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幾個長老有些不滿意,“他們要的不止靈石丹藥,還有那些神器和陣法。”


    尹尋雪:“經過那個金鈴鐺的事,你們難道還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麽?”


    尹尋雪:“神閣內隻要是從秘境中得到的東西都是雲月的。”


    尤氏四長老:“不可能!那些東西是何等的寶物!”


    尹尋雪:“雲月盡管使用的陣法不多,但威力如何你們很清楚,況且對於金鈴鐺的用法她異常熟練。”


    這些他們當然覺得怪異,可……


    尤氏二長老:“就算曾經是她的,但我們也是從秘境中堂堂正正得到的。”


    “堂堂正正?”尹尋雪笑出聲:“你們難道忘了她說那些秘境都是墳墓了嗎?”


    尹氏老祖:“真是墳墓?”


    尹尋雪頷首:“都是她雲月的墳墓。”


    尹氏老祖驚駭:“她到底是什麽人?”


    尹尋雪看向他:“你不是心裏有猜測了嗎?”


    得到尹尋雪肯定的迴答,尹氏老祖唿吸急促,顯然很激動。


    “那為何不這個時候抓住她?”


    尹尋雪:“現在不能傷她分毫。”


    尹氏老祖:“為何?”


    尹尋雪:“自然是因為花無庭。”那個壞她一切好事的男人。


    尹氏老祖:“他?”


    尹尋雪不欲多說,直道:“記住,雲月現在不能出事,不然我們都得死,要想動她,我們需得先幫她恢複身份。”


    她吩咐尹氏老祖和尹氏與尤氏的幾個長老:“那些神器陣法沒有必要不舍,在你們手裏,壓根就發揮不出它們真正的作用。”


    “隻有等雲月真的恢複了身份,到那時我們才能去想去的地方,那裏有的是寶物等著你們。”


    三日約定一到,尹氏和尤氏絲毫沒有猶豫和遲疑,立刻就將談判時約定的東西送過來。


    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之後一句話也不多說,帶著尤氏和尹氏家主,以及尤季序離開。


    雲月對花無庭道:“還是要派人盯著他們。”


    談判結束,尹氏和尤氏帶著人立刻往迴撤。


    但半個月後,花無庭卻接到消息,說尹氏和尤氏憑空消失,毫無蹤跡。


    雲月:“四大氏族什麽反應?”


    狄白:“聽說也在派人尋找,但沒找到。”


    雲月若有所思:“從明轉到暗,他們是想做什麽?”


    ……


    尹氏和尤氏撤了,整個大軍隊伍就又往前麵挺進。


    但很快就對上了曲氏。


    曲氏派來的是曲家主的親弟弟曲堅白。


    曲氏的底蘊可不是尤氏和尹氏能比的。


    知道雲月會陣法,所以堅決不像尹氏和尤氏那般掉入陣法的陷阱。


    曲堅白謹慎很多,他並不輕易出戰,反而是先派出幾個高手,讓他們去偷襲,殺幾個小勢力中的人。


    燕肅玧:“曲堅白派來的高手,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器,動作變得非常迅速,根本抓不住,忽然出現且殺了人後又迅速消失。”


    “而且我們就算追過去,也會被他布置在雙方之間的陣法攔住。”


    訓長老:“確實,那陣法人一旦進去,就會被束縛住。”


    說著這話的時候,訓長老看向雲月:“雲丫頭啊,你有什麽法子嗎?”


    雲月:“這些東西聽著有些耳熟,容我想想。”


    訓長老:“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來,這陣法是一定要破的,不然我們也打不過去啊。”


    雲苑閣樓。


    花無庭見雲月在蹙眉看著曲堅白布的那個陣法。


    “還沒想起來?”


    雲月:“這個陣法我確實印象不深,不過就算我不記得這陣法我用來做什麽的,但是破解不難。”


    花無庭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那你這一晚上的皺著個眉頭。”


    雲月歎口氣:“我隻是在想這陣法我當初是用來做什麽的?為何印象這麽少?”


    花無庭:“你想迴憶起來?”


    雲月:“自然。”


    花無庭:“我有一個法子。”


    雲月看過去,就見他拿出來那串金鈴鐺。


    雲月:“……”


    昨晚那晃晃蕩蕩,時而緩慢時而急促的鈴鐺聲仿佛又在雲月的耳邊響起。


    “還給我!”她撲過去欲伸手去奪,但花無庭順勢而為攔住她的腰,將她抱起。


    “花卷和雲糕已經哄睡了,你昨晚給他倆布置的那個防聲音的陣法,我當時記住了,剛才也給他倆布置了。”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我們倆了。”


    雲月聽他這話,就明白他是蓄謀已久,恨恨地掐了他一把。


    花無庭不在乎,抱著雲月就撲進了床榻裏。


    ……


    ……


    ……


    這一夜,金鈴鐺聲又響了一晚上。


    等天將亮時,雲月累極了睡去,花無庭才將鈴鐺從她腳踝取下來。


    他一邊看著雲月的睡顏,一邊在腦海裏梳理他這一整晚竄入腦海中不屬於他的記憶。


    準確來說,是不屬於今世花無庭的記憶。


    從他第一次聽到金鈴鐺的聲音時,他的腦海裏想起的不是他曾經經曆過的那些幸福迴憶,而是一些破碎的,不屬於他的記憶。


    可經過這兩個晚上的徹夜迴憶,這些碎片漸漸地在他的腦海裏連成了一幅畫。


    雖然這些記憶並不足夠讓他了解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隨著記憶帶來的情緒,卻翻江倒海的淹沒他。


    他能感受到記憶中的他那種絕望和恐懼的心情。


    對於將要失去雲月的絕望和恐懼。


    花無庭靜靜地看著雲月,隨即緩緩伸手描摹著雲月的臉,輕聲道:“這一次你會好好的。”


    當雲月再次醒過來時,外麵又是天光大亮。


    花無庭已經不在了,而花卷和雲糕正趴在她身邊睡得正香。


    應該是花無庭離開前將他倆抱了過來。


    房間門被敲響。


    雲月:“進來。”


    門被推開,狄紅和朱顏一起進來。


    朱顏:“小姐,你醒了?”


    雲月將花卷和雲糕的睡姿翻過來,讓他們仰躺著睡,隨即下床問狄紅:“你主子呢?”


    狄紅:“天剛亮就帶著狄墨出去了。”


    雲月看了看天色:“這個點沒人找我?”


    狄紅:“……主子走之前命我和朱顏在門外守著,說是讓姑娘睡到自然醒,誰都不能打擾。”


    雲月太陽穴一跳:“那這期間都有誰來找我?”


    狄紅看她神色不好,小聲道:“幾乎都來了。”


    雲月:“……”


    雲月起身沒多久,蕭白筠和花傾愉就過來了。


    兩人將床上還呆愣愣坐著醒神的花卷和雲糕抱起來。


    蕭白筠問雲月:“他倆睡了多久?”


    雲月:“從昨晚酉時就開始睡。”


    蕭白筠:“中間不曾醒過?”


    雲月:“醒過一次。”花無庭的陣法沒布置好,鈴鐺聲將他倆吵醒了。


    蕭白筠蹙眉:“還是睡得太久了。”


    她連帶雲月:“他倆雖然月份不大,但也不可睡這麽久。”


    雲月:“好,我知道了。”


    “母妃,今日我和花無庭都有事,花卷和雲糕就要辛苦你帶著了。”


    蕭白筠給花卷和雲糕帶上遮掩角的帽子,道:“這你放心,無庭今日一早就跟我說了。”


    將花卷和雲糕穿戴整齊後,他倆也精神起來。


    對著蕭白筠咧嘴笑。


    可把蕭白筠哄得高高興興:“乖寶貝,終於認識祖母了?這幾天都不讓祖母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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