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在我們山裏打野戰…唔……哎呀你肯定知道的!”明悅溶被黃朔塞了一嘴西瓜堵嘴還是不消停,急急忙忙咽下去後又湊近去問他:“你們搜山怎麽不叫我呢?這些!”她拍拍身邊的東西又站起來指外頭:“段府私有的山地和東西你家少爺都給我了為什麽這些熱鬧我不能看!”


    黃朔被她煩得文件也看不下又不好推開她,忍耐許久之後才開口迴應:“我們去搜山是查缺口,哪有熱鬧……少爺要是知道你帶你去看這種事會殺了我的。”他要是有這個膽子還不如自己先去死一死,何必等著少爺迴來治他。


    意識到黃朔對此事避而不談明悅溶也歇氣了,坐在黃朔對麵思考半晌後發覺不對:“那幾個人你就讓他們走啦?既然段青山說了不讓人上去就應該從嚴處理,不然這件事還是會發生的……要不然我去街道辦大發一通脾氣?”


    她幾乎是想一出是一出,說到這幾乎是立馬站起來就要出門去,黃朔攔住人:“小姐,我們搜山那般大的動靜你都沒聽到,你就沒疑心過我?”明悅溶迴頭,想到之前困住烏景的法陣:“你們在院裏設了法陣?”


    “不止院裏,段府後宅和那幾座山頭都有,可通行至那處的人,應該隻有四人。”段青山主仆、設陣的徐秋恆和此地所有人明悅溶,話都說到這了明悅溶怎麽會還不知道此事有詐,看向黃朔的眼神有點驚疑不定:“他們找到段青山藏的東西了嗎?”


    “少爺什麽都沒藏,山裏隻有幾棵早些年族裏傳下來的古樹怕外頭的人壞心眼毀了,小姐不用擔心。”黃朔看她嚴肅的神情笑了一聲:“我可以帶你去看,幾棵巨樹在山中很是壯觀,如今這世上沒有幾處有這樣的奇觀。”


    明悅溶搖頭,又怕黃朔以為她不願再見與段青山有關的東西忙解釋:“我哪有力氣爬山,身體不好。”那幾座山沒開發,就算是有修好的小路上去也費勁,更別說近來宅家沒運動估計沒到山腰就得歇,她又不好叫黃朔帶她的。


    看著人確實歇了心思的黃朔帶著文件出了門,明悅溶也溜溜達達的出了黃朔的屋子往外宅去,暑熱漸長,哪怕在日曆上的節氣已經靠近秋日日頭還是毒,一路走到之前布景的院裏也沒見到幾個人,有些懷念剛到這那會的事忍不住笑了一聲,隻是沒開心多久就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低語聲。


    “沒看見人?讓姑姑開心得看見人吧?”


    “我有什麽辦法,我已經打聽很久她才迴來的,誰知道她不出麵。”“都怪你們,說了小心點照著這人的樣子,衣衫不整的誰會讓小姑娘去處理啊?”


    說話聲甕裏翁氣,像是蹲在防火水缸裏說話一般帶著點迴聲,明悅溶按著記憶找到牆角水缸處卻沒見到人,心裏頭琢磨著不對勁反應過來便瘋狂往後退,好在出聲的東西沒跟過來,等到明悅溶氣喘籲籲跑到街道辦推開門看見黃朔得那一刻才覺得理智迴籠。


    能留任在此的都知道明悅溶出現必然有事要跟黃朔說自覺退出留下空間,黃朔起身把人迎過來一抬手施了屏障讓她放鬆下來:“怎麽了這麽著急?”“院子裏有東西。”將聽到的話重複一遍之後她看向黃朔:“說的是我吧?有人引我進去,山裏真的沒東西嗎?”


    不排除明悅溶聽錯措辭的可能性,但提到了衣衫不整和不出麵的小姑娘……她想不到這個新區範圍內還有誰會這麽恰好的符合條件;黃朔聽完心也沉下來,他們的目標是明悅溶,若是他沒趕迴來去處理這件事的人就隻會是明悅溶,要是明悅溶在家門口出了事他就真的是沒用的東西。


    看著黃朔板下來的臉明悅溶下意識打岔:“我不出去了,一會迴去我就住到盼青院去,你要是不放心靠近門口的那間小屋就借你住幾天……不過你要負責做飯。”這件事沒查清之前離開心裏還是會不舒服,幹脆就在家裏多住些時間理清楚,至於後麵說的完全是為了黃朔安心。


    黃朔點頭答應下來,撤下屏障後跟著明悅溶往段府方向去,又在水缸邊仔仔細細搜過之後確認一如往常之後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衣物住進了盼青院,好在之前他們分給明悅溶的就是最大的院子,現在改造過主屋和東側屋打通還剩下幾個側屋和暖房,除去之前施和靜住過的那間黃朔還是有得挑,但最終他也隻是選了靠近門口的那間小小的暖房。


    隨後幾天村裏人見他們兩人住到一起還起了些流言,段洪坤聽聞之後還特地在休息時間帶著人假借工作去過幾次小院,手底下人看見黃朔從那間小小的屋子裏出來又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說起之前盼青院沒掛牌之前有人走錯嚇到明悅溶的事才放心下來。


    他們沒人去問為什麽不像往常一樣住在段府,也許是明悅溶一向迴來多數住在小院,也可能是真的誤會她怕觸景生情不願意住進去;真相在他們心裏並不要緊,要緊的隻是明悅溶和段青山的名聲。


    一個古宅的噱頭並不能給現在的年輕人多長久的新鮮感,他們營銷的方案中本就帶著些‘明悅溶和資本男友的愛巢’味道,說不準等她參演的劇上了還能蹭一蹭熱度,不論怎麽樣也不能在段青山養傷期間流出‘明悅溶出軌’的話題。


    住在小院的人跟住在段府裏沒區別,有了徐秋恆的術法加持小院更顯清幽,明悅溶也按照約定不出門整日不是在自己屋裏玩遊戲就是找把鋤頭把小亭子邊的土挖了埋挖了埋,黃朔看著人這樣還怕人會關出病聯係了施和靜,那頭的人聽完哈哈小了幾聲才迴答:“你給她整點花種之類的讓她玩玩,她在家你就不用擔心抑鬱不抑鬱的事兒了,憋不壞她的,”


    黃朔聽完立即在網上買了一大堆花種,也不顧適合不適合一股腦的運到小院,見到花種的明悅溶沒說什麽,隻是自己掏出手機又買了許多花盆迴來試種,結果黃朔買的二十幾種花種隻長出來六盆,除去不知道是菜還是野草的四盆之後還剩下兩盆,一盆不挑氣候的波斯菊,還有幾顆十分倔強的洋桔梗。


    灑在小亭子邊的波斯菊開過了一輪漸漸有些枯萎發黃,補撒過一輪種子之後又頑強的冒出些新芽,而那盆長得不太好的桔梗也擱在明悅溶屋門口兩個月拔高許多出了幾朵花,隻是樣子和花色都不太合眼,黃朔曾經提議過剪掉或者再種都被明悅溶否決:“過了季節,再想種起來也不知道會不會發芽。”


    黃朔看著人真的足不出戶在家裏待了兩個月還是有些不放心,剛想提起那些怪事沒再發生要不要出去走走施和靜就帶著郝南和幾大袋火鍋食材叩響了小院的門。


    “你都不知道最近孫哥看我看得多嚴!我吃了一個多月的水煮菜簡直想死你知道嗎!”施和靜一看見明悅溶就毫不見外的把食材往郝南手裏一丟開始抱怨,郝南也自覺,跟著黃朔把食材帶到廚房處理留給她們聊天的空間。


    看著掛在施和靜身上有點空蕩的吊帶裙明悅溶伸手把人抱起來掂了掂點頭:“你這樣別迴家了,一身皮包骨你媽看了又要哭。”施和靜這幾個月因為有宣發和新劇官宣一直在跑路演,為了新劇那有點拉跨為了襯托女主的服裝硬生生又瘦了十斤,好在這次戲不多,住在劇組一個多月殺青之後立馬帶著郝南殺來亭鬆要吃頓大的。


    嘴上說著孫雲管的嚴但施和靜也沒真的怨他,在餐桌上接到孫雲電話時她已經有些醉了,舉著手機點了半天沒接通還是明悅溶接起電話,那頭的孫雲吼了幾聲亂跑聽見明悅溶聲音之後啞火,最後幹巴巴來一句:“小明總你讓郝南帶她過去的時候避著點人。”就掛了電話。


    明悅溶人在小院隱居住得開心,可黃朔也不是整天惦記著院子裏頭的花和晚飯吃什麽,之前針對黎浩公司投資的那些項目一拖再拖,有幾個談妥還沒簽下來的幹脆就擱置了,徐秋恆幫著段青山在國外弄的公司有專人看顧,大筆流動資金和每月的持續收入加上國內黃朔在打理的項目足夠他們擱置這幾個項目也不至於有巨大虧損,而那頭的黎浩也在持續虧損兩個月之後灰溜溜的撤迴自己伸出的手,至於外界怎麽傳明悅溶……她本人不需要知道。


    這招都不能說自傷八百,說明悅溶手底下自傷一百都是給黎浩麵子了。


    現在她作為施和靜工作室大股東孫雲自然也不會按照之前的相處方式;畢竟施和靜的交情是她的,哪怕明悅溶也早說了自己的劇宣和商務一起交給他也不敢放鬆。


    施和靜見她放下手機又捏著酒杯黏過來,嘴裏鬧著明悅溶沒喝醉耍賴非要她多喝幾杯,明悅溶笑著答應了在施和靜的目光裏喝了幾口紅酒,看著人配合的施和靜滿意點頭又去鬧郝南;借機把酒倒進旁邊的空花瓶裏後明悅溶開口:“你喝醉了,我要帶你迴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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