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雲月又補充道:“中了毒的人血。”


    花無庭不顧花卷和雲糕的排斥,抱著兩人走到雲月。


    雲月將手裏的灰石玉給花無庭看,這是她剛剛成功在上麵置了陣法的灰石玉。


    “我剛才不小心將你母妃的血滴在上麵,結果後來就發現可以將陣法置在這上麵了。”


    “之後,我又取了白靈狼和長毛沙獅的血,以及我自己的血和朱顏的血試了一下,都不行。”


    花無庭:“我母妃的血與你們的血相比,特殊之處就在於血裏含有粘液的毒,”


    雲月點點頭,又拿出一旁上麵有神閣傳送陣的灰石玉,指著裏麵的一抹紅色:“所以這是人血。”


    花無庭單手摟住兩個崽,另一隻手拉起雲月的手指,上麵有一道清晰的傷口。


    “你下次需要取血,找我。”


    雲月:“沒取多少,隻兩三滴。”


    “不過,雖然說一個陣法隻需要兩三滴,可神閣每年賣出那麽多傳送陣,無論低級中級還是高級,這麽多傳送陣加起來需要的人血可不是兩三滴。”


    雲月繼續道:“而且,這毒血需要是從人體取出來的才行。”


    花無庭有些不解。


    雲月:“你母妃的毒我研究出來了,所以我將取出來的無毒的血後加入這毒,結果是壓根就達不到將陣法置於灰石玉的效果。”


    花無庭:“所以要想達到將陣法置於灰石玉上,就需要先給人喂了毒後,然後取血。”


    雲月頷首,“對。”


    “這毒的毒性不算大,但是很折磨人。”


    花無庭明白這話裏的意思。


    神閣每年賣出那麽多少傳送陣,就有多少個灰石玉。


    每一個灰石玉都需要中了毒的人血,這也就意味著有許多的人被神閣喂了毒,然後取血。


    人血雖然可再生,但是這麽多血,往還算好一點的方向想,就是背後有數不清的人在做活血源,壞一點的就是這背後是數不清的人命。


    雲月:“這麽多人,神閣從哪裏弄來?總不可能是神閣自己的人。”


    花無庭:“我讓暗域各處的人打探一下,看看整個雲幻大陸哪裏失蹤的人比較多。”


    雲月頷首,隨即她問花無庭:“這毒這麽多年都無人見過,說明此毒極大可能隻有神閣有,那傅皇後又是怎麽得到的?”


    神閣的毒,傅皇後不僅有,而且還有解毒丹,解毒丹多到能夠維持這麽多年都沒讓蕭白筠毒發。


    這隻有一個說法,傅皇後跟神閣的人來往密切,且這麽多年不間斷。


    花無庭沉默不語。


    傅皇後自私自利的話,他還可以不在乎,但如果傅皇後跟神閣的人來往密切,那麽對花無庭來說,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雲月抱住花無庭,有些心疼他。


    他對傅皇後還是有祖孫情分在的。


    雲月跟粘液一起待了一天,身上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味道。


    她摟著花無庭時,花卷和雲糕也被摟在她的懷裏。


    兩個崽對粘液的味道實在是敬謝不敏,雙手雙腳就開始撲騰。


    所以花無庭還來不及傷感,也來不及感受一下雲月難得的主動擁抱,就被兩個崽給打斷。


    花卷道:“啊——”


    雲糕:“嗚哇——”


    雲月被兩個孩子臉上明顯的表情嫌棄,頓時氣笑了。


    她撈起花卷就將他抱到裝粘液的罐子旁邊,看那架勢似乎是想將花卷扔進去。


    花卷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真的被臭味給熏到了,一下子就‘哇’的哭出來。


    聲音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花無庭站起身,將正慘遭親娘毒手的可憐兒子解救出來。


    他歎口氣,對雲月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雲月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片刻後道:“沒事就好,那你出去帶孩子吧,我還有點東西要再研究一下。”


    花無庭抱著花卷和雲糕出去時,正好撞上蕭白筠急匆匆的趕來。


    蕭白筠:“怎麽了!花卷怎麽哭的這麽大聲?”


    花無庭:“沒事,他不經逗。”


    花卷看著祖母,委屈地癟著小嘴。


    蕭白筠不滿:“你一天沒見孩子了,逗他做什麽?”


    花無庭:“太想他了,沒忍住。”


    蕭白筠:“……那你就好好抱著他們轉轉,你父王迴來了,我先去問問他。”


    花無庭:“好。”


    在蕭白筠準備離開之際,花無庭道:“母妃,你的毒,雲月已經研究出來了,很快你就能徹底解毒了。”


    蕭白筠聞言眼眶一紅,“好,替我謝謝雲月。”


    “……說實話,我們這一家欠雲月的太多了。”


    這話花無庭沒有接,他隻是摟緊了懷裏的兩個崽。


    等蕭白筠離開後,花無庭抱著花卷和雲糕去了雲苑閣樓後邊。


    這裏雲月種了許多東西。


    花卷還在抽噎,小小的人哭的一哽一哽的。


    花無庭低頭蹭了蹭他的小臉,哄道:“別怪你娘,她也是擔心爹爹心緒不對,所以才用你吸引爹爹的注意力,她不可能將你丟進粘液裏麵的。”


    “爹爹給你道歉,都怪爹爹讓你娘擔心了。”


    花卷聽不懂,但能感覺到他爹對他的情緒格外的愧疚。


    他小臉一扭,就是不讓花無庭看他的臉。


    花無庭知道,這就是還沒消氣。


    他道:“那不如這樣,今晚給你和雲糕多喂點魔氣。”


    擔心花卷聽不懂,花無庭兩隻手各放在兩個崽的後背,悄悄給兩個崽送了點魔氣。


    花卷立刻扭過頭,對著花無庭露出一個笑容。


    這是哄好了。


    花無庭悄悄地鬆口氣。


    -


    蕭白筠來到主殿,花明承就坐在那裏垂著頭。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


    蕭白筠:“你不要擔憂我,無庭說雲月已經將我體內的毒研究出來了,很快我就可以解毒了,你也不用受她的威脅。”


    花明承整個人頹喪不已。


    “筠兒,你說這二十多年,我們倆竟然都沒有發現她的真實麵目。”


    “你知道嗎?我現在唯一慶幸的是,當年她在知道了無庭的天賦後,想將無庭抱到她身邊養,我拒絕了她。”


    “那應該是我第一次不聽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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