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該死的!該死的!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啊,棒梗啊我的乖孫啊,我……疼死我了啊,東旭啊我的兒……


    媽怎麽跟你交代啊,我的天爺啊……老賈啊,我對不住你啊!”


    賈張氏哭天搶地,在手術室外那叫一個悲痛。


    她就想不明白了。


    自己就是帶著孫子孫女去看個電影,怎麽就到了這一步了?怎麽就到了要變成獨眼龍的地步啊,我的棒梗啊……


    怪李長安!


    對!這都是該死的李長安惹的禍!


    今天要是他幫著說一句話,東旭他們就不會被帶走,就不用我親自蹬車帶棒梗來醫院,就不會撞牆上。


    就不會手電筒破碎傷到棒梗的眼睛。


    嗚嗚……


    都是該死的李長安啊!


    而且。


    要不是李長安當初不借給我們家錢,會有後來這些事情嗎?該死的李長安,這就是我們家的禍星啊!


    李長安!


    小狼崽子,要是我們家棒梗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跟你沒完!


    嗚嗚!


    伱個挨千刀的,活該刀砍斧剁車軋馬分的壞分子啊!我們棒梗跟你有什麽仇什麽怨啊,我的天啊,東旭啊,媽對不住你啊!


    老賈啊,我對不住你啊!


    ……


    四合院。


    “媽!”


    小當哭哭啼啼的迴了賈家。


    “小當,你這是怎麽了?”


    秦淮茹這陣兒還沒睡下,聽見喊門聲,連忙下了地,開了房門。一見小當哭哭啼啼,不由微訝。


    但也沒多想,隻以為是賈張氏說了什麽話,或者棒梗那小子說話不對付,惹哭了自己閨女,所以,也沒太吃驚。


    “是不是你奶奶或者你哥惹著你了?”


    “奶奶……奶奶……”


    小當抽泣哽咽了好久,才繼續說了下去。


    “奶奶被人打了!爸爸也被人打了!爸爸還被關起來了,說要拘留一晚上。”


    “什麽?”


    秦淮茹一聽,頓時吃了一驚。


    “小當,快跟媽說說,到底怎麽迴事,你哥沒事吧?”


    “我哥……沒事。”


    小當抽泣著搖了搖頭,想起了哥哥的叮囑,便是說道。而且,她雖然比棒梗小一點,但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知道自己老媽現在身子不方便,萬一真的急火攻心,弄不好都有生命危險,所以,隱瞞了棒梗挨揍一節。


    “還好,你哥沒事就好。”


    秦淮茹輕噓了一口氣。


    母憑子貴!


    秦淮茹可是相當認這個理兒的,隻要棒梗沒事,她心就放下了一大半。而且,小當不是說了嗎,他爸隻是關一宿。


    關一宿而已,能掉塊肉咋地?


    至於賈張氏。


    皮糙肉厚,挨頓揍能怎麽著啊?雖然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是人,但也有厚薄不是?賈張氏這個婆婆,在秦淮茹這裏,是排最後一位的。


    況且……


    秦淮茹心裏,其實對賈東旭都很有意見。


    她又不是傻子。


    自己男人最近看她的眼神多少有點不對,她自己琢磨琢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哪裏還不清楚棒梗他爹這是有了小心思?


    不過。


    一來她沒有絕對的把握,隻是猜測,二來就算是賈東旭真有什麽心思,她也不怕。無非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賈東旭不就是覺得自己可能能當個小幹部,想要耍花活嗎?當幹部的作風有問題,還當個屁的幹部。


    要是她想錯了也還罷了,要是想對了,真到那一步,她也隻能和賈東旭攤牌。大不了,撕破臉。


    是。


    現在是城鎮戶口吃香了,工人含金量高了,值錢了,可是她嫁給賈東旭的那陣兒,工人含金量可沒這麽高。


    她們秦家村都有好幾個工人。


    而且。


    那陣城鎮戶口和農村戶口相比,也不怎麽吃香,甚至還不如農村戶口,好歹有點兒地不是?賈東旭真敢整花活,那她為了維護自己的家庭,也不介意將賈東旭塑造成當代陳世美。把他這個幹部,生生拉下馬!


    所以。


    心中有怨氣之下,她雖然不做聲,但,聽說賈東旭要被關一宿,不但不擔心,反而還有點小高興。


    解氣啊!


    “奶奶……奶奶帶著我和哥哥去看……看電影,傻柱那大傻子說保衛科員會查,就讓我奶奶冒充他們廠一個叫劉懷仁的。


    讓我奶奶說是劉懷仁的老娘,從保定來看劉懷仁的,讓我和我哥哥冒充是劉懷仁的外甥、外甥女,結果我奶奶多說了幾句,說我和我哥是劉懷仁娶二婚頭帶來的孩子,剛一結婚就當爹了。


    沒想到。


    正碰上劉懷仁本主兒,就把我奶奶給……打了。我爸氣不過,想要……理論,也被打了,這事兒鬧大了,保衛科就把我爸、傻柱和易老狗都給帶走了,說是他們違反廠規廠紀,不應該帶著我們去看電影,因為這是職工……職工福利。


    我奶奶下巴磕破了,眼睛也被打腫了,聽易老狗說,我奶奶下巴還被磕的錯位了,帶著我哥一塊去醫院了,讓我迴來報個平安。”


    小當哽咽著說道。


    “……”


    秦淮茹聽了,心裏那叫一個堵得慌啊。


    心說婆婆你這不是吃飽撐的嗎?沒事惹事!但凡你靠點譜,不敗壞人家劉懷仁名聲,就算被撞見了當麵兒拆穿,也不至於被揍得這麽慘啊!


    簡直了這都!


    “小當,你奶奶被揍得這麽慘,那你爸怎麽樣?”


    秦淮茹問道。


    她倒是沒想到自己兒子棒梗怎麽樣,再怎麽著,棒梗也是個孩子啊,誰能跟孩子一般見識?所以,她對自己閨女說的棒梗沒事這件事,是絲毫不懷疑,但聽說賈張氏被揍的這麽慘,又有些擔心起賈東旭來。


    畢竟。


    賈東旭有二心,想要玩兒花活是不假,可以後家裏還指著他掙錢呢,可是家裏的頂梁柱,可不能有失。


    “我爸沒……沒事,就是被揍了一頓,鼻子和嘴巴流了點血,沒別的事兒。”


    小當哽咽著說道。


    “沒別的事兒就好。”


    秦淮茹放下心來,隨即想起什麽似的叮囑道。


    “小當,以後你可得留神,當著人的麵兒得管易老狗和傻柱那大傻子叫易爺爺和傻叔兒,知道嗎?


    以後啊,咱們家想要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還得指著他們兩個大傻子呢,要不,就你爸那點兒工資,根本不夠咱們家開銷的啊。別說吃好的了。”


    “媽,你放心,我明白。”


    小當乖巧的點了點頭。


    “行,那就行,寶貝閨女,別哭了,擦擦眼淚,擦把臉,看你哭的,跟小花貓似的。擦完了臉,咱們睡覺覺。對了,小當,聽你這麽說,備不住啊,今兒個晚上你奶奶迴來得很晚,或者迴不來。


    今兒個你也沒看成電影吧?要不,咱們聽會兒收音機?”


    秦淮茹哄著閨女。


    “好。”


    小當眉開眼笑。


    秦淮茹也笑了笑,打開了收音機。


    ……


    “今兒個沒白來,看了一場好戲啊。”


    李長安暗笑。


    這年月,娛樂方式可是不多啊。看賈家一眾人挨了一頓胖揍,這場大戲,頂的上看好幾場電影了。


    好戲散場。


    因為趙師傅、許大茂說好了留座,所以,李長安也不客氣,直接往場地最前麵走。


    “李師傅,你也來看電影啊。”


    “李師傅!”


    “……”


    “他爹,這是誰啊?”


    “這就是咱們軋鋼廠二食堂的大廚李長安李師傅啊,咱們家吃的土豆黃卷糕就是李師傅的手筆。”


    “這就是李長安李師傅啊?我早就聽說他的大名了,沒想到真這麽年輕,這次算是見到真人了。”


    “……”


    “李師傅,咱們廠這次請您掌勺過節的肉菜,有具體的菜譜了嗎,嘿嘿,我就是問問。”


    “……”


    軋鋼廠工人們不少見了李長安,都是忙不迭打著招唿。


    對李長安不用像他們一樣排隊占座位,就有好座兒,並沒有誰有什麽不滿。開玩笑,人家李師傅為咱們廠做了多大的貢獻啊。


    看電影占個好座兒咋了?


    差這一個座兒嗎!?


    再說了。


    誰不知道李長安李師傅在軋鋼廠的地位?就算他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坐,備不住廠領導都得把他薅前麵就座。


    前麵的那幾個好地方,是專屬廠領導一級的,一般的科長、主任都差點意思。不過,李長安師傅算是個特例了。


    在廠子裏的人氣,怕是比廠領導都高一些。


    坐前麵。


    很是正常。


    “兄弟,你來了?”


    許大茂東張西望,終於看見李長安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頓時樂嗬嗬的和李長安打著招唿。


    “茂哥,跟你說個樂子。”


    李長安走到近處,貼耳根和許大茂說了幾句話。


    “嘿!兄弟,真的?這可太解氣了,啊哈哈!那幾個狗東西,活該!多可惜啊,我沒看著,嘿!


    不過兄弟你看著了也是一樣,迴頭可得跟哥哥好好嘮嘮,這可是一台大戲啊這個。”


    許大茂一聽賈張氏等人吃了苦頭,那是又高興又遺憾,他忙著幫師父調試設備,再加上放映場地也大,幾萬人的地界兒……


    能小?


    再加上電影還沒開始,大家都有說有笑,嗡嗡作響,賈張氏在場地外挨揍,雖然動靜不小,可還真傳不到這邊來。


    所以。


    許大茂還真就沒趕上這熱鬧。


    “八點放電影,這快開始了吧?”


    李長安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七點四十多了。


    “快了。”


    許大茂點了點頭。


    “茂哥,我怎麽沒看見嬸子、許叔兒他們啊?”


    李長安奇道。


    “那不,在那呢。”


    許大茂悄悄示意。


    李長安一看,就見到第五排裏正中間的位置,許富貴一行三人正在那裏坐著聊天,有說有笑,許富貴正好看見李長安望過去,笑著招手示意了一下。李長安會意一笑,便就坐了下來。李長安這個座,不在頭排,但也在二一排最好的位置了。不過頭一排最好的幾個位置,明顯還有富餘。


    李長安一看。


    就明白了。


    趙放映員這家夥,人精啊!老油子!絕對的老油子!其實趙放映員,預留給他的位置,在第一排,但是,讓他坐的卻是第二排。


    原因很簡單。


    廠領導待會要來,這個好得讓領導來賣。你坐第二排,領導讓你上第一排,這算是一種變相的賣好、拉攏。


    你丫一屁股直接坐第一排了,領導還咋開口?


    趙放映員這是擺明了兩不得罪!


    李長安又不是傻子。


    同樣也是老油子,自然不可能一上來就坐第一排了。這和其實到了他這個身份,在軋鋼廠食堂地位穩固,經常性的遲到早退,都不叫大事兒一樣。能做是能做,但……最好別做!


    他待會能坐第一排。


    和領導來了請他坐到第一排來,這裏麵可差事可差遠了去了。他敢保證,他要真是自己大咧咧的坐到了第一排,廠領導們雖然不會說什麽,但指定會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


    人啊……


    得明白一點。


    不能恃寵而驕!


    想翹尾巴的時候,想想三國裏楊修那貨是怎麽死的就行了。當你在領導心裏積累了足夠多的不痛快,隨便一個由頭就能把你收拾的老慘了。


    “楊廠長、李主任……”


    趙放映員眼見幾位主要領導都來了,連忙起身和領導打招唿。


    “嗯。老趙,片子準備好了吧?那就放吧。”


    楊廠長說道。


    “李師傅,這還有多餘的座兒,到前麵來坐吧。”


    李主任則是笑著邀請。


    “別介,主任,我在這兒就挺好。”


    李長安連道。


    “來吧來吧,這座兒空著也是空著不是?”


    李主任笑道。


    連著請了好幾次,李長安才實在是卻之不恭的架勢,走到了頭排,和幾位領導招唿一聲,坐了下來。


    “……”


    電影開始放映。


    刹那。


    整個場地都一下安靜下來。


    “唉……”


    李長安內心歎息不已。


    當初。


    他第一次看這部片子的時候,才十七歲,正值高中,特麽的!萬沒想到啊,第二次看這部片子,還特麽十七歲。


    兩世為人,感慨良多啊。


    “許叔,你和我嬸子都是腿著來的?”


    李長安問道。


    “對。”


    許富貴點了點頭。


    “這樣吧,許叔,你和嬸子帶著小花去廠子門口等我,我把茂哥和我的車取來,送你們迴去。剛好茂哥這收拾設備什麽的,還得一陣兒呢。”


    李長安說道。


    “這……合適嗎?”


    許富貴猶豫了一下。


    他可不傻,人李長安是誰?說送你你就舔著臉往車座上坐?要瘋啊怎麽的?至少裝裝樣子啊!也顯得知進退不是?


    “這有什麽不合適的?多少年的鄰居。再說了,我和茂哥關係也不錯。”


    李長安笑著說道。


    “那行吧,這樣,我和你一塊去取車。”


    許富貴笑著說道。


    “行。”


    李長安點了點頭。


    當即,許富貴找自己兒子要了自行車就往軋鋼廠走。


    “茂哥,你忙活完了就在軋鋼廠門口等著,我待會迴來接你。”


    李長安說道。


    “不用,長安。待會我來就成。”


    許富貴連道。


    “嗨!許叔兒,您還和我客氣什麽啊?我和我茂哥啥關係?您上了年紀,這大晚上怪冷的,迴去就早點休息,不用來迴折騰,我跑一趟就得。”


    李長安笑道。


    “那行。”


    許富貴想了一下,樂嗬嗬的說道。


    “那就辛苦長安你這一次了啊。”


    “啥辛苦不辛苦的,外了不是?自己哥兒們。”


    李長安笑笑。


    “謝了啊兄弟。”


    許大茂很是感激。


    李長安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這等於是給他站場子啊。就剛才放電影的時候,他師父居然和他說了一個以前從來沒教過他的放映技巧。


    他可不傻。


    為啥以前不教現在突然就教了?


    擺明了。


    是因為李長安下午那頓飯啊!自己師父這是想要做個順水人情,和他長安兄弟攀上點兒交情。他能不感激李長安?


    現在李長安提出送他家人迴去,再迴來接自己,也是給自己麵子。


    “啥謝不謝的。”


    李長安一笑。


    許富貴從許大茂手裏拿過了車鑰匙,一行人就往軋鋼廠走。甭看不是新車,甭看在軋鋼廠車棚放著,那也得落鎖。


    幾十塊錢。


    那可不是個小數!


    “李師傅看電影迴來了?嘿嘿,李師傅,我把易中海那幾個貨關破庫房了,凍他們丫的一宿!”


    一個在軋鋼廠門口一帶巡邏的保衛科員笑著和李長安招唿,說了一句。


    “哈哈!”


    李長安笑著點了下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雙方都不是傻子,話沒必要說太透。


    咋迴?


    說關的對,就該這麽辦?顯得多跌份兒啊,點下頭表示這個示好自己記下了就得。取了車,李長安和許富貴騎車迴去,將許母、許小花送了迴去。當然,許富貴還專門讓許小花坐了李長安的車。


    畢竟。


    一個高中生和成年人的體重,還是差點事兒的。這也算他許家識抬舉知輕重不是?路上騎行,自然也是要打著手電的。


    雖然四九城有路燈,但也不是什麽地方都有。


    軋鋼廠一帶,就有一段路是沒有路燈的,烏漆嘛黑的騎車,多不安全啊。萬一有個磚頭什麽的沒看著騎了上去,摔一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喲,茂哥說了去廠門口接你,怎麽都腿著走這來了?”


    李長安笑著問道。


    卻是迴程接許大茂的時候,許大茂已經腿著走了一段了,正在路上遇見。許大茂在人情世故上趕不上他爹,但也不傻。


    真傻傻在廠門口等著李長安來接?多大臉啊!


    瘋了!?


    反正軋鋼廠和四合院之間,也就這一條道兒,不怕走岔了道,所以,他也就腿著迎了一段。


    “這不是怕兄弟你累著嗎?明兒個兄弟你還得緊著忙不是?”


    許大茂笑笑。


    “行,那茂哥上車吧,我馱你一程。”


    李長安一笑。


    “喲,兄弟,那哪兒成啊?還是兄弟你下來,我馱你得了。”


    許大茂連道。


    “嗨,咱們兄弟還計較這個,不行的話,你幫著打手電得了。”


    李長安笑道。


    “那……行。”


    許大茂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茂哥,跟你說個事兒,明天你出門不用等我,直接往廠裏就行。廠裏不是要送豬來嗎?我得早點過去,不然,怕到時候時間忙不過來。”


    李長安和許大茂說了一聲。


    “喲,兄弟那你可真是辛苦,為咱廠工人節日待遇這事兒,你可費老了心了。”


    許大茂說道。


    一路說說笑笑,也就迴了四合院。招唿一人,兩人就各迴各家了。迴了屋,李長安看看表,都已經十點多了。


    洗漱之後。


    稍稍站了一會兒三體樁,李長安便活動活動筋骨睡下了。畢竟,第二天還早早起去軋鋼廠上班。


    李長安睡得香甜。


    但。


    幾家歡喜幾家愁。


    ……


    軋鋼廠,庫房。


    冷風唿唿的往裏鑽。


    賈東旭、傻柱、易中海三人,凍得跟三孫子似的。雖然是正月末了,但晚上也是真冷,四麵透風,躲哪都區別不大。


    雖然穿著棉襖、棉褲呢,但也架不住冷風一直吹。本來嘛,晚上就冷,再加上風,可不好受。


    “該死的,李長安,早晚有一天,咱們得弄死他!”


    傻柱狠狠罵著。


    “對,柱子,咱們可就看你了。”


    易中海說著。


    隨即,感覺到不對勁,東旭怎麽不吱聲啊?


    “東旭,東旭?你睡著了?東旭啊,醒醒,再困也別睡,這地兒熬一宿得了,睡著了身子可受不住啊。


    甭凍感冒了、傷寒啥的。”


    易中海搖晃了兩下賈東旭,但賈東旭哼哼兩聲,並沒有太大反應。


    “東旭?東旭?”


    易中海心裏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猜想,搭手一摸賈東旭的額頭,竟然燙手。


    “哎呀,柱子,不好了,你賈哥發高燒了!”


    “什麽?這……這可糟了,這可怎麽辦啊?”


    傻柱吃了一驚,急忙起身也摸了一下賈東旭的額頭。雖然他巴不得賈東旭掛牆上,但在那之前,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嘛……


    “來人呐!有人嗎?有人嗎?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傻柱跑到窗邊大喊大叫。


    “不好了,快來人啊!”


    但是,喊了半天都沒動靜。


    其實。


    保衛科員彼此早就捏咕好了,巡邏的時候,誰也不往這一帶來,反正這裏不是什麽機要之地,就算真有什麽壞分子要搞破壞,也不會選擇這種地方。


    所以。


    明天上班之前,這裏都不會有人前來。如果明天早上過來開鎖,這三個貨跑了。那可太好了,直接緝拿。


    就算沒跑。


    今兒晚上也得活受罪不是?


    因此。


    傻柱扯著嗓子喊,都沒有人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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