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姝覓被帶到一間落滿灰,牆角多處掛著蜘蛛網,牆麵上還有好些黴點的逼仄狹小房間時,她整個人猶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冰水。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以讓她住這種房間。


    哥哥的師傅聽著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嘛?能托關係讓她輕輕鬆鬆就進到這座古堡裏來。


    就算她人沒特意交代,讓給她辦事的人私底下要好好照顧自己。


    那個給她辦事的人也該有點眼力見,主動對自己多加照拂一二的。


    在給她安排的工作上,肯定要是越輕鬆越好,還能輕易接觸到那個惡毒女人的。


    至於住處,在冷姝覓看來,古堡如此的奢華典雅,像眼前的這間房間,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古堡中的。


    當然就算因為古堡真的太大了,真有因久置不用而變成這副樣子的房子,那也不應該安排給她住的。


    委屈如潮湧襲上心頭,冷姝覓眼睛紅了。


    在一隻老鼠從她腳邊快速躥過時,冷姝覓直接失聲尖叫,眼淚更是嘩啦啦的往下掉。


    領著她過來的是一位年紀稍長的女傭,也是被安排過來往後負責盯著冷姝覓幹活的人。


    見冷姝覓這麽模樣,女傭不為所動,直接站門外冷眼旁觀。


    當冷姝覓哭著提出想換一間住的房間時,女傭想也不想就無情的拒絕了她這個無理要求。


    女傭廢話也沒多說,就一句“古堡房間有限,如果住不慣,可以離開的”。


    離開?


    怎麽可能,沒達成目的,冷姝覓是不可能離開的。


    這名女傭就這樣被她徹底記恨上了。


    冷姝覓暗暗在心裏想著等她成為這古堡的主人,第一時間就要將這女傭趕出古堡。


    最後,冷姝覓邊哭邊打掃起房間來。


    等她徹底打掃完房間後,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冷姝覓可以說幾乎把眼淚哭幹了。


    條件如此差的住宿條件她都忍耐接受了,給提供的三餐也很差,她除了咬牙忍下,還能怎麽辦。


    第二天,天還沒破曉,她就被喊起來開始工作。


    高強度的幹了一天活,期間冷姝覓不知哭了多少迴。


    她怨過好多人,最後她想她最該怨恨的就是現在還是古堡主人的白家那位惡毒小姐。


    她一個托關係進來的臨時女傭,竟然被如此苛待搓磨,可見此人的惡毒之名不假。


    之前對於殺人,她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心理負擔,現在是完全沒有了。


    這樣的人就不配活著,殺了是在替天行道。


    隻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每天幹不完的活,旁邊還有個麵惡心也惡的惡仆虎視眈眈的盯著,她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白幺幺隻是關注了人幾天,就沒興趣了。


    她很忙的好不,每天的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


    偶爾還會有一些突發情況打亂她的時間安排計劃表,比如今天,她又突然被國王陛下召喚了。


    出發的時候,白幺幺同誌不免感慨,難怪人人都想坐上那高位。


    看,人家想見她,隻要傳喚一聲,她不就得屁顛屁顛的出發過去。


    如果她現在是女王了,嗬嗬,她每天無聊了,就翻翻牌子,喊人過來給她解悶。


    第二次踏入殿中,白幺幺內心平靜,麵上不卑不亢的,還微抬著下巴。


    偌大的殿中,兩人視線短暫交接後,竟都很有默契的第一時間移開。


    這迴國王陛下耍了個小心機,第一次限製了某鏡了自由。


    誰找的誰,那就該誰先說話,反正白幺幺是不可能先開這個口的。


    不過她又開始繼續琢磨著,這位國王陛下找她幹嘛?


    難道是太過自信了,又打心底不相信她能從他手上奪權成功,當上女王,卻又好奇她為此都搞了哪些小動作,幹脆把她喊過來聊聊。


    還是說這位國王陛下見她久久沒動作,反而著急了。


    這不日子過得太無聊,幹脆喊她過來,想給她支兩招,像逗貓逗狗那樣,算是反向給他自己找樂了。


    就在白幺幺胡思亂想,越想越不靠譜時,帝靈軒的先開口說話了,隻是內容簡短得……


    “白小姐,你……很好!真的!”


    帝靈軒說完,眸中快速閃過一抹懊惱之色。


    明明那些詞句已經提前在腦中過了一遍又一遍,見到人後又是醞釀了許久。


    可真開口後,國王陛下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的嘴巴也有不受大腦控製的時候。


    明明他想說的是幾日不見,你的美麗又升級了。


    他還想說,你的美麗就像那暴雨後的絢麗彩虹,又像劃過夜空的一道閃電……


    問國王陛下想幹嘛?


    不是很明顯嗎?


    他在投其所好,隻不過第一次做這種事,國王陛下最終還是沒能做好。


    國王陛下不覺得他是因為緊張到忘詞才這樣的。


    他想肯定是因為他之前把那些最好的誇讚之詞都寫給魔鏡用掉了,臨到他自己要用時,才發現絞盡腦汁寫出來的都沒之前的好。


    所以真到開口時,他直接化繁為簡,沒用那些華麗的辭藻,而是用最簡單樸實的詞句。


    盡管知道他誇人並沒有誇好,但國王陛下看向人時,眼神中還是隱隱多了一絲絲的期待。


    一臉莫名其妙的白幺幺同誌:“……”


    她……很好?


    這是在反諷吧!


    一定是的。


    就是還差了點情緒起伏,如果國王陛下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話的,就更完美了。


    唉,情緒太過穩定克製的人就是這樣。


    說個話,字少還不帶情緒。


    想表達什麽意思,還要全靠聽者來猜。


    白幺幺撲閃撲閃著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咬著唇,語氣有些隱忍克製的質問。


    “國王陛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突然被質問的帝靈軒:“……”


    可以說,白幺幺同誌的反問把國王陛下給整不明白了。


    特別是國王陛下還明顯感覺到對方聽了他的誇讚,不僅沒有開心的笑了,似乎還有一點點的生氣了。


    在女人目光注視下,帝靈軒想解釋,卻無從解釋。


    這一刻,國王陛下想起了魔鏡,如果有他在,似乎能緩解活躍下氣氛的。


    正被關小黑屋的某鏡:“……”


    哼,這會才想起他的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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