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聲,白色的腳氣轉瞬即止。


    “哼……看了這麽久,終於舍得下來了嗎……”


    餓鬼早有預料,微微側身便閃過黑池這一發腳氣,然後冷笑著說了一句。很顯然,剛才南宮二人停留在空中這麽長時間,她早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


    隻怪小鯤魚如今這紅色的火屬性形象太過顯眼了,想不注意到都難。


    然而,餓鬼的話隻是說到了一半就停了下去,轉而驚叫了起來:“黑池大人,竟然是你?!”


    “哼……姥姥我不是再是你的什麽大人,我與狼牙軍早已再無瓜葛!”腳氣剛過,黑池的身形便隨之而至,餓鬼的驚唿,卻隻換來她兜口兜麵的一拳。


    轟一聲悶響!


    黑池的爆裂拳勁何等厲害,電光火石間,餓鬼隻來得及揮動斷掉的匕首在身前格擋了一下,整個人就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去。


    而這飛出去的餓鬼,卻恰好出現了在南宮落下的路線上。南宮單手一招,冰擬術符紋發動,一柄巨大無朋的冰錘頓時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擋路者死!”


    南宮大喝一聲,握著那巨大的冰錘,對著餓鬼當頭就是一錘!


    那冰錘的錘柄都足有餓鬼的腰身那般粗,以泰山壓頂之勢,將餓鬼連人帶錘砸向地麵上正在與慕容追風角力的牛頭身上。


    餓鬼再受重擊,頓時便“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染紅了罩在她臉上的兜帽。


    冰錘壓著餓鬼,勢不可擋地落下。


    這一錘若是落在實處,餓鬼恐怕不死也要重傷。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勁風閃過。南宮隻見眼前一花,冰錘下的餓鬼就失去了蹤影,然後就突然出現了在一旁一丈遠的地方。


    卻正是險險地躲過雙刀老者開膛破肚一刀的無常。他及時展開追影步,救下了餓鬼。


    然而這時。南宮卻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了。那巨大的冰錘,攜著高空落下的千鈞之勢,狠狠一錘,繼續砸落。


    牛頭此時正被慕容追風一劍壓住,根本無法閃開。南宮這一錘沒有砸死餓鬼,卻正好砸在了慕容追風的巨闕劍上。


    轟!


    震耳欲聾一聲巨響傳來,冰錘“砰”一聲應聲而碎,碎成萬千冰渣。可牛頭卻整個人矮了一大截——他的腰身以下的部位,已經完全沒入了泥土之中。


    “吼!”牛頭頓時一聲怒吼。


    “吼!”


    而與此同時怒吼出聲的,還有旁邊的馬麵。


    南宮的出現太過突然,事情的變化也太快了,他完全沒來得及反應。而待他迴過神來時,牛頭的半個身子已經被砸進了地麵了。


    “啊!吃我一腳!火腿毒龍鑽!”


    眼見牛頭被砸,馬麵怒極攻心,大吼一聲,整個人如同陀螺一般旋轉起來。在高速的旋轉中,他的腳尖也變紅了起來。仿似燒紅了烙鐵一般。


    馬麵屈腿一蹬,整個人便一腳飛射,踢向還剛剛站穩的南宮。


    那灼熱的氣息。那旋轉的身形,活像一個鑽頭似的,哪怕是最堅硬的金剛石,馬麵也有信心將他鑽出一個洞來。


    “嗤嗤嗤!”


    尖銳的摩擦聲不絕於耳!


    馬麵的一腳並沒能踢到南宮的身上,卻正是慕容追風及時豎起巨闕劍,插在了南宮身前的地麵上,擋住了這一腳。


    巨闕那巨大的劍身,豎起來就活像一麵門板似的。頓時,任憑鑽得火星四濺。馬麵的火腿毒龍鑽卻再也不能前進半分了。


    “喝!去吧!”


    這時,南宮已經迴過氣來。他手握著僅剩的錘柄。大喝一聲,就從下至上地狠狠一棍掃出。打在了馬麵的腳踝處。


    嗖!


    砰!


    旋轉中的馬麵此時餘勁未消,這一掃之下,南宮的冰錘柄頓時再次碎裂,而馬麵卻整個人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射了出去。


    “滾!”


    不遠處的抱琴老者忽然喝了一聲。


    那飛射出去的馬麵,卻正好衝到了他的麵前來了。


    對於送上門來的沙包,抱琴老者當然不會客氣,直接便飛起一腳,踢在了馬麵的身體大概是肩頭部位……旋轉得太快,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踢在了前胸還是後背,馬麵頓時就被踢得再次轉了個向。


    抱琴老者趁機再補一腳,嗖!馬麵頓時倒飛而迴。


    這一轉向,無常卻因此而倒了大黴!


    “啊啊啊……怎麽又是我?!”


    這時的無常剛剛於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餓鬼,此時仍身在半空,見馬麵飛了過來,他隻來得及慘叫一聲,連同懷抱中的餓鬼一起,被馬麵砸個正著。


    三人齊齊倒地,滾作一團。


    幸好,這時馬麵的火腿毒龍鑽經過兩次轉向之後,已是強弩之末,因此這三人雖然是狼狽了點,倒也沒再受什麽傷。


    “這……”


    戲劇性的一幕,看得南宮有點傻眼了,差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連他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這一棍,竟然打出個一波三折*迭起來。


    “啊哈哈哈……笑死姥姥我了!”


    這時,一拳打飛餓鬼的黑池終於落下了地麵,在南宮的身邊站穩,然後毫無形象地大笑出聲。


    隻見這黑衣少女指著剛剛爬起來的馬麵,狂笑不止道:“啊哈哈哈哈……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這一招火腿毒龍鑽依然是老樣子,能發不能收。非但毫無進步,如今竟然還連累了自己的同伴……不過你這招懶驢打滾倒是遠勝往昔的,爐火純青了都……啊哈哈哈……真是笑死姥姥了!”


    “小夥子,幹得不錯,有前途!哈哈……”


    末了,她還拍了拍南宮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讚了一句。南宮頓時就哭笑不得,不知是該說“謬讚”好還是“當然”好。


    而這時的馬麵。麵上卻是青一陣紅一陣,竟然頗有些哀怨地看著黑池。他又看了看身旁嘴角仍然帶血的餓鬼,心道:要不是因為你。我何至於如此丟人?


    這一切,全因黑池一拳打飛餓鬼而起。也難怪馬麵如此哀怨。


    然而對著餓鬼,這句話馬麵實在是說不出口來,此時可不是因這些小事而起內訌的時候。呸了一聲,馬麵便開口道:“黑池……”


    “黑池?你就是黑池?”


    馬麵才一開口說了兩個字,南宮身邊的慕容追風頓時就兩眼一睜,目光也變得兇狠了起來。


    一雙死人眼中冒出幽幽血光,慕容追風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他看著那個黑衣少女。貌似平靜地問道:“你就是黑池?”


    “是……是我……”黑池遲疑答著。她也看著慕容追風,俏臉突然一白,似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來。


    果然!


    一聽到黑池的迴答,慕容追風的殺氣頓時就不可抑製地散發了出來。先前他屠殺了無數的狼牙軍,殺氣早已熾盛,而這時,他的殺氣更是濃鬱到了實質的地步。


    “那就死吧!”慕容追風喝了一聲,手中巨闕劍便已經舉起,然後一劍橫掃,幹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的。直接斬向了黑池。


    “慕容先生!”


    事出突然,南宮隻來得及驚唿一聲,慕容追風的劍已經斬出去了。而黑池卻是連忙退避。口中同時叫道:“慕容追風,你聽我解釋!”


    “殺了你,就無須解釋了!”


    慕容追風隻說了這麽一句,便追了上去。


    似乎是覺得心中有愧,黑池被慕容追風追了一圈也沒有還手,隻是仗著自己的速度快與之周旋。


    最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南宮心中暗自叫苦。


    剛才在山腰上,黑池曾笑言過一句,說“如果找到慕容追風。他會不會一劍把我斬了……應該會吧!哈哈……”,沒想到如今竟然一語成箴了。


    想來也是。慕容追風會落到如今這個田地,人不人鬼不鬼的。全因當年黑池一念之差,聽信了軍師的話,來大唐煉製毒屍意圖複活高手兄而起的。


    若說慕容追風最痛恨的人是誰,那當非黑池莫屬!


    他能原諒蘇曼曼,是因為他知道其實蘇曼曼也是聽命於人,不得不從,因此才會親手將他煉製成毒屍。


    但要想讓他原諒黑池,那卻是萬萬不可能的——除非這一切是做夢。


    “慕容先生,請先住手,聽我一言!”


    南宮急得一頭冷汗,大聲喊道,想勸住慕容追風,可是這時的大殺神,他的理智早已多年累積下來的怒火和仇所掩埋,哪裏聽得進去。


    隻是連聲怒吼,劍下不停,追著黑池來殺。


    而黑池也叫了幾聲,見慕容追風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一轉身,就鑽進了周圍的狼牙軍之中。


    這一下,可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了。


    以慕容追風和黑池的實力,那些低級、高級毒屍以及那些據狼騎兵哪裏抵擋得了半分?頓時就慘遭池魚之殃,再次被慕容追風殺了個七零八落。


    慘叫聲伴隨著斷肢頭顱以及一些不知什麽部位的內髒,如火山噴發般飛起,隨後又如同岩漿一般落下,場麵血腥無比。


    “撤!全部撤退!”


    黑池躲得起勁,慕容追風也是殺得性起,而餓鬼卻看不下去了,當即就大聲下令。


    這些狼牙軍的存在意義,就是以生命拖住慕容追風,等待馬麵牛頭和無常三人的到來,根本就不能指望他們能抓得住慕容追風,如今與其白白犧牲,還不如趁早撤退。


    餓鬼的聲音,落在狼牙軍士兵的耳中,簡直如聞天音,忙不迭地就開始分頭撤退。


    然而,他們想走,卻有人不肯答應。


    “叮……”


    “叮叮咚咚……”


    那抱琴老者手按琴弦,便叮叮咚咚地彈奏了起來。幽幽琴音響起,初時極其微弱平緩,但漸漸的,聲音就變得激昂了起來。


    而琴聲起後,那些狼牙軍士兵的動作忽然就變得緩慢了起來。緩慢便遲疑,遲疑便迷茫,茫然過後。就開始七情上麵,喜怒哀懼愛惡欲。輪番呈現。


    最後,他們竟然就帶著一副詭異的微笑轉身而迴,主動送到慕容追風的劍下。


    “七情七傷譜!”南宮頓時暗叫了一聲。


    這琴聲他曾經聽五魔中的啞女千音演奏過,所以一下子就認得出,這是惡人穀天音壇的絕學“七情七傷譜”。


    “果然是他們!”


    這一下,南宮終於確信無疑:這兩位抱古琴、持雙刀的老者,原來真的是來自惡人穀,是五魔他們師門的前輩。


    而這時。眼見著自己的兵卒被人控製了心智,一個接一個排著隊去送命,牛頭馬麵餓鬼無常他們幾位將領哪裏還按捺得住!


    “你這老不死的亂彈什麽琴!”


    餓鬼當即喝了一聲,然後掏出一把新的匕首,抬手一扔,就射向了那個抱琴老者。


    她被南宮的冰錘砸個正著,內府雖然受了震蕩,但因空中無處著力,傷勢卻是不重,此時仍然有一戰之力。


    忽然刀光一閃。餓鬼射出的匕首就被雙刀老者斬飛了。


    雙刀老者不知何時已經守在了抱琴老者的身前,哈哈大笑道:“打打殺殺什麽的,老子最不喜歡了!還是彈琴好。正好陶冶情趣……老張,來一曲十八摸怎麽樣?”


    抱琴老者挑了挑眉,理也不理,隻是專注彈琴。而對麵的馬麵卻突然出手……嗯,是出腳了!


    “老鬼,滾開!”


    隻見馬麵高高跳起,淩空飛出一腳,右足頓時便如同戰斧一般,朝著雙刀老者斬落。而與之同時。無常的身形也消失了在原地,很顯然是展開追影步。伺機偷襲去了。


    看著頭上斬落的戰斧,雙刀老者怡然不懼。右手彎刀斜斜撩起,畫出一道圓月也似的刀光,揮向空中的馬麵,而他的左手卻直接橫劈了出去,斬向反握著匕首逼了上來餓鬼。


    刀勢之淩厲,餓鬼、馬麵二人哪敢硬接,頓時就收招後退。


    這老者頭發都全白了,此時卻以一敵二,力敵狼牙軍兩員大將也絲毫不落下風,真應了那一句:寶刀未老!


    然而就在這時,以追影步隱去身形的無常,卻終於尋得了雙刀老者收招的破綻,直接從雙刀的身後現出身形,伸出那雙寒光閃閃的利爪,無聲無息地朝著他的咽喉間抹了上去。


    以無常這足以斷金裂石的爪力,這一抓之下,隻怕連這老者的脖子也能生生抓斷下來。


    “嘿嘿……老鬼,你真是自尋死路!”


    見雙刀老者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存在,無常暗自冷笑了一聲,手下便更加快、也更加隱蔽了幾分。


    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容便凝滯了起來。


    他的爪子沒有抓到雙刀老者的脖子,反倒是抓到了一個他連做夢也會驚醒的人——南宮。


    早在餓鬼、馬麵二人動手的同時,南宮也動了起來。無常的動作瞞得過這雙刀老者,卻瞞不過他的算計。


    這兩位老者明顯是五魔他們的師門前輩,可不能讓他們傷在了狼牙軍等將領的手中,否則日後不知如何向吳笑塵他們交代。


    “無常,好久沒見了啊!”


    此時的南宮已經擋在了雙刀老者的身後,他一手抓住無常的爪子,口中笑著問候了一句。


    而他的聲音落在無常的耳中,卻如同閻羅王的催命符一般,他驚恐地看了南宮一眼,便猛然掙脫南宮的手,然後消失了在原處。


    南宮也不阻止,任由他離去,隻是笑吟吟的對著那兩位老者說道:“見過二位前輩!”


    “咦?你小子到底是誰?為何救我?”


    彈琴老者依然不出聲,雙刀老者出言問了一句。


    他見南宮是隨著黑池一道出現,而且明顯是慕容追風的朋友,按理來說,彼此應該是敵對立場才對,卻不知他為何要出手相助?


    南宮抱拳說道:“晚輩南宮書,是吳笑塵吳大哥他們的朋友。”


    “南宮書……這麽說,那鳳鳴卓他們那什麽五絕軍的神秘軍師就是你了?”雙刀老者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問了一句。


    沒想到連這兩位老者也聽過自己的名號,南宮略感意外,旋即又羞赧道:“慚愧……晚輩才疏學淺。實在當不得軍師這稱號,隻是鳳大哥他們盛情相邀……”


    “果然是你小子!”


    誰知他話未說完,雙刀老者便突然大喝一聲。然後一刀劈來:“老莫他們幾個果然沒猜錯!肯定是你這小子搞的鬼,不知用什麽邪術迷惑了小塵他們五個。才做出那種喪心病狂之事來!”


    “前輩!”南宮頓時驚叫了一聲。


    沒想到這老者竟然轉眼間就翻臉無情,招唿都不打一個就突然出手偷襲,幸虧此時,他的“靈月舞”已有小成,急切間一擰腰身,險險地避過這一刀。


    南宮連忙又後退了一丈,這才大聲叫道:“前輩,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有什麽誤會。你到黃泉之下再向我昆侖關數千弟兄解釋吧!”雙刀老者隻是大喝了一聲,就滿臉殺氣地追了過來。


    與此同時,那個一直在彈著琴的老陸也忽然一掃琴弦,彈出一道淡淡的音波,射向了南宮。


    直到這時,南宮才恍然大悟,他所說的“喪心病狂之事”原來是指那個“殺一城醒萬民”的計劃。


    這一下,南宮卻沉默了。


    他不得不沉默,因為他實在是無言以對。


    那件事……從惡人穀的角度來看,的確是稱得上是喪心病狂的。


    這雙刀老者的刀勢又十分的淩厲。一刀未完一刀又起,深得快、狠、絕三味,兩把彎刀在他手中猶如活物一般。刀法遠勝五魔中的莎莎。


    南宮心中有愧,不敢還手,隻是一心自保。


    然而這時,另一邊的餓鬼、馬麵和無常三人一見他們這邊起了內訌,頓時便又再聯袂而上,齊齊朝著那個張姓的抱琴老者殺了過去。


    隻要琴聲一斷,那些狼牙軍就可以恢複神智了。而他們也可以趁著雙刀老者追殺南宮的空隙,聯手強殺這抱琴老者。


    一石二鳥!


    不愧是高手兄的手下啊,端的好算計!


    雙刀老者雖然憤怒。卻並沒有失去了理智,此時一見餓鬼他們三人趁機偷襲。於是便打算撤刀迴援。可是偏偏就在這時候,那抱琴老者忽然開口說話了。


    “老陸。不必管我,先殺了那小子,為我昆侖關數千弟子報仇!”


    說著,他琴聲不變,依然是“七情七傷譜”的調子,隻是十指揮彈之間,卻忽然有密密麻麻的無形氣勁伴著節奏彈射了出來。


    饒是如此,卻也在餓鬼等三分的聯手相逼之下左支右拙,形勢岌岌可危。


    可是偏偏,那雙刀老者一聽抱琴老者的話,,立刻就放棄了迴援的打算,隻顧著追殺著南宮。


    這兩位老者,竟然不惜犧牲,也要置南宮於死地。


    雙刀老者老陸不急,南宮卻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那個抱琴的老張死在餓鬼等人的手下的,可是如今這雙刀老者卻又實在是逼得他無力分身。


    無奈之下,南宮隻好大叫了一聲:“小鯤魚,動手吧!”


    “呱!”


    天空中傳來小鯤魚的一聲尖鳴,下一刻,就有無數道火箭應聲飛射了下來,準確無比地射向餓鬼等三人。


    南宮自身無力迴援,就隻好讓小鯤魚去幫忙了。


    得了小鯤魚的幫助,抱琴老張的情況頓時大有好轉,與餓鬼等三人堪堪戰成平手。


    還好小鯤魚是神獸,如今境界雖然被它與南宮的契約所束縛了,但它好歹還擁有得自老鯤魚的記憶和經驗,可以獨當一麵。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剛才被南宮一錘子砸進了地麵的牛頭卻終於把自己挖了出來,怒吼一聲就要上前幫忙。


    這牛頭的身體也著實是堅硬得驚人,不僅能以肉身硬接慕容追風的巨闕劍,吃了南宮的一錘竟然也是毫發無傷的樣子。


    這時,馬麵卻忽然叫了一聲:“牛頭,你去抓了慕容追風!”


    “吼!”


    牛頭又吼了一聲,原地一趴,雙手著地,整個人就變成了一頭精壯結實的黃牛,然後就朝著正在追殺著黑池的慕容追風撞殺了過去。


    “滾開!這是姥姥我和他之間的恩怨,幾時輪到你這頭蠢牛插手!”


    牛頭有心去攻擊慕容追風,慕容追風本人對此置之不理,可黑池卻不樂意。隻見她叱吒一聲,身形一閃,就突然騎在了牛頭的背上,右拳舉起,爆裂拳出,然後一拳轟下。


    哞!


    牛頭頓時就痛唿一聲,整個人……是整頭牛被打得趴到在地。


    但是,黑池解了慕容追風的圍,慕容追風卻似是不願領情,依然不依不饒地追著黑池來斬,乘著這黑衣少女拳打牛頭的空隙,巨闕劍差點就掃到了她的腰肢。


    “奶奶的!慕容追風,還真當姥姥我怕了你不成!”


    這一下,黑池終於忍不住也怒了,破口大罵了一聲:“來來來,就讓姥姥我見識見識,巨闕劍在你的手中能發揮幾成威力!”


    說著,她便也不再退讓,黑姐六式層出不窮,與慕容追風打成了一團。


    “前輩,能否先停手,聽我解釋?”


    這時,另一邊的南宮似乎也被雙刀老陸逼出了火氣來,但仍在強自按捺住。可雙刀老陸卻仍然一刀緊接一刀,口中怒道:“和你這小子沒什麽好解釋的,要麽你就打倒我,要麽你就為我昆侖關弟子償命!”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出來吧,後土!”


    至此,南宮終於也按捺不住了,放棄了勸說的打算,雙手齊出,虛空一畫。


    五色流光閃過,一尊人身蛇尾背生七手的石像頓時出現,正是南宮在五巫穀學到的新符紋,召喚後土!


    與此同時,水汽凝聚之間,一柄冰劍也出現了在南宮的手中。然後,他就握著冰劍,指揮著後土,與這雙刀老者對打了起來。


    於是,就這樣……一切似乎又迴到了遠點,那場無比詭異的大亂戰又開始了!


    雙刀老陸要殺南宮,南宮卻要幫他的同伴抱琴老張,抱琴老張在對付著狼牙軍的餓鬼、無常、馬麵三人,而第四人牛頭卻去對付了慕容追風,慕容追風追殺著與南宮同來的黑池,黑池反過來又要去打牛頭!


    亂套了……


    全都亂套了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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