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花枝招展


    猛地看向管家,血紅的眼睛透著狠辣之色。


    管家頭皮發麻,小聲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可不是你的仇人,也不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趕緊吃吧。”


    說罷,他將方才擺放出來,提著食盒一溜煙地跑了。


    過了很久。


    那人端著盤子,開始吃飯,狼吞虎咽,跟野獸沒什麽兩樣。


    到最後,那人似乎嫌吃得不夠快,直接用手抓,塞了滿嘴,但沒想到哽住了,連連咳嗽。


    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蘇婉和百裏青飛身下來,確定周圍沒人之後才推門而入。


    蘇婉看著吃飯的人,自然確定她不是李氏和蘇連成。


    砰——


    聽到腳步聲,那人停下吃飯的動作,又將自己的軟弱隱藏起來,憤恨地瞪向蘇婉和百裏青,喉嚨裏不斷地發出野獸般的警告聲。


    “你是誰?”蘇婉問。


    她蹲下身,靠近長發人,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個臉色慘白的女人。


    似乎是因為很久沒有見到日光,膚色比死了十天的人還要白。


    百裏青怕蘇婉被傷害,伸出手擋在她的麵前。


    長發女人抬起頭,瘋瘋癲癲地朝兩人笑:“哈哈——”


    “笑什麽?”蘇婉麵色平靜。


    長發女人愣住了,正要伸出手,卻被蘇婉一手扣住手腕,長發女人一下子暴怒起來,歇斯底裏地掙紮。


    到最後甚至想要動嘴。


    好在百裏青動作快,在她穴位上點了兩下。


    長發女人動彈不得,驚懼不已地盯著兩人。


    蘇婉號脈結束:“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瘋,告訴我,你是誰,是不是被陸昭囚禁在這裏的,興許我們能救你出去。”


    長發女人眼神晃動,似乎有所動容。


    可她又怕被騙。


    覺得蘇婉和百裏青是陸昭派來的人,這一切是陸昭設的局,是以,她的神經不敢鬆懈。


    “我父母被陸昭抓起來了,我是來救我父母,正好碰見了你。”蘇婉沉默了會,問道:“你如果不相信我,能否告訴我這幾天有沒有陌生人被送到這裏來。”


    長發女人還是不說話。


    蘇婉見問不出什麽,索性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們走。”


    百裏青看向女人:“她呢?”


    蘇婉考慮了會道:“打暈一起帶走!她若想活命,應該知道怎麽做。”


    ……


    與此同時。


    定王府宴會上,熱鬧非凡,不少恭維聲交錯。


    假山石頭柱子上掛滿了燈籠,整個定王府整的和花燈宴會般,不為其他,隻因今日是宋廊的生辰宴。


    他又是定王最疼愛的孩子,自然要大辦特辦。


    而朝廷官員自然要給定王幾分薄麵,基本上都來了。


    單憐陽出現的時候,直接吸引了不少目光,她為人高調,穿的又是一身紫色衣袍,裙帶翻飛之間,很是紮眼。


    尤其是,她鮮少穿女裝。


    今日卻穿了,還施了粉黛,幾乎一出場,不少官僚的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比宋廊這個主角還要引人注目。


    她年輕時,還未入朝為官就是公子哥們追捧的對象。


    十幾年過去,她美貌依舊在!


    那些成了中年人的公子哥依舊被單憐陽迷得神魂顛倒,恨不得貼到單憐陽身上去。


    諸位官僚夫人看著夫君這麽不值錢的樣子,都恨得牙癢癢。


    “都半老徐娘了,怎麽還有臉出來勾引人!”


    “就是!”有人附和,咬牙切齒地道:“不是說她基本不參加宴會麽,怎麽今日反倒是來了,還穿得這麽風……情萬種!”


    本來她是想罵人的,可大庭廣眾之下,還得維持顏麵。


    不能把那些低賤的字眼掛在嘴邊上。


    沒得失了體麵!


    “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狐媚子,現在居然還沒有一點變化,真是不知道跟誰學的!”


    “還能跟誰學的,以色侍人,都不用學!”


    “噓!”


    那人瞪了眼說話之人:“你不要命了,什麽話都敢說,小心你的腦袋和全家族的性命!”


    以色侍人,那個人是誰——宋皇。


    她們心裏清楚,隻不過不敢當麵去單憐陽麵前說。


    不然單憐陽瘋狂起來能把她們都砍了,畢竟人家有皇帝給她撐腰,她們這些小嘍囉怎麽比得上。


    “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這朝堂上的事情誰不知道?”


    “就她這樣的賤人誰敢和她攪和在一起,別看這些臭男人看得這麽帶勁,讓他們真的去碰她,跑得比誰都快!”


    “這倒也是,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等人見單憐陽朝自己走了過來,各個噤若寒蟬。


    可單憐陽走了一半,又轉過身,朝男人們那邊過去,直接坐在陸昭的旁邊。


    “我若沒記錯的話,你叫陸昭?”單憐陽問。


    陸昭點了點頭,疏離地道:“單大人還記得小民,小民感激不盡。”


    單憐陽笑了笑:“你跟在定王身邊這麽久,要我不記得也挺難,我記得當年陸公子可是能考中狀元的,為何放棄了大好機會,反而躲在定王這度日。”


    “天底下並不是做官才是唯一的出路,我隻是看透了這個道理,不想在朝廷上爾虞我詐。”


    “是嗎?”


    鬼信!


    真不想的話就不該在定王府,而是直接從欒京出去,然後雲遊四海。


    當她是瞎子看不出來他眼底的野心?


    陸昭看向單憐陽,覺得她今日過於熱情了:“自然,單大人怎麽會這麽問?”


    單憐陽喝了杯酒:“今日皇上跟我提起你,隻說以前陸家輝煌至極,門庭若市,今日大門卻長滿了雜草,他覺得惋惜,我這才問你一句。”


    “既然陸公子沒有做官的心,那我去迴了皇上,免得他總惦記你。”


    陸昭捏著杯子的手指青筋凸起。


    很明顯他的內心在不斷掙紮。


    片刻,他莞爾道:“單大人何必跟我開這種玩笑。”


    單憐陽意味深長的道:“是不是玩笑陸公子心裏清楚,我這樣的人,何必在這方麵撒謊,你說是不是?”


    “若陸公子真的想重迴朝堂,其實還是可以參加科舉,我相信憑借你的聰明才智,考個狀元對你來說不難。”


    “到時候皇上給你安排官身,合情合理。”


    陸昭被單憐陽看得口幹舌燥。


    他在緊張,心情也有些憤憤不平,憑什麽他就要遭受不公待遇!


    他喝了口酒,卻壓抑不住心中紛亂的思緒,倏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心中一亂,上下打量了眼單憐陽。


    難不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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