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佛菩提果最後還是送到了隔壁。


    聽狄青迴來說,雲月看到後,也隻說了一句——替我謝謝你家主子。


    這麽珍貴的果子,最後就隻得這麽一句話。


    狄白幾人聽後都覺得很不值。


    可奈何自家主子不在意。


    所以最近狄白幾人的心情都很複雜,因為他們覺得主子明顯是對隔壁那女人上心了。


    狄青不知道身邊四人內心的彎彎繞繞。


    他迴稟道:“主子,是那個陳承業和他爹陳荀望上門,要雲姑娘自己放棄那個七彩幻蓮種子。”


    狄藍:“這陳荀望是不了解盛煌拍賣會的規矩嗎?就算是雲姑娘不要七彩幻蓮的種子,他該付給盛煌拍賣行的靈石還是得支付。”


    盛煌拍賣行可不管賭拍雙方私底下達成什麽協議,反正最後輸的一方就得花靈石拍下東西。


    狄青:“雲姑娘也是這麽說的,讓陳荀望去找盛煌拍賣行別來找她。”


    “那個陳荀望就惱羞成怒了,開始威脅雲姑娘,最後還將他那被打的站都站不起來的兒子獨自扔在雲府自己走了。”


    狄紅蹙眉:“這不會是訛人吧?雲姑娘就這麽讓人留在雲府?”


    狄青擺擺手:“怎麽可能!雲姑娘讓王隆命人將陳承業抬著送到門外躺著了。”


    說到這,他語氣就是滿滿地羨慕。


    “主子,王隆手裏有一塊留影石,是雲姑娘給他的。”


    狄白眼睛斜他:“怎麽?你很羨慕?”


    狄青:“那可是留影石啊,珍貴的很,雲姑娘說給王隆就給王隆了,這也太大手筆了。”


    狄白冷笑:“那要不主子將你送給雲姑娘,說不定雲姑娘也送你一塊。”


    雖然是知道狄白在嗆他,但狄青還是變了臉色。


    “大哥,我就是隨口說說,我錯了,我這輩子都隻忠於主子!”


    狄白:“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


    警告完狄青,狄白看著花無庭,問道:“主子,昨晚那幾個人怎麽處置?”


    畢竟是那個女人派來的,直接殺了,恐怕惹得那個女人發怒,對太子太子妃他們不利。


    “他們是什麽人?”


    雲月的聲音傳來。


    幾人轉頭看過去,發現她正站在後麵。


    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來的,有沒有聽到剛剛他們說的話。


    狄青有些尷尬地看著雲月,“雲姑娘,你怎麽來了?”


    雲月走進亭子,在花無庭的示意下坐在他旁邊的凳子上。


    “昨晚那幾個人想殺我,我總得來問問他們是什麽人吧?”


    花無庭:“他們是來殺我的,抱歉,連累你了。”


    雲月淡淡道:“抱不抱歉的再說吧,你先跟我說說是什麽人,我好認認,萬一以後遇上了,我總不能連曾經想殺我的人都認不出來。”


    花無庭:“是我父親的庶母。”


    狄青忍不住:“什麽庶母,她也配!那就是一個惡毒的老女人!”


    “雲姑娘,你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就你口中的那什麽裝婊,平時最愛裝可憐裝無辜,背地裏卻做盡惡毒事。”


    “我們主子體內的邪蠱就是她的手筆。”


    雲月點點頭,表示了解。


    看來又是什麽家族內宅爭寵戲碼。


    花無庭將手中的星光信紙遞給雲月。


    “昨晚那個光圈應該就是這信紙上的畫的東西造成的,你知道是什麽嗎?”


    雲月接過信紙,認真看了看上麵畫的東西。


    神色一時間變得一言難盡。


    花無庭見她這樣,問道:“怎麽了?”


    雲月猶豫:“這陣法,我算知道,也算不知道。”


    果真是陣法!


    星千月這個女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彰顯她的惡毒!


    就因為主子有可能進階,就拿陣法來對付主子。


    狄白蹙眉:“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哪有算知道也算不知道的?”


    雲月:“我說知道是因為這陣法確實跟我知道有點像,說不知道也確實是因為它僅僅是像。”


    花無庭:“那你知道的是什麽?”


    雲月以手指沾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圖,“喏,這個就是我知道的,跟這個是不是比較像。”


    狄青盯著對比:“確實比較像,就是少了幾筆!”


    雲月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是少了幾筆,怎麽說呢——”


    她想了一下,道:“這上麵這個,就是一個半成品,應該是當初抄的人沒有抄好,少畫了幾筆。”


    狄墨突然開口:“雲姑娘,你怎麽知道是這個少畫了幾筆,而不是你知道的多畫了幾筆。”


    雲月心裏麵腹誹:因為這陣法就是我發明出來的,我能不知道嗎?


    心裏麵這麽想,但嘴上卻說道:“到底是多了幾筆,還是少了幾筆,測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她隨手拿起桌上盤子裏的幾塊糕點,然後仍在院子的幾個方位。


    對狄墨道:“麻煩你進去試一下。”


    狄墨看向自家主子。


    花無庭頷首。


    狄墨快步走過去,在裏麵站住。


    雲月拿起最後一塊糕點:“要小心了!”


    糕點隨著她的話音一塊落下。


    頃刻間,無數道風刃破空的聲音傳來。


    狄墨根據聲音下意識的開始閃躲,可惜他還是躲的不夠快,被削掉一截衣擺。


    狄青:“這怎麽隻聽得到聲音,看不見光圈和光刃?”


    昨晚那個明明能看到淡紅色的光圈和光刃的,現在他們什麽都看不到,隻能看到狄墨在翻身躲避。


    可他躲的還有些狼狽,衣服時不時地被削掉一塊布料。


    沒一會兒,他們就感覺到狄墨有些堅持不住了,身上的黑色外袍也被削的一條一條的。


    狄白有些擔憂:“雲姑娘。”


    雲月擺擺手,下一刻風刃聲消失不見。


    狄墨停下來後,恭敬地對著雲月行了一禮。


    狄青感歎:“還真是半成品啊。”


    這一刻沒有人不相信雲月剛才說的話。


    這兩者對比,昨晚的簡直就是完敗。


    先說設陣材料,昨晚那幾個人用的是上好的玉玨,而雲月則是隨手拿起桌上的糕點。


    還有,昨晚那個能看到顏色,而這個是隻有聲音,要不是足夠警覺,早就被割了脖子也說不定。


    再者,光看狄墨在裏麵每次都隻被割破外袍,別說身上不傷絲毫,就連裏衣都不曾劃破,就知道那些看不見的萬千風刃被控製的分毫不差。


    不像昨晚的那些,隻會亂飛。


    花無庭:“這陣叫什麽名字?”


    雲月喝口茶:“哦,它叫摘果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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