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背刺，吸血鬼張開獠牙
“下麵進行第五項議題表決，批準普華永道作為新財年的審計單位……”
下午時分，會議中心內進行著數項需要股東通過的公司重大事項議題。
有些是每年都會出現的例行議題，比如眼下的批準審計單位。又比如年度績效目標，社會責任報告、環境責任報告等。
投票方式除了現場投票之外，注冊股東和代理股東可以通過網站proxyvote進行投票，以及通過撥打1-800-690-6903電話，隻不過這些小股東加起來的持股比例也比不上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顯然並不足以影響最終的結果。
此外還包括今年臨時增補的議題。
“公司預計將繼續堅持國際化戰略，按照一些股東提出的要求，擴大在全球市場的布局，增加對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的投入和合作，具體涉及的事項為，全麵放棄在國內的製造工廠，在發展中國家采購非主要的零部件，確保公司處於全球供應鏈中的優勢地位……”
資本永遠都是逐利的，查理實在想不通會有人在這個議題上投反對票，但偏偏，身邊的蘇珊瓦格納摁下了反對鍵，但即便是這樣，全球化的議題依舊得到通過。
下一個議題則更為重要。
“目前公司現金流充裕，且距離上一次股息派發已經有三年時間，下麵將表決本年度是否進行股息派發的議題……”隨著會議主持人的宣讀，在場股東代表開始操作手中的投票器。
“我們當然應該投反對票。”身旁的維多利亞立刻低聲對查理吩咐道。
“為什麽，難道白白放著錢不去拿？這會給各大家族帶來一筆不小的迴報。”查理對此表示疑惑。
維多利亞樂嗬嗬地說著，仿佛在嘲弄查理的無知：“可不要忘了機會成本，終止股息派發，剩餘的現金流就將進行股票迴購，投資機構不僅可以套現，股價還會跟著上升，這可比微薄的股息要多得多。”
果然，查理看到了坐在右側的蘇珊瓦格納投了反對票。
“投資機構需要追求短期的收益，而退休基金則更傾向於長期持有，追求長期的獲利，我說的對嗎？來自紐約州和地方退休基金會的威廉·帕特森先生。”維多利亞又看向了左側的男人。
“沒錯，長期持有的投資者都會同意派發股息，希望這一次的議題能夠通過，我們已經連續失去了兩次機會。”他略顯無奈的說道。
幾分鍾後結果公布，顯然投資機構的投票權更為占優，派發股息的議案被終止。
不出維多利亞預料，下一個股票迴購的議題順利通過。
接下來就到了最重要的一項議題，在開始之前，查理被單獨請離自己的席位。
“下麵將增補新的董事會成員名單，主要候選人有兩位，分別是公司ceo史蒂夫喬布斯推薦的查理·羅西先生，他在娛樂產業擁有廣泛的商業潛力，持有pb雜誌、pb影業，pb音樂，漫威等多家公司，可以為公司提供與娛樂業有關的專業建議，加快蘋果公司在娛樂產業的拓展……”
“另一位候選人是公司首席董事阿瑟·萊文森推薦的朱莉·古德裏奇，北星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她在投資領域有著豐富的經驗，能夠在金融領域給出專業性的建議……”
會議主持人念出兩人的詳細簡曆，接著便是兩位候選者走上台。
站在台上，查理心中估量著自己的票倉，首先是自己這一份，外加上蘇珊瓦格納，在下午的會議開始之前，她就表示要支持自己，她作為數個投資機構的股權代理人，手中握有大把的投票權。
但是兩者疊加，就占有總體投票權的將近四成，隻需要爭取到少量的投票，自己就能順利進入董事會。
而隨著投票正式開始，查理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在實時的投票結果顯示，朱莉·古德裏奇以碾壓姿態超過了自己，獲得的支持幾乎是自己的兩倍。
“b**ch，你果然是個叛徒！”座位上，維多利亞冷笑著對身邊的蘇珊瓦格納說道。
“我也是為了公司的未來考慮，再說羅西家族的觸手未免伸的太長了。”蘇珊瓦格納冷言迴應。
要知道羅西家族在猶他州根深蒂固，但這麽多年下來，影響力也僅限在猶他州，作為新一任的族長，能看得出來維多利亞並不希望延續家族的傳統，而是準備為家族開辟新的戰場。
這顯然會帶來很多變數，對於黑石而言，將羅西家族關在猶他州這個籠子內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摩門下屬的pfd收購參與卡博特房地產在猶他州名下的所有物業競標的時候，不知你們想沒想到會有今天，道理是一樣的。”蘇珊瓦格納說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維多利亞聳聳肩，臉上倒是並沒有多少遭遇背刺的惱怒：“我們本不至於如此劍拔弩張。”
投票仍然在繼續，查理看到屏幕上自己的支持率逐漸追了上來，差距正在縮小，但仍然與朱莉·古德裏奇保持著一定差距。
“你說的沒錯，但我們都無路可退，pfd在猶他州擁有大量物業，這正是黑石想要的。”蘇珊甚至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卻看到維多利亞將頭轉向了另一側的威廉·帕特森。
“不要忘了伱之前立下的承諾。”威廉帕特森在投票器上選擇了查理。
“這……怎麽可能！”蘇珊瓦格納一愣，隨後立即意識到什麽，怒不可遏的對著維多利亞說道。
“你耍我，你從一開始就盤算好了！”
“如果不是這樣，我也沒必要出現在這裏。”維多利亞微笑著說道。
“而你的反應，也恰恰證明黑石的不可信，這樣我也能順利說服家族的其他成員，團結在一起將黑石趕出猶他州。”維多利亞這才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
“所以，這一開始就是計劃好的，你與威廉·帕特森達成了交易，以明年派發股息為報酬，換取他對於我的支持。”
“而蘇珊瓦格納的出現完全是個意外，你在聽取了我的想法後，便決定將計就計，順便還讓家族其他成員看到了黑石的真麵目，說服他們加注完成對卡博特房地產的競標。”
晚上，查理和維多利亞複盤一些細節。
“差不多就是這樣。”維多利亞細長的高腳杯中盛滿了香檳酒，這是對於勝利的慶祝。
“那她為什麽來到這裏？未免也太湊巧了。”
“所有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黑石集團旗下四大板塊中最重要的就是房地產業務，在全國持有超過上千億美元估值的物業，當然希望蘋果公司能夠加大在國內的投資，這也是她在全球化提案中投反對票的原因。現在看來，她的目的不僅沒有達成，還承受了其他損失，估計這會正在生悶氣呢。”維多利亞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讓我進入董事會，擴散家族在猶他州之外的影響力，你從一開始就騙了我。”查理現在才意識到，原來那些“為了家族利益”的話語，可不是借口，她從一開始就把自己騙得團團轉。
“我不喜歡騙這個單詞。讓你進入董事會，是家族對你的幫助與提攜，接下來你需要用行動踐行對於家族的忠誠。”
“我需要做什麽？你讓我進入董事會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麽？”查理可不會再被她欺騙了。
“問題的答案你現在還不能知道，因為你實在太弱小了，說實在的，我覺得你也不過如此，沒有我的話，你現在隻會灰溜溜的離開。”維多利亞搖搖頭，對查理提出了批評。
“等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答案。”維多利亞存心賣關子。
從提前引爆金融危機之後，查理過的頗為順風順水，但這並不是什麽好事。
“你說得並不錯，我確實還需要成長。”查理點點頭。
維多利亞的話提醒了他，讓他明白自己自己在真正的龐然大物麵前依舊較為弱小。
“話說迴來，你不會是什麽大陰謀吧？”查理又試探性的問起來。
“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對我們而言都是必須經曆的事情，這是走出去的唯一辦法。”
維多利亞搖頭感歎道。
“好了，我們還是終結這個稍顯沉重的話題，別忘了你之前的承諾，我幫助你成功進入了董事會接下來你該支付報酬了。”她微醺的臉上浮現出笑意，仿佛一朵黑玫瑰在盛開。
第二天醒來時，查理身邊空蕩蕩的，維多利亞已經離開。
迴想昨天的“地位”，她一直牢牢占據上方，從頭到尾的節奏也一直由她來把控。
雖然昨天晚上兩人聊了一大堆，但又好像什麽也沒說。
對於蘋果公司內部的分歧，她好像完全不在意，而喬布斯自己更不必說，保持著他那一套“順其自然”的狗屁邏輯。
“算了，正主都不著急，我急什麽呢？”查理搖搖頭，將這件事情暫且拋之腦後。
敲門聲響起，查理披上襯衫開門，是秘書凱拉佳文。
“維多利亞女士今早交代我叫你起床，她還托我給你帶話，家族中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先迴鹽湖城了，另外今天還有董事會的第一次會議需要您出席。”她看著隻穿了一件襯衫的查理，連忙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麵說道。
查理沒有關門，而是轉身走迴房間。
“會議什麽時候開始。”
“和股東大會的時間一致，都是上午十點半，現在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凱拉佳文站在門口，也不知道此刻該進去，還是在樓下等候，於是隻能僵硬的站在門口。
“這樣的話，陪我去樓下餐廳吃個早飯吧。”查理看出了她的尷尬，十分貼心的說道。
·
【泰勒斯威夫特：加入蘋果公司董事會，是不是就能隨便拿蘋果公司的產品？這樣我們就能隨便使用蘋果手機還有蘋果電腦，以及還在研發中心的新產品呢？（愉快）】
【菲絲希爾：你的注意力為什麽都放在這些電子玩具上？親愛的，獨立董事的權利遠遠不止這些，比如讓蘋果ituns將你的新專輯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僅僅是這樣，多賺的錢就夠你買上萬部iphone了。（期待）】
【伊凡妮：亦或是推出和蘋果公司聯名的電子產品，比如在背麵印有兔子頭標誌的ipod，且將pb商店作為唯一的銷售渠道。】
【亞當：你們把蘋果想得太簡單了，此刻的喬布斯多半不會答應這些要求。目前我能做的，僅僅隻是拓展蘋果公司在娛樂方麵的內容。】
【吉賽爾邦辰：大費周折進入蘋果公司的董事會，到頭來還要給蘋果公司白白打工，這可一點都不劃算。（生病）】
【亞當：換個角度，這非常劃算。將pb雜誌的入口移植到每一部手機內部，這樣每一部蘋果手機都能成為pb雜誌的銷售窗口，而且這個窗口目前隻有pb雜誌售賣。到時候電子銷量將會輕而易舉的超過實體銷量。】
【另外ituns store上需要填補大量的流媒體內容，光是售賣漫威的pb影業舊有電影和漫畫的版權，就能賺上一筆。】
【最後，pb的技術部門還能加強和蘋果公司的合作，到時候公司推出的應用，都會被蘋果公司作為優秀開發者的代表推薦。】
【菲絲希爾：你說的這些，更讓我感覺你是個吸血鬼了。（偷笑）】
毫無疑問，蘋果公司就是查理打開下個時代的一把鑰匙。
但正如菲絲希爾所言，各位股東，管理層，包括喬布斯本人，都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提出的時機就顯得非常有必要。
放下手機，查理看著坐在對麵的凱拉佳文，纖細的手指圍繞著一顆白煮雞蛋，隨著她的動作，蛋殼剝落，顯露出裏麵晶瑩剔透的蛋白。
“奇怪的吃法。”她將剝好的雞蛋遞給查理。
美利堅人對於煮雞蛋的吃法有些許差異，要麽吃溏心蛋，用一個小勺子在雞蛋小頭敲開一個口子，撒上鹽，用勺子挖著吃。有時候還會把麵包切成手指粗的條條，蘸著蛋黃吃。要麽完全煮熟後切片夾在三明治或者拌在沙拉中。
“昨晚你跟維多利亞呆在一個房間裏，對嗎？”看著正在咀嚼的查理，凱拉佳文突然問道。
“沒錯。”
“噢。”凱拉點點頭，用勺子緩緩攪拌著蔬菜濃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這次跟我出來，感覺如何？”查理隨口詢問。
“到處出差，看著你會麵各種各樣的人，我倒是還挺輕鬆的，全當出來旅遊了，如果有下次的話，可一定要帶上我。”她顯得有些興奮。
“不準備迴去完成學業了？”
凱拉搖搖頭：“現在讓我迴去，之前學的那些早就還給老師了，再說了，就算畢業，也幾乎不可能找到比這更好的工作。”
“你倒是還挺安於現狀的。”
“也不能這麽說，我隻是比較迷茫，尤其是看到……”凱拉有些猶豫。
“那些明星並不像表麵般光鮮。”
“對，沒錯。尤其是知道了很多內情之後，之前的憧憬統統不複存在，這便是理想的幻滅。所以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但也說不好，誰知道我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找到新的方向，然後離開你。”
“不過這種可能性應該非常小，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在你身邊的生活，出入豪華場所，見識大人物，學校裏那些過家家的男生，對我再無吸引力。”她失笑道。
“下麵進行第五項議題表決，批準普華永道作為新財年的審計單位……”
下午時分，會議中心內進行著數項需要股東通過的公司重大事項議題。
有些是每年都會出現的例行議題，比如眼下的批準審計單位。又比如年度績效目標，社會責任報告、環境責任報告等。
投票方式除了現場投票之外，注冊股東和代理股東可以通過網站proxyvote進行投票，以及通過撥打1-800-690-6903電話，隻不過這些小股東加起來的持股比例也比不上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顯然並不足以影響最終的結果。
此外還包括今年臨時增補的議題。
“公司預計將繼續堅持國際化戰略，按照一些股東提出的要求，擴大在全球市場的布局，增加對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的投入和合作，具體涉及的事項為，全麵放棄在國內的製造工廠，在發展中國家采購非主要的零部件，確保公司處於全球供應鏈中的優勢地位……”
資本永遠都是逐利的，查理實在想不通會有人在這個議題上投反對票，但偏偏，身邊的蘇珊瓦格納摁下了反對鍵，但即便是這樣，全球化的議題依舊得到通過。
下一個議題則更為重要。
“目前公司現金流充裕，且距離上一次股息派發已經有三年時間，下麵將表決本年度是否進行股息派發的議題……”隨著會議主持人的宣讀，在場股東代表開始操作手中的投票器。
“我們當然應該投反對票。”身旁的維多利亞立刻低聲對查理吩咐道。
“為什麽，難道白白放著錢不去拿？這會給各大家族帶來一筆不小的迴報。”查理對此表示疑惑。
維多利亞樂嗬嗬地說著，仿佛在嘲弄查理的無知：“可不要忘了機會成本，終止股息派發，剩餘的現金流就將進行股票迴購，投資機構不僅可以套現，股價還會跟著上升，這可比微薄的股息要多得多。”
果然，查理看到了坐在右側的蘇珊瓦格納投了反對票。
“投資機構需要追求短期的收益，而退休基金則更傾向於長期持有，追求長期的獲利，我說的對嗎？來自紐約州和地方退休基金會的威廉·帕特森先生。”維多利亞又看向了左側的男人。
“沒錯，長期持有的投資者都會同意派發股息，希望這一次的議題能夠通過，我們已經連續失去了兩次機會。”他略顯無奈的說道。
幾分鍾後結果公布，顯然投資機構的投票權更為占優，派發股息的議案被終止。
不出維多利亞預料，下一個股票迴購的議題順利通過。
接下來就到了最重要的一項議題，在開始之前，查理被單獨請離自己的席位。
“下麵將增補新的董事會成員名單，主要候選人有兩位，分別是公司ceo史蒂夫喬布斯推薦的查理·羅西先生，他在娛樂產業擁有廣泛的商業潛力，持有pb雜誌、pb影業，pb音樂，漫威等多家公司，可以為公司提供與娛樂業有關的專業建議，加快蘋果公司在娛樂產業的拓展……”
“另一位候選人是公司首席董事阿瑟·萊文森推薦的朱莉·古德裏奇，北星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她在投資領域有著豐富的經驗，能夠在金融領域給出專業性的建議……”
會議主持人念出兩人的詳細簡曆，接著便是兩位候選者走上台。
站在台上，查理心中估量著自己的票倉，首先是自己這一份，外加上蘇珊瓦格納，在下午的會議開始之前，她就表示要支持自己，她作為數個投資機構的股權代理人，手中握有大把的投票權。
但是兩者疊加，就占有總體投票權的將近四成，隻需要爭取到少量的投票，自己就能順利進入董事會。
而隨著投票正式開始，查理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在實時的投票結果顯示，朱莉·古德裏奇以碾壓姿態超過了自己，獲得的支持幾乎是自己的兩倍。
“b**ch，你果然是個叛徒！”座位上，維多利亞冷笑著對身邊的蘇珊瓦格納說道。
“我也是為了公司的未來考慮，再說羅西家族的觸手未免伸的太長了。”蘇珊瓦格納冷言迴應。
要知道羅西家族在猶他州根深蒂固，但這麽多年下來，影響力也僅限在猶他州，作為新一任的族長，能看得出來維多利亞並不希望延續家族的傳統，而是準備為家族開辟新的戰場。
這顯然會帶來很多變數，對於黑石而言，將羅西家族關在猶他州這個籠子內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摩門下屬的pfd收購參與卡博特房地產在猶他州名下的所有物業競標的時候，不知你們想沒想到會有今天，道理是一樣的。”蘇珊瓦格納說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維多利亞聳聳肩，臉上倒是並沒有多少遭遇背刺的惱怒：“我們本不至於如此劍拔弩張。”
投票仍然在繼續，查理看到屏幕上自己的支持率逐漸追了上來，差距正在縮小，但仍然與朱莉·古德裏奇保持著一定差距。
“你說的沒錯，但我們都無路可退，pfd在猶他州擁有大量物業，這正是黑石想要的。”蘇珊甚至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卻看到維多利亞將頭轉向了另一側的威廉·帕特森。
“不要忘了伱之前立下的承諾。”威廉帕特森在投票器上選擇了查理。
“這……怎麽可能！”蘇珊瓦格納一愣，隨後立即意識到什麽，怒不可遏的對著維多利亞說道。
“你耍我，你從一開始就盤算好了！”
“如果不是這樣，我也沒必要出現在這裏。”維多利亞微笑著說道。
“而你的反應，也恰恰證明黑石的不可信，這樣我也能順利說服家族的其他成員，團結在一起將黑石趕出猶他州。”維多利亞這才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
“所以，這一開始就是計劃好的，你與威廉·帕特森達成了交易，以明年派發股息為報酬，換取他對於我的支持。”
“而蘇珊瓦格納的出現完全是個意外，你在聽取了我的想法後，便決定將計就計，順便還讓家族其他成員看到了黑石的真麵目，說服他們加注完成對卡博特房地產的競標。”
晚上，查理和維多利亞複盤一些細節。
“差不多就是這樣。”維多利亞細長的高腳杯中盛滿了香檳酒，這是對於勝利的慶祝。
“那她為什麽來到這裏？未免也太湊巧了。”
“所有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黑石集團旗下四大板塊中最重要的就是房地產業務，在全國持有超過上千億美元估值的物業，當然希望蘋果公司能夠加大在國內的投資，這也是她在全球化提案中投反對票的原因。現在看來，她的目的不僅沒有達成，還承受了其他損失，估計這會正在生悶氣呢。”維多利亞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讓我進入董事會，擴散家族在猶他州之外的影響力，你從一開始就騙了我。”查理現在才意識到，原來那些“為了家族利益”的話語，可不是借口，她從一開始就把自己騙得團團轉。
“我不喜歡騙這個單詞。讓你進入董事會，是家族對你的幫助與提攜，接下來你需要用行動踐行對於家族的忠誠。”
“我需要做什麽？你讓我進入董事會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麽？”查理可不會再被她欺騙了。
“問題的答案你現在還不能知道，因為你實在太弱小了，說實在的，我覺得你也不過如此，沒有我的話，你現在隻會灰溜溜的離開。”維多利亞搖搖頭，對查理提出了批評。
“等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答案。”維多利亞存心賣關子。
從提前引爆金融危機之後，查理過的頗為順風順水，但這並不是什麽好事。
“你說得並不錯，我確實還需要成長。”查理點點頭。
維多利亞的話提醒了他，讓他明白自己自己在真正的龐然大物麵前依舊較為弱小。
“話說迴來，你不會是什麽大陰謀吧？”查理又試探性的問起來。
“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對我們而言都是必須經曆的事情，這是走出去的唯一辦法。”
維多利亞搖頭感歎道。
“好了，我們還是終結這個稍顯沉重的話題，別忘了你之前的承諾，我幫助你成功進入了董事會接下來你該支付報酬了。”她微醺的臉上浮現出笑意，仿佛一朵黑玫瑰在盛開。
第二天醒來時，查理身邊空蕩蕩的，維多利亞已經離開。
迴想昨天的“地位”，她一直牢牢占據上方，從頭到尾的節奏也一直由她來把控。
雖然昨天晚上兩人聊了一大堆，但又好像什麽也沒說。
對於蘋果公司內部的分歧，她好像完全不在意，而喬布斯自己更不必說，保持著他那一套“順其自然”的狗屁邏輯。
“算了，正主都不著急，我急什麽呢？”查理搖搖頭，將這件事情暫且拋之腦後。
敲門聲響起，查理披上襯衫開門，是秘書凱拉佳文。
“維多利亞女士今早交代我叫你起床，她還托我給你帶話，家族中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先迴鹽湖城了，另外今天還有董事會的第一次會議需要您出席。”她看著隻穿了一件襯衫的查理，連忙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麵說道。
查理沒有關門，而是轉身走迴房間。
“會議什麽時候開始。”
“和股東大會的時間一致，都是上午十點半，現在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凱拉佳文站在門口，也不知道此刻該進去，還是在樓下等候，於是隻能僵硬的站在門口。
“這樣的話，陪我去樓下餐廳吃個早飯吧。”查理看出了她的尷尬，十分貼心的說道。
·
【泰勒斯威夫特：加入蘋果公司董事會，是不是就能隨便拿蘋果公司的產品？這樣我們就能隨便使用蘋果手機還有蘋果電腦，以及還在研發中心的新產品呢？（愉快）】
【菲絲希爾：你的注意力為什麽都放在這些電子玩具上？親愛的，獨立董事的權利遠遠不止這些，比如讓蘋果ituns將你的新專輯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僅僅是這樣，多賺的錢就夠你買上萬部iphone了。（期待）】
【伊凡妮：亦或是推出和蘋果公司聯名的電子產品，比如在背麵印有兔子頭標誌的ipod，且將pb商店作為唯一的銷售渠道。】
【亞當：你們把蘋果想得太簡單了，此刻的喬布斯多半不會答應這些要求。目前我能做的，僅僅隻是拓展蘋果公司在娛樂方麵的內容。】
【吉賽爾邦辰：大費周折進入蘋果公司的董事會，到頭來還要給蘋果公司白白打工，這可一點都不劃算。（生病）】
【亞當：換個角度，這非常劃算。將pb雜誌的入口移植到每一部手機內部，這樣每一部蘋果手機都能成為pb雜誌的銷售窗口，而且這個窗口目前隻有pb雜誌售賣。到時候電子銷量將會輕而易舉的超過實體銷量。】
【另外ituns store上需要填補大量的流媒體內容，光是售賣漫威的pb影業舊有電影和漫畫的版權，就能賺上一筆。】
【最後，pb的技術部門還能加強和蘋果公司的合作，到時候公司推出的應用，都會被蘋果公司作為優秀開發者的代表推薦。】
【菲絲希爾：你說的這些，更讓我感覺你是個吸血鬼了。（偷笑）】
毫無疑問，蘋果公司就是查理打開下個時代的一把鑰匙。
但正如菲絲希爾所言，各位股東，管理層，包括喬布斯本人，都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提出的時機就顯得非常有必要。
放下手機，查理看著坐在對麵的凱拉佳文，纖細的手指圍繞著一顆白煮雞蛋，隨著她的動作，蛋殼剝落，顯露出裏麵晶瑩剔透的蛋白。
“奇怪的吃法。”她將剝好的雞蛋遞給查理。
美利堅人對於煮雞蛋的吃法有些許差異，要麽吃溏心蛋，用一個小勺子在雞蛋小頭敲開一個口子，撒上鹽，用勺子挖著吃。有時候還會把麵包切成手指粗的條條，蘸著蛋黃吃。要麽完全煮熟後切片夾在三明治或者拌在沙拉中。
“昨晚你跟維多利亞呆在一個房間裏，對嗎？”看著正在咀嚼的查理，凱拉佳文突然問道。
“沒錯。”
“噢。”凱拉點點頭，用勺子緩緩攪拌著蔬菜濃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這次跟我出來，感覺如何？”查理隨口詢問。
“到處出差，看著你會麵各種各樣的人，我倒是還挺輕鬆的，全當出來旅遊了，如果有下次的話，可一定要帶上我。”她顯得有些興奮。
“不準備迴去完成學業了？”
凱拉搖搖頭：“現在讓我迴去，之前學的那些早就還給老師了，再說了，就算畢業，也幾乎不可能找到比這更好的工作。”
“你倒是還挺安於現狀的。”
“也不能這麽說，我隻是比較迷茫，尤其是看到……”凱拉有些猶豫。
“那些明星並不像表麵般光鮮。”
“對，沒錯。尤其是知道了很多內情之後，之前的憧憬統統不複存在，這便是理想的幻滅。所以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但也說不好，誰知道我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找到新的方向，然後離開你。”
“不過這種可能性應該非常小，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在你身邊的生活，出入豪華場所，見識大人物，學校裏那些過家家的男生，對我再無吸引力。”她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