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安如雪此言一出,在場張友良等近百位官員無一例外,全部都驚了,他們看著安如雪的眼神更是有些懵逼。


    隻要不死,不殘,哪怕是把葉步帆給揍了,你也不管?


    真的假的。


    難道你有了新歡,不打算要葉步帆了?


    還是說,你也覺得這一次葉步帆做的有些過了,所以想用這樣的方式平息我們的怒火?


    可是,怎麽可能。


    你是誰?


    你是七公主安如雪。


    你的專橫跋扈,心狠手辣是眾所周知的。


    你會因為葉步帆敲詐了我們,而置身事外,讓我們‘隨意處置’葉步帆?


    顯然不可能。


    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又是因為什麽?


    張友良等人在心中不斷的揣摩安如雪這麽說的意圖。


    很快他們就猜到了安如雪的意圖,或者說,他們想到了唯一一種合理的解釋,那就是,安如雪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借助他們敲打葉步帆。


    畢竟對於迎娶安如雪一事,葉步帆一直都保持著一種拒絕的態度,甚至他還因此而讓安子牧廢掉了一身元府境的修為。


    可即便如此,葉步帆依舊沒有妥協。


    現如今他在皇城內的所作所為,也完全是在宣泄和自暴自棄。


    偏偏安如雪拿他沒轍。


    所以她想到了由自己等人出麵教訓葉步帆。


    葉步帆受到教訓之後會怎麽樣?


    他隻能忍。


    因為他不僅被廢了修為,而且在這皇城之中還處於一種無依無靠的狀態。


    可一次能忍,兩次,三次,四五次呢?


    隻要是個正常的人,總有忍無可忍的一天。


    真要到了那一天,他又該何去何從?


    他隻能去找安如雪。


    說白了,安如雪就是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葉步帆,在天武皇朝內,沒有她安如雪,葉步帆不過就是一個可以任人欺淩的可憐蟲而已。


    怎麽辦?


    想過的舒坦,那就把她這位七公主給伺候好了。


    麻皮,真狠。


    張友良等人心中忍不住的罵了一句。


    但同時,這對他們而言未嚐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有了安如雪的‘承諾’之後,他們就不用在遭受葉步帆的敲詐了,甚至他們還可以借機報複葉步帆。


    至於葉步帆會不會找他們秋後算賬。


    答案是一定的。


    他肯定會。


    可是有用嗎?


    顯然沒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報複葉步帆,完全就是安如雪的意思,所以,哪怕是日後葉步帆想讓安如雪幫他報仇,安如雪也一定會適可而止。


    當然,有些話,即便是想明白了,也不能明說。


    看著安如雪,張友良詢問道:“公主的意思是,即便是臣等現在去向駙馬爺討迴先前的錢財也可以??”


    “這事你不該問本宮。”


    安如雪微微一笑,道:“要的迴來,那是你們有本事,要不迴來,那隻能說明你無能,既是無能,又能怪的了誰呢?”


    “微臣明白了。”


    張友良淡淡的說了一句。


    “報!!”


    卻在這時,大殿外一道通報聲突然響起。


    “進來。”


    安如雪淡淡說道。


    下一秒,一名銀甲侍衛從外麵跑了進來,麵向安如雪雙拳一抱道:“啟稟公主,張大人府中管家求見,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張大人。”


    “呃?”


    張友良不禁一愣。


    其他人也都如此。


    安如雪則是眉頭一皺,隨後看了張友良一眼,又看向了大殿中的侍衛,道:“讓他進來吧。”


    “是。”


    侍衛應了一聲後便轉身離去。


    片刻後,侍衛去而複返,並且將張友良府中的管家帶了進來。


    看到管家的瞬間,張友良眉頭一凝,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了一絲怒意和不滿之色,在張友良看來,這裏是公主府,就算是有天大的事,管家也不該找到這裏來。


    然而,張友良不知道的是,管家跑來公主府,並不是他自己擅自作出,而是他去了宰相府之後,右丞相葉玄讓他這麽做的。


    ‘嘭。’


    此刻,大殿之中,管家剛一進來,便直接跪倒在了安如雪麵前,跪拜道:“草民參見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安如雪淡淡的說了一句。


    “謝公主。”


    管家謝恩起身。


    “你找張大人什麽事?”


    這個時候,安如雪看著管家問了一句。


    “這……”


    管家遲疑的眼神看向了張友良。


    張友良瞬間就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炸了。


    公主問話,你看我做什麽?


    你特麽想害死老子嗎?


    當即,張友良便厲聲喝道:“公主問你話呢,你是聾了呢,還是啞了?”


    “我……”


    管家一臉的苦澀,隨後看向了安如雪,戰戰兢兢道:“啟稟公主,草民,草民是想來告訴我家大人,駙馬爺,駙馬爺……”


    “駙馬爺怎麽了?”


    安如雪眉頭一皺。


    “駙馬爺他……”


    ‘嘭。’


    說話間,管家突然再次跪倒在了地上,道:“草民不敢說。”


    “本宮恕你無罪,說吧。”


    安如雪皺著眉頭,沉聲說了一句。


    ‘嘭。’


    張友良更是一腳踹在了管家身上,直接就將管家踹到在地,並且怒聲喝道:“公主讓你說你就說,哪那麽多廢話。”


    “是是是。”


    管家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後跪在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是,是駙馬爺,駙馬爺他搬空了,搬空了我們家大人的庫房。”


    “噗。”


    張友良被氣的差點一口鮮血沒忍住噴出,他瞪著管家,忍不住的一聲怒嘯:“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此時此刻,其他官員也都是一臉的驚容和懵逼。


    就連安如雪也是眉頭一皺。


    “老爺,我,我說,駙馬爺,駙馬爺把咱們尚書府庫房內的靈石全給拿走了,就,就給老爺留了一張借條。”


    管家則是戰戰兢兢的重複了一句,並掏出了身上葉步帆留下的借條,遞向了張友良。


    張友良接過借條。


    一看之下。


    ‘噗。’


    他一口鮮血再也沒忍住,直接就從口中噴出。


    借條?


    借條要是有用的話,還有那麽多欠債不還嗎?


    在則說了,他答應要借了嗎?


    他事先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


    這可是三十多億。


    葉步帆不問自取。


    這算是借嗎?


    這分明就是搶。


    “公主……”


    下一秒,張友良直接看向了安如雪。


    安如雪早已經從震驚中迴過了神,此刻麵對張友良壓抑著怒火的眼神,她隻是笑著說道:“本宮已經說了,能要迴來,那是你的本事,要不迴來,那是你無能,當然,前提是駙馬爺不死,也不能殘,這是本宮的底線,若是觸發了這一底線,那……本宮可就不會置身事外了。”


    “微臣明白。”


    張友良應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


    安如雪微微一笑。


    張友良直接轉身離去。


    眼見張友良已經離開,其他五部尚書,以及在場近百位官員也都紛紛告退離開。


    眨眼間,大殿之中就隻剩下了安如雪一人。


    安如雪憑空說道:“黑風,從現在開始,就由你在暗中盯著駙馬,記住,不死,不殘,這是本宮的底線,若有人想觸碰這一底線,不管是誰,直接殺了。”


    “是。”


    大殿之中,一道冰冷、空洞的聲音響起。


    安如雪則是眯起了雙眼,隨後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駙馬啊駙馬,本宮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撐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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