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醫院
聖瑪麗醫院，第四住院處，307病房。
拎著一兜子便利店買的水果的維格推門進來，對著病床上包裹得像個粽子的波波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
“我說什麽來著，讓你冥想你嫌累、給你手槍又不會，這下倒好，讓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就把搞成這樣，你說你丟不丟人？”
“行了！這不是咱們正好都不在嘛，他都這樣了你就饒了他吧。”莎沫過來一把將維格手裏的水果奪了過去，招唿一旁的羅茜和她一起去盥洗室的同時，還不忘瞪了維格一眼說道。
此時距離三人從貝格羅塞返迴天使城已經過去了一上午。
本來下飛艇之後，他們是準備打個車先送莎沫迴家，然後維格和羅茜再一同迴酒吧的。
然而還不等他們各自享受迴家的放鬆，大門緊閉、霓虹招牌掉落的酒吧就給了維格當頭一擊。
用鑰匙打開門進去後更是連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麽的羅茜都傻眼了。
酒吧內一地狼籍，到處都是破碎的桌椅板凳和玻璃碎片，簡直就像遭受了台風襲擊。
維格當時第一反應就是給波波打電話，結果電話那頭顯示對方關機。
不得已，隻能挨個打過去，結果莫名其妙的不是關機就是不接他電話，直到最後，維格才終於在酒吧鋼琴師弗萊明那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就在他們迴來的兩天前，一夥兒機車暴走族打扮的人手持鋼管和鏈條等兇器在酒吧的營業時間衝了進來。
據弗萊明說，這夥人的目標很明確，衝進來後幾乎什麽都沒說，就是揮舞著武器攻擊酒吧的工作人員以及四處打砸。
當時的波波想要阻止，更是被對方七八個人像找到目標一樣圍起來打，如今已經身受重傷進了醫院。
同時，被攻擊的對象也不止波波一個，幾乎當時酒吧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而那群機車黨在長達半個小時的打砸之後，直接揚長而去，最後也沒說出做下這一切的原因。
至於警察，則是在那夥人走了十來分鍾之後才趕到的，他們唯一的貢獻就是幫酒吧裏的傷者叫了救護車。
當維格聽說這些以後，家被偷了的憤怒是一方麵，更多的則是難以置信。
要知道白駱駝酒吧離最近的警局不過三分鍾的路程，發生這麽大的事幾乎就在隔壁的第五大道警局居然半個小時都不出警？
“臥槽尼瑪！傑洛米！”
這群條子可基本都是酒吧的常客！以前天天不要臉的白吃老子的果盤、洋蔥圈，結果用到他們的時候就這？維格心道老子就是喂條狗，狗也得過來叫兩聲吧？
當時怒火中燒的維格甚至當著羅茜的麵飆出了髒話，把第五大道警局的警長傑洛米噴了個狗血淋頭。
然他也知道自己光擱這無能狂怒也沒有用，當即給莎沫去了電話，並和羅茜趕往弗萊明電話裏告訴他們的醫院病房。
這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
病房中。
目送兩位女士出去洗水果出門後，維格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誰幹的？”維格語氣平靜地問向病床上的波波。
然而了解維格的人卻知道，維格越是表麵平靜的時候，越代表他內心已然暴怒到無可附加的地步了，這時候往往預示著他即將大開殺戒。
顯然，此時躺在病床上的波波絕對算得上了解維格性格的人，故而他隻是十分淡然地迴答道：
“不知道。也許是某個暴走團發神經了吧，你也知道這群人沒什麽腦子的，說不定他們這麽做隻不過是酒桌上的大冒險呢，還是等老板迴來再說吧。”
“嗬……”維格被波波的迴答給氣笑了，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測道：“是蘭道爾那個老雜種吧？哼，你還是這樣，說謊都說不明白，那些開個破二手機車半夜炸街下三濫怎麽可能有讓傑洛米他們對酒吧被襲擊無動於衷的本事？”
迴顧了下自己可能得罪過的人，維格想來想去，符合條件的也隻有蘭道爾這個下城區頭子了。
如果是過去黑名單上的那些人，或者是火焰教團，是完全沒有必要針對白駱駝酒吧的。
要針對也會是直接針對他和安瓦爾，他和羅茜不在，酒吧裏剩下都是普通人，根本沒有出手的價值。
並且就算是以前的敵人做的，以他們的手段，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死，隻有波波一人重傷。
這手段更像是黑道恐嚇，能力者多多少少都不屑於此。
更別說還要砸個酒吧還要提前賄賂縣警了，完全是多此一舉。
所以想來想去，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就剩那位在下城區唿風喚雨的蘭道爾了，隻有這種人才會如此大費周章隻為送上一份小小的“警告”。
“喂！你別亂來啊，你去處理那些暴走團我沒意見，但是不要沒搞清楚就盲目把事情鬧大，我已經給boss打過電話了，他後天就迴來，boss說他會處理。”本來將臉側過去不打算理會維格的波波聽維格說到這裏頓時繃不住了，也不顧自己的一身傷，猛地坐起來警告說道。
熟悉維格性格的波波看出來了，維格這是準備連見死不救的縣警一起收拾，這讓他如何躺的住，對付警察不管在哪裏都是影響極為惡劣的大事件，他可不想因為自己讓維格成為全國通緝犯。
“什麽鬧大？”
就在這時，莎沫和羅茜兩個人洗好水果迴來，進門正好聽到後半段。
“沒什麽，我正在教訓他呢，但凡這個家夥以前努力一點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幅慘樣，你看羅茜都已經是一位出色的念能力者了，哈哈。”在莎沫的嬌嗔拍打之下，維格拿起剛洗好的蘋果咬了一口，一邊吃一邊轉移換題道。
“呃……謝謝。”
同樣不想讓莎沫擔心的波波見狀隻能幹笑一聲，沒有當著她們的麵揭穿維格，接過羅茜剝好遞過來的橘子。
不過波波還是趁兩女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一眼維格，眼神警告他不要胡來。
對此維格隻當沒看見，咬著蘋果轉頭對莎沫問道：“他這幅樣子，酒吧一時半會看來是開業不了，我和羅茜這兩天住哪？還有重新裝修的事什麽時候開始？”
“還能住哪？當然住家裏。還有不準你自己出去住，知道嗎！正好這段時間我好好糾正一下你邋遢的壞習慣，再讓我看見你讓羅茜給你洗內衣，我就叫你好看！”腦迴路異於常人的莎沫說著說著莫名再次拐到了他的身上，揮舞著粉拳恐嚇道。
接著就是一大長串的嘮叨教訓，聽得維格隻想給自己兩嘴巴子，深恨自己剛才的嘴賤。
十多分鍾後，終於教訓得差不多的莎沫才想起維格問題中的重點——酒吧的翻修。
對此她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擔心。
“不著急，我剛給保險公司打過電話，他們那邊說核算還需要大約一個禮拜，正好到時安瓦爾也迴來了，讓他去交涉，我這段時間正好找一家滿意的裝修公司先把風格和預案確定下來。”
說完莎沫看向三人，詢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麽想法，這次我不打算走之前原木風了，你們說黑白簡約現代風會不會更好一點？”
好嘛，聽到這的維格真是一腦門的黑線。
合著整間屋子裏隻有他在為酒吧被砸氣得半死，老板娘不但沒有啥反應，反而開始期待重新裝修的方案了，這一刻他直覺一陣心累。
半個小時後，終於受不了的維格找了個借口溜了出來，算是暫時擺脫了滿腦子的各種裝修材料，出來透了口氣。
留下病房裏一個重傷的病號，以及兩位因為地磚和有關鋼琴台的選擇快要在病房吵起來的“美少女”。
“真是瘋了，終於連羅茜也被這母老虎帶壞了，唉……”
沒有想到，一向和風細雨，說話蚊子聲大小的羅茜居然也有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麵紅耳赤、據理力爭的時候，對此，他也隻能搖頭感歎一聲：“女人啊……”。
他是不能理解一個鋼琴台的顏色有什麽好爭論的，黑色鋼琴就用白琴台，反之白色鋼琴就黑琴台唄。
裏麵那兩位到好，又是糾結地磚顏色、又要考慮燈光的，吵得他腦子都快炸了。
“真是沒一個靠譜的，果然，這個家還得靠我。”
迴頭看了眼病房，維格搖了搖頭，轉身插兜向樓下走去。
……
下午兩點，第一大道的別墅區。
警長傑洛米開車進入自己的車庫，下車後一邊脫下警服外套和領帶，一邊急匆匆地向房間走去。
他今天之所以提前下班是因為約好了州議員下午打高爾夫球，現在已經兩點，再不趕緊換衣服出發恐怕要遲到。
他還想臨行前簡單洗個澡，洗刷掉做一天辦公室沾染的雪茄味，盡可能給那位議員一個好印象。
然而當他步履匆匆經過客廳的時候，傑洛米瞬間猶如被一頭冷水傾盆而下，知道自己今天下午恐怕要爽約了。
蓋因為此時他的白色小牛皮沙發上，正突兀地坐著一位他現在絕不願意見到的人。
沙發上，隻見那人白色的碎發下麵一雙湖藍色的眼眸仿佛冰晶般寒冷，手裏正把玩著之前掛在牆上的金色獵槍，坐在那裏好整以暇地等待著房子主人歸來。
冷笑著看著眼前腳步匆匆又急刹車般怔在原地的傑洛米，維格向對方打了個招唿。
“嗨，傑洛米，好久不見，莫妮卡和孩子們還好嗎？”
聖瑪麗醫院，第四住院處，307病房。
拎著一兜子便利店買的水果的維格推門進來，對著病床上包裹得像個粽子的波波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
“我說什麽來著，讓你冥想你嫌累、給你手槍又不會，這下倒好，讓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就把搞成這樣，你說你丟不丟人？”
“行了！這不是咱們正好都不在嘛，他都這樣了你就饒了他吧。”莎沫過來一把將維格手裏的水果奪了過去，招唿一旁的羅茜和她一起去盥洗室的同時，還不忘瞪了維格一眼說道。
此時距離三人從貝格羅塞返迴天使城已經過去了一上午。
本來下飛艇之後，他們是準備打個車先送莎沫迴家，然後維格和羅茜再一同迴酒吧的。
然而還不等他們各自享受迴家的放鬆，大門緊閉、霓虹招牌掉落的酒吧就給了維格當頭一擊。
用鑰匙打開門進去後更是連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麽的羅茜都傻眼了。
酒吧內一地狼籍，到處都是破碎的桌椅板凳和玻璃碎片，簡直就像遭受了台風襲擊。
維格當時第一反應就是給波波打電話，結果電話那頭顯示對方關機。
不得已，隻能挨個打過去，結果莫名其妙的不是關機就是不接他電話，直到最後，維格才終於在酒吧鋼琴師弗萊明那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就在他們迴來的兩天前，一夥兒機車暴走族打扮的人手持鋼管和鏈條等兇器在酒吧的營業時間衝了進來。
據弗萊明說，這夥人的目標很明確，衝進來後幾乎什麽都沒說，就是揮舞著武器攻擊酒吧的工作人員以及四處打砸。
當時的波波想要阻止，更是被對方七八個人像找到目標一樣圍起來打，如今已經身受重傷進了醫院。
同時，被攻擊的對象也不止波波一個，幾乎當時酒吧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而那群機車黨在長達半個小時的打砸之後，直接揚長而去，最後也沒說出做下這一切的原因。
至於警察，則是在那夥人走了十來分鍾之後才趕到的，他們唯一的貢獻就是幫酒吧裏的傷者叫了救護車。
當維格聽說這些以後，家被偷了的憤怒是一方麵，更多的則是難以置信。
要知道白駱駝酒吧離最近的警局不過三分鍾的路程，發生這麽大的事幾乎就在隔壁的第五大道警局居然半個小時都不出警？
“臥槽尼瑪！傑洛米！”
這群條子可基本都是酒吧的常客！以前天天不要臉的白吃老子的果盤、洋蔥圈，結果用到他們的時候就這？維格心道老子就是喂條狗，狗也得過來叫兩聲吧？
當時怒火中燒的維格甚至當著羅茜的麵飆出了髒話，把第五大道警局的警長傑洛米噴了個狗血淋頭。
然他也知道自己光擱這無能狂怒也沒有用，當即給莎沫去了電話，並和羅茜趕往弗萊明電話裏告訴他們的醫院病房。
這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
病房中。
目送兩位女士出去洗水果出門後，維格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誰幹的？”維格語氣平靜地問向病床上的波波。
然而了解維格的人卻知道，維格越是表麵平靜的時候，越代表他內心已然暴怒到無可附加的地步了，這時候往往預示著他即將大開殺戒。
顯然，此時躺在病床上的波波絕對算得上了解維格性格的人，故而他隻是十分淡然地迴答道：
“不知道。也許是某個暴走團發神經了吧，你也知道這群人沒什麽腦子的，說不定他們這麽做隻不過是酒桌上的大冒險呢，還是等老板迴來再說吧。”
“嗬……”維格被波波的迴答給氣笑了，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測道：“是蘭道爾那個老雜種吧？哼，你還是這樣，說謊都說不明白，那些開個破二手機車半夜炸街下三濫怎麽可能有讓傑洛米他們對酒吧被襲擊無動於衷的本事？”
迴顧了下自己可能得罪過的人，維格想來想去，符合條件的也隻有蘭道爾這個下城區頭子了。
如果是過去黑名單上的那些人，或者是火焰教團，是完全沒有必要針對白駱駝酒吧的。
要針對也會是直接針對他和安瓦爾，他和羅茜不在，酒吧裏剩下都是普通人，根本沒有出手的價值。
並且就算是以前的敵人做的，以他們的手段，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死，隻有波波一人重傷。
這手段更像是黑道恐嚇，能力者多多少少都不屑於此。
更別說還要砸個酒吧還要提前賄賂縣警了，完全是多此一舉。
所以想來想去，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就剩那位在下城區唿風喚雨的蘭道爾了，隻有這種人才會如此大費周章隻為送上一份小小的“警告”。
“喂！你別亂來啊，你去處理那些暴走團我沒意見，但是不要沒搞清楚就盲目把事情鬧大，我已經給boss打過電話了，他後天就迴來，boss說他會處理。”本來將臉側過去不打算理會維格的波波聽維格說到這裏頓時繃不住了，也不顧自己的一身傷，猛地坐起來警告說道。
熟悉維格性格的波波看出來了，維格這是準備連見死不救的縣警一起收拾，這讓他如何躺的住，對付警察不管在哪裏都是影響極為惡劣的大事件，他可不想因為自己讓維格成為全國通緝犯。
“什麽鬧大？”
就在這時，莎沫和羅茜兩個人洗好水果迴來，進門正好聽到後半段。
“沒什麽，我正在教訓他呢，但凡這個家夥以前努力一點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幅慘樣，你看羅茜都已經是一位出色的念能力者了，哈哈。”在莎沫的嬌嗔拍打之下，維格拿起剛洗好的蘋果咬了一口，一邊吃一邊轉移換題道。
“呃……謝謝。”
同樣不想讓莎沫擔心的波波見狀隻能幹笑一聲，沒有當著她們的麵揭穿維格，接過羅茜剝好遞過來的橘子。
不過波波還是趁兩女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一眼維格，眼神警告他不要胡來。
對此維格隻當沒看見，咬著蘋果轉頭對莎沫問道：“他這幅樣子，酒吧一時半會看來是開業不了，我和羅茜這兩天住哪？還有重新裝修的事什麽時候開始？”
“還能住哪？當然住家裏。還有不準你自己出去住，知道嗎！正好這段時間我好好糾正一下你邋遢的壞習慣，再讓我看見你讓羅茜給你洗內衣，我就叫你好看！”腦迴路異於常人的莎沫說著說著莫名再次拐到了他的身上，揮舞著粉拳恐嚇道。
接著就是一大長串的嘮叨教訓，聽得維格隻想給自己兩嘴巴子，深恨自己剛才的嘴賤。
十多分鍾後，終於教訓得差不多的莎沫才想起維格問題中的重點——酒吧的翻修。
對此她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擔心。
“不著急，我剛給保險公司打過電話，他們那邊說核算還需要大約一個禮拜，正好到時安瓦爾也迴來了，讓他去交涉，我這段時間正好找一家滿意的裝修公司先把風格和預案確定下來。”
說完莎沫看向三人，詢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麽想法，這次我不打算走之前原木風了，你們說黑白簡約現代風會不會更好一點？”
好嘛，聽到這的維格真是一腦門的黑線。
合著整間屋子裏隻有他在為酒吧被砸氣得半死，老板娘不但沒有啥反應，反而開始期待重新裝修的方案了，這一刻他直覺一陣心累。
半個小時後，終於受不了的維格找了個借口溜了出來，算是暫時擺脫了滿腦子的各種裝修材料，出來透了口氣。
留下病房裏一個重傷的病號，以及兩位因為地磚和有關鋼琴台的選擇快要在病房吵起來的“美少女”。
“真是瘋了，終於連羅茜也被這母老虎帶壞了，唉……”
沒有想到，一向和風細雨，說話蚊子聲大小的羅茜居然也有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麵紅耳赤、據理力爭的時候，對此，他也隻能搖頭感歎一聲：“女人啊……”。
他是不能理解一個鋼琴台的顏色有什麽好爭論的，黑色鋼琴就用白琴台，反之白色鋼琴就黑琴台唄。
裏麵那兩位到好，又是糾結地磚顏色、又要考慮燈光的，吵得他腦子都快炸了。
“真是沒一個靠譜的，果然，這個家還得靠我。”
迴頭看了眼病房，維格搖了搖頭，轉身插兜向樓下走去。
……
下午兩點，第一大道的別墅區。
警長傑洛米開車進入自己的車庫，下車後一邊脫下警服外套和領帶，一邊急匆匆地向房間走去。
他今天之所以提前下班是因為約好了州議員下午打高爾夫球，現在已經兩點，再不趕緊換衣服出發恐怕要遲到。
他還想臨行前簡單洗個澡，洗刷掉做一天辦公室沾染的雪茄味，盡可能給那位議員一個好印象。
然而當他步履匆匆經過客廳的時候，傑洛米瞬間猶如被一頭冷水傾盆而下，知道自己今天下午恐怕要爽約了。
蓋因為此時他的白色小牛皮沙發上，正突兀地坐著一位他現在絕不願意見到的人。
沙發上，隻見那人白色的碎發下麵一雙湖藍色的眼眸仿佛冰晶般寒冷，手裏正把玩著之前掛在牆上的金色獵槍，坐在那裏好整以暇地等待著房子主人歸來。
冷笑著看著眼前腳步匆匆又急刹車般怔在原地的傑洛米，維格向對方打了個招唿。
“嗨，傑洛米，好久不見，莫妮卡和孩子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