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環道:“你自己以後去問吧,來,你給我們說說當初那次失敗事件的經過,如何?”


    吳校尉和大家進茶室,邊喝邊談起了往事。


    原來,前任刺史死後,沈大人被替補提拔當了刺史,因為山賊寨子破後,跟海賊勾結,經常犯城,又較量多次。


    吳校尉和手下製定了一個故意打開城門誘敵深入,準備關起門來打狗。


    等到內線傳來信息,說賊寇要來,便準備實施機會。


    誰料想,白天沒見到賊人入侵,也沒見到化裝進來,但到了晚上,突然冒了許多賊寇出來,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當吳校尉帶著人追殺賊人時候,卻不知他們怎麽就消失了。


    因為很多人受到傷害和損失,主意又是吳校尉他們出的,這沈大人最後按照律法處罰了他們,還算好,留了情麵給吳校尉幾個。


    “白天沒見到,會是從哪裏來的?難道另有路徑?”


    “或許你們行動前,這夥賊人就已經潛伏了下來,給你們一個下馬威。”


    “即使進來也要有藏身的地方,幾百賊人藏哪裏?老百姓肯定不會藏賊,看來有點蹊蹺。”


    “就算殺了城裏的賊寇,也未能端了老巢,還會來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你通知那些願意幹的,先潛伏暗中打聽那些來館子玩耍的和做生意買賣的,有可疑的立刻通知我們。”杜環對吳校尉道。


    那錢東勤道:“那我就在這麽留意可疑船隻。”


    辛巴達道:“我走前安排蔣崇文隨時協助你們調配機動船用吧,錢我來付,我們海上行商需要一個安全的航線,你們剿匪對我們有好處。”


    杜環表示了感謝,讓樂隈與小把戲各管一船,隨時聽候調遣。


    迴到營地,杜環等繼續操練士兵。


    過了兩天,辛巴達也走了,而範稻秤聯係的人也基本齊了,杜環讓他們在老範那邊喝酒,自己與吳校尉隨後就去。


    這迴,杜環和吳校尉把本意說得清清楚楚,這些人大多願意幹,要雪恥。


    “那丁奎怎麽沒來?”吳校尉問道。


    範稻秤道:“不僅丁奎沒來,就連姚敏也沒來,估計他們是不會參加了。算了,沒了他們,我們照樣幹,對了,錢大哥怎麽也沒來啊。”


    吳校尉道:“大家就暫時隱蔽自己的身份,繼續打聽盜賊消息,有大行動隨時聽候通知,錢大哥那邊有老母親,暫時不來,但會一起參加行動。”


    一夜過去,範稻秤匆匆忙忙來報告:“天香樓昨夜出人命了,有兩個人為了一個當紅招牌琴姐兒打了起來,一個有錢人的公子被打死了。”


    “有沒有報官?”


    “報了,本縣衙役去了,抓了老鴇子和琴姐。”


    “那個殺人的人呢?拿住了嗎?”


    “衙役去的時候已經跑了。”


    “那豈不是要關閉城門搜查兇手?”


    “已經關閉了,不信你們去看。”


    果然,街上的衙役在到處搜查,城門緊閉。


    杜環與吳校尉去了刺史府問情況,結果刺史讓他們把自己的事作好,這種事是本地鄮縣縣衙才能管的,不可以插手。


    兩人又去天香樓看,但已經被封了,進不去。


    到了鄮縣衙門,一大群人在哭鬧,原來就是那死者的家屬,要青天大老爺為他們抓到兇手報仇呢。


    估計這縣官已經頭都大了。


    就在大家觀望時,吳校尉箭一般衝到人群邊上,迅速拉過一個人,那人一開始想反抗,但見到是吳校尉,便順從地隨著跑來了。


    三個人躲到一邊後,這吳校尉才發話:“姚敏,你這個縮頭烏龜,我們找你你不來,卻躲在這邊偷偷看熱鬧。”


    “老大,放手啊,把我胳膊都捏疼了,我又沒殺人,來抓我幹什麽?對了,他是誰啊?”姚敏警覺地看著杜環。


    “他是杜參軍,是幫我們抓賊寇的,你沒殺人怕什麽,我要抓你還會偷偷摸摸啊,你來看什麽?那些人都是死者家屬,你是天香樓的龜奴,要是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小心圍住你揍你一頓。”


    龜奴姚敏看看杜環道:“杜參軍,你別信這吳承校尉的話,上次他把我們害慘了,我甚至懷疑他泄密了,讓賊寇得逞,你們別找我,我就是個龜奴的命,放過我吧。”


    杜環覺得姚敏說話有點蹊蹺,正想問話,那吳校尉卻喝道:“你這個龜奴龜孫子,就一輩子躲在女人床後伺候別人睡覺吧,你主人老鴇子和那琴姐兒都關進去審問了,你也逃不了,我馬上喊那死者家屬來,看你兇不兇?”


    龜奴姚敏似乎不以為然:“我不怕,那死者不過是那個本地鹽商唐寧的公子唐平安,平時因為家裏有錢,吃喝嫖賭,經常到我們這兒來,他幹的事我都知道,要是他爹媽惹我,我就把他在我們天香樓的所作所為全部說出來。”


    杜環聽罷就問:“姚兄弟,那唐公子被殺時你是不是在場啊?”


    聽杜環這麽一問,吳校尉也追話:“對,你在那裏當龜奴,總不會晚上在裏麵跟自家小姐玩耍吧,應該伺候客人,為琴姐她們準備東西吧?”


    這姚敏見兩人問,裝作神秘的樣子,看了看四周道:“你們別說出去啊,其實非常簡單,當時我正在為客人上酒,這唐公子就來了,說要琴姐兒陪他喝酒。”


    “我們家老鴇子梅媽媽就過來告訴他,琴姐正在陪一位貴客,叫他明天再來,誰知道這唐公子喊了起來,說自己在琴姐身上花了很多錢,用的錢幾乎可以為她贖身了,非要見不可。”


    “我就到別人那邊上酒去了,後來沒注意,但過了一會,琴姐那邊就喊了起來,說殺人了,我當時看到琴姐驚慌失措的樣子,驚呆了。”


    吳校尉道:“看來唐平安公子闖進琴姐的房間與那位貴客發生了爭執,兩人打了起來,貴客殺了唐平安公子,是吧?”


    “大概是這樣,老大。”姚敏道。


    “不對啊,你聽到打鬥聲了嗎?打鬥應該動靜很大,那唐公子平日喜歡打架嗎?”


    姚敏道:“唐公子不會打架,就喜歡臭顯擺、露點財,其實為人很小氣,連家奴都沒有帶來,估計他怕他爹。”


    “後來你到過那個房間嗎?”


    “我被梅媽媽喊去收拾了房間,把唐公子屍體蓋好,房間似乎好好的,也沒有打鬥的樣子。”


    “說了半天,那兇手呢,貴客呢,總不會自己跑了吧?”


    “那兇手揮舞著一把刀,滴著血,大搖大擺地出了門,嚇得大家都跑了,等我們的人追出去時,已經跑了。”


    “那個人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否則也不會這麽猖狂,或許是外地人。”


    “琴姐兒跟他一起,應該知道底細吧?”


    “不清楚,後來官府來人了,我那個時候早已經逃了,怕啊。”


    杜環對吳校尉道:“看來這個人不是本地人,也不是經常來這裏經商的。“


    “不對,杜參軍,這個人來了就要點琴姐兒,似乎對天香樓的牌頭都熟悉呢,他出手大方得很。”


    “你見過這個人的臉?”


    “當然,他從大家麵前大搖大擺走的,因為驚慌失措,嚇得沒記住。”


    “看來此人絕對不是本地人,也不怕被認出來,這種人隻能是外地人路過的,但為何動不動就殺人?這人好大的脾氣,但你們感覺不到打鬥,說明他出手快。此人說不定是個賊寇,吳校尉。”杜環分析道。


    吳校尉聽杜環這麽一說,覺得應該把這個案子接過來審問,便拉著杜環準備去刺史府。


    “啊老大,我怎麽辦?給點生活費救濟一下兄弟我吧,既然遇到了。”龜奴姚敏道。


    “你好好當你的龜孫子吧,既然不肯迴來。”吳承校尉道。


    姚敏拉住吳校尉:“天香樓被封了,我暫時沒活幹了,我還要孝敬爹娘呢。”


    “你自己看著辦,要迴來就要替我辦事,好好打聽賊寇的事。”


    “你付錢嗎?”


    杜環笑了:“有用的消息自然可以給點報酬你。”


    聽到有報酬,姚敏看著要走的吳杜二人道:“一言為定。”


    “你啊,小心被府衙抓去問話,還不走。”


    龜奴聽了立刻就溜了。


    杜、吳二人來到刺史府見過沈大人,沈大人問有何進展。


    兩人把天香樓兇手疑似賊寇的想法說了,要求接管案子。


    “不行,就憑你們自己的猜測就接管案子,不符合大唐律法,你們是軍人,不是衙役,不能幹涉地方事務,這些都是縣令管的,我是一方軍政長官,不好過問。”


    兩人又磨蹭了一會,沈刺史最後答應讓她們去探牢問話,別的不能管。


    於是二人去了鄮縣衙門的大牢。


    縣令徐芲大人吩咐手下衙役帶他們去見琴姐兒與老鴇子。


    衙道:“這兩位是刺史大人的人有話要問,好好迴話。”


    然後就對吳校尉道:“你們開始吧,我們就站在一邊。”


    杜環給了那衙役一點碎錢道:“這女人看到你們似乎害怕,我擔心這麽一來就問不出話了,大哥能否行個方便?”


    那衙役似乎懂了,就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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