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醫生,你也要出門啊?”唐薑問。


    沈淩蘊嗯了一聲。


    「這個沈醫生長得真帥!個子也挺高,得有180吧。」


    「得了吧,你們沒看到他的鞋跟多高,至少5厘米。」


    「就是,誰知道裏麵有沒有穿增高鞋墊。」


    「說這話的都是男的吧,見不得別人比你們優秀唄!」


    彈幕為了身高吵起來。


    唐薑看著沈淩蘊遠去的背影入了神。


    接著就聽到某人聲音中帶著怨氣:“還沒看夠?”


    “沒有,我再看一會。”唐薑老實說。


    “阿薑,你看這一桌子,你說我要是都倒進垃圾桶,算不算浪費。”季止咬牙道。


    唐薑聽出了語氣中的威脅,趕緊給男人順順毛:“浪費會遭天譴,等我去給你解決,保證你功德圓滿。”


    季止所住的是個高檔小區。


    唐薑咋舌,這男人,好像不管在哪個世界,都過得比她舒服。


    明明是他的直播,自己卻比他受的罪多。


    和她同時到門口的,還有謝允。


    唐薑以為他是季止喊來的。


    結果,當看到開門的季止瞬間黑了臉後,她才明白。


    “原來有的人是不請自來哦。”唐薑刺了一句。


    謝允對季止的態度有些不滿。


    “你這什麽表情,就這麽不待見兄弟?我找你們是有重要的事情。”


    見兩人的眼神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謝允拉長了音道:“吃飯。”


    成功得到白眼兩枚,他心滿意足。


    桌上都是唐薑愛吃的。


    她左右手同時開動,畫麵有些搞笑,又有點優雅。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你都瘦了一圈了,要不我也住進去,每天給你做飯?”季止柔聲道。


    唐薑擺擺手,咽下口中的飯菜道:“得了吧,自己一個人住多舒服。”


    吃完飯,幾人坐在沙發上。


    三人中,隻有唐薑的分屏能同時看三個屏幕。


    幾天前,兩人都將直播切到唐薑那個屏。


    所以,掌握的線索都差不多。


    謝允說:“之前的資料我已經給你們看了,有什麽發現嗎?”


    唐薑調出幾個受害者的照片。


    都是頭顱和手腳完整,其他地方被分割成碎塊。


    已經被警察拚完整,沒有缺少一塊。


    唐薑指著碎屍說:“這幾張照片乍一看一致,但實際有些小小的不同,第一個受害者,也就是沈淩蘊的母親,和4、5兩個與他母親長得很像的人,身上都是3559刀,而其他這幾個,都是3600刀。”


    謝允瞠目結舌:“這麽多碎肉,你不會是一個一個數的吧?”


    唐薑反問:“不然呢?”


    接著繼續道:“造成這一差別的,是因為3559刀的這幾個屍體,左右兩邊分割的數量不同,所以我懷疑,當年可能不止一個兇手。”


    “萬一是你數錯了呢?”謝允也不是在抬杠,而是合理的質疑。


    唐薑堅定道:“絕對沒有這個可能。”


    她對自己很自信。


    季止也說:“我相信你。”


    謝允將手放在頭上,他投降。


    單身狗沒有人權。


    “我想去你們醫院看看。”唐薑對季止說。


    季止點點頭道:“好啊,正好明天我去上班,你跟我一起。”


    謝允舉手道:“我也想去看看!”


    突然,他手機響起來。


    “什麽?好,我馬上到。”


    掛完電話,謝允看著唐薑說:“又出命案了,這次是你那棟樓裏的一個員工。”


    唐薑看了眼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天已經大黑了。


    她看了下時間,晚上八點。


    “你快去,盡量多查探點地方給我們看。”唐薑叮囑。


    聽到她話中的我們,季止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等謝允離開,季止柔聲說:“阿薑,今天不走了好嗎?”


    唐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說:“我什麽時候要走了,快去給我收拾房間。”


    季止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坐在唐薑身邊抱著她得寸進尺道:“跟我睡一間不好嗎?我的床可大了。”


    推開男人的俊臉,唐薑指著直播大屏道:“你確定要當著幾百萬人的麵直播雙人運動?”


    季止臉一下子黑了。


    「我們不介意!」


    「我愛看!」


    「你們捂好被子,隻發出聲音也行。」


    他氣得磨牙。


    這混不吝的女人,她真是什麽都敢說。


    他敢保證,原本想的真的隻是睡在床上,純蓋棉被聊天。


    這會兒被她說的,下半身有一股邪火作祟。


    季止站起身,動作有些扭捏道:“我去洗個澡,迴來給你收拾房間。”


    看見他不自然的姿勢,唐薑吹了聲口哨,問:“要一起嗎?”


    季止臉更黑了,轉身大步離開。


    那架勢,頗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唐薑輕笑出聲,隨即看著直播屏幕感歎:“這男人,是不是不行?”


    「有可能,美色當前,竟然還能忍得住!」


    「帶孩子去看個醫生吧,萬一真不行,你下半輩子的性福可就沒了!」


    「季神一看就天賦異稟好嘛!」


    “唐薑!我還看著呢。”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臥室傳出來。


    他是沒想到,找個衣服的間隙,名聲都被敗壞了。


    唐薑立即抬頭望天,眸子轉來轉去。


    一副不關己事的模樣。


    等浴室傳來水聲,她將謝允的直播屏幕放大。


    他已經在趕去案發現場的路上。


    出租車搖搖晃晃開著。


    謝允看似對著空氣發呆,實則在看直播。


    屬於季止的那個一片漆黑。


    唐薑揶揄道:“偷窺我啊?”


    謝允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發了四個字。


    【在看彈幕。】


    “那你有沒有看到,周圍好像不太對勁呢?”


    唐薑的語氣陰森,在漆黑的夜裏更顯得駭人。


    這話讓屏幕上的彈幕瞬間安靜。


    謝允視線離開屏幕。


    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車子還是行駛在路上。


    兩邊車流不息,路上偶爾有人走過。


    他覺得肯定是唐薑在捉弄他。


    【老季,快出來,你媳婦在嚇唬人。】


    唐薑無所謂道:“愛信不信唄!”


    她這隨意的語氣,讓謝允突然間毛骨悚然。


    他看向窗外,幾秒後,終於發現了異常。


    窗外的景色不斷後移,卻一直都是在一段路上不停循環。


    實際上,他根本沒有走出過這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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