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萬草穀後,花無庭他們就卸了偽裝。


    蓮淨植看著露出本來麵目的這些人,神色已經毫無變化了。


    左右被騙的什麽都不剩了,何必還在意這些。


    田恆看著蓮淨植平靜的神色,心裏湧上對他的同情。


    想這萬草穀以往多神秘啊,神閣都沒拿下他們,卻被雲月短短幾天就這麽拿下了。


    想到這,田恆心裏起了疑惑,他幾步踱到蓮淨植的身邊,問他:“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不當問。”對於這個雲月的幫兇,蓮淨植可沒有一絲好臉色。


    田恆也不在意他的話,他隻是起個話頭而已。


    他繼續問:“神閣覬覦你們這麽多年,為何就沒有將你們萬草穀收入囊中?”


    “而雲姑娘短短幾天就做到了?”


    萬草穀外界的勢力分布蓮淨植或許不是特別清晰,但神閣他絕對是知道的。


    畢竟對方從最初知道萬草穀的存在就一直想將萬草穀拿下。


    可惜千百年來從未成功過。


    田恆此刻好奇神閣千百年來未成功過的原因,蓮淨植自然知道,可他不會跟田恆說。


    但田恆也提醒了他,他們穀內眾人現在出了萬草穀,神閣必定不久後就會得到消息,他要去找雲月。


    給她做活抵債可以,但要是神閣找上門來,他們要立刻躲迴萬草穀。


    -


    馬車裏,雲月看著蓮淨植,“你的意思是萬草穀有一種天然的限製,神閣的人不能進入?”


    蓮淨植:“對,神閣的人,無論什麽偽裝什麽身份,隻要是奉神閣的命令進入的,一旦踏入萬草穀,就會七竅流血,渾身骨碎而死,至於原因我也不清楚。”


    這千百年來,不是沒有神閣的人硬闖萬草穀,但無論來多少人,隻要進入了萬草穀,他們頃刻間就會死。


    聽這死狀,雲月挑眉,這萬草穀到底是怎麽識別神閣的人的?


    竟真的能那麽精準嗎?


    她轉眸看向花無庭,想詢問他是否知道原因。


    花無庭搖頭,他也沒聽過這種事。


    蓮淨植將兩人之間的動作收入眼底,“所以你們進來時,即使我看出來你們的偽裝,但因為你們活得好好的,我才稍稍放鬆了警惕。”


    雲月哼笑:“可就是這‘稍稍’,讓你們現在跟著我走了。”


    他歎氣:“可不是。”


    他猜到雲月進來是有所圖,但他也圖她的靈石,舍不得當然這頭待宰的肥羊。


    其實,最主要還是這千百年來來往往萬草穀的人數不勝數,可卻沒有一人發現木靈之心在哪裏。


    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因為他不認為雲月能發現。


    結果……


    隻能說教訓很慘痛。


    雲月聽了蓮淨植的話,想了想:“我答應你,如果有神閣的人出現,我立刻讓你們迴萬草穀。”


    蓮淨植:“萬草穀說到底就是一個長著眾多靈植的地方,而我們穀內這些人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些侍弄靈植的,也不知道這個勞什子神閣總是盯著我們不放做什麽?”


    雲月:“蓮穀主這話可就是何不食肉糜了。”


    “先不說萬草穀裏有多少珍稀靈植和草藥,就說你們這不死之身,都足夠讓人瘋狂。”


    神閣可以不稀罕靈植,但不死的誘惑對他們來說必然是足夠大的。


    蓮淨植:“可我們經常變換麵貌,神閣如何知道我們是不死之身呢?”


    雲月:“這個就得問神閣了。”


    說實話,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去雪靈州會一會神閣那些人了。


    隻不過現在必然不行,雲月的目光放到肚子上。


    還是得先卸貨。


    揚水城城外,雲尹阡和傅遊硯此刻又哥倆好的湊到一起不知在嘀嘀咕咕什麽。


    雲月下了馬車後,雲尹阡立刻朝她奔過去。


    “妹!你可算是迴來了!”


    “這幾天你怎麽樣?我大外甥和外甥女怎麽樣?”


    雲月:“我很好,他倆也很好。”


    看著對方臉上燦爛的笑意,她問雲尹阡,“你怎麽這麽高興?”


    雲尹阡將手玉給他看:“妹,你快看,裘通山和他夫人的事。”


    雲月聞言,低頭看去。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手玉上的那個故事終究還是被人指出來是裘通山和裘夫人。


    至於是誰指出來的,那就不好說了。


    畢竟他們這些知道內幕的都有嫌疑,比如太子府,比如季王府。


    既然被人指了出來,那裘通山和裘夫人自然就被所有人關注。


    而這件事的後續也被人在手玉上發了出來。


    雲月看過後,再加上滄都那邊傅遊硯也派人盯著,所以很快她就基本了解了來龍去脈。


    裘通山迴到滄都後,連皇宮都沒去,直奔裘府。


    也不知道當天發生了什麽,反正裘府當晚往亂葬崗扔了好幾具屍體。


    第二天太子和季王幾人迴到滄都,他們迴去後的第一件事也不是入宮,而是先去了裘府門外。


    可惜裘府大門緊閉,他們拍門也無人應答。


    最後隻得先離開進宮,但也還是派了人在裘府外守著。


    而裘府大門緊閉,自然是因為裘通山在找裘夫人算賬。


    這事已經被翻了出來,裘夫人也無可辯駁的餘地,她直接承認。


    這可讓裘通山紅了眼,他怎麽處置裘夫人的沒人見到。


    隻知道當裘通山在第四天讓人打開裘府的門時,裘府已經沒有裘夫人了。


    裘通山臉色冷繃地去了皇宮,而早已經從太子和季王那裏聽說了此事的寧帝,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同情。


    這眼神讓裘通山咬緊後槽牙,內心對太子和季王的恨意很深了。


    這兩個大嘴巴!


    當然他更恨的還是在手玉上散播這件事的人。


    裘通山的悲慘遭遇並沒有讓寧帝和太子以及季王良心發現,高級傳送陣最後還是落在了裘通山的身上,由他來出靈石。


    太子和季王不願意,想讓寧帝來出,可寧帝也不願意,隻能推到裘通山出來。


    這滄瀾皇室父子三人一合計,趁著裘通山暫時顧及不到此事,立刻拍板決定。


    倒黴如裘通山,剛經曆妻子背叛,兒子非親生的事後,還要往外掏許多靈石。


    連著兩次做大冤種,這讓他原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更陰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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