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線索
“我說了一萬遍了，啤酒要買罐裝的啊！”
廚房那頭突然傳出一聲咆哮，接著是狠狠關上冰箱門的聲音。
客廳裏，此時剛收攤迴到家，累了一天的安東癱在沙發一動不動，隻將頭轉到一邊，就當沒聽到。
辛苦忙活了一天，晚上終於迴到自己溫暖的小窩休息，結果正好撞見一個“陌生人”正毫不客氣地翻著自己的冰箱還吐槽自己買的啤酒不合口味。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安東現在已經一腳踹過去了。
然麵對自己強得像個怪物一樣的發小，安東也隻得放棄被動的物理手段，轉而換成語言攻擊。
“冰箱門倒是有罐裝的果汁和牛油果醬，你這麽喜歡罐裝不如喝那些。”
“哈？你小子欠揍是不是？”
拎著兩瓶啤酒走過來的維格沒好氣地嗆道。
扔給對方一瓶，維格一邊用牙咬下瓶蓋，一邊重重地將自己陷在沙發裏，同時還不忘教育安東道：
“我以前和你強調多少次了，工業洗瓶機這玩意洗得未必有多幹淨，甚至不如咱倆幹的那時候，買啤酒一定要記得買罐裝的。”
說著他看著手裏的瓶裝啤酒歎了口氣，還是仰頭“噸噸噸”灌了下去。
冰涼的啤酒順著味蕾流淌而下，酒花的苦味以及充足的氣泡刺激著他的神經，令他精神一震。
前世他做為一名酒廠“全製霸達人”，維格多少有點自己的特殊習慣，其中盡量不喝瓶裝啤酒就是其中之一。
當年他剛進廠就是在三車間幹洗瓶機，他可太清楚那些迴收迴來的玻璃瓶裏麵都有些什麽惡心東西了，什麽插幾根筷子、一瓶底煙頭之類那都算小兒科。
托那些什麽都往酒瓶裏扔的混蛋的福，他在洗瓶機崗位時，幾乎是他酒廠生涯最痛苦的三年。
他那個鍋就沒有一天是不堵的。
然而洗瓶機又是車間極其重要的一環，他這邊一堵，車間就得停車，段長、主任就過來集體對著他發飆，連帶著，怕生產任務完不成扣錢其他人也過來對他指指點點。
所以說洗瓶機崗位可以說是爆發車間“戰鬥”的絕對高發區域。
幸好當年他幹的時候，洗瓶機崗位人少，三班倒都湊不齊，也就使得吵到後麵，對方很快就會意識到“洗瓶機要尥蹶子，大家都得玩完”，故而這種“戰鬥”最後基本都是以他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總之，由於洗瓶機這個崗位的特殊性，為了保證正常生產運轉，是不可能保證將每一批迴收的瓶子都洗得幹幹淨淨。
前文提過，想將複用瓶洗幹淨就隻一個秘訣：多放堿、多衝水。
然資本主義怎麽可能讓你無節製的用水，用水、用堿這些都是有數的。
何況就算讓，車間的其他位置也不幹啊。水多了，人家標機過來投訴，堿多了，酒機的人就過來罵娘了。
所以但凡在酒廠車間幹過的人幾乎都不買瓶裝酒，都是買罐裝的。
無他，因為罐裝車間壓根就沒有複用瓶這一說，人家都是用的全新的易拉罐。
拉罐車間倒是也有洗瓶機，不過人家那個其實就是個衝水裝置，沒有鍋，也不用堿，都是新拉罐，衝一下就可以直接灌酒了。
所以每到夜班想喝酒的時候，其他車間的人都是去拉罐車間拿，除非當天自己車間上了某種精品酒產線，否則沒人會拿自己車間的酒喝。
維格幾乎不喝瓶裝酒，就是在那時車間裏養成的習慣。
“我說，你今天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教育我如何買酒不成？還有你的車呢？你居然玩起機車了，真是讓人意外。”這會兒，終於迴複了一些氣力的安東，轉頭好奇地看向窗外院門口停靠的摩托問道。
其實剛他迴來時就注意到了，隻是今天的生意太好，累得他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也就沒提，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記得以前維格最討厭機車炸街的聲音了，小時候沒少竄愣他一起去給那些摩托車放氣，也虧得如此，兩人自小就練就了一副好腿腳。
維格這邊則是心不在焉地迴答說道：“啊，沒有，我不玩，車是和一個好心人借的……誒，你別說，這冰鎮的瓶裝啤酒冷不丁喝一迴還挺好喝哈。”
說著他看著手裏已經空空如也的酒瓶臉上一紅，尬笑了兩聲後，起身又去冰箱那拿了幾瓶過來。
端著新拿迴來的啤酒重新坐下後，維格這才想起來正事，把酒吧出事的消息告知了安東。
他最後說道：“所以，我今天來是想找你打聽一下，蘭道爾那個老東西具體會出現在什麽地方你有沒有什麽線索？”
其實黑獾幫那群人本來是不用死的，維格對於這群人本來就沒興趣，他做事一向喜歡直指源頭。
結果這群雜種砸了酒吧也就算了，還把波波以及酒吧的人給打了，這在維格看來就屬於自己找死了，也就怪不得他手辣。
現在這群動手的底層混混已經解決了，剩下的自然是指使這群人的蘭道爾。
本來他是不想麻煩安東的，每次過來都是打聽消息，弄得他好像有事才會想起朋友似的。
然不管是黑獾幫的那個韋斯特，還是來時路上遇到的幾個蘭道爾手下，即使在他死亡威脅下，仍都表示對這老家夥的動向一問三不知，他這才想到來安東這碰碰運氣。
畢竟安東常年生活在這，而且他又一向消息靈通，維格希望能在他這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他好一勞永逸的解決蘭道爾那個敢打酒吧主意的老雜種。
“這……”得知了一切來龍去脈的安東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些什麽是好。
他自認了解自己這位發小的瘋狂，也清楚維格所掌握的那種名為“念”的特別力量，可當他聽維格親口說要對付蘭道爾的時候，還是感到精神一陣恍惚，滿臉的難以置信。
錯愕了好半晌兒後，安東轉頭嚴肅地對維格說道：
“聽著，夥計，我知道你很生氣，但這件事就不能到此為止嗎？你已經把那些去搗亂的家夥全幹掉了，難道這還不夠嗎？雖然知道你不會聽，但我還是要說，收手吧。蘭道爾這種人如果出事，我甚至想象不到接下來下城會變成什麽樣……”
對於安東的真心告誡，維格則是滿不在乎地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用遙控器來迴換著台，似乎注意力都在免費電視頻道裏的爛廣告上。
直到過好一會兒，維格才一臉無趣地扔下遙控器，淡淡地說道：
“你怎麽還是老樣子？總是把本就不該有的地下秩序當成真正的秩序來看待，你這循規蹈矩得已經有點過分了啊。
“再有，我這也不是不依不饒，我這叫“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就說蘭道爾這個老雜種，我隻是不讓他的人到我那散貨，他居然敢派人砸我的家？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矛盾了好嗎，必須要出重拳！否則以後豈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拿這套來威脅我了？
“這人我一定要殺，你就說你幫不幫忙吧？不幫我馬上走，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說完，維格轉過頭來看向安東的眼睛，等待著對方的迴答。
“哎……”
即使早就清楚維格這種“要麽不做，要麽做絕”的性格，可當聽到他這麽說之後都安東還是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好吧……你贏了混蛋，我也是個白癡，總是莫名其妙會跟在你這個混蛋後麵發瘋。”眼神交鋒中，再一次敗下陣來妥協的安東忍不住笑罵著自嘲道。
安東搖搖頭拿出手機，先給維格發送了幾個地址，接著說道：“據我所知，除了最核心的幾人外，沒人知道蘭道爾具體的住處，這三個地方的前兩個，是我知道蘭道爾曾經現身過的場所，但並不能保證你在那找到他。
“至於最後的這個……”
說道這裏的安東眉頭緊皺，似乎心裏在掙紮著什麽，猶豫了片刻後，才咬牙說道：“最後這個地方是蘭道爾的貨倉之一，如果消息沒錯的話，裏麵存放的就是最近市麵上廣為流通的ngl貨。
“這個地方如果出事的話……嗬，我想即使你不去找他，到時他也會去找你，這就是我所有的辦法了。
“聽著，你這個瘋子，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會選擇什麽，但我還要再提醒你一點，蘭道爾貨倉的防衛力度，比下城整個工業區加起來還要強，你的那些所謂念力把戲最好能夠擋住12.7mm的交叉火力，否則我可一點也不想事後去拚你那些碎肉！”
說到最後，安東的語氣已經從開頭的妥協、無奈，變得開始憤怒激動起來，尤其是想到貨倉的防衛力量，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說得太多了。
然與此刻心裏滿是糾結、後悔的安東相對的，則是高興得像個孩子的維格。
“啊哈！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隻見他一把抱住安東，狠狠地親上了一口說道：“另外你也太小看我了哈哈哈！不就是班用輕機槍嗎，算個屁啊，大口徑霰彈我都接的住啊！
“看哥們我給你整個活兒！”
說著維格從後腰抽出那把從傑洛米警長家搶來的金色短管獵槍，在安東驚恐地目光中將槍口對著自己的胸口，接著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
“啊！”
“維格——！”
“我說了一萬遍了，啤酒要買罐裝的啊！”
廚房那頭突然傳出一聲咆哮，接著是狠狠關上冰箱門的聲音。
客廳裏，此時剛收攤迴到家，累了一天的安東癱在沙發一動不動，隻將頭轉到一邊，就當沒聽到。
辛苦忙活了一天，晚上終於迴到自己溫暖的小窩休息，結果正好撞見一個“陌生人”正毫不客氣地翻著自己的冰箱還吐槽自己買的啤酒不合口味。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安東現在已經一腳踹過去了。
然麵對自己強得像個怪物一樣的發小，安東也隻得放棄被動的物理手段，轉而換成語言攻擊。
“冰箱門倒是有罐裝的果汁和牛油果醬，你這麽喜歡罐裝不如喝那些。”
“哈？你小子欠揍是不是？”
拎著兩瓶啤酒走過來的維格沒好氣地嗆道。
扔給對方一瓶，維格一邊用牙咬下瓶蓋，一邊重重地將自己陷在沙發裏，同時還不忘教育安東道：
“我以前和你強調多少次了，工業洗瓶機這玩意洗得未必有多幹淨，甚至不如咱倆幹的那時候，買啤酒一定要記得買罐裝的。”
說著他看著手裏的瓶裝啤酒歎了口氣，還是仰頭“噸噸噸”灌了下去。
冰涼的啤酒順著味蕾流淌而下，酒花的苦味以及充足的氣泡刺激著他的神經，令他精神一震。
前世他做為一名酒廠“全製霸達人”，維格多少有點自己的特殊習慣，其中盡量不喝瓶裝啤酒就是其中之一。
當年他剛進廠就是在三車間幹洗瓶機，他可太清楚那些迴收迴來的玻璃瓶裏麵都有些什麽惡心東西了，什麽插幾根筷子、一瓶底煙頭之類那都算小兒科。
托那些什麽都往酒瓶裏扔的混蛋的福，他在洗瓶機崗位時，幾乎是他酒廠生涯最痛苦的三年。
他那個鍋就沒有一天是不堵的。
然而洗瓶機又是車間極其重要的一環，他這邊一堵，車間就得停車，段長、主任就過來集體對著他發飆，連帶著，怕生產任務完不成扣錢其他人也過來對他指指點點。
所以說洗瓶機崗位可以說是爆發車間“戰鬥”的絕對高發區域。
幸好當年他幹的時候，洗瓶機崗位人少，三班倒都湊不齊，也就使得吵到後麵，對方很快就會意識到“洗瓶機要尥蹶子，大家都得玩完”，故而這種“戰鬥”最後基本都是以他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總之，由於洗瓶機這個崗位的特殊性，為了保證正常生產運轉，是不可能保證將每一批迴收的瓶子都洗得幹幹淨淨。
前文提過，想將複用瓶洗幹淨就隻一個秘訣：多放堿、多衝水。
然資本主義怎麽可能讓你無節製的用水，用水、用堿這些都是有數的。
何況就算讓，車間的其他位置也不幹啊。水多了，人家標機過來投訴，堿多了，酒機的人就過來罵娘了。
所以但凡在酒廠車間幹過的人幾乎都不買瓶裝酒，都是買罐裝的。
無他，因為罐裝車間壓根就沒有複用瓶這一說，人家都是用的全新的易拉罐。
拉罐車間倒是也有洗瓶機，不過人家那個其實就是個衝水裝置，沒有鍋，也不用堿，都是新拉罐，衝一下就可以直接灌酒了。
所以每到夜班想喝酒的時候，其他車間的人都是去拉罐車間拿，除非當天自己車間上了某種精品酒產線，否則沒人會拿自己車間的酒喝。
維格幾乎不喝瓶裝酒，就是在那時車間裏養成的習慣。
“我說，你今天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教育我如何買酒不成？還有你的車呢？你居然玩起機車了，真是讓人意外。”這會兒，終於迴複了一些氣力的安東，轉頭好奇地看向窗外院門口停靠的摩托問道。
其實剛他迴來時就注意到了，隻是今天的生意太好，累得他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也就沒提，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記得以前維格最討厭機車炸街的聲音了，小時候沒少竄愣他一起去給那些摩托車放氣，也虧得如此，兩人自小就練就了一副好腿腳。
維格這邊則是心不在焉地迴答說道：“啊，沒有，我不玩，車是和一個好心人借的……誒，你別說，這冰鎮的瓶裝啤酒冷不丁喝一迴還挺好喝哈。”
說著他看著手裏已經空空如也的酒瓶臉上一紅，尬笑了兩聲後，起身又去冰箱那拿了幾瓶過來。
端著新拿迴來的啤酒重新坐下後，維格這才想起來正事，把酒吧出事的消息告知了安東。
他最後說道：“所以，我今天來是想找你打聽一下，蘭道爾那個老東西具體會出現在什麽地方你有沒有什麽線索？”
其實黑獾幫那群人本來是不用死的，維格對於這群人本來就沒興趣，他做事一向喜歡直指源頭。
結果這群雜種砸了酒吧也就算了，還把波波以及酒吧的人給打了，這在維格看來就屬於自己找死了，也就怪不得他手辣。
現在這群動手的底層混混已經解決了，剩下的自然是指使這群人的蘭道爾。
本來他是不想麻煩安東的，每次過來都是打聽消息，弄得他好像有事才會想起朋友似的。
然不管是黑獾幫的那個韋斯特，還是來時路上遇到的幾個蘭道爾手下，即使在他死亡威脅下，仍都表示對這老家夥的動向一問三不知，他這才想到來安東這碰碰運氣。
畢竟安東常年生活在這，而且他又一向消息靈通，維格希望能在他這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他好一勞永逸的解決蘭道爾那個敢打酒吧主意的老雜種。
“這……”得知了一切來龍去脈的安東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些什麽是好。
他自認了解自己這位發小的瘋狂，也清楚維格所掌握的那種名為“念”的特別力量，可當他聽維格親口說要對付蘭道爾的時候，還是感到精神一陣恍惚，滿臉的難以置信。
錯愕了好半晌兒後，安東轉頭嚴肅地對維格說道：
“聽著，夥計，我知道你很生氣，但這件事就不能到此為止嗎？你已經把那些去搗亂的家夥全幹掉了，難道這還不夠嗎？雖然知道你不會聽，但我還是要說，收手吧。蘭道爾這種人如果出事，我甚至想象不到接下來下城會變成什麽樣……”
對於安東的真心告誡，維格則是滿不在乎地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用遙控器來迴換著台，似乎注意力都在免費電視頻道裏的爛廣告上。
直到過好一會兒，維格才一臉無趣地扔下遙控器，淡淡地說道：
“你怎麽還是老樣子？總是把本就不該有的地下秩序當成真正的秩序來看待，你這循規蹈矩得已經有點過分了啊。
“再有，我這也不是不依不饒，我這叫“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就說蘭道爾這個老雜種，我隻是不讓他的人到我那散貨，他居然敢派人砸我的家？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矛盾了好嗎，必須要出重拳！否則以後豈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拿這套來威脅我了？
“這人我一定要殺，你就說你幫不幫忙吧？不幫我馬上走，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說完，維格轉過頭來看向安東的眼睛，等待著對方的迴答。
“哎……”
即使早就清楚維格這種“要麽不做，要麽做絕”的性格，可當聽到他這麽說之後都安東還是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好吧……你贏了混蛋，我也是個白癡，總是莫名其妙會跟在你這個混蛋後麵發瘋。”眼神交鋒中，再一次敗下陣來妥協的安東忍不住笑罵著自嘲道。
安東搖搖頭拿出手機，先給維格發送了幾個地址，接著說道：“據我所知，除了最核心的幾人外，沒人知道蘭道爾具體的住處，這三個地方的前兩個，是我知道蘭道爾曾經現身過的場所，但並不能保證你在那找到他。
“至於最後的這個……”
說道這裏的安東眉頭緊皺，似乎心裏在掙紮著什麽，猶豫了片刻後，才咬牙說道：“最後這個地方是蘭道爾的貨倉之一，如果消息沒錯的話，裏麵存放的就是最近市麵上廣為流通的ngl貨。
“這個地方如果出事的話……嗬，我想即使你不去找他，到時他也會去找你，這就是我所有的辦法了。
“聽著，你這個瘋子，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會選擇什麽，但我還要再提醒你一點，蘭道爾貨倉的防衛力度，比下城整個工業區加起來還要強，你的那些所謂念力把戲最好能夠擋住12.7mm的交叉火力，否則我可一點也不想事後去拚你那些碎肉！”
說到最後，安東的語氣已經從開頭的妥協、無奈，變得開始憤怒激動起來，尤其是想到貨倉的防衛力量，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說得太多了。
然與此刻心裏滿是糾結、後悔的安東相對的，則是高興得像個孩子的維格。
“啊哈！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隻見他一把抱住安東，狠狠地親上了一口說道：“另外你也太小看我了哈哈哈！不就是班用輕機槍嗎，算個屁啊，大口徑霰彈我都接的住啊！
“看哥們我給你整個活兒！”
說著維格從後腰抽出那把從傑洛米警長家搶來的金色短管獵槍，在安東驚恐地目光中將槍口對著自己的胸口，接著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
“啊！”
“維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