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蹲坐下來,將手捧在付吉祥的臉上靜靜的撫摸著,像是在摸著一個珍寶一般,“我原本是一隻白狐,有一天不知道為什麽,身體就像著了火一般,特別的想要殺人,脾氣也跟著暴戾了起來,連身上的毛色都變成了黑色。這些我都知道,包括我如何咬掉別人的脖子,如何吸了別人的血。我不喜歡血,但是那種征服的快樂,讓我很是眷戀。


    那天,我剛剛殺了一個人,吉祥就突然的闖了過來,我本來想直接殺了他,可是,就在那時我身上的戾氣消失了,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的十惡不赦,就想要自殺。可是吉祥暈了過去,如果讓他一個人暈在路上,我又不忍心。


    我將他帶到了我住的地方,在我看他的時候,覺得他真的是一位極其俊美的人,這樣的人是我的夫君那該多好,這樣想著,付吉祥就醒了過來。


    作為一隻狐狸,我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十分的滿意,而吉祥看我的眼神,就像是雪山上開放的梅花一般好看,我每一年都要過去看,不,比那個還要好看。


    後來,我們順利的在一起了。吉祥總是以為他愛我比我愛他要多,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從我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對他一見鍾情。


    一隻狐狸,一生隻會忠於一個人,直到生命的結束。


    而且,在和付吉祥相處的時光裏,我不會在變黑,變得像殺人,我真的以為我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一個每天等待著丈夫迴來平平淡淡的妻子。


    突然有一天,我覺得自己的眼前漸漸的紅了,身體也再不受控製的變成狐狸,而且,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在迴到人身。


    我害怕的躲了起來,我無法麵對,如果說付吉祥知道了我不是人,我是一隻妖的話,他該怎麽看我?我無法接受吉祥嫌棄我,厭惡我。


    幾天之後,我依舊沒有辦法人形,吉祥每天發了瘋似的找我,我都知道,我每天圍繞在他的周遭,看著這一切而不能上前一步說自己就是柳夜歌,就是她的妻子,我心裏便有一團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我又殺人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那時候她正趕早去買菜。殺了她喝了血之後,我居然神奇的恢複了人形。


    我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迴到了吉祥的身邊,這一輩子,我從來沒有像那個時候那樣的激動過。


    付吉祥看見我,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將我擁入懷裏,夜裏我們在床上翻滾的時候,他壓在我的身上,嘴巴動了動,他神色複雜的望著我許久,又什麽都沒有問,隻是加重了力氣。


    我像一朵棉花般,一會兒飛起來,一會兒落下。


    我心裏清楚,他沒有問出來的話,他想問,我這幾天去哪裏了?可是我不能迴答,我不想要騙他,可是我又不能把真相告訴他,我隻能也跟著裝傻賣愣,都說時間是一劑良藥,會衝毀一切,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慢慢的遺忘。


    就像我這次無緣無故消失了幾天一樣,很快吉祥就會忘記掉的。


    可是,我忘記了,一個男人的懷疑就像一根樹,一旦有了種子,就會有千萬之一的機會生根發芽。


    最要命的是,我發現我在夜間會恢複原形,隻有不受控製的去殺人去飲血才能維持人形。我隻能對付吉祥下藥,一天是如此兩天是如此,即使是再小心,也終究露出了馬腳。


    那一晚,吉祥並沒有喝下我端來的藥,他從床上起來的時候,我心裏一慌,隨即心又一鬆,幸虧那時候的我不是原形,但是隨即又開始慌張了,她這個樣子可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她要在她變成原形的時候,去殺人!


    所以她著急的走,付吉祥像是忍的很久了,他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我一下子跌到了地上。他覺得我不潔,他覺得我在外麵偷人。那一刻,我就像靜靜的呆在那裏,我想讓他看看我變化的樣子,早痛不如晚痛,如果說他害怕我恐懼我,我就離開了就是,總好過於被他猜忌要好。


    然而,我的腳居然被不知道從哪裏的鏈子勾住了,它們隻是輕輕一勾,竟將我的魂魄直接勾走了,它們狠狠的拖著我,那種情況別說是逃跑了,就是基本的動彈都有點不得。


    到了地府我才知道,原來我是被李姐詛咒了,我必須要在地府的忘川邊上搜集九千九百九十滴眼淚,我才能解除封印。但是,這也是有限製的,隻要時間一過,我就要永遠的留在地府,並且我的肉體就會死去。


    那吉祥怎麽辦,我的吉祥為了我,甚至離開了他的家,我如果死去,他該怎麽辦。我開始拚命的搜集眼淚,無休無止,夜以繼日。


    直到鬼差告訴我詛咒結束,我可以迴來的時候。


    我剛睜眼的時候,我看見吉祥的眼角濕了,我從他的眼睛裏,直到了他已經什麽都知道了。可是他並不在乎,他擁著我,在你們走後,什麽話也來不及說,就收拾了東西帶著我跑了。


    他像是遇到什麽妖魔鬼怪一般,跑的倉促而狼狽,他瞪圓了珠子,他問我能不能飛,要和我一起飛的更遠,我剛迴來,身體還很虛弱,沒有辦法。他顯然也是沒有招了,隻是帶著我瘋狂的跑著。路上連一句話,一口說都來不及說似的,隻是帶著我沒命的跑著。


    然後,你們就出現了,而吉祥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他的眼神不間斷的放在我的身上,眼中慢慢的是不舍,我就知道,這一切都與我有關。


    那麽,我現在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


    究竟是什麽問題讓付吉祥這樣的害怕?


    還有,究竟是什麽原因讓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在這樣緊張凝重的氣氛之下,薑蘭蘭真的很想說,這其實是兩個問題。不過,就是因為太凝重了,所以她真的沒有說出來。


    薑蘭蘭和柳夜歌一樣,都在等著夜清淩的迴答,薑蘭蘭決定,如果這次夜清淩還不說的話,她就和柳夜歌一起,撬開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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