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報應真爽


    阿雪的頭顱滾落在阿妖腳下,阿妖瞳孔瞪大,真是的,兩天之內,讓她見識到了兩次頭顱。


    驚嚇真不小。


    阿太的表情是解脫,阿雪的表情是恐懼。


    可阿妖還是喜歡阿雪的頭顱,多棒啊,終於被砍下來了,再也不用看阿達對著她,不把自己當人看了。


    心滿意足的阿妖,微微往旁邊站,把阿雪的頭顱讓出來,正好讓身後的阿達看個清楚。


    緊握雙拳,痛苦不堪的阿達,瞧著麵對著自己的阿雪頭顱,雙眸瞪大,全身緊崩成一根直線,久久不敢動彈。


    阿日上前,抓起阿雪的頭發,把她拎到祭祀台上,族人們在其身後喊著護護護。


    現場氣氛熱鬧非凡,聲音洪亮,把雨水的聲音全部掩蓋掉。


    蕭瑟看著這一幕,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阿雪會死在阿日手裏!”


    夜風附和:“我也沒想過。”


    誰能想到,當初哭哭涕涕的阿日,現在這麽勇敢,不但敢殺野獸,也敢砍殺阿雪的頭顱。


    而且,不是自己授意的,如果自己不允許阿日動手,阿日也不會動手。


    可阿雪做了叛徒之後,居然帶著別的部落來攻打自己的部落,這就是最不可饒恕的事。


    她除了死,別無他法。


    長生看著忍著悲傷,卻強裝鎮定的阿日,心疼他,阿日再也不會是那個哭哭涕涕的阿日了,他成長了,勇敢了!


    花歲祭祀坐在祭祀台下,看著祭祀台上阿雪的頭顱,無聲歎氣,低聲輕喃:“當初我就說過,會有這麽一天。我以為部落壯大後,你可以避免,沒有想到,還是出現了。”


    夜風跪坐在花歲祭祀身後,花歲祭祀聲音微微迴大:“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祭天的事嗎?”


    祭天的事!


    夜風微怔:“說過許多次,你指的是哪一個?”


    花歲祭祀緩緩說道:“前幾年說的,我說,天神發怒,咱們大地上所有的生物都會遭受大苦難。”


    夜風瞳孔驟然緊縮,驚駭道:“那個,需要用頭顱祭天的事?”


    這件事,他一直都記得,當時花歲祭祀說,她會慢慢和天神溝通,讓這災難變小點,讓他們大地上的人類,可以扛過去。


    怎麽,沒成功嗎?


    跪坐在夜風身旁的蕭瑟,豎起耳朵聽著他倆的談話,擰眉,還有更大的災難?


    花歲祭祀的聲音很是無奈:“我說,咱們部落將會有一個人的頭顱被祭天,那個人就是阿雪。”


    “深淵部落祭天的是阿太,咱們部落祭天的是阿雪!”


    “深淵祭祀,她比我厲害!”


    說到這裏,花歲祭祀沒有再說,開始用阿雪的頭顱祭天,弄的聽了一半的夜風,心裏七上八下,不是完全懂花歲祭祀說的話。


    阿雪祭天了!


    祭天後,阿日把阿雪的頭顱放在阿太的棺材前。


    阿日幾人,抬著棺材自阿雪的頭顱上跨過,讓阿雪給阿太磕頭道歉,永遠被阿太踩。


    待到把阿太的棺材埋到地下後,阿雪的頭顱擺放在石頭堆砌起來的圖騰前,給阿太和死去的族人認錯贖罪。


    雨依然淅淅瀝瀝的下,長生拉起跪在雨中的阿日,安慰他:“阿太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先迴去吧。”


    阿日給阿太磕了九個頭,跟著長生迴屋。


    入夜,夜風和蕭瑟來到花歲祭祀屋裏,屋裏的夜明珠閃亮,照著盤腿而坐的花歲祭祀,她的身形照在木壁上,顯的花歲祭祀很是高大,又很是渺小。


    屋內阿香也在,她靜靜的盤腿坐在一旁,低眉順眼。


    花歲祭祀沉靜一會,才掀開眉看向夜風和蕭瑟,溫和道:“來了。”


    “嗯。”夜風出聲,“我想知道你說的那個大災難到底是什麽?”


    花歲祭祀輕輕搖頭,無奈的很:“和深淵祭祀相比起來,我一點也不強大,我感應不到太多,隻知道是很大的災難。”


    “至於阿雪的死,我也是前兩年才感應出來她會被砍頭顱祭天,我念著前族長的好,一直努力想要改變阿雪祭天的事……”


    “該有這一劫的啊,改不了。”


    “如果深淵祭祀還在的話,她一定能告訴我,究竟會發生什麽樣的大災難!”


    花歲祭祀說到這裏,再次重重歎氣:“深淵祭祀在阿日失蹤的時候,來找過我,她說,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順從。”


    “我做祭祀這麽長時間,能死後還能找上我的,除了深淵祭祀,沒別人了。”


    “她,真的很強!比我強很多很多,可她怎麽就死了呢?”


    那麽強大的人,對於死亡都是有先知的,她若是想避免,推遲死六天,不是個事。


    “哎!”


    滿屋都是花歲祭祀無奈的歎氣聲,聽的蕭瑟雞皮疙瘩都起來,小心的四處瞄瞄,真害怕深淵祭祀的靈魂,還在這間屋裏。


    雖沒做虧心事,但國人怕這個,好像是天生的。


    想想深淵祭祀飄在屋裏的角落裏,哪怕沒有陰森森的盯著你,那種感覺想想也遍體身寒。


    夜風他們還沒有靈魂和鬼的說法,這事隻有蕭瑟一人知道,想著更可怕。


    真的是越想越害怕,蕭瑟情不自禁的往夜風身邊靠,多靠近陽氣,那些陰氣就不敢上前來。


    “咚咚咚!”


    突然的敲門聲,把胡思亂想的蕭瑟,驚的緊抓夜風手臂。


    夜風掃了眼蕭瑟的手,輕輕的拍拍她,給予她安慰。


    阿香開門,門外站著長生和阿日。


    “進來吧!”花歲祭祀看向他們,露出微笑。


    長生牽著阿日盤腿坐在夜風旁邊,齊齊麵向花歲祭祀。


    花歲祭祀的目光落在阿日臉上,微笑道:“嗯,長的很像。”


    阿日聽到這句話,眼又紅了。


    是說他和阿太長的很像吧?


    正這樣想,便聽到花歲祭祀說道:“你長的和你阿姆很像!”


    阿日驚愕的望向花歲祭祀:“我阿姆!你認識她?”


    花歲祭祀溫和的笑道:“你來,不就是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們?”


    這話,讓阿日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哽咽道:“是,我來就是把阿太對我說的話,告訴你們。”


    夜風和蕭瑟相視一眼,眼中都有著好奇,阿太還藏了什麽秘密?


    花歲祭祀慈祥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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