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兩人,朱竹清呆立當場,頓時就傻眼了。


    與此同時,進入房間的後的二人,將淩厲的目光看向了她。


    “人呢?你窩藏的男人呢?”


    朱竹雲率先站了出來,指責的問道。


    “我……”


    這時朱竹清也明白了,他們要找的就是那個神秘人。


    可她真的不認識對方啊!


    朱竹清一時百口莫辯,停頓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無奈的,她隻得將希冀的目光望向中年男人,祈求對方能相信自己。


    然而讓她絕望的是,中年男人卻是看也不看她,在冷哼了一聲後,便開始在房間裏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


    一時間,房間的陳設在他粗暴的動作下,變得支離破碎。


    朱竹清在一旁看著,心也跟著這些家具,一點點兒的碎了。


    這一刻,她響起了之前那神秘人說的話。


    這一切都因為你的軟弱啊!


    是啊,自己太軟弱了。


    朱竹清緊緊咬著唇,絲絲鮮紅的血跡溢了出來。


    而在一邊,中年男人尋找了一陣無果後,冷冰冰的雙眸看向她。


    “那個和你說話的男人呢?”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朱竹清以生平能達到最大的聲音咆哮了出來。


    空蕩的房間裏,迴響著她的咆哮。


    在這一聲咆哮下,麵前兩人都微微呆住了,似乎也沒料到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但很快的,朱竹雲迅速上前兩步,揚起手,一個耳光重重甩在了她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在房間裏,朱竹清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呆呆的看著。


    而在麵前,朱竹雲一臉怒色的瞪著她。


    “反了你還,竟然敢對父親這麽說話!”


    這一瞬間,朱竹清眼眸紅了,長期以來被欺壓的憤怒,在這一刻盡數爆發了出來。


    她尖叫著,宛若瘋魔,張牙舞爪的撲向了朱竹雲。


    “啊啊啊!”


    “你瘋了?”


    朱竹雲也被她這瘋狂的態度嚇了一跳,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她現在是三十一級的魂尊,對上朱竹清這不過大魂師的水平,完全是綽綽有餘。


    於是麵對衝過來的朱竹清,她隻是很隨意的一揮手,便將其打飛在了一旁。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朱竹清剛被打飛,卻又立馬爬了起來,再度衝了上來。


    不過這次還沒等朱竹雲出手,一旁的中年男人卻冷哼一聲,一股無比強大的魂力威壓,籠罩向了朱竹清,瞬間將其壓得在地上動彈不得。


    “真是瘋了!”


    做完這一切,中年男人來到朱竹清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看你該好好去地牢冷靜一下了。”


    說完,他招了招手,屋外頓時湧出幾個士兵,將朱竹清架了起來。


    這時的朱竹清已經冷靜下來,低垂著個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麽。


    看著她這般模樣,中年男人氣不打一處來,而後重重一揮手,對士兵說道。


    “給我把小二小姐關到地牢裏,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接近她。”


    “是!”


    士兵們應了一聲,駕著朱竹清轉身便要走。


    然而就在此時,隻聽得叮咚一聲脆響,一樣東西從朱竹清身上掉了下來。


    那是一枚玉佩。


    此時就掉在地上,暴露在眾人眼前。


    朱竹清看著,唿吸瞬間急促了。


    這是奶媽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在公爵府沒有人在乎她,隻有小時候陪伴她的老媽子是真心待她。


    她不知道奶媽的名字,隻知道人人都叫她吳媽,她也跟著叫。


    那是她心中唯一的溫暖。


    可現在,這點溫暖——丟了。


    朱竹清再也顧不得其它了,她瘋了一般的掙紮著,好不容易掙脫士兵的束縛,便要去去撿那玉佩。


    不過就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玉佩的時候,一隻腳,忽然重重踩在了上麵,當腳挪開後,玉佩已成了點點碎片。


    朱竹清手僵在了半空,而後木然的抬起頭,一張譏諷的臉映入眼簾。


    “早就想毀了你這個玉佩了,你是公爵府的人,不是那個女人的。”


    朱竹雲臉上露出不屑。


    在這一瞬間,朱竹清眼前暗了暗,腦海中,飛速的閃過過往無數的畫麵。


    那是奶媽在世時的事,有溫柔笑著哄她睡覺時的模樣,也有著在她生病時,對方關懷的模樣,然而這一刻,這些畫麵卻好似這玉佩般,一點點兒的崩碎瓦解。


    恍惚中,朱竹清又想到了之前神秘人所說的那些話。


    正是因為你的軟弱,你才如此痛苦啊!


    正是因為你的軟弱,才一再再的被欺壓啊!


    是啊,都是自己軟弱!


    正是因為軟弱,才連吳媽的遺物都保護不了!


    為什麽……


    為什麽自己那麽弱小?


    為什麽自己就要受這樣的折磨?


    為什麽,世界如此不公!


    她絕望而痛苦的閉上了眼,一顆血淚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叮!目標黑化進度達到百分之十!]


    而在這時,房間的一角,一直隱藏在角落中靜靜看著這幕的唐三,腦海中響起了係統的提示聲。


    這本該是令人高興的事,然而不知為何,唐三現在卻沉默了下來。


    “哎!”


    “這朱竹清的一家人,確實挺不是東西的。”


    他心裏默默歎息一聲。


    又過了片刻,朱竹清被帶走了,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唐三解除藍銀草的偽裝,緩緩從角落走了出來。


    來到房間中央,看著地上碎成了幾節的玉佩,唐三想了想,最後還是將其一一撿了起來。


    現在距離完全30%黑化應該不遠了吧?


    他看著窗外,喃喃自語。


    ……


    夜深了,明月高高掛著,偶爾響起幾聲清脆的蟬鳴聲。


    在公爵府的地牢裏,朱竹清宛若木偶般,呆滯的坐在一張床上。


    這裏說是地牢,其實也不然,隻是一間普通的廂房而已,內裏陳設都有。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裏連窗戶都沒有,並且大門緊閉著。


    如果不是燭火照耀著,那這裏將永無天日。


    在一陣安靜中,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哢擦的一下,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朱竹清聽到這聲音,抬頭看了一眼,本以為是自己父親或者姐姐中的某人,卻意外的發現不是。


    進來的人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中的人,臉色帶著一個俺藍色的麵具,看不見麵容。


    看著來人,朱竹清一下警惕起來,幹嘛從床上站起。


    “你是誰?”


    話語出口,她旋即又想到了神秘人,於是驚訝的又說。


    “是你?”


    “不錯,正是我。”


    唐三點頭,一步步來到她的身前。


    見他承認了,朱竹清滿心震驚。


    “你怎麽進來的?這裏可是公爵府的地牢啊!”


    作為公爵府的地牢,朱竹清可十分清楚這裏的森嚴程度,那是哪怕麵對魂聖級別的強者,也難以闖入的。


    難道說,這個人是魂聖,或者是……?


    她不敢想下去了,隻能呆呆的望著對方。


    “廢了一點兒功夫。”


    唐三淡淡的說著,走到床前坐了下來,隨後抬眼望向她。


    “現在考慮得如何了?”


    朱竹清看著身旁的男人,心裏也明白他問的是什麽,可卻無法迴答。


    唐三知道對方在想什麽,於是又道。


    “就像我說的那樣,你其實可以變得更強大,但要看你能不能下定決心。”


    朱竹清緊抿著唇,心頭微微顫動,終於忍不住問。


    “我真的可以擺脫這一切嗎?”


    “可以!完全沒有問題!”唐三循循善誘著,“你的潛力可能你自己都沒發現,不過我能明確的告訴你,未來的你,會很強,比所有人都強!”


    作為一個看過原著的,唐三說的這些可不是空穴來風,在未來,朱竹清可是要成為速度之神的存在。


    說她比這片大陸任何人都強,一點兒也不為過。


    不過這些在此時的朱竹清聽來,卻感覺很荒謬。


    好半響,她才咬著唇認真的問道。


    “我真的會比所有人都強嗎?”


    “嗯,我可以向你保證,”唐三再次點頭,但旋即,話鋒又是一轉,“但現在你要邁出第一步,那就是,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嗎?”


    朱竹清喃喃自語著,這時的她,心裏已經沒了迷茫,也沒了恐懼。


    於是在思索了會兒,她認真的點點頭。


    “我知道怎麽做了。”


    [滴!恭喜宿主,目標黑化進度達到百分之三十,完成任務,獲得一次黑化獎勵。]


    幾乎就在她剛如此說的瞬間,唐三腦海中便響起這樣的聲音。


    不過唐三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這時站了起來,緩緩朝朱竹清走過去。


    在來到對方麵前後,手一攤,一樣東西出現在手中。


    “這個給你。”


    “這是?”


    朱竹清疑惑低下頭看了看,這一看,眸中瞬間蓄滿了水霧。


    這不是什麽,正是吳媽留給下來的遺物,那枚玉佩。


    隻是這時,玉佩已經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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