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安安穩穩睡了一上午,因為早上沒吃東西,結果到晌午時分,餓醒了。


    杜環三人準備進鎮吃飯,把棺材留在破農舍裏,趕了牛車進鎮子。


    他們隨便找了一家酒館就吃了起來,順便開心地聊著昨晚的事。


    正在興頭上,外麵一陣士兵跑過,後麵跟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發生了什麽事啊?”杜環問。


    那店家道:“不知道,反正這鎮上經常有人被偷被搶,很正常,你們也別當什麽大事。”


    於是三人繼續吃喝聊天。


    過了一會兒,有個酒店的客人進來,叫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對店家道:“古雷斯,你知道嗎,剛才那邊發生命案啦,有人被殺了。”


    “朱迪,你看到什麽啦?”店家古雷斯問。


    “我剛才到這的路上,路過塞林醫生家的時候,圍了一大群人,塞林的老婆被人殺死在家裏。”


    杜環等人大吃一驚。


    “塞林的老婆?就是那個風韻的莫蒂嗎?怎麽會呢,她招惹誰啦,好多人喜歡她呢。”


    馬可夫低聲對昆侖奴道:“昨晚她是獨自離開我們的啊,怎麽會這麽快就死了啊,誰會殺她呢?”


    “醫生有沒有報案呢?”古雷斯道。


    “估計報案了,否則也不會有這麽多士兵去了。”


    三人聽到這裏,再也坐不下去了,就結了賬出門。


    跟著看熱鬧的人走,自然就到了案發地,那邊已經有很多士兵圍住了現場。


    “看來這邊的官府已經接案子了。”杜環道:“想不到我們昨晚竟是她最後一晚,這女人真可憐。”


    “會不會是凡卡這家夥幹的,事情敗露,想處理這給自己帶來的麻煩?”馬克夫道。


    “我覺得那偽造證書的家夥最有可能。”昆侖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一直和凡卡在一起,我們走後他哪有時間作案啊?”杜環反駁。


    “哪你說是誰?”


    “說不定就是他老公,他發現老婆與人私通,惱羞成怒,就殺了莫蒂。”杜環道。


    兩人聽了點點頭。


    正在邊看熱鬧邊看議論,有士兵來報:“卡倫隊長,根據塞林醫生提供的線索和鎮上其他人證實,兇手的馬車找到了,我們已經把兇手的住處圍住了,他住在紅葉旅館二樓。”


    “紅葉旅館二樓,這不是凡卡的住處嗎,難道真是這家夥殺了人?”杜環三人對視了一下。


    “走,馬上抓捕。”


    這卡倫隊長毫不猶豫道:“塞林醫生,請節哀,你把夫人的遺體送到教堂去吧,我們走。”


    等隊長走後,好多人進去向醫生表示對他家的不幸表示安慰。


    杜環等人也混了進去,看到莫蒂倒在地上,胸口的血跡可以看到,但未見兇器。


    出來後,杜環決定去紅葉旅館那邊看看情況。


    牛車靠近紅葉旅館時,士兵們已經押著兇手走了。


    馬可夫拉過一人問:“兇手抓到了啊?”


    “可不嘛,因為有人看見醫生的老婆昨晚上了這人的馬車,醫生把這個告訴卡倫隊長了,這人的馬車還在這裏呢,看看,就這麽簡單,這家夥膽子真大,殺了人還白天睡大覺,換了我早就連夜逃走了,估計殺人殺累了。”


    旁邊有人道:“你知道個啥,這莫蒂與這家夥私通,一起上了馬車,後來迴家,見醫生不在家,就要做事,結果不知為了啥,後來兩人發生了爭執,那人就失手殺了莫蒂。”


    “但醫生不是這樣說的,他早上迴來就看到莫蒂已經被殺,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呢,隻有其他人看到莫蒂曾經上了那人的車,所以才找到兇手。”


    “原來如此啊。”


    “我是聽我一哥們說的,他在卡倫手下當差。”


    聽了這些人的對話,杜環對同伴道:“看來這凡卡死定了,多行不義必自斃。”


    “活該,這家夥到處亂搞事,咎由自取。”昆侖奴道。


    三人迴到農舍,總覺得不安,似乎這莫蒂的死與自己有關。


    想到凡卡變成兇手,杜環覺得如果這家夥冤死,雖然不值得同情,但總是一個冤魂,心裏有愧。


    馬可夫怕引來麻煩,催著杜環繼續趕路,到另外鎮上去參加比賽拿獎金,杜環想想也對,不要惹麻煩,就駕著牛車上路。


    牛車慢慢地拉,後麵就有人超過牛車趕路。


    昆侖奴眼尖得很,突然指著跑過去的馬喊道:“少爺,那是我們的馬。”


    “你沒看走眼嗎?”


    “沒有,絕對就是我們被偷的馬,哎呀,我們追不上啊。”


    “放心,我們到前麵鎮上應該會碰到的,他們肯定會在鎮上逗留的。”馬可夫道。


    “為什麽?”


    “他們肯定是看比賽再偷馬。”


    “好,那就抓緊進前麵的鎮子。”


    馬可夫告訴杜環,前麵這個鎮子叫鬆樹鎮,這裏是一位男爵的地方,跟安鎮的伯爵是親戚,跟賞金騎士鎮的侯爵也是親戚,杜環覺得貴族聯姻成為親戚並不奇怪。


    進鎮前,杜環找到一戶農家,給了點錢,把棺材放好,然後就準備住這裏,因為才下午,就請農夫照看牛車,三人進了鬆樹鎮。


    馬可夫帶著杜環走進了這家鬆鼠酒館,叫了酒食,邊吃邊聊。


    “很多參賽的人喜歡這裏,你看這些人都是來參加比賽的。”


    杜環喝了點啤酒,肚子有點不舒服,就問茅坑在哪,那服務的小夥子點了點後頭。


    看來這地方的啤酒沒有以前的葡萄酒好喝,難怪幾十年前邊塞詩人王翰說葡萄美酒夜光杯,沒有說啤酒夜光杯啊。


    杜環迅速跑出了喝酒的地方,急忙往茅坑跑,一陣子風雨過後,舒坦極了。


    “哎,好可怕的,好多血。”


    邊上草堆了居然躺著個醉鬼。


    “什麽好多血?”杜環問。


    “前幾天,我們去他們家幹活,那個女的好兇,一刀殺了另外一個女的。”


    杜環覺得這醉鬼醉得不輕,就隻顧自己走路。


    那人突然抱住杜環的腿喊道:“兄弟,血,血。”


    杜環想掙脫那人,那人卻睡了。


    好不容易才把腿從那人手裏提出來,杜環卻聽到邊上馬叫。


    出來一看,隔壁就是馬廄,有好幾匹馬呢,突然他發現了自己的馬。


    “想不到在這裏,這幫盜馬賊。”杜環不禁想罵人,便準備把自己的兩匹馬帶走。


    “站住,這是我們的馬。”不知道什麽時候,那醉鬼搖搖晃晃地過來要阻止他。


    原來是這家夥偷了自己的馬,正愁找不到人呢。


    “你們幾個人騎馬?”杜環故意問。


    “三,三人。”醉鬼道。


    “他們在哪?”


    “在你後麵呢。”


    杜環感覺後麵有人,轉迴頭,這兩人正朝持刀自己撲過來。


    “小矮子,你怎麽提醒這家夥。”前麵那人罵了醉鬼。


    杜環已經拔劍在手,而那兩人也砍了過來。


    叮叮當當,幾招後把這兩人刺傷在地,他們把刀扔了求饒。


    這時候,圍觀的人多了起來,昆侖奴和馬可夫也看熱鬧來了,才發現杜環正在與人爭鬥,邊上正是被盜的馬匹。


    “諸位,這三人偷了我們,被我們抓住了,現在,我們要把他們送到鎮上的治安隊去。”馬可夫跟大家高聲道。


    “偷馬賊啊,按照我們這裏的規矩,不用送治安隊,用私刑就可以。”


    那兩人急了,而酒鬼又倒在地上了。


    “這馬不是偷的,是我們的,你說是你們的,有什麽證據嗎?”一個家夥狡辯。


    “對啊。”另外一個家夥來了勁。


    這倒難住了馬克夫。


    杜環急忙牽過自己騎的那匹黃馬,脫下外衣,蓋住馬耳,然後道:“我自己的馬還能有假,這馬有記號,一隻耳朵有我刺過的一個洞,你知道是哪一隻耳朵有洞?左耳還是右耳,說對了就算你的。”


    一個家夥說:“右耳。”


    杜環露出馬右耳,有人去看,然後搖搖頭。


    另外一個急了:“他瞎猜的,別聽他的,我才是馬主人,是左耳。”


    杜環取下衣服穿上。


    那邊有人去看了看,搖搖頭。


    杜環笑道:“這馬耳朵上根本沒洞,誰會吃飽了沒事幹給馬刺個洞?我是試探的,要真是你的馬,你們會不知道?”


    那兩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被偷過的人非常憤怒,要求吊死這三人,甚至從邊上找了繩索,套在了三人的脖子上。


    這時候,醉鬼也嚇醒了,見到自己脖子上套上了繩索,忙說:“別殺我,兇手不是我。”


    “且慢,諸位,這三人與前麵安鎮的一起兇手案有關,讓我們審問他們。”


    聽到這三人與兇手案有關,現場的人們就停了手,想知道究竟:“好,先不殺你們,老實說,到底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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