡作非為?


    如此一想,自己這子鼠的身份還是很不錯的嘛。


    豈一個爽字了得。


    “對了大人,舍弟林知文,乃學宮儒生,相信大人定有所耳聞。”


    “舍弟一心為國,不甘整日於學宮中死讀書,欲身體力行,踐行儒道,不知大人可否替其謀個好差事?”


    “安頓好舍弟,如此,屬下在那危機重重的滁州,方才可無後顧之憂啊。”


    林大庚開口問道。


    說白了,就是老子冒死去替你辦事,總得給點好處不是?


    “說起來,我也算是其學兄。他有此心,我自是求之不得。”


    “不願死讀書嗎?嗬嗬嗬嗬,倒是與我脾氣相投。”


    “放心,此事便包在我身上。”


    一聽此事,東方明暢懷大笑。


    當年,他亦在學宮中赫赫有名,那蘇宗仁更如跟班般,總黏著他討教學問。


    可惜,學宮雖與朝廷糾葛頗深,但在朝廷與宗盟一事上,秉持中立態度。


    因為在學宮眼裏,這宗盟亦是北央之人,當同化之,而非亮之兵戈。


    這與他的理念不合,便一氣之下脫離學宮,隱於鎮武司。


    想不到,學宮難得出了個天驕,竟是他的同道中人,東方明自能明白這種人所追求的到底是什麽。


    “那便多謝大人了。”


    隨後,林大庚便推著東方明在書閣之中逛蕩起來。


    東方明亦為其詳細介紹了一番鎮武司,並將滁王府的情況一一說來。


    這也使得林大庚對滁州形勢大致有了判斷,心中的憂慮逐漸化為臉上綻放的笑容。


    “原來,這滁州竟是個油水充足的好地方啊。”


    這一交談,便長達數個時辰。


    離開總司時,已是黃昏。


    林大庚趕忙前往皇城的萬寶樓,處理了那滁州宗門勢力所“贈予”的各種財物。


    萬寶樓,是皇城最大的拍賣行。


    而暗地裏的身份,其實是鎮武司兌殿所設的財務機構。


    以林大庚如今的地位,自是很順利便處理掉了贓物,共得靈石近千萬,其中當屬楚元貢獻最大。


    有了錢,整個人頓時踏實了。


    當晚,林大庚便去了飛仙閣,玉臂為枕,睡了個香甜的安穩覺。


    待天明,這才萎靡不振的來到驛點,開始用跨州傳送陣,周轉前往滁州王城。


    ...


    學宮。


    東山學舍。


    “林公子,陛下對此事頗為看重,特意調了一支百人宮中禁軍隨同前往,正在學宮外候著呢,莫要讓其久等了。”


    “咱家這便先迴宮交差了。”


    宣旨太監捏著蘭花指,細聲一笑,便騰空離去。


    林知文與舍友作揖:“恭送公公。”


    “知文,你進學宮才多久,便要出去做官?這未免太急功近利了。”


    “是啊,你連六藝都未學上幾課呢。”


    舍友們紛紛開口。


    按照正常的流程,儒生要在學宮至少修習十年,凝聚了文心,才會正式踏上仕途,以紅塵煙火養浩然正氣。


    “各位不必勸說,知文心意已決。”


    “家兄曾言,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格物方能致知,空談隻會誤國。”


    “每每迴想那秘境一事,我便羞愧難當,徹夜難眠。”


    “與其如此,倒不如入世悟道,興許提升的更快。”


    真是沒想到,老哥門路這麽廣,居然連陛下都給驚動了,還調來了一支禁軍。


    看來這官,至少得是四品往上吧。


    想著,林知文便迫不及待的抹去信函上的朱泥,取出文書,想看看自己官任何處。


    “格物,致知......”


    眾舍友呢喃著四字,若有所悟。


    而當林知文看到文書上的上任地點時,瞬間傻了眼,險些因提不上氣而昏死過去。


    “知文,怎麽了?”


    舍友見林知文激動的臉色通紅,雙手顫抖,皆好奇上前一觀,頓時瞳孔劇震,而後目露敬重之色。


    “知文,不愧是你,竟是選擇去南蠻城上任。”


    “那可是荒靈之地,靈氣全無,更是與蠻族部落所在之地交界,可謂是危險重重,據說去那南蠻城當縣令的,在任時間最長的,不過一年。”


    “知文心懷天下,這縱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屬實令我等佩服。”


    “確實,也隻有你,才能管治那偏隅一地,震懾蠻人,護我北央一城之太平”


    蠻荒之地,多大山雨林,故而毒蟲、疫病、瘴氣肆虐。


    且因那地界靈氣全無,縱武者修士去了,亦難適應其惡劣的環境。


    反觀蠻族,所修煉的,乃純粹的煉體之道,個個身體強壯,如有神力。


    一旦爆發衝突,繼而引發廝殺,武者修士若不憑借外物,根本不是敵手。


    因此,但凡有人倒黴到被選到這片地界為官,皆寧自斷仕途,也不願去那裏送死。


    故而舍友們見此,對林知文的欽佩完全是發自肺腑。


    殊不知,林知文此刻正強忍著不吐出老血。


    特娘的,他隻想迴清河城那方地界當個小官,從低做起啊。


    可眼下,宮中禁軍便在學宮外候著,想不去都不行!


    “大哥誤我啊!”


    嗚唿哀哉!


    “那蠻荒之地,茹毛飲血,不通教化。”


    “身為儒生,自當將孔聖之道傳播到天下各個角落。”


    “諸位,莫送,知文去也。”


    林知文強忍淚水,踏步離去。


    來到學宮殿門前,卻見許久未見的蘇宗仁正背著個書箱,等候於此。


    蘇宗仁一看眼神堅毅(已經麻木)的林知文,不禁暗暗感慨:“他果然還是選擇了這條路,難道如今學宮的路真走錯了嗎?”


    “見過蘇儒師。”


    陷入悲傷而無法自拔的林知文,依舊不忘行禮。


    卻見蘇宗仁輕聲一笑:“知文呐,既然你選擇了東方學兄那條路,我便隨你一同去看看何謂真正的入世儒道吧。”


    林知文:“???”


    算了,管他的。


    有蘇儒師相伴,想然那群蠻子也傷不到他。


    林知文喜笑顏開,和蘇宗仁在禁軍的護衛之下,踏上了前往蠻荒之地的征程。


    ...


    鎮武總司。


    書閣。


    東方明臉上滿是笑意。


    “當年,我試煉時也才不過引來一尊先賢問心,這林知文資質遠高於我,定能在蠻荒之地有所作為。”


    “他的成就,不可限量。”


    “倘若能以儒道教化蠻族,我北央便有了一處退守之地。”


    “大爭之世,當步步為營。”


    “林大庚,我可是為你弟弟鋪就了一條前所未有的路,便連孔聖當年都未能成功,希望你在滁州,莫要辜負我的期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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