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心高氣傲，真實的公司內鬥
“我需要三個收購品牌的財務報告，最好是由專業會計機構出具的曆年財務報表，以及汽車行業內的業務報告，這需要聘請專業的調研公司，你最好找這些公司……”艾莫從公文包中拿出便簽，寫下了一串名字，撕下來遞給查理。
“交給我就行了。”凱拉主動伸手將便簽接了過來，動作很快。
“這些公司曾經作為cma征詢意見的對象，由它們出具的報告將更有說服力。當然，價格也不便宜就是了。”
查理聳聳肩：“你需要什麽盡管開口，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艾莫點點頭：“我還需要一個律師團隊，負責協助我處理其他工作，我的助理律師並不擅長企業並購這種案子。”
“已經在找了，今明兩天就會來到底特律。”
“還需要一間辦公室。”
“紐約，底特律，芝加哥，隨伱挑。”
“是要在倫敦，要離收購對象足夠近，方便獲取資料。”
“我這就聯係。”無需查理開口，凱拉主動就說道。
“很好，我現在要去一趟福特總部，先去看一遍收購合同。我不需要司機，我有個人助理，但是需要一輛車。”
凱拉將車鑰匙放在桌上推了過去，嶄新的車鑰匙緩緩停在艾莫麵前。
“讓你的司機開慢些，別刮壞了我的新車。”她似乎對艾莫有些針對。
“我趕時間，賠給你就是了。”艾莫拿著車鑰匙，拎著公文包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隨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凱拉立刻抱怨起來：“你聽到了嘛？她剛才居然說我是money girl！真想給她那張臭烘烘的臉來上一拳！”
“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畢業於英國牛津大學，後在紐約大學法學院深造，即將成為哥倫比亞大學的客座國際法客座教授，難免有些心高氣傲。”維多利亞笑著解釋。
“不過她是怎麽看出來的？”這一點查理想不通。
“連我一進門都聞到了，你們倆身上彌漫著一股酒味，為了慶祝收購完成，狂歡到淩晨幾點？現在可不是慶祝的時候，半場開香檳的人往往輸得很慘。”維多利亞告誡道。
“據我所知，艾莫阿拉慕丁可不是什麽暴脾氣，也許正是看出了這點，所以心下覺得有些鄙夷，覺得查理羅西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白癡暴發戶。”
“虧得我臨時改變目的地，這次要是沒談妥，以後再找她可就難了。”
“我可沒有慶祝，昨晚我在和遠道而來的車企人員吃飯，多喝了點。”查理哭笑不得的解釋。
可以說是一係列的巧合相碰撞，才有了維多利亞這一次的神兵天降。
“你好像對她很了解，你們很熟嗎？”
“那個時候她剛剛來到紐約，一邊攻讀法學博士，一邊在律所實習，剛好是我的助手，後來也是我給她介紹的第一樁案子，算是知遇之恩，再後來她去了聯合國國際刑事法庭檢察官辦公室工作，這幾年我們一直保持著聯係。”
“還記得她剛才怎麽說的嗎？有些問題壓根不是法律層麵問題，卻需要法律去解決，既然她並不適應這種形式大於內容的工作，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那裏了。”
“我已經聯係了幾位朋友，都是商業並購方麵的專業人士。”
“我的人也在路上，話說迴來，你不坐鎮法務小組？”
“嗬，你可請不起我，我可是有價無市。不說了，我今晚得趕到紐約，羅西家還有一大堆爛事等著我去處理呢。凱拉·佳文小姐，幫我照顧好查理羅西，順便給我看住他，別讓他沾花惹草。”維多利亞臨走時瞄了查理一眼。
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前後不過半個小時。
“這兩個人還真是雷厲風行，說幹就幹，我也要盡力了！絕不允許自己被看貶。”凱拉雙手握拳，一副誓要討迴尊嚴的態勢。
還是在這間會議室，沒過多久就看見索爾帶著三位法務部門的精英骨幹風塵仆仆地趕到。
“艾莫·阿拉慕丁在哪？”一進門他就賊頭賊腦地四下張望。
之前查理通知他時，不過隻是順口提了一嘴，沒想到他記掛到現在。
“索爾，別忘了，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查理提醒道。
前不久索爾在芝加哥購買了大房子，邀請過查理去家中做客，能看的出來，這對老妻少夫小日子過得還挺幸福。
“噢，那你可想錯了，我的心靈早已經歸屬給了摯愛的羅威爾，是她讓我迷茫的人生有了歸屬感，我願意陪她走到人生的最後。”索爾義正言辭的說道。
“至於艾莫，那都是單純事業上的仰慕，她可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我非常期待能與她共事。”說話的時候，他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向往，行業外的人恐怕很難理解他這種心態。
“之後可夠你看的。”一旁的凱拉搖頭感歎。
·
次日清晨，當查理在餐廳遇到索爾時，他臉上卻全無半點笑容可言，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就像是絞刑執行前還未收緊的韁繩，頭發也亂糟糟的，眼睛裏布滿血絲，看上去就像是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一般，著實有些憔悴。
“看起來昨晚的法務小組工作內容非常充實。”查理看著他說道。
昨天下午艾莫在福特總部呆了整整一個下午，傍晚迴來後，簡單吃了個晚餐，就將索爾連同三個助理律師一起叫到了會議室內，根據凱拉所說，一整夜大家都在連軸轉，準備向tfc、cma等機構遞交的收購申請。
至於凱拉了解的那麽清楚，因為她也是其中之一，早晨才出來，考慮到她兩天都沒怎麽休息，查理給她放了一天假。
“我總算知道她為什麽能夠在這個年紀就有如此成就，這都是靠燃燒肝髒換來的。”說話的時候，索爾眼神中甚至透露著恐懼。
“她簡直就是個工作狂，我們五個人被她用的像是五十個人。”
“這個價位的律師，就應該這麽做。”
“還有你那個新秘書，似乎是跟艾莫較勁，未來也許她會比阿緹絲更加可怕，當然我指的是工作方麵。”索爾給查理分享了一個新的消息。
這一點倒是有些出乎查理的預料，之前從未考慮過凱拉工作能力的事情，畢竟她所做的都是一些相對簡單的事務，也從未遇到真正的挑戰。
聯想她之前說要靠行動拿迴尊嚴的話語，現在看來她是真的做到了。
正說著，索爾突然將臉轉到了一邊，像是看到了天敵的食草動物。
不用想，就知道路過的是誰。
“早上好查理先生。”艾莫·阿拉慕丁端著托盤從查理身邊經過，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奕奕，看得出來，她還特意去房間洗了個澡，黑色長發自然的披散開來，輕盈且柔順，發散出一種獨特類似於薄荷一般的香味。
正當查理以為她僅僅是要端著托盤路過的時候，卻見她直接在自己身邊坐下。
“噢，索爾先生，文書編寫的如何？文書編寫完之後，還有數據審閱，人工校對，以及2.3條目的重新編寫，我十分好奇，你當初是怎麽通過法學考試的，居然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越說，艾莫的語氣越是嚴厲，就像是個古板的大學教授。
話說迴來，法律文書的編寫就應該保持絕對的嚴謹。
“我吃好了，咳咳。”一向伶牙俐齒的索爾，已經被磨去了獠牙，變得溫順十足，飛快的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去加班。
“如果再從網上照著模板修改，我就向律師協會投訴，如果你不想被吊銷執照的話，就老老實實的照做。”艾莫衝著索爾離開的背影充滿警告意味的說道。
“你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嚴厲了？”查理感覺到些許驚奇。
“是你的手下太過於散漫，我幫你磨合一下團隊而已。”
“這不會產生額外收費吧？”查理微笑著詢問。
艾莫·阿拉慕丁臉上難得的出現笑容：“當然不會，事實上你在這些手下心中頗有威望，每次隻要把你搬出來，他們就會乖乖聽話。除了那個叫做凱拉的，她似乎對我有些敵意。”
“需要我換個人嗎？”查理將一整個可頌塞進嘴裏。
“目前不用，她的思維敏捷，行動迅速，我覺得可能是看錯她了。”艾莫迴想著昨晚發生的細節。
“另外我找你可不是來閑聊的，我昨晚發現了交易合同中一些潛在的法律漏洞，這讓你在特定條件下，產生不必要的損失，第一點，並未寫明具體匯入退休金基金賬戶的詳細金額，而是用了模棱兩可的話語，也並沒標注出確定的時間期限，另外沒有詳細注明提供必要幫助的方式……”
艾莫完全將早餐當做了向查理匯報的機會，她可以一邊流利的說出各種拗口的法律詞匯，一邊完成吞咽的動作，看的出來，她之前就經常這麽做。
“在我的抗議之下，對方連夜進行了修改，稍後會將電子版發到我的郵箱，等我審閱過之後，你就可以正式與對方簽約，這種例行的儀式我就不出席了，我需要時間整理申請文書，然後趕飛機確保第二天東部時間上午十點之前出現在tfc的交易申請辦公室裏。”她端著托盤起身。
出席簽約儀式的人除了艾倫穆拉力之外，還包括路虎捷豹羅孚的相關高層，這是20人的管理團隊。
即便是如今銷量微不足道的羅孚，也有非常完備的管理層，層級繁多，這些高管每月的薪酬加起來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福特顯然知道這種情況，一來曾經與上家“英國利蘭汽車公司”有過協定，確保三個品牌的獨立和完整，二來也順應了當時福特汽車多點開花全球擴張的戰略。
現在看來無疑是個失敗的決策，爛攤子也順應到了查理的頭上。
“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目前捷豹品牌的負責人。比安卡·諾布爾(bibiana boerio)，曾在福特汽車公司擔任多個高級職位，包括財務總監、財務副總裁和首席財務官。她於2004年加入捷豹路虎，先後擔任財務總監和運營總監，去年剛剛升任ceo，成為捷豹曆史上第一位女性ceo。”
跟隨著艾倫穆拉力一起走上前的是個短發中年女性，身材有些發福，戴著眼鏡。
維多利亞和艾莫這樣兼具顏值與地位的女性算是鳳毛麟角，事實上絕大部分事業有成的女性外貌並不突出，靚麗的外表甚至有可能成為事業發展的阻礙。
“您好先生，不知道您關於未來的戰略有何打算？”她打量著查理，開口就是濃重的英國口音。
“正如我之前所說的，在合並的基礎上，我將確保三個品牌的獨立與完整性，這項策略依舊會得到延續。”查理再三表明自己的態度。
“很好，今天大家都在場，是時候宣布新公司的ceo人選了。”比安卡·諾布爾接著說道。
查理看向一旁的艾倫，他笑著解釋：“傑弗裏·波利特斯曾是路虎品牌負責人，如今他身在醫院，罹患腸癌，醫生說最多隻有半年的時間，合並的公司急需要一位臨時負責人。”
“比安卡，看來你還真是著急，查理羅西先生可還沒有簽字！”另一個男性的聲音打斷了阿倫的話語，他快步走到查理麵前，主動與查理握手。
“尊敬的查理先生，我是先進羅孚品牌的負責人，請您務必重視臨時ceo的人選，比安卡長期籠絡手下，任人唯親，為了換取一眾高管的支持，許諾了許多好處，這對於公司的發展是極為不利。”他話裏話外直指身邊的比安卡。
“你在說什麽鬼話？”比安卡咆哮道。
“固執堅守豪華車市場，將b級和c級市場拱手讓給德國人，這就是你的商業判斷？”
“起碼捷豹還有銷量，而不是像某個品牌，連年虧損。”比安卡反擊道。
兩人話語中的火藥味越發濃烈，幾乎已經上升到了人生攻擊，要不是艾倫憤怒的製止兩人，隻怕現場就要打起來。
虛假的權力競爭：精心謀劃的布局，派出商業間諜，暗流湧動的對話。
真實的權利競爭：互相拆台，互相比爛，打架鬥毆。
發生爭執的根源是老ceo患病，出現權力的真空，而且又是合並的特殊時刻，必然需要一個人出來主持大局。
查理看著兩人，果斷說道：“既然二位無法達成一致，那麽這個臨時ceo還是由我來當比較好。”
“我需要三個收購品牌的財務報告，最好是由專業會計機構出具的曆年財務報表，以及汽車行業內的業務報告，這需要聘請專業的調研公司，你最好找這些公司……”艾莫從公文包中拿出便簽，寫下了一串名字，撕下來遞給查理。
“交給我就行了。”凱拉主動伸手將便簽接了過來，動作很快。
“這些公司曾經作為cma征詢意見的對象，由它們出具的報告將更有說服力。當然，價格也不便宜就是了。”
查理聳聳肩：“你需要什麽盡管開口，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艾莫點點頭：“我還需要一個律師團隊，負責協助我處理其他工作，我的助理律師並不擅長企業並購這種案子。”
“已經在找了，今明兩天就會來到底特律。”
“還需要一間辦公室。”
“紐約，底特律，芝加哥，隨伱挑。”
“是要在倫敦，要離收購對象足夠近，方便獲取資料。”
“我這就聯係。”無需查理開口，凱拉主動就說道。
“很好，我現在要去一趟福特總部，先去看一遍收購合同。我不需要司機，我有個人助理，但是需要一輛車。”
凱拉將車鑰匙放在桌上推了過去，嶄新的車鑰匙緩緩停在艾莫麵前。
“讓你的司機開慢些，別刮壞了我的新車。”她似乎對艾莫有些針對。
“我趕時間，賠給你就是了。”艾莫拿著車鑰匙，拎著公文包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隨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凱拉立刻抱怨起來：“你聽到了嘛？她剛才居然說我是money girl！真想給她那張臭烘烘的臉來上一拳！”
“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畢業於英國牛津大學，後在紐約大學法學院深造，即將成為哥倫比亞大學的客座國際法客座教授，難免有些心高氣傲。”維多利亞笑著解釋。
“不過她是怎麽看出來的？”這一點查理想不通。
“連我一進門都聞到了，你們倆身上彌漫著一股酒味，為了慶祝收購完成，狂歡到淩晨幾點？現在可不是慶祝的時候，半場開香檳的人往往輸得很慘。”維多利亞告誡道。
“據我所知，艾莫阿拉慕丁可不是什麽暴脾氣，也許正是看出了這點，所以心下覺得有些鄙夷，覺得查理羅西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白癡暴發戶。”
“虧得我臨時改變目的地，這次要是沒談妥，以後再找她可就難了。”
“我可沒有慶祝，昨晚我在和遠道而來的車企人員吃飯，多喝了點。”查理哭笑不得的解釋。
可以說是一係列的巧合相碰撞，才有了維多利亞這一次的神兵天降。
“你好像對她很了解，你們很熟嗎？”
“那個時候她剛剛來到紐約，一邊攻讀法學博士，一邊在律所實習，剛好是我的助手，後來也是我給她介紹的第一樁案子，算是知遇之恩，再後來她去了聯合國國際刑事法庭檢察官辦公室工作，這幾年我們一直保持著聯係。”
“還記得她剛才怎麽說的嗎？有些問題壓根不是法律層麵問題，卻需要法律去解決，既然她並不適應這種形式大於內容的工作，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那裏了。”
“我已經聯係了幾位朋友，都是商業並購方麵的專業人士。”
“我的人也在路上，話說迴來，你不坐鎮法務小組？”
“嗬，你可請不起我，我可是有價無市。不說了，我今晚得趕到紐約，羅西家還有一大堆爛事等著我去處理呢。凱拉·佳文小姐，幫我照顧好查理羅西，順便給我看住他，別讓他沾花惹草。”維多利亞臨走時瞄了查理一眼。
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前後不過半個小時。
“這兩個人還真是雷厲風行，說幹就幹，我也要盡力了！絕不允許自己被看貶。”凱拉雙手握拳，一副誓要討迴尊嚴的態勢。
還是在這間會議室，沒過多久就看見索爾帶著三位法務部門的精英骨幹風塵仆仆地趕到。
“艾莫·阿拉慕丁在哪？”一進門他就賊頭賊腦地四下張望。
之前查理通知他時，不過隻是順口提了一嘴，沒想到他記掛到現在。
“索爾，別忘了，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查理提醒道。
前不久索爾在芝加哥購買了大房子，邀請過查理去家中做客，能看的出來，這對老妻少夫小日子過得還挺幸福。
“噢，那你可想錯了，我的心靈早已經歸屬給了摯愛的羅威爾，是她讓我迷茫的人生有了歸屬感，我願意陪她走到人生的最後。”索爾義正言辭的說道。
“至於艾莫，那都是單純事業上的仰慕，她可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我非常期待能與她共事。”說話的時候，他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向往，行業外的人恐怕很難理解他這種心態。
“之後可夠你看的。”一旁的凱拉搖頭感歎。
·
次日清晨，當查理在餐廳遇到索爾時，他臉上卻全無半點笑容可言，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就像是絞刑執行前還未收緊的韁繩，頭發也亂糟糟的，眼睛裏布滿血絲，看上去就像是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一般，著實有些憔悴。
“看起來昨晚的法務小組工作內容非常充實。”查理看著他說道。
昨天下午艾莫在福特總部呆了整整一個下午，傍晚迴來後，簡單吃了個晚餐，就將索爾連同三個助理律師一起叫到了會議室內，根據凱拉所說，一整夜大家都在連軸轉，準備向tfc、cma等機構遞交的收購申請。
至於凱拉了解的那麽清楚，因為她也是其中之一，早晨才出來，考慮到她兩天都沒怎麽休息，查理給她放了一天假。
“我總算知道她為什麽能夠在這個年紀就有如此成就，這都是靠燃燒肝髒換來的。”說話的時候，索爾眼神中甚至透露著恐懼。
“她簡直就是個工作狂，我們五個人被她用的像是五十個人。”
“這個價位的律師，就應該這麽做。”
“還有你那個新秘書，似乎是跟艾莫較勁，未來也許她會比阿緹絲更加可怕，當然我指的是工作方麵。”索爾給查理分享了一個新的消息。
這一點倒是有些出乎查理的預料，之前從未考慮過凱拉工作能力的事情，畢竟她所做的都是一些相對簡單的事務，也從未遇到真正的挑戰。
聯想她之前說要靠行動拿迴尊嚴的話語，現在看來她是真的做到了。
正說著，索爾突然將臉轉到了一邊，像是看到了天敵的食草動物。
不用想，就知道路過的是誰。
“早上好查理先生。”艾莫·阿拉慕丁端著托盤從查理身邊經過，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奕奕，看得出來，她還特意去房間洗了個澡，黑色長發自然的披散開來，輕盈且柔順，發散出一種獨特類似於薄荷一般的香味。
正當查理以為她僅僅是要端著托盤路過的時候，卻見她直接在自己身邊坐下。
“噢，索爾先生，文書編寫的如何？文書編寫完之後，還有數據審閱，人工校對，以及2.3條目的重新編寫，我十分好奇，你當初是怎麽通過法學考試的，居然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越說，艾莫的語氣越是嚴厲，就像是個古板的大學教授。
話說迴來，法律文書的編寫就應該保持絕對的嚴謹。
“我吃好了，咳咳。”一向伶牙俐齒的索爾，已經被磨去了獠牙，變得溫順十足，飛快的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去加班。
“如果再從網上照著模板修改，我就向律師協會投訴，如果你不想被吊銷執照的話，就老老實實的照做。”艾莫衝著索爾離開的背影充滿警告意味的說道。
“你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嚴厲了？”查理感覺到些許驚奇。
“是你的手下太過於散漫，我幫你磨合一下團隊而已。”
“這不會產生額外收費吧？”查理微笑著詢問。
艾莫·阿拉慕丁臉上難得的出現笑容：“當然不會，事實上你在這些手下心中頗有威望，每次隻要把你搬出來，他們就會乖乖聽話。除了那個叫做凱拉的，她似乎對我有些敵意。”
“需要我換個人嗎？”查理將一整個可頌塞進嘴裏。
“目前不用，她的思維敏捷，行動迅速，我覺得可能是看錯她了。”艾莫迴想著昨晚發生的細節。
“另外我找你可不是來閑聊的，我昨晚發現了交易合同中一些潛在的法律漏洞，這讓你在特定條件下，產生不必要的損失，第一點，並未寫明具體匯入退休金基金賬戶的詳細金額，而是用了模棱兩可的話語，也並沒標注出確定的時間期限，另外沒有詳細注明提供必要幫助的方式……”
艾莫完全將早餐當做了向查理匯報的機會，她可以一邊流利的說出各種拗口的法律詞匯，一邊完成吞咽的動作，看的出來，她之前就經常這麽做。
“在我的抗議之下，對方連夜進行了修改，稍後會將電子版發到我的郵箱，等我審閱過之後，你就可以正式與對方簽約，這種例行的儀式我就不出席了，我需要時間整理申請文書，然後趕飛機確保第二天東部時間上午十點之前出現在tfc的交易申請辦公室裏。”她端著托盤起身。
出席簽約儀式的人除了艾倫穆拉力之外，還包括路虎捷豹羅孚的相關高層，這是20人的管理團隊。
即便是如今銷量微不足道的羅孚，也有非常完備的管理層，層級繁多，這些高管每月的薪酬加起來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福特顯然知道這種情況，一來曾經與上家“英國利蘭汽車公司”有過協定，確保三個品牌的獨立和完整，二來也順應了當時福特汽車多點開花全球擴張的戰略。
現在看來無疑是個失敗的決策，爛攤子也順應到了查理的頭上。
“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目前捷豹品牌的負責人。比安卡·諾布爾(bibiana boerio)，曾在福特汽車公司擔任多個高級職位，包括財務總監、財務副總裁和首席財務官。她於2004年加入捷豹路虎，先後擔任財務總監和運營總監，去年剛剛升任ceo，成為捷豹曆史上第一位女性ceo。”
跟隨著艾倫穆拉力一起走上前的是個短發中年女性，身材有些發福，戴著眼鏡。
維多利亞和艾莫這樣兼具顏值與地位的女性算是鳳毛麟角，事實上絕大部分事業有成的女性外貌並不突出，靚麗的外表甚至有可能成為事業發展的阻礙。
“您好先生，不知道您關於未來的戰略有何打算？”她打量著查理，開口就是濃重的英國口音。
“正如我之前所說的，在合並的基礎上，我將確保三個品牌的獨立與完整性，這項策略依舊會得到延續。”查理再三表明自己的態度。
“很好，今天大家都在場，是時候宣布新公司的ceo人選了。”比安卡·諾布爾接著說道。
查理看向一旁的艾倫，他笑著解釋：“傑弗裏·波利特斯曾是路虎品牌負責人，如今他身在醫院，罹患腸癌，醫生說最多隻有半年的時間，合並的公司急需要一位臨時負責人。”
“比安卡，看來你還真是著急，查理羅西先生可還沒有簽字！”另一個男性的聲音打斷了阿倫的話語，他快步走到查理麵前，主動與查理握手。
“尊敬的查理先生，我是先進羅孚品牌的負責人，請您務必重視臨時ceo的人選，比安卡長期籠絡手下，任人唯親，為了換取一眾高管的支持，許諾了許多好處，這對於公司的發展是極為不利。”他話裏話外直指身邊的比安卡。
“你在說什麽鬼話？”比安卡咆哮道。
“固執堅守豪華車市場，將b級和c級市場拱手讓給德國人，這就是你的商業判斷？”
“起碼捷豹還有銷量，而不是像某個品牌，連年虧損。”比安卡反擊道。
兩人話語中的火藥味越發濃烈，幾乎已經上升到了人生攻擊，要不是艾倫憤怒的製止兩人，隻怕現場就要打起來。
虛假的權力競爭：精心謀劃的布局，派出商業間諜，暗流湧動的對話。
真實的權利競爭：互相拆台，互相比爛，打架鬥毆。
發生爭執的根源是老ceo患病，出現權力的真空，而且又是合並的特殊時刻，必然需要一個人出來主持大局。
查理看著兩人，果斷說道：“既然二位無法達成一致，那麽這個臨時ceo還是由我來當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