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花卷和雲糕看花了眼的後果就是笑著笑著笑累了,然後哭了。


    雲月:“……”


    花無庭:“……”


    這沒出息的孩子!


    自己把自己笑累了,還好意思哭。


    小嬰兒可不會管場合,心情不順直接就是嚎啕大哭。


    兩道哭聲瞬間響徹整個峽穀。


    不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下麵擂台上正打鬥的人都被這哭聲震得一時停手,眼露迷茫的看過來。


    作為罪魁禍首的爹娘,雲月和花無庭罕見地感受到不好意思。


    蕭白筠來到兩人身邊,問道:“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餓了?”


    這兩個孩子白天還算乖,隻要不是餓了拉了,基本都不怎麽折騰的。


    雲月:“估計是累了,我們先帶他們去休息。”


    蕭白筠:“好,你們快去。”


    雲月和花無庭抱著孩子離開石台,來到峽穀外的馬車上。


    剛一到馬車裏,原本還哼哼唧唧的花卷和雲糕立刻收聲。


    雲月沒忍住,拍了一下花卷的小屁股。


    “你們倆故意的吧?”


    被娘打了屁股的花卷也不生氣,咧著小嘴笑的歡樂。


    雲月將花卷放在馬車內室的榻上,“既然不想在外麵待了,那就在馬車裏自己玩吧。”


    花卷:“啊哦……”


    仰躺在床上,花卷雙手抱著一直不舍得撒手的雕件玩。


    玩著玩著他張嘴就要咬上去。


    還好雲月眼疾手快地攔住他。


    雲月手指點了點花卷的嘴:“就你這光禿禿的一顆牙都沒有,你還敢咬這硬東西?”


    因為花卷會吃這個雕件,花無庭也趕緊將雲糕手裏的雕件哄出來。


    雲月看著手心裏不算大的雕件,研究片刻,對花無庭道:“這材質確實特殊,似石頭又不是,似玉也不是,質地還挺細膩的,倒感覺有點像鹿角一類的東西,但是材質又不一樣,鹿角沒有這麽堅硬。”


    “龍角。”花無庭突然脫口而出了兩個字。


    “龍角?”雲月蹙眉看向手裏的東西。


    “你見過龍角?”


    花無庭搖頭:“沒有,隻是剛才腦海裏竄出這兩個字。”


    他也不知道為何腦海裏會有這個想法,但這想法異常的強烈,甚至可以說他現在就是認定這是龍角。


    雲月:“你不是吸收了那個魔龍骨嗎?那上麵的龍角材質跟這個一樣嗎?”


    花無庭仔細思索片刻,“那副骨架上並沒有龍角。”


    要不是雲月問,花無庭還真的沒有意識到那魔龍骨竟然沒有龍角。


    雲月:“這東西就算盛煌拍賣行沒有鑒定出來是什麽,但肯定也知道不一般,不然不會送過來,隻是這盛煌拍賣行的東家此舉到底是為何?”


    花無庭:“盛煌拍賣行的東家向來神秘,行內的一應事務都是白興海這個總管事去處理,他幾乎沒有露過麵。”


    雲月:“這麽多年不現於人前,現在卻命人特地送來這兩個雕件,還想見我,就絕對不簡單。”


    花無庭:“我會派人盯著盛煌拍賣行近期的情況,看看他們近期有沒有異常。”


    能讓盛煌拍賣行的東家主動提出拜見,必定是有大事求雲月幫忙。


    -


    等雲月和花無庭再次出現在石台上時,都已經是下午了。


    這個時候許多人都昏昏欲睡,沒什麽精神。


    花傾愉看到花卷和雲糕,這才陡然精神起來,跑到兩人身邊逗著玩。


    峽穀底的十幾個擂台上依舊在進行著比試,不斷有人上去攻擂,然後攻擂成功,沒過多久又守擂失敗,下台。


    如此循環往複,沒有誰能在上麵堅持五場比試不輸的,原本以為今天就這麽結束了。


    直到有一個藍衣小少年扛著一杆大刀站到了上麵。


    這小少年麵容稚嫩,看著不過十一二歲,在背上那把大刀的映襯下,看著更小了。


    他一上台,不過兩三招就將守擂的人打落台下。


    到這兒,其實還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隻是當接二連三的攻擂的人都在兩三招內被打敗後,石台上的各方勢力終於被引起了一絲關注。


    花琉昡:“這個小少年好厲害。”


    雲月:“實戰能力挺強。”能將與他實力差不多的人幾招之內打敗,可見這人的實戰能力遠高於其他人。


    花無庭看了一眼狄白,狄白立刻明白,他道:“這個人叫夏侯笙,並非來自某一勢力,而是孤身一人來到滄都參加比試大會的。”


    “孤身一人?他從哪裏來的?”雲月問。


    狄白:“藏石州,十柘城。”


    雲月:“也是來自藏石州?”嶺玉城就在藏石州,現在這個小少年也來自藏石州,就不得不讓人過多關注他。


    狄白:“是,屬下已經派人再去調查他的詳細信息了,很快就出來。”


    直到太陽下山,今日的比試大會結束,這個夏侯笙都沒有從擂台上下來過。


    同他挑戰的人從同等級修為的人到了比他高一等級的,他依舊穩穩守著擂台。


    鑼聲敲響後,台上的人打鬥結束,小太監們忙碌著將今日的守擂情況記錄好後,寧帝才站起身道:“今天晚上為各位準備了豐盛的酒宴,各位盡興即可。”


    作為舉辦此次比試大會的東道主,滄瀾按照往常的慣例,在比試大會的第一晚就準備了豐盛的酒宴。


    叫的上名號的勢力自然是隨寧帝去皇宮,那些小勢力就隻能在自己所住地方宴飲。


    這樣的熱鬧雲月和花無庭沒有興趣湊,兩人抱著崽兒準備迴去,卻被忠岸攔住。


    忠岸恭恭敬敬道:“陛下想請兩位參加今晚的酒宴。”


    雲月沒有說話,花無庭道:“忠岸公公替我們謝過陛下,隻是孩子晚上離不了人,我們就不去了。”


    忠岸笑眯眯道:“不礙事,陛下說了,帶著小公子和小小姐一起去。”


    說這話時,忠岸的目光在花卷和雲糕的懷裏轉了好幾眼。


    這兩個孩子靠近看更像無庭郡王,怪不得陛下對這兩個孩子上心了。


    花無庭還想拒絕,忠岸又道:“陛下說,雲晉此次過來還有聯姻的打算,所以今晚想讓無庭郡王也一起商討一下聯姻的人選。”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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