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鬼,一種惡鬼,藍麵獠牙,兇惡猙獰;這種鬼怪經常會披著自己所畫的女人皮囊,假扮成美女殺害年輕男子,以取人心而食。


    這是唐薑從電視劇中獲得的信息。


    季風看到沙發上的人驚唿:“你是陳萍萍?”


    他正想問什麽,就聽季止說:“等會再跟你解釋。”


    陳萍萍站起身,鞠了一躬後道:“多謝唐大人,我要去投胎了。”


    唐薑眉頭一挑道:“不客氣。”


    這時,彈幕發了。


    「我和朋友看著直播的地方眼熟,剛到王家,王士死了,據下人說,死因不明,一直喊著疼,身上卻沒有傷口,下巴脫臼,和直播裏死亡方式相同,據說,他當家主剛一年,正妻叫馮佳佳,沒人見過,下人說隻有個牌位。」


    「是不是說明,他當時失敗了?」


    「應該是,他還有幾房小妾,卻一個孩子都沒留下,我趁亂去了合歡樹那,裏麵好像真的有人在叫。」


    「真是大快人心!」


    唐薑看到彈幕,麵上有些疑惑,問季止:“這次去的不是有些像古代嗎?怎麽會是剛發生的?”


    “直播間裏的觀眾都不是同一時空,自然年代也不一樣。”


    唐薑豁然開朗。


    “我有個問題。”季風舉起手看著眾人,“王家那個陰陽平衡怎麽看出來的,有什麽作用?”


    唐薑一愣,倒是沒想到出來了還要做個售後。


    她說:“你可能沒怎麽抬過頭,我們剛到的那天,天空一色,像一麵鏡子似的,死了人後,天色便出現了差別,一半暗,一半亮,對比幾天死去的男女比例,便能知道,天色差別代表死去的人性別和數量差別,所以我猜,他肯定在用天色變化觀察平衡。”


    “至於平衡的作用,用某種組織比喻,王士屬於頂端那個,王老爺和大奶奶是他發展的下線,也是整個王家的統治者,他隻要保持這兩個平衡,下麵就不會出問題。”


    “這兩人代表一陰一陽,哪個壯大,另一個就會處於弱勢,兩人本來就對彼此有意見,如果其中一個壯大吞並了另一個,局勢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哦~”季風點點頭,“還是嫂子聰明,我就沒看出來。”


    季止見唐薑神色中有些疲憊,拉起她的手說:“行了,最近都辛苦了,上去休息會。”


    “哥,有我房間嗎?”季風問了個關鍵的問題。


    見季止看過來,唐薑道:“你住你哥之前的房間,就在我旁邊,等會帶你去。”


    謝允立即道:“那我住他對麵,現在陳萍萍已走,那間比較安全。”


    “阿薑,那我呢?”季止明知故問。


    唐薑斜了他一眼,“外麵那垃圾桶挺大的,你去嗎?”


    說是這麽說,交握的手更緊了幾分。


    剛迴到房間,季止就將人抵在門上,狠狠吻了下去。


    天知道,他在幻境中看到那副景象的時候,心裏有多絕望。


    如果不是唐薑先動手,他也想把那管家大卸八塊,燒的他神魂俱滅,都不足以泄心頭之恨。


    男人的唇冰涼,唿吸卻有些顫抖。


    他在害怕!


    唐薑知道他在怕什麽,伸手勾住對方脖子,給他最熱烈的迴應。


    這時候,蒼白的語言已經沒辦法安撫到對方。


    她又何嚐不害怕呢?


    在看到即便快燒成灰,都要努力向她奔赴的男人,唐薑承認,當時有一種想要毀天滅地的衝動。


    什麽直播,什麽任務,統統去他的吧!


    在場的那些,全部都要給他陪葬!


    她從來都不是想要拯救別人的英雄,如果不是關係到季止,就算一輩子出不去,她都不會答應做任務。


    那些人的狗屁冤屈和遺願跟她有什麽關係?又不是她造成的。


    但也是看到季止,她想起來,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去的異世界。


    才意識到,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都是假的,當所有記憶迴籠的時候,她這輩子第一次有了慶幸這種情緒。


    “阿薑,專心點!”唇上一痛,男人低沉魅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唐薑隻覺得身子酥軟,接著身體一輕,整個人被溫柔地放在床上。


    情到濃時,忽然,唐薑麵色一變,雙手抵住堅硬的胸膛,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


    輕易被男人抓住,舉在頭頂。


    “季止,你停——唔!”


    話都不讓說了!


    唐薑頭歪到一邊,語氣中帶著無奈,還有點可惜,“季止,我親戚來了。”


    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一愣,懵懵地問:“哪個親戚?”


    “大姨媽。”


    季止:“……”


    美好的一晚從涼水澡開始。


    唐薑身子偏寒,平日裏也喜涼,是以,她痛經的程度也比別人厲害。


    季止好說歹說下,才勉強喝了點熱水。


    空調溫度調得低,還不願意蓋被子。


    看她疼得臉色蒼白,季止愁的頭發都抓掉了幾根。


    以前上學,這時候的唐薑都不會出門,所以,他也沒有經驗。


    無奈,隻好找和她住過幾年的白以念幫忙。


    白以念拿著手機打了一行字:簡單,你弄倆熱水袋,一個放後腰,一個放小腹,直接鑽被窩抱著她,絕對老實。”


    季止眯著眼睛看白以念,語氣意味不明:“你以前都是這麽做的?”


    察覺到有殺氣,白以念很有求生欲地快速打字,生怕晚了小命不保:沒有沒有,我胡說的,你自己試試好不好用。


    季止再迴去的時候,唐薑抱著肚子,雙目緊閉,看著像是睡著了。


    他小心地坐上床,將兩個熱水袋放好,接著把被子蓋上,剛要把人抱在懷裏,就聽唐薑嘟囔一聲。


    “小白,這水太熱了。”


    很好,在床上叫別人的名字,這事他記下了。


    謝允的房內,書桌前坐著個少年,他看了門一眼,問:“謝哥,你說我哥要多久?”


    看到他懵懂的眼神,坐在床上的謝允手摩挲著下巴,想了一會說:“我平時自己來要一個小時,老季應該差不多,不過,聽說有的人可以一夜七次呢,我看你哥像,要不你晚上別迴去了,省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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